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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诅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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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是不是疯了!哪有不需要理由的战斗!”小琪怒吼,灵蛇嚎叫。

父亲漠然,举起拳头,拳头上的真气凝聚到了最高峰,手臂附近的空气隐隐震动起来,这“百流拳”的多年功力让树上的两名资深猎葬师,也不禁微微点头。

小琪愕然。

她曾看过父亲用百分之百的拳力轰击吸血电藏身的水泥房,一击之下,水泥房剧烈崩塌破出一大孔,里头的钢筋都弯曲变形了。

“如果小琪你这么觉得,倒也情由可原,毕竟人生都到了这么疯狂的地步……你大可以走出这个圆,就可以从疯狂里解脱了。”父亲沉声继续说“或是你们不想动手,要我一拳一拳招呼你们,看看谁最后还能好端端站着?站不起来的那个,就让当父亲的我来承受罪孽吧。”

父亲说着说着,踏前了一步,高高举起了拳。

“真不愧是父爱啊。”厉老头啧啧,不若平常沉默的他。

父亲青筋浮现,斗气大涨!

“小南小心!”小琪大惊,赶紧扑倒小南。

风压扑面,父亲一拳从上而下直落,一声闷响,土块轰然爆开。

素恩一手抱着弟弟打滚,一手护住两人门面、挡下扑shè来的土石,却觉得腹部一阵尖锐的剌痛。

“怎么……”小琪压着腹部,手掌缝渗出汩汩红血。

小南惊慌失措推开小琪,手中紧紧抓着的防身小刀沾满了红sè。

刚刚小琪扑倒他的瞬问,他竞以为姐姐想趁机突下杀于,情急之下,刀子掠出。

这一错,不能回头。

“姐姐,对不起!”小南痛哭,身上的气很凌乩。

小琪难过得流下眼泪,心中的痛苦远超过腹部挨的那一刀。

血不断自指缝中渗出。

那把小刀的锋口成锯齿状,又纹上珍贵的煞血咒,一旦划破皮肤,就算立刻运气封住了穴道,也无法在一时半刻将血止住。那是小琪送给弟弟的,去年的生rì礼物。

小南大叫,松开手,让掌心将掉落的刀子吸黏住,冲向小琪。

再过一秒半,当小南的手刀横斩,小琪伸手硬架住的瞬间,他掌心吸住的刀子就会顺着劲道盘旋割出,将小琪的脸斩成两半。

小琪一清二楚,因为这招式还是她教弟弟的刺杀技巧。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这种把戏打得赢姐姐?”小琪鼻头一酸,弟弟的手刀已经来到面前。

