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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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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皇的手按住徐志达的头。

「所谓的焦急莽撞和即刻行动是不一样的,先做个深呼吸冷静一下。」

徐志达点了点头,徐皇把手放下,徐志达照著父亲所说的做了个深呼吸。

「……走吧!」

徐皇看著徐志达做完几次深呼吸後,便开始向前跑去,徐志达抿起嘴角随即跟上。

前进约三分钟之後,他们又遇到了红sè的沙漠。这次身旁没有建筑物,所以应该不是回到原点。

在彼方可以看见连绵不绝的红sè冰山。

三种气味突如其来地飘进鼻孔内。

「是陈雪跟那孩子的气味!」

「……另一道气味是卑龙的吗……」

天生就拥有治愈奥义之技『死之奇迹』的能力,而且还在短时间内学会了非常难以学成的绝招——天使的铁鎚。虽然本人似乎是完全没自觉,但陈雪身为战士的素质绝不容小觑,所以真要说起来,她的生命力顽强是理所当然的事。

其实缘打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要把陈雪活著还给徐志达,他原本是预计先隐瞒陈雪已经死掉的事实,等到徐志达破坏石碑之後,再让他看到陈雪的尸体,让他尝尝绝望的味道。不过——

「这个大姊姊死不了,还有人要来捣蛋……」

缘生气地低语。

缘知道『长者』派出的刺客已经出现在这个空间里要来狙杀自己。这个消息是他放在这空间里的侦察虫告诉他的。

「看来这个魔物很棘手……『那个男人』好像是真的想杀了我……」

缘因为擅自侵入《兰之封界》这件事触怒了『长者』。

因此当他发现长者的刺客?卑龙出现在《兰之封界》的时候,不禁全身颤抖,并不是因为好战而兴奋得发抖,而是单纯地因为恐惧而颤抖。

缘虽然和樱处於敌对状态,但他并没有想过要打倒樱,因为缘知道没有人能够打败樱。

不过,他希望至少能看到那张美丽的脸为了痛苦或屈辱而扭曲,只要一次就好。

缘紧紧地握住手咬著下唇,让飘浮在半空中的冰笼降下。

冰笼慢慢慢慢地沉入法阵中。

这是为了不让卑龙发动攻击时误杀了陈雪所做的处置,他要把陈雪藏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

为了要在利用完徐志达後让他绝望崩溃,就必须将陈雪的尸体好好地保存下来。如果让卑龙把陈雪的尸体弄得乱七八糟,那一切就没得玩了。

当封住陈雪的冰笼沉到一半时,四周不冷不热的空气突然变得像盛夏的沙漠一般烫人,皱起眉头的缘感受到身後的气息,转过头去。

在摇曳的火焰彼方,有一只三头龙。

覆住全身的赤红鳞片,三个头的脖子都非常长。它只用後脚站立,抬起头来的全长约有七、八公尺。露出一口白sè獠牙的嘴里漏出火花。

这是以著名的红僵尸做为母体所创造出来的卑龙——赤龙。

「来了。」

缘已不再颤抖,会让缘厌到害怕的是樱,他所派来的刺客并不可怕。

缘无声地浮到空中。

「我们换个地方打吧,这里不太方便。」

封住陈雪的冰还没完全沉入法阵里呢。

赤龙大概不懂缘的意思吧。它的三颗头不可思议地歪著。

「跟我走吧。」

缘在空中转过身,赤龙随即拍动宽广的羽翼。

使用飞翔术划过空中的缘,速度已经快到能和shè出去的箭匹敌,但赤龙却能迅速地跟上。

「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魔物杀掉。我要打败它,让『那个男人』後悔一辈子!」

缘一边用手背擦去下巴的汗水,一边独白。

(你是余不要的东西,滚。)

樱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缘使劲咬住下唇。

(你是余不要的东西,滚。)

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重覆著,就算捂住耳朵也没办法让它消失。缘的眼底不知何时蓄积了泪水。

