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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便究意被冲到什么地方我也无从知道反正它们会变成化肥施在我们吃的粮食上面。人们总是在吃饭时谈便色变而拉屎时讨论羊肉串与羊板筋的孰劣孰优却异常兴奋。其实将这件事情以一颗平常心对待问题便迎刃而解大家都可以像我亲眼目睹过的一个同学那样左手拿手纸右手拿油条在厕所里边吃边擦。
就我所居住的这座宿舍楼的厕所而言存在着诸多设计上的不合理之处。
先每层楼只有三间厕所每间厕所仅有四个蹲坑也就是说其最大排泄总量仅可供1名学生同时使用而每层楼有51间宿舍每间宿舍可容纳6名学生这1个蹲坑对o6名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僧多粥少所以每天早晨7∶o-8∶oo之间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四名学生在里面怡然自得地蹲着十几个手握卫生纸的学生排在厕所的门外焦急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每有学生从蹲坑的小单间起身排在队伍最前面的学生便会疯狂奔至单间外准备时刻进入此时也不再顾忌那股奇异的味道。也会有蹲坑的学生在完事之前掏出手机给同宿舍的某个同学打电话:“某某你赶紧过来吧我快拉完了中午别忘了请我吃饭呀!噢对了带点儿纸来我刚才出来得急忘了。”之所以建造如此之少的坑位我想可能出于这个原因:宿舍楼始建于196o年那时我国正闹灾荒没有谁动辄就把肚里仅存的那点儿东西排出去至少要存五至七天所以坑位设计多了就是浪费谁想到二十年后的改革开放把我国经济展得如此繁荣昌盛人民生活水平有了显著提高特别是在吃的方面人们已经适应每天至少大便一次的习惯由此看来当初的设计师缺乏放眼未来的眼光。
其次每个单间的挡门均无一例外地被拆掉这样你在里面的所作所为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没有什么丑陋可言但毕竟属于**范畴所以每次当我置身其中的时候总有一种惶惶不安之感。据说这些单间的门原来是存在的时常有些文采稍好又擅描画的同学在蹲坑的时候会将才华转变成一些图文并茂、内容生动的生理卫生图解置于其上这些东西被一位来我校视察不幸吃坏肚子的副市长尽收眼底当即下令拆除所有的挡门不给不正之风任何有机可乘之载体。
再次蹲坑单间内纸篓的位置有碍观瞻它总是被摆在蹲坑者的面前蹲坑者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尽管会竭力不去看它但还是会在无意中瞥到几眼极大影响到蹲坑者当天的快乐情绪。我们可以随手将它挪开置于身后可大家碍于其不卫生谁也不去管只好眼不见心不烦。
我的岁就这样过去它已一去不复返成为我生命中永远的悲哀。
寒假过后我们迎来大三的第二学期。学校安排我们到位于昌平的某机床厂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参观实习。
第一周周一清晨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睁眼一看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起床穿衣刷牙洗脸并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学校的凶残施暴破坏了大家1o点钟起床的惯例许多同学在半梦半醒之间坐上早班车飞奔在通往昌平的高公路上。
第一天上午的实习内容很简单由一名刚毕业分配来此的大学生带领我们参观工厂。此人姓张与我们并无过大年龄差异而且颇有共同语言被我们亲切地称呼为:老张。
中午老张带我们来到工厂内部饭馆吃饭饭菜丰盛得有些出乎意料我和杨阳、齐思新不仅喝了几瓶啤酒还抽了几根“万宝路”对此我们受宠若惊。
我问老张:“我们以后每天都到这儿吃饭吗?”
老张嘴里嚼着花生米说:“哪有这种好事咱们以后都得去食堂吃饭今天特别。”他指着窗外一间破陋的大房子说“就那儿。”
窗外一名女职工正把饭盒里的饭菜倒入门口的大缸一群黑色的飞虫被惊吓得从缸中飞出。
下午进行了实习分组我和杨阳被分配到喷漆车间齐思新被分到锻压车间。
我和杨阳待在车间无事可做决定去看看其他同学刚走出喷漆车间就见齐思新正推着一辆满载砖头的小车艰难地从此经过我们叫住他问道:“你推砖干什么?”
齐思新指着锻压车间说:“那帮王八蛋在车间玩牌叫我出来推砖真他妈孙子!”
杨阳说:“把车扔一边儿甭管他们!”
齐思新码了码即将滑落的砖头说:“他们说推不完五车砖就不准我下班!”说完大吼一声推起小车向前冲去。
晚上齐思新累得腰酸背痛早早地躺在床上休息并呻吟着说:“明天说什么我也不去了!”
“为什么?”我问。
齐思新说他在下班的时候看见若干辆满载砖头的卡车正源源不断地驶进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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