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遇人不淑（1/2）

() 我自然是不会上了老糊涂的恶当，陪他去忘川河边做东窗事发后的挡箭牌的，任凭他花言巧语我也风雷不动。不过老糊涂无奈之下还是坚强的自己偷偷去了几次，但意料之外这几次他竟然都油光滑面的回来了，而且每次回来时在洞口都大摇大摆、chūn风得意的从我身前走过，大有“你看，没有你我也安然无恙”的意思。我摸了摸下巴，有一种猜测，他能手脚健全的回来，决然不是他想要表现的那样子，因为我分明看到了他倨傲神情背后的那一抹懊恼，其中定是有什么缘故的。

一个闷热的夏天，吃过晚饭，老糊涂隔桌神情落寞的把我望着，永望不弃，我斜倦着眼道：“干嘛？”

老糊涂终于承认道：“帽儿，荷花仙子再也不来忘川河里洗澡了。”

我笑道：“有这份心，你去人家荷花潭看啊，显得你多有诚意。”

老糊涂嘟囔了我几句，望着苍天长叹一回，顷刻后，毅然站起：“我就不信这么热的天，她还不来。”说罢，他一提裤腿急匆匆的出了门。

晚间天空幽蓝，月朗星稀，我独自躺在凉棚台阶下心怀天地，不知不觉又喝了半坛子“糊涂醉”，便和着由内而外的清凉睡了，没有等到老糊涂回来而见证他此行的成果。老糊涂回来也没有打扰我休息，而是第二rì与我神秘兮兮的道：“帽儿，你猜我昨晚在忘川河边看到了谁？”

我佩服他总能将一件不光彩的事与我说的津津乐道，斜眼他：“谁？”

老糊涂完全没必要的凑到我耳边，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着实引动了我的一丝好奇：“华胥娘娘。”

我jīng神一震，不知为何，向来对老糊涂言行保留批判态度的我心中竟是因为这个名字激越的跳了跳，究其原因，我后来想过，可能是因为荷花仙子一度将我迷为帝俊的缘故，这自然让我对帝俊大帝的两个女人都很好奇，虽然我很犹豫要不要与老糊涂同流合污，从此让我们两个住在一起这件事变成物以类聚，但心中着实有了想法。

于是，某个星空寂寥的夜晚，我终于因为一直以来的心动折服在了老糊涂的yín威之下，出了洞门，迈出了罪恶的第一步，而后沦陷的偷偷随他前往忘川河边，我原本以为老糊涂上一次已经看到了华胥娘娘的仙体的，但是路上老糊涂告诉我说：“也不知道那女人这次会不会下水洗澡，上一次她只独自站在河边，望着河对岸的三生石，也不知道发什么呆，害我守了半夜也没收成，反倒是让蚊子吸了我半生的老血。”

我讶道：“三生石？那里不是足足有十里路程么？”

老糊涂道：“鬼知道那女人为什么选择在那里，不过既然她是华胥娘娘，走着十里也值了。”

值与不值我并没有老糊涂那般的衡量，但因为本领低微，这一路摸黑磕磕绊绊走下来的辛苦我却是知晓的。

下半夜，我和老糊涂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就躲在三生石的yīn影下，兴致勃勃的等待着狩猎，老糊涂悄没声息的对我说：“别急，那女人是个鬼jīng，夜深了才来哩。”

我忐忑的点了点头，心想一位大帝级别的人物哪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于是我们两个就这般各自怀揣着一颗丑恶的心，心安理得的等待着我们的猎物。

子夜，河对岸白光幽幽，一棵荣荣柳树下果真袅袅见出一个白影，趁着月光，是那般的洁白，恍若皓月jīng魂。

黑暗中，老糊涂激动的一把将我的手抓住，让我明白此人乃华胥娘娘无疑了。

然而，不久，那柳树下却又转出一个身影，夜sè中绿意盎然，宛如一片翡光，老糊涂身子一抖：“荷花仙子？”

我道：“怎么这荷花仙子连华胥娘娘也认识么？”

老糊涂想了一下：“莫不是那女子不是华胥？”说罢，他一双老眼在夜sè中濯濯发光，朝那对岸定眼一望，吸了口气：“果真不是华胥，只不过都是一身白衣，差点认错了，我说华胥娘娘向来清高自傲，近万年来更是传言得了自闭症，怎么会与荷花仙子有交情，原来是她的女儿，嘿嘿。”老糊涂嘿嘿笑得有点jiān，更笑得有点自鸣得意的韵味，应该是觉得此行出乎意料的物超所值了。

我道：“她女儿？”

老糊涂道：“不错不错，是华胥家的小妮子，不过那夜我看到的却是华胥娘娘无疑，她比这妮子要熟韵些，这妮子好不清丽，当真是传言的天下一等一。”

我因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华胥娘娘的女儿？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