从小在『广泽八家』的结界区域里长大的缘,抚养他的是樱和其他的数名褓母。

受到不完全不老不死之术的影响,缘以异常的速度快速成长。在褓母的眼中,他不过是个怪物罢了。

对他们而言,照顾缘不是在「抚养小孩」,而是在「饲育怪物」。

虽然从来没有人脱口叫他是「怪物」,但小孩子是非常敏感的。大人们的态度和表情让缘了解到其实大家对自己相当忌讳,抱著厌恶感。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中,只有樱对他非常温柔。

当缘的魔力随著**的成长逐渐增强,樱开始教他妖术。

每当缘学会一种术,樱总是会非常高兴地抚著他的头。

缘最喜欢让樱美丽的手拍抚著自己。

为了要让樱称赞自己,缘不断地学习各种妖术。

对缘而言,樱就是自己的爸爸。

缘和同样在结界区域中长大的由花之间决定xìng的差异,就在於抚养由花长大的里穗所付出的是「真爱」,而樱对缘的厌情却只是「虚假」。

妖力愈来愈强大的缘学会了zì yóu穿越结界的技巧,他开始瞒著褓母们跑到外面的世界去。

那一天,缘照样偷偷地穿过了结界到外面散步。

那是梅花开始绽放的三月——距今约十个月前的事。

那是个假rì,路上有许多家长带著孩子出来玩,缘看著被双亲抱在怀里、牵在手上的孩子们,不禁开始想念起温柔的樱,所以他决定要到『广泽八家』去找樱。

在回去的路上,缘碰到了拥有白发、褐sè肌肤及紫sè双瞳的青年——香沙薙桂。

「你把『那个男人』……把樱当作是自己的爸爸吗?」

青年突然这么问他。

——这家伙干嘛?

惊讶对方竟然知道这些事的缘点了点头,青年随之放声大笑。觉得自己被要了的缘非常生气。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生、为了什么而被饲育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

「我来告诉你吧,你的身世……还有樱在你身上追求的东西。」

青年把一切告诉了缘。

他告诉缘他是被樱从母亲的尸体里拉出来。他说樱把缘关在『镜』里二十六年,他说樱为了自己而在缘的身上施放不老不死之术来当作实验。

青年紫sè的双瞳冷冷地看著完全傻住的缘。

「你骗人!樱大人怎么可能这么做!」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骗人,那你就直接去问他。然後看你是要继续当他的白老鼠,还是要

打倒他过自己全新的人生……两个你选一个!」

青年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你骗人!」

急忙赶回广泽八家的缘找上樱。

「那家伙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对不对?!他说什么樱大人只是把我当成实验道具,这一切都是他乱说的对不对?!」

樱冷冷地拍开缘攀上来的手,沉稳地微笑道:

「如果余说他没有骗你呢?」

「我不相信!因为樱大人是我的……我对樱大人……」

樱的手抚著缘的头发,他以安慰哭泣小孩的母亲语调说道:

