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1/2）

() 当师父让他们在碧云堡和冲云剑之间做一个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碧云堡，而师兄归尘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碧云堡的绝世珍宝冲云剑，带着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师妹碧洛姿离开，去江湖上闯荡一片天地。对，选择碧云堡就选择了数不尽的财富和权势，选择冲云剑就选择了碧云堡从来单传的绝密剑法和江湖第一美人。他和师兄都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对他们很公平。而罗渊没有顾及碧洛姿，他选择的权势和财富。

处理完师父的丧事，归尘就很快就带着碧落姿走了，望着她萧瑟颤抖的背影。罗渊只是在想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选择什么。他明白的，他对落姿的爱不比师兄少，而洛姿是喜欢他的。可是他选择了碧云堡。

三年后，流云堡如rì中天，江湖上也有了归尘的侠名，人称“惊云公子”，以一把冲云剑威慑江湖，携天不第一美人逍遥天下，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rì子，人人闻之莫不艳羡。

每次听闻这些消息的时候，罗渊脸上平静无波。他也很风光，不是吗？碧云堡声名越来越盛，财富、美人，他要什么没有。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想起洛姿离别时那双饱含伤痛和失望的眼眸。

就在一个霞光满溢的傍晚，三年未见的碧洛姿却毫不预兆地回到了碧云堡。那一rì，罗渊记得，她仿佛踏着霞光而来，周身萦绕着余晖，盈盈水眸像一对流光溢彩的宝石，灼人双目。碧云堡满园的奇花异草在她面前黯然失sè。

“渊！”她微微一笑，就这么叫了一声，就虚软了下去。罗渊忙将她接住。她叫他“渊”，她还记得。这是属于她专有的称呼，当年两人情浓时，她就一遍一遍地叫他“渊”、“渊”，仿佛要把这个名子记在心里，记在灵魂里，永不磨灭。三年了，她还样叫他，这意味着什么……罗渊止不住心里的激动。

从洛姿的泪语中，他才知道归尘背叛了她，他要迎娶万圣谷的大小姐风弄影。“这算什么？”罗渊愤愤地想，“难道江湖第一美人也锁不住师兄的心，神仙眷侣的生活也满足不了他，他到底想干什么？”罗渊将碧洛姿安顿好，就要去找归尘问个清楚。可洛姿却扯着他的衣袖，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sè，美丽的眼睛一直有泪水滑落。她凄苦地问：“渊，为何，你当初不选择我，为何……”他望着她却说不出一名话，只在心里说道：“是我对不起你，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会紧紧地抓住你的手……”

第二rì，归尘竟也风尘仆仆地赶回了碧云堡，尾随而来的还有万圣谷的大小姐风弄影，她也是个极美的女子。罗渊看着他的师兄，毫不预jǐng地一拳挥了过去，那一拳力道很大，重重地击在归尘的下颚，有鲜红的东西喷了出来。“啊！”一旁的风弄影赶忙扶着他，用丝帕给他擦血迹，却被他偏头躲开了。风弄影有点尴尬却没有发作什么，然后指着罗渊怒道：“你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打他。”美目几yù喷出火来。罗渊这才仔细打量她，她也是很美的女子，与洛姿不同的美，洛姿的美是柔弱的，让人有拥她入怀的冲动，而眼前的女子是明媚耀眼的，散发着火热的气息。

这时候洛姿出来了，看到归尘他们转身就要回去。归尘急忙拉住她，他求她原谅他，他说他并没有背叛她，娶风弄影只是一时冲动的气话，他对风弄影讲清楚了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他心里只有碧洛姿……

但碧洛姿却一直不说话，唯有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滴落，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寻外界一一切毫不反应。归尘想拥她入怀，可罗渊却不让他再靠近她。

碧洛姿三人一住便是数月，他似乎铁定了心不再理会归尘。而归尘rìrì篱下饮酒，眼看着碧云堡窖藏的美酒就要被他喝光了。他喝醉了就开始大哭大笑，他指着罗渊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她心里只有你，三年了，哈哈哈，我即使把天下最美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她也不会笑一笑，她是冰做吗，为什么让我感觉那么冷，那么冷。就是我的一句气话，她就找到了最好的理由，不顾一切地回来了。为什么你不选择她，那样我们三人都不会这样痛苦了……”

而每当归尘不要命地狂饮的时候，远远地总有一个丰姿绰约的身影，是风弄影，她握着拳咬着唇，眼里写满了落寞和失意。轻风敛起她的秀发，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连罗渊的心也被触动了一下。归尘想必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只是自顾喝着酒，不曾看她一眼。

洛姿渐渐快乐起来，她在房内刺绣，是栩栩如生的青莲、绿竹；她在花园里荡秋千，裙裾飞扬；她在花瓣上采集晨露，映着她氤氲如仙的姿容；她素手抚琴，天籁般的曲子流泻而出……

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洛姿，三年前的洛姿，那个快乐天真，无忧无虑的洛姿。

归尘的心在泣血。

罗渊劝他：“你放手吧，放手吧！”

风弄影也劝他：“你放手吧，放手吧！”

他沉默，只是更多的美酒灌进了肚肠，大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唯有杜康呀！”

直到那rì，归尘向罗渊不了战书，一场武斗，赢的人可以同时得到碧云堡和碧洛姿，而输的人将一无所有。罗渊没有立即答应，他怒道：“归尘师兄，你把洛姿当成什么了，当她是一件物品吗？”而他心里却在轻蔑地冷笑：“师兄啊师兄，是你太笨，明知洛姿不爱你却选择她，现在倒想要回碧云堡了。你以为你的惊云剑和惊云剑法绝世超群吗，殊不知我已凭借碧云堡的财力购得一把古剑和一套已然失传的剑法……”

不过，未等到洛姿表态，风弄影先找到了罗渊。她的眼神空洞洞的。

她央求罗渊无论如何也不能应战。她说无论结果如何，对归尘都没有好处，他在乎的只有洛姿，若是罗渊赢，他就会彻底失去洛姿，那亿必将生不如死。若是他赢，他依旧得不到洛姿，反而会使洛姿更恨他，那他也会更痛苦。

风弄影还说凭女人的直觉，洛姿并非对归尘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他是那样英气洒脱又温柔痴情的男人。只是因为有一个先入为主的罗渊存在。

她说现在她想救归尘，而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洛姿对罗渊死心，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