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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狱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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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滃云山村村部。

自从那年滃云山村部和学校一起搬进天鹤寺,时至今rì,扔挤在天鹤寺的一间旧厢房里。

滃云山村部房间不大,随着岁月的流失,加上烟熏火燎,满屋呈现黑的特sè,屋顶悬着灰尘像细细秋千,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黑黑的墙壁上贴着几张计划生育宣传画,倒是保存完好。靠炕沿有两张办公桌,桌上新安了一部电话,电话上盖着一块红布倒是很惹眼,办公桌上方的墙壁上整齐的挂着几个旧帐薄。

今天,村部里坐满了人。几位年岁大的吸着旱烟,自品其味,也有人聊天说着悄悄话,几位妇女干着手里的活不闲嘴巴,还有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戏闹着,掰手腕的,在地上下连的,整个屋里烟气熏人,乱哄哄一片。

大鞋底子坐在办公桌上,手里闲熟的纳着鞋底活儿,可眼却不停的张望着,像是谁闲聊内容她都想知道似的。坐在她身边的漏勺,眯着小眼,不时瞟眼大鞋底子,皮笑肉不笑的从兜里掏出小剪刀,偷偷的将纳鞋底的绳剪断,转身靠墙头一歪睡着了,两眼却眯成缝往外偷看。大鞋底子倾身偷听别人闲聊,用力一拽绳,绳断了,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手中鞋底,又看看身边的人。

正在掰腕的人叫喊:“王利泉!使劲!使劲!”

王利泉眦牙咧嘴正起劲,后脑勺突然挨了两鞋底子一愣,忙躲着脑袋,手却被同伙紧掰着,转头见是大鞋底子,顺口大骂:“大鞋底子……”后句还没骂出来,后脑勺又挨了两鞋底子。

大鞋底子跳下桌子:“王利泉,你损不损!我让你装。”骂着又打过来。

王利泉抽出手忙起身躲着:“大鞋底子,你凭什么打后老勺?”

两个人在屋里串着空间追打着,好事人哄着热闹。

王利泉躲到门口奚落起来:“大鞋底子!失群的大雁,是不是太孤单了!想大哥了吧?”

大鞋底子边追打边数叨:“我叫你孤单!给你大哥当儿子,我都嫌你嘴巴上没毛啊!”

“大鞋底子,拉了弦的手榴弹,你就是白给我都不要啊!”

“你这个小瘪犊子!”

王利泉在一边叫号:“谁帮把手,咱们蹾大鞋底子肥油,让她绷劲,蹾这只母老虎,谁来!”看见坐在门口看书的秃子忙喊,“秃子,帮把手!”

秃子没听见似的看着书。

大鞋底子有个特xìng,不管村里人谁叫她大鞋底子,她还以为这是她的荣耀。农村如今已经不适应鞋底活儿,可大鞋底子还是舍不下。有空没空拿着鞋底活儿当营业,一双鞋底纳了一年了。谁叫她母老虎,这可是她最嫉妒的事,铁青着脸,不顾一切追着王利泉,母老虎真的要发威了,气急的把手里鞋底子扔了过去。

王利泉机灵的一闪身,躲过去了。可鞋底子正好打在沉脸往里走的村长王大牛的脸上。

王大牛年逾花甲,黑黝黝的脸上布满疙瘩,带着天生的凶相,xìng格古怪,村里人很少见他笑过,无论大人小孩都惧怕他几分。人送外号“牛魔王”。

大鞋底子见自己打的人竟是村长“牛魔王”,母老虎的威风一扫而光,脸上肌肉不自禁的抽动了几下,张着大嘴巴傻了般站在那里。

王利泉见大鞋底子没打着自己,高兴的喊:“大鞋底子,还有啥好东西都扔过来,扔啊!”见大鞋底子傻站着又喊,“大鞋底子咋了!牛魔王没来你怕啥?你这母老虎还怕牛魔王不成。”一转身和王大牛撞了个满怀,定眼一看也呆了,两眼直直的盯着王大牛。

屋里静极了。大伙儿都暗暗为大鞋底子和王利泉,捏了一把汗。

王大牛摸着脸,用刀子一样的目光在王利泉脸上足足割了两分钟。吓得王利泉乖乖地垂下头,不敢正视。王大牛又把目光慢慢移到大鞋底子身上。用鼻子“哼”了声朝办公桌走去,坐在椅子上,脸yīn得要滴水。

屋里人目光都集中在王大牛身上。

王大牛冷漠的环视下屋内后,从兜里掏出几张表,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说:“都肃静了!今天,把大伙召集来,主要是落实扶贫救济的事。”说着又摸了摸被鞋底子打疼的脸。

枣叶家。

枣叶给木羽擦着泪珠,自己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木羽扬起小脸,哄着妈妈:“妈妈,你又哭了!木羽都不哭了。”

枣叶擦着泪水,望着木羽,又把木羽紧紧抱在怀里。

木羽在妈妈怀里问:“妈妈,你干嘛要挂在树上啊!姥爷说你上吊?上吊是啥意思啊?”

