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踌躇(1/2)
() 封明阳似是不如其他孩童那么活泼好动,此时独避一旁,不与众人一起玩耍。
萧礼竹见了,将一个小女孩叫到身边,轻声说道:“玉台,过去陪小阳玩玩吧,你看他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呀!”
那小女孩小嘴一撅道:“哼,谁爱理他!他成天就那样,我过去他也不会理我。娘,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叫我去陪他玩?”说完继续跑到孩群中玩耍去了。
萧礼竹笑着骂道:“这小丫头,真不懂事……”
此时,一个正在孩群中玩耍的小男孩对封明阳叫道:“小阳,又在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呀,这里正缺一个人呢,今天该轮到闹苏颜的洞房了。可是她没人配对,现在还没成亲的男人就剩你一个了,快点过来,快过来,来做苏颜的新郎!”
那男孩叫了好几声,封明阳竟似痴聋一般,充耳不闻。
那名叫苏颜的小女孩不知怎的,竟然哭了起来,那男孩便走过去拉扯封明阳。封明阳这才愕然惊醒,道:“呃……你去吧,我的《陆地眼》还没背完呢!”
大人们这边看了,都不由大笑。
“这孩子!”萧礼竹摇头直笑,说道,“封大师,我看小阳这孩子一直寡言少语,似是不大合群,长此下去,恐怕对孩子不益,你该多开导开导才好。孩子还小,不必让他读太多的书,你那一身神鬼莫测的本事,他就是将书本背得滚瓜烂熟,也未必能学得来。”
“唉!”封元叹了一声,道,“也难为他如此!我这孩子以前也活泼好动,自他母亲故去之后,才突然变成了这呆沉模样,成天只与草木土石为伴,再不喜欢与人接近。还好这孩子生xìng恬淡,又难得他资质平平,俗人无郁,倒也不担心他染上什么抑郁之疾。至于读书一事,并非我逼迫于他,而是他母亲自出胎言教,自幼养成的习惯,他见书必读,也不论好是不好。在这逃荒路上没什么书可读,我怕他无聊憋闷,才将自己读过的一些单调乏味的书言传于他,不想他竟也听得兴趣盎然,还缠我反复述说,然后自己记下诵读。”
杜文甫在一旁道:“如此说来,这孩子倒是个难得的读书人。想我年幼之时,亦对书籍有着狂执的的爱好,读书也不论经史子集、旁家杂门,一应俱收。呵呵,但与这孩子的‘见书必读’比起来,杜某可还是差得太远了!”
封元苦笑道:“杜丞相莫戏笑小儿了,小阳资质愚庸,将来若能及上杜丞相万分之一,在下也足以告慰终身了。”
正说处,外面人头攒动,锦言与方姓青年已将众小领队之人全部叫到。萧礼竹便令孩子们让出桌椅,到另一边玩儿去。
众领队簇簇拥拥,一齐涌入茶楼,足有近百余人之多,饶是茶楼宽敞,也恁是被挤得满满。众人走进茶楼,与封元一一相见礼毕,整合桌椅,各各序坐,封元被推坐了首席,杜文甫、锦言分列于封元左右。
不等封元发话,坐在左首下的一名的黑脸汉子站起身来,向封元远远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在下梁力,刚刚得知,我们现今已行至西山附近,封大师唤我等前来,定是有所吩咐。封大师有何指示,但请直接示下,梁力与所携同乡定当遵命而行!”
封元一整神情,端端站身来向那汉子简还一礼,又拱手向四座环礼一周,说道:“蒙诸位谬信,不弃千里跟随封元流荒至此!封某何德何能,岂敢妄自领导行令于诸位?封某过去为人算命卜卦,略讨生存,只期为自己讨得一口饭吃之时,也能为世人多谋求些福份,可当今天地不仁、灾荒连降,天下人又复有何福祉可言?我封元终生草莽、人末道微,自顾尚且不足,又何敢担带领导众位脱离荒难的重任?”
右下首一名劲装妇人闻言站起身来,向封元曲掌道:“封大师不必过谦!六年前,若非大师的《四州藏水图》,我‘天绸’一门恐怕早已饥渴而亡了。怎奈此旱更甚当年,以前按大师标示打下的深井,如今亦大多干竭,难济众渴。此番刘姻携天绸帮六百余众而来,自然是信得过大师。就算那西山万难、‘殁骨之地’十分险恶,只要封大师说去得,我们愿生死追随。若是大师有甚么难处,直请告知,天绸帮上下定当全力以赴!”
众人听了不由暗暗咋舌:起全帮六百余众而来,真可谓死心追随、义无反顾了!
此言方毕,座中便有人轻声道议论起来:“原来是云州天绸帮,没想到他们全帮都也来了。”“‘云中梭’刘姻刘女侠,不正是天绸帮现任帮主么?据说她出身于‘天织坊’,手上十二枝银梭工夫十分了得,邪魔外道无不闻风丧胆……”也有起身向刘姻拜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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