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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劳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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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们所有的战士都参加建造营房的劳动,劳动强度很大,特别是挖地基的劳动,那才是磨练一个人的意志的具体体现。

我们所建的营房都是转瓦结构住房,地基需要深挖,深挖到两米三十,土质都是黄土里掺沙子,还有石头,用铁锹是无法挖的,只有用铁镐刨,铁镐刨下去,只是一个小白点,我们每个人刨一米半长,两米宽,两米三十深。

头顶烈rì,脚踏炽土,老天爷好像和我们作对一样,把风还给收了起来,树梢不摇,彩旗不飘。我们只要干上一会儿,汗珠子就像雨点一样往下落,军装根本无法穿在身上,我们只穿一件裤头,干上一个小时以后,裤头也湿透了,炊事班的同志送水给我们喝,我们就是灌水,哪叫喝呀,灌完冷水,也不觉得解渴,还想喝,直到喝不下去为止,有一种越喝越渴的感觉。

我手握小铁镐,不停地刨土,有时“当”的一声,铁镐刨在了石头上,火星四溅,一块石头就够我挖一会儿了,挖掉一块石头进程也快了许多,一块石头能顶许多沙子土,因为沙子掺土更不好刨,一镐下去不见土渣,几铁镐下去,才刨下一小块土,得刨很长时间才能顶一块石头所占的面积。

我们班的湖北兵,一米八十的个头,外号‘老武汉’,他干了一会儿就中暑了,他躺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脸sè也不好看,连长命令连队卫生员护送,我们背的背,背不动就抬,因为他个子太高。

我见他紧闭双眼,嘴唇有点发白,一会儿想吐,他见我们护送他,他还要自己走,可是刚一起身就坐在了地上,他说他的头疼得厉害。

我们又把他背了起来,当我们到达团卫生队时,我们差点也中暑了,好在团卫生队距离我们营地不远,团卫生队在郑家堡火车站后院,在二营营部东侧,接待我们的是一位男医生,他高高的个子,山东口音,长得白白的,像个女人,他检查了‘老武汉’,(这是我们对他的称呼,实际他叫)给他打了一针。

医生姓王,叫王静,我听连长在和他交谈时得知的。到团卫生队以后我在屋里凉快了许多,王静大夫对老武汉进行了救治,他不能干活了,王大夫叫老武汉休息,他可以躺在凉快的病房里,恢复体力了,可是我们还要坚持战斗啊。我那时也多么想自己怎么就不中暑呢?如果也象老武汉一样,那该多好啊!

等我们从团卫生队回来后,天快要到中午了,我出去走了一会儿的路,身体有了一点恢复,为了不落后于他人,我又急忙跳进了自己挖的地基坑里,甩开膀子大干了起来。

太阳把光火辣辣地泼在我们光秃秃的脊背上,腿上,胳膊上,头顶上,阳光所到之处,无处不有一种针扎一样的刺痛的感觉,连长和副连长他们也都有自己的一段,他们不比我们快多少,我把四川老兵落下了,我的工作段比他的工作段深了一尺,因为我有刨粪的经验。

“滴答滴,滴答滴”休息号声响起了,我们排好队伍,“报数!”“一,二,三,四······”“向后转,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我们高喊着响亮的口号,刚一开始迈着疲惫的步伐走着,可是一喊起口号,步伐立即就变轻了起来,好像是没有干活一样,我们把军装穿在身上时,觉得闷热,有些难以形容那种滋味,可是当我们开始走了一会儿以后,感觉有了一点凉风,别提心里有多高兴,当我们回到营地后,开始洗脸,我洗完脸以后,我不注意,洗脸水流进了口里,我一尝洗脸水,竟是咸的,那可都是汗呐。

开饭号一吹起,“答······滴······滴······答······答······滴····答······答”我们把它编成了词儿,“打······啥······吃······啥······,吃······啥······打······啥。”

我到达营地时才觉得饿了,没到营地时,肚子里全是凉水,也不知道饿还是不饿,这一回可就不同了,老肠老肚在肚子里开始吵闹开来,我拿起餐具直奔食堂,到了食堂一种香味儿扑鼻而来。

“呵,包子!”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道。同志们也都迫不及待地开吃了起来,包子刚开吃,一大盆豆浆又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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