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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伤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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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见小鸟脚步一动想过来又止住于是她扯扯唐小鸟的手央道:“小鸟姊你也来劝劝。”

唐小鸟这才过去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叫她去诱惑人可以。

教她去对付人容易。

要她去杀人也轻而易举。

——但劝人尤其劝一个这样心爱的人却不知从何下手(开口)是好。

铁手忙向张书生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小骨兄弟能不记前仇化解上一代恩怨不以冤冤相报这点反而是难得可贵的情操在武林腥风血雨睚毗必报称得上是仁心仁风反教我等惭愧了。”

张书生本来苦通儒学为人敦厚但自纠众上书无效反而连累乡民惨死加上赴京受尽屈辱后深知哑忍容让只有助纣更恣故而一反常态行事狠辣手段激烈所以才屡屡出言质问小骨并对他的软弱态度加以讽嘲。

他因受过恕人厚道反招祸之苦才选择了以牙还牙。血债血偿——他恨小骨的柔弱无定其实骂的也是当日自己。

而今见小骨濒近崩溃也自觉用语太重当然也不为己甚。

所以他把话题一转道:“我看正邪对决是迟早不可免。除非邪派有一股内部扳正廓清的力量不然的话道消魔长还是魔消道长终究都得要有分晓!要铲除大将军他的几名得力走狗是务必先行歼灭的。”

苏秋坊呷了一口酒道:“说得对咱们姑且例举几个对大将军最忠心也最不好对付的走狗其中‘万劫门’门主‘慑青’是个幽魂式的人物不好对付。”

寇梁也极熟悉大将军身边有些什么非凡人物于是道:“‘暴行旗’的三名族主:陈大胆、何二胆和文三胆都很难缠。”

马尔也是大将军的手下自然也深明“大连盟”组织内的好手所以说:“我看这次足智多谋的师爷苏花公赶赴‘老字号’请救兵温辣子这几人的毒比起唐仇来又别开生面、另具一格这才难防呢!”

唐小鸟只说:“最可怕的是‘朝天山庄’的庄主‘阴司’杨奸他的‘痰盂一出、谁敢不从’、‘喀吐一声谁与争锋’才是大将军除了大笑姑婆尚大师外和上太师外的第一高手。”

唐小鸟是大将军麾下的杀手。

她对抗狗道人和雷大弓为的是救小骨她从无意要背叛凌大将军。

——所以她也不知道杨奸其实是诸葛先生派去的卧底。

其实这一点很多人都不知道。

追命和阿里、二转子、侬指乙更不会说。

——因为对一个简直是把性命卖给他任务中的“卧底”而言愈少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对他而言是愈安全。

张书生则道:“惊怖大将军还有一股在外的势力那是‘巧手班家’。班家大家长班乃信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他要是过来为大将军助拳咱们要对付班家的人就得费去泰半力气‘班门五虎’传说死于追命三爷之手这仇已结深了为了面子和报仇班乃信也有可能来趟这一趟浑水。”

——班星、班青、班花、班红、班虎本来就不是追命杀的。

“四大名捕”有一个共同的看法:

就算自己是在执行公事铲除恶人消灭歹徒但也不可以说杀就杀、要杀就杀、想杀就杀。

——他们的任务是缉拿匪徒而不是杀人。

虽然他们身怀“平乱诀”可先斩后奏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都不愿杀人。

不过对这一观念的执持他四人虽有大同但也持小异。

冷血年少气盛。他认为对付十恶不赦的歹徒杀是在所难免的杀人有时候不止是过瘾还是一种艺术。

追命老于世故。他觉得严肃的事情也大可轻松来做就算是对付天理难容的凶徒也不必多开杀孽。

一一能不杀就不杀。

铁手为人刚正。他勇于负责曾以一人独追缉十八名辣手悍匪于十万大山并也以独力押送十八恶煞返京沿途击退来迎救及杀害这十八悍徒的人。他一向“秉公行事”只求自己能做到公正廉明四字。