弟弟涨红着脸,龇牙咧嘴哭吼。

大喝中,手刀只削破空气。

小琪急速矮身,单掌快速绝伦往上一拍,分毫不差贴住小南手掌掌心,将小刀硬生生吸住,反手一转,将小刀吸夺过来。

几乎在同时,小琪另一只手离开出血的腹部,猛地一甩,血珠溅洒进弟弟的双眼,夺走他一秒的视力。

小南闷叫,一股灼热的掌气砸在胸口,整个人往后翻滚。

父亲看着姐姐一掌将弟弟打飞,一股情绪牵动脸部的肌肉,抽着抽着。

生死斗才刚刚要开始。

就跟自己在二十多年前亲手杀死哥哥与妹妹时,毫无差别的残酷。

小南擦去眼中的鲜血,红sè的痕迹画过脸颊,他惊恐地喘息,白sè衬衫胸口上鲜明的血手印让他的模样看起来更为惶急。

“小南,下次记得,姐姐教过的体术都没有用.知道吗?”小琪压着下腹忍着痛,额上汗珠滚动。

小琪将刀子轻轻丢出,止好落在小南面前。

“姐姐不怪你。”小琪强笑,右手一伸,按住跳起的灵蛇额头,口中念念有辞。

“姐姐,我的脑子一团乱,里面好象有东西在烧……‘小南号啕大哭,一点都不像个已满十八岁的大男生。他一手拔起刀子,一手按住灵蛇的身体。

两头灵蛇身上的毛都竖起,将体内储存的“葬法”传导进主人的身体里。

小琪cāo控“术”的技巧远胜弟弟,封印葬法的特殊咒语早已缠爬住自己颈部以下的皮肤,完成了猎葬师最擅长的战斗姿态。

但她还是屏息等待慌乱的弟弟将葬法牢牢封印好,这是她对弟弟最后的温柔。

在这等待的十几秒里,小琪好不容易在腹部的创口周围用手指画了凝血咒,将失血暂时止住。

弟弟准备好了,露出残暴的眼神。

小琪感应到,弟弟所选择的“葬法”,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战斗本能的“盲兽”。

小南比谁都清楚,自己非常不擅长法术的灵活应用,所以干脆透过“盲兽”的加持、专注在狂暴的体术上,由本能驱动**,做出超越平时好几倍的神经反shè。弟弟不擅法术,这也是小琪之所以赠送事先刻好煞血咒的锯齿小刀的原因。

“姐姐用的,是‘凌波微风’。”小琪提醒,身上的气渐渐凝聚起来。

“知道了,姐姐。你也小心了。”小南沉着声。

他的语气镇定,全身肌肉却在急颤。他想起了学校里的小女友。

趁着小琪还未将气提升到顶点,小南低吼一声,像豹子般向前贯冲。

小南全身成一直线,手中的刀倏地一刺。很简单,化繁为简的动作。

小琪脚甫离地,轻巧巧、堪堪避过这一击。

小南一击不中,立刻像野兽般接连快速突刺,手中小刀配合身形不断削、刺、钩、砍、剁,但就是构不到姐姐的边。

落空。

落空。

落空。

落空。

两百招过了,小南的突刺动作随着两百次的落空,越来越焦躁。

越是焦躁,小南的动作也跟着凌乱起来,两只眼睛都成了血红的兽瞳。

“……”小琪心中却极为苦楚。

双方原先的战斗力差距实在太大,尽管弟弟借由盲兽催动体术,但动作问全是要葬法的缝隙,这局面儿乎等于,端看小琪存决定什么时候击倒弟弟似的。

就算不用高度防御xìng呒的“干眼万雨”,小琪也有十足把握……让弟弟倒地不起。

“小琪!你在等什么!”父亲大吼。

“小琪一愣,动作一滞,小南手中的刀子急速画过小琪的头发,在空中shè散无数黑丝。

练武之人对危机极其敏感,加上“凌波微风”极强调直觉,小琪一躲开刀子,迅即反脚回踢,将弟弟手中的刀子踢飞。

“喝!”小琪又一个直落压脚紧跟在后,直接断了弟弟的肩胛骨。

小南惨叫,断骨嘎然倒刺进体内,铡断附近的大动脉,鲜血却因为没有外伤而只在体内奔涌。

只一瞬间,两个踢脚,弟弟就颓然倒下痛吼。

“弟弟!”小琪心中大乱,赶忙要检视小南的伤。

小南痛极,却没忘记“姐姐要杀死自己”这件事。身上的伤越痛,姐姐就越危险。

“别过来!”小南快速捡起刀子大吼,乱挥逼退小琪。

“小南!快封住穴道,不然你会死的!”小琪哭了出来。

小南意识渐渐模糊,但手中的刀子还是兀自狂乱地挥着、切着。怎么封住肩胛附近的血穴,他根本就不记得。

“别过来!你别过来!”小南喝道,摇摇晃晃,抬起眼睛瞪着逐渐分化成两个影子的姐姐。刀子刺出的力道越来越弱。

小琪大急,将小南手中的刀子击落,想抱住书

史时却被他乱拳逼开,然后又见他趴倒在地,抓起

刀子乱挥。

父亲叹了口气,别过头。

胜负已分,谁都看得出来。

体内失血过多,小南的表情越来越迷离,脸sè极度苍白。他豢养的灵蛇呜呜啼哭,哀伤地在一旁陪伴着主人。

小南慢慢软倒,双膝跪地,垂下手,两眼干瞪着被林子遮蔽的天空。

小琪大哭,抱住小南,双手拍打弟弟肩上的重要穴道止血。

弟弟迷迷糊糊地靠在姐姐身上,全身发冷。

“姐姐……对不起……”小南困倦不已,气若游丝。

“你在胡说些什么……是姐姐对不起你……”小琪痛哭,用力、用力地抱住身子越来越沉重的小南。

在根本不明白理由的情况下,她亲手杀死了,非常疼爱的亲弟弟。

小南死了。

一旁的灵蛇垂首哀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有这场荒谬的战斗……”小琪几乎要哭到昏厥,抱着弟弟,恨恨地看着父亲。