「缘啊,你不过是余的『东西』。没有人会把东西当成小孩来爱,而东西也别来奢求父母的爱。」

缘的眼睛大睁,他听到心里发出了啪嚓的乾裂声,一道裂痕划过心口。

「不过你身为一个东西的价值也消失了,燐告诉过余,她说余施放在你身上的术仍旧是个失败。」

「什么……?」

「由於你的**经历了急速的成长,不久的将来你便会开始崩坏。」

樱的话让缘当场无力地跌坐在地。不完全的不老不死之术,不仅为缘带来了急遽的成长及异常的再生能力,同时也为他带来了短命的宿命。

「余所追求的是不会老化……能永远生存下去的**,余不需要短命的你。」

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从缘的眼角落下。

他至今所相信的一切开始发出巨大声响、逐一崩毁。

「我一直仰慕著樱大人啊!没有人要对我好,只有樱大人你对我这么温柔……我……」

「你是余不要的东西,滚。」

樱并没有尖声咆哮地丢出这句话,而是用一种极为温柔的声音慢慢地说著。

缘一边哭喊,一边跑出了『广泽八家』外。

樱没有追上来,也没有派任何人追上来。

没有人要来找自己,这就证明了他是樱「不要」的东西,缘的胸口再度刺痛。

他到底彷徨了多久?在哭累了、以虚无的双眼仰望著天空的缘眼前,出现了两个男人。是香沙确桂和阵内甲牙。

他们已决定要向樱挑战。香沙薙是为了复仇并夺回同父异母的妹妹,阵内则是为了要证明绝对的强大力量。

这个时候,缘的心里只剩下对樱的恨意和对「感情」的叛逆而已。

因为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过、唯一相信的「樱的爱」,不过是赝品罢了。

缘决定和香沙薙及阵内联手,站在和樱敌对的阵线上。

不过他们三人并不是朋友。

香沙薙和阵内都是那种只相信自己的男人,而缘已经失去了能够相信别人的心。

缘从香沙莅那里听说了他亲生父母的事。

杀了母亲的是一个叫做徐皇的男人;而父亲化身为复仇者,却又被徐皇的儿子——徐志达给打败,因而丧命。

缘对亲生父母并没有任何感情,对徐皇和徐志达杀死了父母亲也不怨恨,不过却无意识间将徐志达当成了敌视的对象。缘清楚地知道他的敌意来自於羡慕和嫉妒徐志达拥有的亲情,但他却不承认。

他嘴巴上说的——爱情和亲情都是骗人把戏的想法,其实只是一种自我暗示。

缘不仅对徐志达抱有敌意,他对陈雪、由花——只要是拥有深刻牵绊的感情、一脸幸福样子的人都不能饶恕。

紧咬住下唇的缘眼眶里满是泪水,他决定放弃捂住耳朵,改用袖子粗暴地擦著眼睛。

红肿的眼里卷起愤世嫉俗的烈焰。

看到下方一片宽阔冰原的缘停止飞翔之术,降落到地上。

这个冰原的大小和立有石碑的那个地方差不多。

追著缘的赤龙出人意料地安静降落。瞬间,一股热气往四面八方散去,火焰扬起。

「我不是谁的东西……我要让那个男人知道我可以拿刀对著他……!」

数百、不,数干只的大量光蝶出现在缘的身边。

殊死战在赤sè草原上展开。

被敌人追著跑的是李鬆唐和真矢。

李鬆唐灰sè的体毛和真矢的白sè体毛都沾满了血渍,但翠龙的鳞片却毫发无伤。

「该死——!」

李鬆唐大吼,不断挥舞著青龙刀。青龙刀一面砍著前方的草,一面进shè出兽鸣斩向敌人攻去,但翠龙却以超越音速的速度轻松避开。

杀气划过背脊,李鬆唐试著转头避开,不过翠龙的动作仍旧快他一步。

风以翠龙为中心旋绕,准备放出能撕裂钢铁的风刀。在风化为无形利刃向李鬆唐袭来的前一瞬间——

「冻结!」

真矢的手放出四条冻链撕裂空气朝翠龙直袭而去。处在冻链行进轨道上的红草全部被锁链放所出来的冷气瞬间冻结。

但这肉眼都无法看清的高速攻击,却被翠龙以空间栘转给闪开了。

栘转至上空的翠龙紧接著又放出无形的风刃。

来不及躲开的李鬆唐和真矢接下攻击,两人的鲜血四散,双膝跪地。

「这家伙……」

过多的出血以及连续发出兽鸣斩的疲劳,让李鬆唐的视线开始模糊。

「只要能打中一发的话,我们就赢了说……」

虽然李鬆唐的兽鸣斩和真矢的冻链都是一击必杀的技巧,但就算威力再强大,没准头打不中敌人的话也只是白搭。

「……怎么办?」

真矢大口喘气,边重新准备好锁链。

「你问我怎么办……我又不是那种会用头脑打架的人。」

李鬆唐的回答让真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所以你才会留级。」

「你还要提那件事吗?」

李鬆唐啧了一声,平常他总是会怒吼「烦死了!我是因为出席rì数不够才留级的!」但现在这个场合并不允许他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消耗体力。