——杀是不能解决事情的。

无情没有办法。他不喜欢杀人。他知道不该多造杀孽他也不认为杀戮能解决问题但他还是毫不容情地杀。

一—因为他不能控制自己:他身罹残疾偏又常遇上怙恶不悛的穷凶极恶之辈而且他又向不能收回他出的暗器。

追命心知“班门五虎”是谁杀的。

但他不能说出来。

一一“班门五虎”一死大将军手上的“金、木、水、火、土”五盟几乎已全部瓦解。

可是这却与“巧手班家”结下深仇。

一一可见“杀”是真的不能解决问题的。

以杀戮使人惧能惧得几时?有朝一日杀不了敌人反扑则一定以杀还治其身到时才不管他是否有能力掀起神州世变可以诬人爱国有罪就算能够杀人灭口纵使不惜血洗长安至多只吓怕了人但折服不了心志;最多换来一时勇退:算你狠任你狂却来跟你只比谁耐久;有朝一日有机可趁又来动他的乱镇他的压才不怕秋前算帐秋后要命!

追命眼中的凌落石也不外如是。

但不能任由如斯。

——因为百姓不是刍狗!

一一中华精英不能再断丧。

追命别的事向以闲视之游戏人间心明活杀且不管云在青天水在瓶他都以一念即万世万年即一念对待。

但在大关大节上他却不可等闲相视。

所以他道:“看来对付凌落石一事还是宜从进行。别的不说定是蔡京自京师遣人下来翼助之便已多生枝节、多惹是非、多结仇怨了。”

苏秋坊这才漫声道:“各位父老叔伯兄弟姊妹们咱们这番煮狗论英雄就看是先屠哪一只走狗宰哪一只鹰犬。打击敌人要一气呵成尤其像蔡京一党的人是决不能手软一旦容让他们翻身人民百姓便都翻不了身了。这儿我向三位请了——”

说着他向铁手长揖。

铁手慌忙让开。

“怎么一一?”

他又向追命深揖。

追命也忙不迭起身。

“这是——!”

再向冷血作揖。

冷血已有准备闪过一旁:

“不可。”

“我就拜托三位为民除害;”苏秋坊拱手稽泪已盈眶神情庄重语重深长“咱们二十万儒士上京进谏却落得横尸遍野的下场。二十万哪咤冒死上书却只削骨还父削肉还母甚至还不能上动天听。现时当世败坏腐化到这个地步已人民不聊生活不如死了。物必先腐而后虫生要救国救民必先剜除腐肉壮士断臂!三位凌落石和他的走狗党羽罪不容道不必仁慈请下杀手吧!我代天下万民在此同请三位诛恶除奸万毋枉纵!”

他们分头进行。

铁手赴“朝天山庄”设法联络杨奸引出凌夫人会合守在“四分半坛”的冷血、小刀、小骨。

马尔、寇梁则飞骑赶赴“泪眼山”的“七分半楼”打探燕鹤二盟和青花会的情形安危以及弄清楚“天机组”的哈三佛、袁天王、艳芳大师动向如何。

追命则独赴“落山矶”试图弄清楚“大道如天”于一鞭的立场和实力。

以苏秋坊、张书生为的民兵义军全聚集在“永远饭店”除了要保住元气、保持实力之外还要保护惊怖大将军恨得牙嘶嘶志在必得的:“斩妖廿八”梁取我“小相公”李镜花、唐小鸟这些人。

他们已准备对抗到底。

不惜血流成河。

铁手和冷血在“四分半坛”分手。

——“四分半坛”本来是在金河大道一带一个中型的帮会正副坛主本是一对兄弟老大叫“震三界”陈安慰老二叫“战八方”陈放心都是人材本在武林可有一番大作为但因不肯附从屈伏于大将军给凌落石派人一夜间将之铲平陈安慰、陈放心兄弟从此也在江湖上消失了。

“四分半坛”给一把火烧个清光。

在残垣废墟中有野雀在墙头筑巢忙碌回翔不已。

路上铁手和冷血并辔行在前面觑得机会铁手便向冷血削切地表明自己观察所得:

“四弟你看秋天将近叶子落得也密了。”

冷血也有点唏嘘:“我也好久没回到京城拜会世叔了。”

“这些鸟儿匆忙衔泥啄草的为的是筑好可以御寒抵冷的巢儿。”

冷血苦笑道:“看来鸟儿比我们这些天涯浪迹的人还能有个温馨的窝儿。”

铁手知道冷血还听不出他的暗示于是说得更明显一些:

“如果只是雄雀去衔泥筑巢那太累了可它们是出双入对雌雄一道分工合作你听它们的鸣叫想必是十分愉快的了。”

冷血静了下来。

好一会他才扬眉喜道:“恭喜二师哥。”

铁手怔了怔。

“何喜之有?”