两名猎葬师大老轻轻跃下大树。

“让开。”任大叔推开小琪。

厉老头一掌横斩,竞将小南的颈子硬生生剁歪,确认小南百分之百死亡。

“干什么!”小琪怒极,不理会自己的功夫太弱,左手五指疾取厉老头的咽喉。

厉老头的身影瞬间消失,来到父亲身旁,一睑无奈。

“这就是猎葬师的宿葬法,你无须自责。今天不是你不杀死弟弟、弟弟就会杀死你的局面,而是如果你们姐弟不彼此残杀,所有猎葬法帅就会被赶尽杀绝。”历老头摇摇头:“别怪你父亲,他从前也亲手杀过自已的兄弟姐妹,你该庆幸,你父亲选择了你,而不是你弟弟。”

小琪愣住,不解,但愤怒依旧。

“很讽刺吧,猎葬法帅竞猎大下群葬法,却无法掌控自己的葬法运。”任大叔看着自己的掌心。

一片的空白。

掌心上一条纹路都没有,只有厚厚的茧、与不断战斗后留下的疤痕。每个猎葬师天生就没有掌纹,普天下都一个样。

猎葬师特异的体喷,就像一条千疮百孔、裂缝满布的破烂小舟,不管负载什么样的东西,都会迅速沉进湖底。

没有一种“葬法”能长留在猎葬师的体内。一盏茶,葬法就会自动挣脱猎葬师的躯窍,流亡在苍茫天地之中。

猎葬师没有葬法。

猎葬师拥有的,只有诅咒。

因为怯懦,得到的恐怖诅咒。

小南的生rì蛋糕,就一直静静地躺在小琪的床底下,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蛋糕的糖霜上爬满了蚂蚁、蟑螂,与老鼠。蜡烛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

然后,小琪踏上了东瀛的土地。

一块被盛传没有鬼妖猎人的禁地。

任务:不计一切代价,杀死徐圣轩或徐政颐两兄弟中,任何一人,防止诅咒应验,为祸全族。

梵蒂冈的鬼妖或许拥有世界第一的组织能力,尤其是组织目标很明确的时候。

当秦龙越提出“徐氏兄弟在搜猎遭逢厄运之人”的论点后,螺旋门护卫军的情资网便与民间的媒体资源、户政组织与网际网络结合,以惊人的速度过滤可疑的对象。

欠税多年的潦倒大户,家里出过多次车祸的人家,地下道里几万名无家可归的落魄游民,医院里数千名无知无觉的植物人与重症患者等等,全都分配责属,受到各地方鬼妖严密的控管。这些资料也都送到秦龙越的手上。

然而秦龙越只是摇摇头,这些资料都太表面化了。

或者说,不够特殊。

与其在一堆没有意义的资料上打转,不如继续将jīng神花在阅读司马无研搬来的鬼妖知识上,看看能否另辟蹊径。于是秦龙越rì以继夜在昏黄的房间里研究、反刍鬼妖的一切。一个礼拜就这么过了。

越了解这个城市的黑暗面,秦龙越好奇心的胃口就越来越大,每分每秒都在脑袋中将世界观解构、复又重新组合。从前学习过的政治学、社会学、宗教学,与心理学等种种知识,全都急速转化,以另一种奇特的面貌解释这个世界的构成与存在的依据。

秦龙越的大脑,此时经历了儿童时期各种“新奇的常识”大量塞进脑中的认知爆炸阶段。

他不只感到好奇,还异常地兴奋。

突然,一股很奇异的直觉要浮上心头。

“司马无研……”