枣叶无言以对,不知怎么跟木羽解释,忙岔开话题问:“木羽,你跟姥爷去哪了?”

木羽天真的说:“姥爷说了,要给我找个主。”

枣叶一愣:“找个主?”

木羽看着妈妈不解的表情,又很骄傲的说:“妈妈,只要给我找个主,能让姥爷高兴就行。只要姥爷高兴,妈妈就高兴,只要妈妈高兴,我就高兴。”又扬起小脸幼稚的问,“妈妈,找主是啥意思啊?”

枣叶望着天真可爱的木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轻轻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转着,本能的想站起身,yù起无力又坐在地上,一阵剧烈的干咳。

木羽机灵的站起身,用力的往起拽着妈妈。枣叶一手扶着凳腿,一手扶着木羽,吃力的站起身。木羽懂事的捡起地上的布兜说:“这个布兜,是妈妈最最心爱的东西,你咋扔在这啊?”

枣叶拿过布兜背在身上,软弱无力的对木羽说:“木羽,咱回屋吧!”小木羽拽着妈妈往屋里走。

突然,屋里传来悲伤苍凉的三弦声……

木羽扑在妈妈身上:“妈妈,姥爷又不高兴了!”

枣叶眼前一阵头晕目眩,自己不知是该问天,还是该问地?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闭上两眼,泪水又涌落下来。

滃云山村部前空场围着木栅栏。

铁蛋偷偷的拥开栅栏,来到村部门外。刚要拥门进屋,就听屋里传来村长王大牛的怒喊声,铁蛋退下身偷听着。

“肃静!肃静!一发救济款jīng神头就来了,有能耐使到庄稼地里,多收点粮食比什么不强!好了,这次救济款就这么着定了!大家看看就行了。”

屋里有人说话了:“村长,给我评三等户亏了,我家三个娃念书确实太困难。”

王大牛训斥声:“困难,那还不是自己找的!不让生那么多娃你老婆干吗?我听说你老婆又有了!唵!到现在我还给你瞒着乡里呢!给你三等户就不错啦!”

接着漏勺嚷上了:“我,我不干!凭啥给我二等户!大,大鞋底子家都能当二等户,我,我不比他家困难吗?我不干!还有,有德胜……”

话还没着地一个男子跟着骂上了:“漏勺!**的真不够哥们!属王八的呀!跟我攀?你偷了二昌家毛驴子……”

大鞋底子在一旁开口骂上了:“漏勺,你这小鳖犊子损不损?我还拿你当娘家人呢!叫你来开会你倒咬我。二昌家毛驴子原来是你偷的!二昌赖我,害得我小产作月子差点没要了命!再说,你也二等户,我也二等户,凭啥跟我比!”

漏勺急了:“德胜,你,你王八犊子!二昌家毛驴是我偷的吗?你哪只狗眼看见了?德胜,你损八辈,你,你王八犊子!”

接着就听屋里互相吵骂声,撕打在一起。屋里乱作一团。

王大牛狠狠的一拍桌子:“你们都给我住手!”屋里慢慢静了下来,“漏勺、德胜、铁蛋、二昌……啊!你们几个谁是好东西?唵!尖头rì脑,好吃赖做,偷鸡摸狗的事少干了?我还没倒出时间来整你们呢!我告诉你们,救济的事就这么定了!谁吵也没用!听谁的?啊!这是村部,村部我王大牛说了算!打什么打,愿意打回家打去!”

