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尔虞我诈(2/2)
当模拟船流往离“破浪”两公里外的远处时夏信将会以遥控器控制船和方向并藉着模拟船上微型雷逵和其他仪器出适当电波以引起敌人的注意和围捕同时亦侦知敌人的动向。
上校还在上面装上了遥控爆炸装置以期为敌人留下永志不忘的回忆。
夏信的策略是:当敌人侦察到模拟船时会以为它一直停在荒岛处故而早先一点觉察不到它的存在亦不会因它的“突然出现”而生出怀疑的心。
在这样的天气里“千里耳”葛伦波会误将冯京炸马凉将模拟船当作了“破浪”而夏信则会通过遥控使模拟船“拚命”逃生一旦枭风进行围捕他便可以由模拟船送回的讯息定下逃逸的路线。
“破浪”上的炮塔升了到甲板上强生蓄势以待不能来软的便得来硬的了。
凌渡宇分得了一挺肩托式火箭炮在破浪号上的这十个人只有战死的勇士而没有投降的懦夫。
模拟船放出后的第三小时“破浪”离开了荒岛穿过了一个波汹浪涌的海礁区先往西南航行再折往东北去。
上校爬上了驾驶室上的望台由滑轴承将他送上了离甲板逵十五公尺的高空冒着大雨以强力望远镜视察着远方的海平弧线。
夏信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老鹰群找到了小孤鹰小鹰潜进了水里投往最接近的老鹰怀袍中。”
霍克深不解地问:“他在说什么?”
莫歌以专家的姿态解释道:“那是说枭风的船队包围了模拟船使它无路可逃于是夏信启动了模拟船的潜水系统使它变成了一个能在水面下三公尺航行的鱼雷撞向最近的目……”
“轰!”
话犹未已一声轻微但清晰可闻的爆炸声在远方海平线后传来接着黑烟冒起。
众人一斋欢呼起来。
上校在上面叫道:“希望枭风在那船上!”
破浪号度开始增加趁敌人陷进狂乱里的良辰美景迅逸去。
“破浪”度渐减缓缓在水面上巡弋。
天暗黑下来但雨势却增大了。
众人默默地在主舱内进餐夏信和船长两人改由强生和渔夫替代从电讯室和驾驶室被释放出来享受悠的一刻。
上校老怀安慰地道:“在这样的天气下枭风除非有上帝站在他那一边否则休想在短短数日内找上我们希望能赶在那之前找到火藻繁殖的地点。”
霍克深道:“这样恶劣的天气我们如何能展开工作?”
上校徽笑道:“在海深下的八千多公尺是不会下雨的。”
莫歌将头伸过来扮了个鬼睑:“也没有日和夜的分别。”说罢站了起来向肖蛮姿摆个他认为最好看的姿势道:“小姐在水面上你是属于大博士的但在水底下我总有点份儿吧!”
肖蛮姿冷冷道:“当然有假设你能在那里揭开你的硬头罩我便让你隔着透视罩吻上一下!”说罢便先一步推门去了。
莫歌打了凌渡宇一拳愤愤不平地道:“小子你小心点我认为肖蛮姿是魔流在6上的代表否则怎会如此臭脾气。”气呼呼地随着肖蛮姿走了出去。
小型探测潜艇被吊臂缓缓放进水里当吊钩松开后像鱼儿般潜进风高浪急的海里。
一团蒙蒙清光由明转暗显示潜艇不断下沉。
凌渡宇的心亦往下沉去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能压制地从深心处升起一把抓着上校道:“你立即要夏信通知潜艇内的肖蛮姿和莫歌无论生什么事看到什么异象都不要离开潜艇我上去找渔夫。”
上校肯定地点头往傅讯室奔去。
凌渡宇拉低了挡雨的斗蓬弓着身冒雨由扶梯爬往驾驶室。
渔夫紧持驾驶盘定定看着船的正前方对凌渡宇的到来似是一无所觉。
凌渡宇关上门站在他后面道:“魔流是否出现了?”
