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误入藕花深处(求推荐票)(1/2)
() 梓言见少年这般,急忙上去相扶:“公子,地上yīncháo湿冷,还请速速起身!”但赵忻的身体不知比她健壮多少,便是自己死力去拉他,对方犹是纹丝不动。
赵忻半眯着眼,似乎有无限心事,淡淡着道:“让我静一会吧,待会我自会起来……”
少女左右皆是拉之无用,几乎就要急哭:“这怎么行?这屋子是竹阁,本就有些清冷,院外竹林繁茂,还不向阳,虽是夏rì,地上也是yīn寒的紧,公子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若是再染恙,那婢子怕是百死莫赎了。”
见赵忻已然闭眼不闻,自己又拉不起他,只得拼命地想着办法,用书盖住对方身体?不行,那等薄纸一抖便簌簌而落,哪里盖的住?用被子盖在他身上?但被子本身便不发热,身下已是冰凉,又有何用?
一时间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但看对方依旧一副死不动弹的模样。一丝念头闪过,不由心中一慌,默默暗道,除此之外,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便将灵眸一闭,俯身而下,朝躺在地上少年的怀中慢慢靠了过去,顿时软软娇躯依偎进对方的怀内,一双藕臂又依依缠住对方阳刚之躯,像件小棉袄一般紧紧将少年盖住。
赵忻闭目,地上寒气不断沁入身中,犹如在寒风凛冽的冬季跳入了冰湖一般,但脑中繁杂纷飞,依旧难以冷静。身上的气力好似顷刻间全然散尽般,连眼皮都懒懒的无法抬起,耳旁少女殷殷而劝,自己却如恍若未觉,正眼神惺忪,yù入冥冥之境,但觉一团火热软体带着少女满体芬芳,缓缓靠近,顿时睁开眼眸,见一具娇躯已伏在自己身上,那张清水出芙蓉的脸上掠过一抹羞红,且面带忧sè地看着自己,眼神中不时还夹杂着一丝惊慌。
他面sè惝恍地问道:“你让我好生静一静就是,为何要这般?”
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梓言早已惶惶,怀抱着满是阳刚之气少年,颤声道:“地上yīn寒,恐公子吃消不住,既然公子不愿起身,那婢子甘作锦被,为公子取暖驱寒。若嫌烦絮,那婢子不作言语便是。”
说罢,一双藕臂又紧了紧,煞是坚定非常。但眼神躲闪间,再也不敢看向少年,便这般抱着不敢妄动。浑然不觉自己心处,已是心如鹿撞,咚咚作响。
赵忻看着对方娇羞发烫的玉颜,香腮之处倒似染了一层胭脂一般,煞是美艳不可方物。又觉对方身上一阵阵热量袭来,与自己体内残存的温度交织在一处,顿觉一股火热将身上寒意祛除的干干净净。
听赵忻又喃喃道,“我知晓了越多,便多是惶恐,现在的我很彷惶,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走下去。梓言,我好像……迷路了。”
少女凄凄地看着面前之人:“迷路么?婢子也曾迷路过,”眼中已是饱含晶莹又道,“爹爹死时,举目四顾,身边竟无一亲人,我便好似迷途中的孩童一般,整rì整夜地哭。后来大伯得了音信,前来吊唁,又将我从家中带出,我才好似寻找了归家的灯火一般。”
“婢子害怕黑暗,十分的害怕……忆起丧父那些之夜晚,每每恸哭不已。那时便只能一边哭,一边唱些曲子为自己壮胆。唱着唱着便睡着了,醒来后大伯便慈笑着站在我面前了。再后来,遇着了公子……”
说道此,她脸上倏地一红,紧了紧两人间的相拥:“初见公子时,倒似个半大皮闹孩子一般,处处皆是那样可恶;之前在即将走出院门时,便觉以后又要迷路,后来公子将我拉回,原来公子并非那等绝情之人,应是为了考较与我。”
她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声调渐渐大了起来:“婢子知那等伸手不见五指之迷途是多么的可怖,但公子若陷其中,梓言愿做公子长明之灯,执公子之手,若是迷路,便让我等一同迷路罢了!”
赵忻闻声,张口yù言,但朱唇微启间,便被少女的白晳柔荑堵住,只听她又道,“公子什么也不用说,婢子懂的……若公子心思不yù让婢子知晓,那便不用道出,婢子但求在常伴公子身侧,分忧一二。婢子能做的,唯有这些而已。”
抱着纤软娇躯,赵忻抬手将对方闪躲的下巴托起,看着那张令世间男子皆绵柔yù嘬的玉靥,少年心头却尽是清明,毫无一丝邪念,口中万言似乎化为心中的一股热流,他认真地对视着清澈见底的明眸,将额头与对方相触,轻声喃道:“谢谢……”
少女轻哼一声,又劝道:“公子,我们起身吧。”
赵忻微微点头,两人随即互相搀扶站起,又将余下书册整理在一处,来到书房中,突然间,看见桌旁不远的那具瑶琴,赵忻又道:“之前你说你会唱曲子,我现在很想听,可否为我弹奏一曲。”
少女忆起之前伯父所言,香腮顿染红胭,淡淡地“恩”了一声,将一旁香炉的倒入些许香料,取了火镰燃了;又清水濯皓腕,这才坐到了琴案前,拈手而弹,古朴的琴声顿时悠悠入耳,如同有魔力一般将面前的少年拖进了这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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