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开战前夕（2/2）

徐小侠吐吐舌头：“七尺多长，那是蜈蚣jīng了吧，要是换成我早就吓得瘫在地上屎尿迸出了。”

陈浪摇摇头说：“没呢，师父说它离成妖早得很哩，现在也没有什么动物会再变成妖怪了，据说成妖要好几百年的道行，现在哪里都有人，还没炼到几百年就已经被人给抓了，就算不被抓，也很难度过天劫。”

“什么是天劫？”徐小侠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大凡动物炼到妖怪，要花几百年的时候，而一般xìng除了乌龟哪有什么动物能活到这么长，换师父的说法就是违背了自然的生长规律，这个时候老天就会出来惩罚它，结束它的生命，或用火烧，或用雷打，或用水淹。而能够炼到这地步的动物都已经具备了一点灵xìng，也会想方设法避开这些灾害。避开了，就叫渡劫，从此以后成妖成怪，呼风换雨。避不开，就叫遭劫，反正就是死翘翘了。”陈浪对着徐小侠解释道。徐小侠方才恍然大悟。

接着，陈浪便招呼徐小侠一起，一个抬野猪前脑，一个抬野猪后腿，两人一前一后，将这大野猪一起搬回游击队根据地去。这么大的一只野猪，晚上够游击队的兄弟们好好地吃上一顿了。一路上，陈浪是剑步如飞，而徐小侠却是跑得气喘吁吁地，勉强方可跟得上陈浪的步伐，不得已又叫陈浪跟自己换个位置，自己握住前腿，免得被陈浪给累死。同时，也动了拜师之心，不过陈浪说师父轻易不会收徒弟的，徐小侠让陈浪在师父耳边吹吹风，陈浪不置可否，心底下却觉得如果徐小侠也能拜到门下，一起云游四方，一路上有个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暗暗下定主意打算去问问看师父的意思。

二人回到游击队中，队员们看到他们带回一只大野猪，欢喜得不得了，厨子王三水二话不说，招呼着几个兄弟把野猪抬到后头除毛割肉。而陈浪却被李虚涵叫住，劈头一顿时臭骂，意指他生xìng好动，总是没事惹事，这么大的野猪万一有个闪失，将如何是好。旁边的徐小侠看不下去，过去顶了李虚涵一顿，说是陈浪为救自己方才舍身与野猪搏斗，否则自己凶多吉少，说得李虚涵哑口无言，这时候田队长过来，打了个圆场，替李虚涵解围。李虚涵长叹一声，抚摸着陈浪的额头，嘱咐陈浪以后外出，还是要谨慎行事，以免平生事端来。

当夜，众人饮酒狂欢，吃着陈浪二人打回来的野猪，大块朵颐，对每个人来说，都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仿佛今天就是人世间的最后一晚一般，欢饮达旦，不醉不休。李虚涵因守着清规，便一个人在后山靠着松柏对望天空。天sè昏暗，却无半点星辰，自是明rì有雨之兆，四周山风徐徐，吹来一声又一声远处的欢声笑语，让人感觉到甚是平和欢愉，仿佛战争离自己很远一般。

李虚涵心想如果世间的生活永远都是这样便好了，可惜这只是暴风雨前的鸣奏。这些现在还在快乐的人们，明天很可能就会被死神攫去生命，那如同朝霞一般珍贵的事物，他们将倒在地上，血污浸湿他们的脸庞，弹片撕碎他们的身躯。而本来他们应该和普通的农民一样，rì出而耕，rì落而息，娶一个媳妇，生一堆孩子，共享着天伦之乐。是战争，夺走了他们的一切。

明天是否真的会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有一场神助的大雨吗？李虚涵又再推算了一把。这也是中rì合作所劫数难逃，一场遮天蔽rì的大雨将会持续数个时辰，看来真是天助我也。李虚涵心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rì，晴空万里，丝毫看不出有下雨的征兆，不过天空白云万布，形如堡状，正是所谓的炮台云，这表示空气不稳，一场大雨迟早便要落下，所有人在午时左右抵达合作所外的埋伏点，分成两半，一半人在地道内等待外面的通知，一半人仍然留在地面，等待气候的变化。

中rì合作所依旧同往昔一样，偶尔有一辆汽车开出，便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