渔夫平静地道:“是的!它来了就在我们的正前方。”
凌渡宇连雨水流滴的雨衣也忘了除下走到渔夫旁望往船外难以视物的雨夜。
“嘟!”
渔夫按着了装在驾驶室外前方的两枝强力射灯两条光柱探了出去射进茫茫的雨夜里渔夫不断调校射灯的角度使两条光柱在二十多公尺外汇聚起来再缓缓移下照往海面。
两人同时一震。
凌渡宇失声道:“魔流!”
他终于和魔流狭路相逢。
强光下的海面出奇地平滑甚至颂盆而下的粗雨谙也不能打起丝毫的浪花使人感到魔流坚轫而有吸啜性的巨力平滑的水面下隐隐见到一道道的暗涌冲腾激荡那种景象怪异得难以形容。
凌渡宇汗毛倒竖。
渔夫反而出奇地平静。
凌渡宇吁出一口气:“它有多大?”
渔夫沉声道:“大约半公里长、四十公尺宽头尖尾阔使人看一眼便永远忘不了。”
凌渡宇倒吸一日凉气:“我明白了!”
渔夫忽地尖叫:“你看!”
魔流忽地往上高高涌起再涡了下去造成一个大急旋。
然后魔流不见了。
整个强光照耀下的海面回复被大雨激打的正常情况。
潜进水里去了!
凌渡宇跳了起来拿起通话器向膺讯室吼叫:“立即命令潜艇浮上来不要问原因!”
夏信回过头来睑无人色地向抢进来的凌渡宇道:“与潜艇的通讯完全中断这是没有可能的。”
凌渡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恐道:“在魔流前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上校和他对望一眼这两个精于策略和战术、智勇双全的人物都看到对方眼内有心无力的震骇。
凌渡宇怵然道:“我刚才看到了魔流它潜进了水里。”
上校和夏信同时失声道:“什么?”
他们记起了马诺奇的可怕遭遇。
“蓬!”
三个人不由自主往一旁顺侧。
那是巨浪打在船身上的后果。
接着整艘船往上升去再蓦然滑落。
夏信狂叫:“那瘟神又来了!”
凌渡宇踉跄扑往门外还差半公尺才到出口“破浪”狂侧往一旁以他的身手仍是失去了平衡断线风筝般“砰”一声撞在室壁上。
灯光熄灭后备红灯亮起。就在破浪号要翻进水里竟又奇迹地回复平衡。
连坐在椅上的夏信和上校也滚倒地上。
凌渡宇往门口爬去。
电讯室在甲板下的一层位于船头的位置当凌渡宇往船面冲上去时警号响起。、
上校在后面狂叫:“夏信!尾舱入水你去关上水闸和……”
“轰!”
巨浪盖上“破浪”的可怕响声吞没了其他一切的声音。
这时凌渡宇刚扭开了攀梯顶的门盖用背顶开盖子一道水柱狂涌而入将他整个冲得跌了下去压在攀梯底的上校身上。
水流将两人带得翻滚开去。
破浪号像疯马般狂奔乱跳。
上校给激起了狠性狂喝一声再往攀梯抢过去。
“破浪”以绝无可能的角度往上高高仰起然后往下挫去。
上校仰后翻倒。
凌渡宇后先至一把抓着攀梯的扶手死命抗拒使他向后倒跌的无情狂力。
在狂暴的动作后“破浪”回复了片刻的平静。
两人乘机推开盖子窜上甲扳。
狂风暴雨里主舱透出软弱的红光下隐见“破浪”尾部向上翘起在一道也不知有多高的浪背上抛行整条波峰像沸腾的水般嘶嘶尖啸。
大海翻腾咆哮泛着白沫的海浪水瀑般倾泻在船舷上。
凌渡宇一手抓着正往外滚跌上校的腰带另一手抓在主舱外的扶把上强抗着“破浪”船头倒翘起来尾部坠往深黑无尽的波谷那使人心胆俱颤的斜倾跌势。
另一堵水墙迎来破浪号往上升去硬生生被举上了半空。
一道水柱不知由哪里撞来叉把“破浪”撞得打了个转溅起一天水花。
海水铺天盖地淹来“破浪”变了潜水艇般在海面下航行在两人以为将要和爱船一起寿终正寝时忽又被冲上海面。
上校惊叫:“你看船头!”