“想必是师哥有了心上人”冷血眼里闪动着聪敏和奋亢的光芒“我快有二师嫂了。”

铁手一时愣成了八时。

这次轮到他老半晌才道:“不是我不是说我。”

“不是你??”冷血大诧“是谁?”

然后他恍然大悟地道:“哦我知道了:是三师哥!”

“啐!”铁手只好道破“我是说你。你和小刀姑娘天生一对我看她对你也挺有意思的听说你们两人在填房山为你治毒的路上还共过患难相依为命她的人品我和老三都认为顶好的看来你对她也很有意思——就不知道她明不明白你的意思?”

冷血脸红了。

“你别不好意思”铁手道“婚姻大事全看缘字一旦红鸾星动瞬纵即逝再不把握后会无期。可别像我和老三那样准不成七老八十还是死充乐哈哈的其实只是个孤枕寒衾的自了汉!”

冷血老半天才蹑嚅道:“不行啊我有什么条件跟人家千金小姐谈婚论嫁……”

“有什么不可以!”

铁手几乎叫了起来。

冷血连忙“殊”了一声急得脸更红了几乎没用手捂住铁手的咀巴。

“我的四师弟可是出色人材难逢难得呀!”铁手为他两口子闹得兴兴奋奋的“小刀姑娘也是人间绝色并且贤良淑德与你正好匹配。”

冷血已忍不住流露了喜难自禁之色但仍喟叹道:“我们天天冒风冒霜抵寒抵饿见刀见血找路找宿的怎能连累人家好姑娘……”

铁手却不以为然:“就算是墙上野雀也是一道觅食育子啊要是你们真的情投意合捱苦受饥也是甜在心里的。你要好媳妇儿就得自己努力争取呀否则走了宝就别跳脚吊脖子的了!”

“娶媳妇这么好”冷血故意找他话里的碴儿“二师兄你又不讨一个回来?”

铁手笑了。

苦笑。

“别看你平时寡言一旦说起话来咀巴可刁利得很呢。”铁手拍拍他肩膀笑道“我的情形跟你不同我可不像你少年倜傥这些年来时局多变世道维艰我得幸常侍随世叔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请命对个人感情早扔在一旁也习以为常了。”

冷血浓眉一剔笑道:“师兄也得为自己终生大事着想才是。国事虽然要紧可是没有自己哪还有国家?自己都没管好哪管得了国家大事!”

铁手笑道:“师弟这样说话给人听去传为谗陷大可判个抄斩满门的!”

冷血道:“其实人人不管国事任由天子朝臣胡闹妄为也是他们暗里希冀的却偏偏说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嘿我看兴则是他们的功亡则是由你来救!”

铁手道:“他们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我们要是爱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就得有牺牲奉献的精神但我们不强迫别人也这样做。没道理一定要人家牺牲奉献而自己却坐享其成的纵然国家民族爱恋自由亦如是。我未娶妻是缘未至你缘来了还不当结须结么!几片落花随水去一声长笛出云来。花落水面顺流而去这就是缘法啊!”

冷血道:“二哥岂说无缘!我看小相公李姑娘对你就很……

铁手马上脸色一沉截道:“别胡说!李姑娘跟大相公李国花才是情投意合天生一对儿!哪有我的事!”

冷血听了一阵迷惚道:“不过小刀姑娘的父亲是凌惊怖我们又正与大将军为敌看来这儿女私情——”

铁手想了想也确然感到此关难以逾越惊怖大将军就像一口否定的大刀一刀就狠狠斩在冷血和小刀细细的一线情丝上。

“如果你们真的有情有缘”铁手只好这样说了“那也就不该怕这些旁人的干扰才是。”

“不过”冷血期期艾艾地道“我还年轻出道还浅这么快就有了家室我怕我会……我是很倾慕小刀姑娘但我又不想这么早就束缚了自己负了平生志。”

“讨了媳妇本来就不见得会失了大志反而还可以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做些不汗颜的大事呢!”铁手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不想太早有负累。这点我很了解:少年人总是这般想法像我到这个年纪哈哈就开始后悔……”