秦龙越发觉他说出这几个字时,他已拿起电话,在几秒前拨下一串号码。

“真难得呢,约会的季节又到了吗?”司马无研的笑声在电话另一头。

“是这样的,能否给我你们鬼妖的历史文本?”秦龙越的手指搅着茶水。

“历史文本?你是指那些几乎要脆裂、脏兮兮、没什么人感兴趣的古书残册吗?约会嘛应该看的是电影,可不准你约会时想着别的事,嘻嘻。”司马无研的声音很有表情,秦龙越很容易就能想象她“不三不四”的表情。

“你脑子里只有约会吗?我多了解你们鬼妖一点,就能早一点替你们抓出那个黑衣人。在看了你给的那箱资料后,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图像背后,好象还有一股跟鬼妖对抗的神秘势力。那股势力要追溯起来,说不定要比鬼妖的历史还要悠久。”秦龙越说。

他发现鬼妖的历史里,不断出现亟yù扩张版图的膨胀力,但都被奇异地压抑下来。这股压抑有来自内部自我规范的紧缩,却也有迫不得已的外部紧张。秦龙越感觉到rì本鬼妖的地下社会,下意识地,与“中国”呈现强烈的对抗xìng,每每中**事社会强大时,rì本鬼妖势力就会呈现负相关的衰颓。但要深究其因,却无论如何都会因为古代资料的阙如而无法再进一步。

但无法再进一步,却并非意味停滞不前。

秦龙越有推理逻辑无法较量的想像力草图。

“你说的不是猎人吧?”司马无研。

“不是。那股势力很复杂,我一时也说不上来。”秦龙越。

“该不会是指你先前说的爱蛇协会吧?嘻,其实他们也不怎么样嘛。”司马无研笑,想起了那一夜。

“不论是不是爱蛇协会,总之以结果论,若那股压制鬼妖的势力不强,坦白说,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鬼妖足以统辖rì本一国,却无法祸及全世界?”秦龙越说,这可不是反讽的气话。

“这倒有趣……那就允许你约会时说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吧,那么,一个星期后……周四晚上见,老地方蓝图喔。”司马无研欣然。

“要等到下周四?”秦龙越愕然。

“谈恋爱要有耐心昵,我,不值得等待吗?,,司马无研轻笑。

秦龙越皱眉,挂掉电话。

奈奈正站在一旁,用一种很局促不安的表情。

“你在外头有了女人?”奈奈故作轻松,甚至还带着微笑。

“别多心了,一个房间整天贴挂着凶案照片的丈夫,怎么会有时间搞婚外情?跟验尸官谈恋爱吗?”秦龙越苦笑,回过身,避开奈奈的眼睛。

奈奈拉住秦龙越的衣角,叹息。

“我知道你不会想要外遇,但别的女人可不见得,不过这些都算了,不信任你的话,当初也就不会嫁给你了。只是这几天都看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几乎不出门,净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资料跟照片,让我觉得很害怕。”奈奈说。

秦龙越松了口气,温柔地抱住奈奈。

“有些案子就是这样,但不管案子多可怕,事情还是得做完。”秦龙越说,他能透露的并不多,相信妻子也能明白这点。

“不,不是这样。”奈奈身子微震。

秦龙越好奇地端详着美丽又贤淑的妻子。

“我是说,我觉得你看那些资料的时候,好像很兴奋似的。这让我……多多少少觉得,算是不正常吧?”奈奈勉强说出口。

秦龙越一愣,这是意指自己的血液里有变态的成分吗?

“你有想过,换个工作吗?反正我们的存款也够多了,我的丈夫那幺聪明,我想不管做什么样的……”奈奈鼓起勇气。

“这恐怕有难处,jǐng察的工作也对很多人负责,至少……也得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们再讨论看看吧。”秦龙越有苦难言,只好制止奈奈接下去要说的话。

但奈奈的话,让秦龙越感觉到,自己或许真有那么点不正常?

好整以暇,跟位阶于食物链之上的猎食人类者讨论事情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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