凌渡宇以为来了另一个巨浪骇然望去。
一个人影弓着身立在船围栏处。
竟是渔夫。
他不在驾驶室而来这里干吗?
另一堵水墙迎面而至将天地所有一切东西完全吞掉。
大水过后渔夫身形再现。
凌渡宇大叫:“你往驾驶室我去看渔夫!”也不理上校是否遵行沿着围栏一步步往渔夫走去。
巨浪一个接一个打过来每次凌渡宇都要蹲下来十多尺的距离便像百里外的遥远。
“渔夫!”
渔夫扭过头来在主舱和驾驶室透出来的红光掩映下睑上挂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坚毅表情。
凌渡宇狂叫:“快回来!你会被冲下海去!”
渔夫狂喊:“不!你不明白的!它要的是我上次它要了我父亲和哥哥今次要的是我这是命运!”
再一个巨浪掀过来。
浪退时渔夫消失不见。
凌渡宇抓着围栏无力地跪倒甲扳上他知道失去了一个同甘共苦的好伙绊。
像被恶神诅咒了的大海奇迹地忽然回复了平静就像她转为狂暴那样突然和使人碎不及防。
雨停。
天色渐亮。
大海静得连一点风声也没有。
所有人都集中到甲板上神情呆滞地瞪着湛蓝的大海。
妮妮轻轻地啜泣着。
上校心烦意乱地挥手:“找个人带她回舱里去!”然后向夏信道:“有没有消息?”
夏信面无表情地摇头叹了一曰气:“我的老窝有大半仪器坏掉了就像给斩断了手臂那样。”
船长吁出一口气:“海水浸进了主机房假若修不好连走也走不了。”
强生苦笑:“炮塔的滑轴有点问题不能旋转不过我有信心修好它。”
上校心情坏极怒道:“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强生没有答话眼中射出谅解的神色。
上校挥了挥手像要把所有烦恼挥掉的样子沉声道:“将后备小潜艇升起来。”
妮妮尖叫:“不要下去了!”
上校看也没有看她冷冷道:“是否所有人的脚都跛了否则为何没有人将这弱质女子带走?”
霍克深苦丧着脸:“再下去会是很危险的。”
上校失控地尖叫:“肖蛮姿和那浑蛋顽孩子的潜艇内只有八小时的氧气加上他们的挂背氧气筒最多可以支持四小时所以他们在下面只有十二小时的寿命现在是七时二十分假设我找不到他们九时二十五分这世上便会少了一位觎女和一个浑蛋谁敢劝我不要下去?”
凌渡宇淡淡道:“将潜艇升上来但不是你下去而是我下去。”
上校睑色一沉:“几个浪花便将你的记忆打掉了吗?难道你忘记了那是双人潜艇吗?”
凌渡宇斩钉截铁地说:““破浪”现在只是浮在水上的一块废铁完全朱去了隐蔽的能力所以被我们连番戏弄的狂怒敌人随时会追上来多一个有经验的肩膊在这里托着个火笛射器总好过少了一个。”
上校道:“那为何不是我下去而是你?”
凌渡宇道:“在海底下找一只比鲨鱼大上了少许的艇子需要的是第六感觉和运气。后一项我不敢说但前一项你认为会做得比我更好吗?”
上校瞪着他好一会才扭转身向呆望着他两人的其他人喝道:“还不把潜艇弄到甲板上我还要为这位异能人上一个潜水艇的初级入门课程免得他想打开门时却错按了射微型鱼雷的掣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