这下他们已来到“四分半坛”一处仍有遮蔽的破屋看得出来在未变成一堆灰烬之前这儿曾经历过的堂皇恢宏此际只有些野猫在废墟间争食蛾尸。

他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并且约好遇事聚合时的各种暗号。

于是铁手打马奔赴“朝天山庄”。

他们(铁手、追命和张书生、苏秋坊等)的用意是:

要冷血把话向小刀说明。

——当然也有意造成冷血与小刀有相处的机会。

冷血最希望的便是跟小刀说话。

不晓得为什么只要是跟她在一起说话就很快乐就很快活了。

——仿佛每一句话都是最值得珍惜和至值得记取的。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是好。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说话。

——先说哪一句呢?

他为了要早些有机会跟小刀说话所以便快快地把该说的话都告诉小骨。

他跟小骨说话就自然很自然了。

而且很大方。

直接。

“小骨你不要气馁”冷血正坐在一处给大火烧毁了的地窖阶梯边上“我和你都曾错以为自己是凌大将军的儿子但我们其实都不是。凌落石的儿子给他自己害死了。我们不必背负着这个沉重的虚壳来过一辈子。你是‘不死神龙’冷悔善的儿子他老人家当年咤叱天下世人景仰你报不报仇都不打紧但绝对不要气馁、放弃自己、坏了冷老盟主的威风。一个人向下沉沦何等容易你看这阶梯滚下去便事了但要上来却难一步一步挣扎往上爬费尽力气。所以千万不要让自己随随便便就掉下去。”

“我……我从来都不威风。”小骨的语音听来想哭“我跟你还是不一样的你的年纪跟我虽然相差不远:但你已是天下四大名捕之一我只是凌大将军的儿子凌小骨。而且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他的儿子我不像你疑惑只一阵没有那种给连根拔起之苦。”

这时只闻一阵驼铃响。

清脆好听。

一顶花轿。

凤彩霞帔。

抬轿的人一前一后冷血乍看有点眼熟。

当先一人彩带华服背后插了一面绣着金燕滚金边的竖旗骑马领行见了冷血便勒缰问:

“阁下可是姓冷?”

冷血看见此人脸孔狭长眉宇间有一股傲气、一股忧色。

冷血道:“我是姓冷。”

那人道:“我姓宋。”

他们这样便算是交换过姓名。

可是接下去生的事却完全不可理喻:因为那人突然出手。

冷血也马上还手。

——他就像一早已知道那人会向他出手一样!

那人拔旗。

旗上有尖棱。

急刺冷血。

旗帜迎风霍的一声便张了开来遮着冷血视线。

饶是冷血已早有防备也几乎吃了亏。

他拔剑。

拔小骨腰间的剑。

他一剑就自旗帜飞扬之际的空绽处刺去。

那人反而乱了。因为他得要立即下决定:

他要杀伤冷血可以。

可是他先得要中剑。

这不可以。

所以他只有收招。

回旗。

反架。

冷血一剑反击抢得先机以他剑势和性子本可马上反攻但他却长叹了一声。

他不想再打。

只有一个人了解他长叹的意思。

一一小刀。

因为他已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以及为何要杀他。

他不想打。

不要打。

但对方却要打。

必须打。

旗又疯地一卷。

旗布又挡着冷血的视线。

对方已拔出另一柄仅有尾指指甲之宽的细剑。

剑锋在旗帜飘扬中急刺冷血。

同一时间轿中传出了一个娇柔稚嫩的语音问:

“他这种人你还跟着他?”

轿内人没有指明这话是跟谁说的。

但小刀知道是在问她。

所以她答:“你错了他不是这种人。”

那语音突然尖锐了起来且充满了仇忿恨怨:“他用那么残酷的手段追杀一个已满身负伤的人他还不是这种人!?”

然后她下断论似的道:“他是禽兽!”