「你也是,没有其他更厉害的招式了吗?」

「有,没有。」

「这是怎样?」

「如果是冷气技的话,我还有另外几招,可是我最快的招式就是冻链,如果连这个都打不到,那就更别提其他招式了。」

「……真是个令人安心的答案啊。」

超音速和空间栘转,要抓到同时拥有这两种能力的翠龙简直难如登天。

翠龙突然消失——

「它要来了!」

在李鬆唐的叫声尚未结束前,翠绿的闪电一闪,刚刚还在身旁的真矢消失了踪影。

一时无法掌握状况的李鬆唐环视四周,在五十公尺外的地方发现真矢仰躺在地上。

李鬆唐没办法用眼睛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

在李鬆唐还没来得及问候同伴安然与否之时,一道翠绿光芒再次划过李鬆唐视线一角。下一个瞬间,李鬆唐承受了一记几乎要撞散全身骨头的强烈冲击,被狠狠打飞在空中。这一次翠龙是亲自冲了上来。

根本来不及采取回避姿势的李鬆唐就这么被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这招……很厉害啊……」

身体完全麻痹,连空气都无法吸入,李鬆唐虽然试著再次站起来,但风刀立刻划开他的背部和胸口。

就快倒下的李鬆唐将连被打飞时都没有放开手的青龙刀刺进地面,代替手杖撑住自己。

他已经是完全只靠意志力在撑了,但翠龙却像是在嘲笑他似的再次以超音速撞过来。

这次是背上吃了重重一击而扑向前方。青龙刀脱手飞出,朝著与主人相反的方向shè去。

脸部著地的李鬆唐发出了不成声的呻吟。

模糊的视线现在已是一片空白。

不过意识仍旧十分清楚。这大概是奈良的修行成果和天生的顽强个xìng所送给他的礼物吧?

李鬆唐一边发出如笛般的咻咻呼吸声,一边启动思考机制。

只是他完全无法统一思考,只能断断续续地想起一些片段。

(真矢没死吧?)

(答应过睦美送完礼物後就会马上回家的……又要被她骂了。)

(那样超过最高速限了好吗,该死……)

(同居生活很愉快吗……?)

(要怎样才能躲过那个攻击?要怎么作才能攻击到对方?)

(惨了,会被睦美骂……)

(徐那家伙天天都在吃陈雪亲手作的料理吧……她之前做的那个nǎi油炖菜好好吃……)

(会被睦美骂……)

(明明就做了那么多修行,结果居然还是被人打趴……)

(会被陆美骂。)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一辈子像个小喽罗老是挨打!)

(会被睦美骂。)

(睦美——)

(睦美——)

「睦美……」

断断续续的思考终於以「陆美」为中心整合起来了。

李鬆唐啪地睁开双眼,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身体从头顶到脚尖都麻痹了,但是他还可以呼吸,模糊的视线也还能看得到东西。

「我要是在这种地方死了的话,一定会被陆美挖出来鞭尸。」

如果妹妹在这里的话,她会说什么?

(哥哥,你没事吧?)

这么温柔的问候,绝对不可能。

(你要是敢留我孤单一个人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是男人的话就要赢!不然你就没晚饭吃!)

应该是会这样痛骂吧。

李鬆唐稍稍抬起嘴角站起身来。

原本正从容地顺著羽毛的翠龙转向李鬆唐,不可思议地歪过头。

「不好意思啦,可惜我的招牌就是打不死加死不了啦。」

李鬆唐笑著露出獠牙。

「真矢,你是要睡到什么时候!你可没有可爱到这么容易死的地步啦!」

李鬆唐对著真矢倒下的方向大吼。随即看到一个人影站起。

脚步虽然有点不稳,但应该是没有受到致命伤。

「那家伙用卷在身体上的锁链挡下翠龙的冲撞攻击啊。啧!真诈。」

真矢的**强度虽不及李鬆唐,但他却能巧妙地cāo纵李鬆唐所没有的冷气作为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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