“他不是的。”小刀坚决地道:“你哥哥才是禽兽你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残杀了无辜的人还有同僚战友冷捕头才逼不得已杀了他。”

“你过来”那女子对小刀也鄙薄得懊恼了起来“我连你这贱女子也杀了。”

小刀一笑。

她的笑是一种婉拒。

非常坚决的婉拒。

那郁色与傲气共冶于眉宇间的汉子继续向冷血动攻势。

每刺一剑旗就一扬。

旗帜遮挡住冷血的视线。

冷血只有退。

他背后就是阶梯。

他接下一招。

往下退一步。

再接得一招。

又往下一步。

一连接数招。

一共退数级。

汉子从上攻。

冷血只退守。

突然冷血决声叱道:“别再攻了我要还击了。”

汉子不理依然对冷血下杀手。

冷血不退了。

他作出反击。

敌手反而退。

冷血攻一剑。

汉子往上退。

自下攻上难。

由上压下易。

可是守不住。

扳回了局势。

到这个地步谁都可以看得来这汉子是收拾不了冷血而冷血也并没有全力迎敌。

那汉子长叹一声。

退开。

他满脸羞惭向轿里俯道:“爱喜姑娘我有辱使命你……就不必如约嫁我了。”

冷血已重上阶梯。

他深吸一口气问:“阁下可是‘燕盟’的宋国旗?”

汉子惨然一笑:“我只知道你姓冷但看剑势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近日名动天下的冷血。”

这时在废墟觅食的野猫瞄瞄地叫了几声。

“说来岂止人不可貌相人也不可猫相。”宋国旗犹有余愤他似败得服气但仍对敌人甚为不齿“阁下看来英气逼人也真个名震武林但却只做追杀重伤的人也不放过的事。你看这些猫儿表相良善但它吃起小鸡小鱼小动物来的时候那个狠馋相跟老虎没啥两样。”

只是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猫正咪呜咪呜地叫着使在旁的小骨神思恍惚想起了猫猫。

惨死于屠晚之手的猫猫姑娘!

冷血平视那顶花轿道:“爱喜姑娘你兄长之死罪有应得我杀他既无悔也无愧。我只恨没能早些手刃他以致酿成死伤太钜他要是活着我依样还要杀他。”

小刀跟冷血甚有默契马上接道:“‘蔷蔽将军’于春童恶事做尽四房山那晚血流遍地枉死无数就是他一个人造成的……”

“我不管。他是我的哥哥他死了我一定要为他报仇。何况”爱喜在轿内拗执得像一块结了千年的冰“那天我亲眼看见他受了重伤可是你们仍不放过他追他、伤他、害他、杀他——!你们要我不为他报仇除非先杀了我!”

冷血平声道:“我没有理由杀你。”

爱喜即道:“那我迟早都杀了你。”

“如果你一定要杀他”小刀的语调也很坚决那是一种刀锋般的坚决“那我就杀了你。”

“你要杀我?”爱喜有一种鄙夷的声调悠悠地说“我怕你自身难保。”

小刀目光闪动着刀一般的亮丽映着她雪意掺和玉色一般的倩靥上:“你姑且试试看。”

她连颊上的艳疤都剔起了一股英气。

忽然在轿内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语音并不苍老。

可是感觉很苍老。

说话的人显然年纪不大。

但说话的方式予人感觉年龄很大。

那人一开口就说:“刀姑娘骨公子你娘亲好吗?”

一听这语音两人先是亲切然后都吃了一惊。

——吃惊是因为这个人。

他们知道他是谁。

之后又吓了一跳。

——吓着是因为那人说的话。

(你娘亲好吗?)

——这样特别问候岂不是说这人别有所指?!

那人自轿里钻了出来。

连宋国旗都大感惊奇:

——连他也不知道轿子里除了爱喜之外还有别人!

那人年纪不大。

但予人感觉很老态。

那人说话也没什么。

可是让人觉得很权威。

那人掀帘走了出来慢条斯理斯文淡定不慌不忙像是来看一场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戏。

他一出来就掏出烟杆。

点烟。

直至烟丝红了时他才眯着眼、眼尾似摺皱的衫角一样向冷血溜了一眼徐徐喷出一口烟圈才悠哉游哉地说:

“冷少侠当然不知道我这个闲人鄙夫”他把烟杆子往自己臂肘敲了敲清了清喉咙有气不带劲地道“我姓苏字绿刑承凌大将军错爱让我参与幕僚人赏面大将军称我声师爷苏。”

然后他又喷出一口烟很自我陶醉地说:“我就是苏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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