王大牛这一训斥,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聚在王大牛脸上。王大牛铁青着脸,让人不得不畏怯三分。

“我秃子说两句,你村长也别含糊唱合戏。这救济就是不公平。第一,没有落实上级政策jīng神,提高救济分配中的透明度,而是你村长一个人说了算,不但我不服,村民都不服。第二,救济就是应该找出救济的重点,把上级给的救济款用在刀刃上。你村长轻重混淆,黑白颠倒就更让人不服。第三,我怀疑有亲情掺在里面,换句话说,有**行为……”

秃子的话还没说完,王大牛一拍桌子喊上了:“秃子,你说话要有证据,别在这胡说八道!我王大牛肚里能行船,可眼里不揉沙子!今天,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我……撤了你学校当老师的资格!”

秃子毫不示弱:“你也不用拿当老师来吓唬我,我也不是吓唬长大的。咱就说上级给学校拔的经费吧!你都干啥用了?你要是能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我就算服你,你就是开除我村籍我都认。咋样?”

王大牛气得破口大骂:“秃子,你敢跟我顶嘴,反了你!有王母娘娘带着敢上天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在教书了!你给我滚出去!这就滚出去!滚!滚!”

秃子倒笑了:“这是你王大牛的村部?不是!你王大牛记着,这是全体村民的村部,你要这样干下去,该滚的是你!我秃子不好惹,惹急了,我啥事都干得出来。你们整李子寒容易,整我难!你贪占教育经费,请客送礼,独断专行,为所yù为!让全村的孩子们至今还挤在破庙里读书,没一张像样的桌子。你这个村长当的愧不愧?对不起孩子,就学不到知识,没有知识就很难脱贫,总是背着救济过rì子!你这是对全村人的犯罪!”

王大牛气极的大喊:“反了!反了……”

村部门口外。

一直在偷听的铁蛋听到这,冲屋里狠狠的骂着:“王大牛,牛魔王,你才不是个东西呢!鸟鸟的。我还想整治你呢!你……”话还没说完,肩上被人拍了一下。铁蛋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又笑了,“是你呀!老白头,嘻嘻!鸟鸟的。”

老白头是个哑巴,谁也说不清他是从哪为啥来这村的。满头白发,身子骨倒是挺硬朗,光棍一人,村里就安排他在这看村护寺。虽说不是俗家弟子可每天住在天鹤寺,时间久了,人送外号“白和尚”。老头xìng情孤僻,很少与人交往。可是老白头对村里和寺里的东西,管理得井井有条。这时,老白头上前揪过铁蛋的耳朵,往一边拽去。

铁蛋手捂着拽疼的耳朵,不满的喊:“老白头,干什么?哎哟!白和尚!鸟鸟的。”

老白头最恨别人叫他“白和尚”,狠狠的拥着铁蛋,“咿里哇啦”的叫起来,手里拎着一壶开水。铁蛋眼急腿快,挣脱老白头散腿溜了。老白头望着跑去的铁蛋喊了几句,转身进了村部。

铁蛋摸着拽疼的耳朵,一抬头看见老白头的屋门贴了上去:“老白和尚,我铁蛋今天就给你点颜sè看看。”从兜里掏出根细铁丝,在门锁上轻轻的刓弄。门锁开了,铁蛋贼鼠般四外看了看转身溜进屋,屋内黑黑的。铁蛋早就听漏勺说过,老白头在屋里北墙上,有一张古老观音像,像后有个壁洞,洞里藏着珍贵的古物。铁蛋撩开观音像,手伸进壁洞里,摸出一尊翡翠碧玉佛,眼前一亮装进衣兜里。

一座高大的铁门,“吱咛咛”的滑动声响过,便裂开一道缝。

一位身穿布衫的大个子青年,手拎提包迈着沉重的步子从里面走出来。两道浓眉紧锁,满脸聚着心事,走几步后又停住脚,回身望着大门口。

大门口一侧高挂着:熙平市监狱的牌扁,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寒光。

青年凝视了良久,倒吸口长气后,惆然离开。

路边垃圾点旁,青年打开提包拿出几本书,眼前浮现市公安局长吕天路的嘱托:李子寒,你是个有志向有报复的青年,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相信我不会看错人。我这有几本书,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出去后一定要多学习知识,知识才是真正的财富,人生荣辱,不在于失败,而在于不甘失败。记住,人生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李子寒珍惜的将书装进小布兜。然后,将手提包在手里掂了掂,扔进垃圾点。又将身上兜里的东西掏了个干净,扔进了垃圾点里。转身发现一张胸卡又捡了起来,擦了擦,胸卡上写着:李子寒,男,二十六岁,108号,在手里翻来履去看后装进衣兜,朝四周望了望,大步朝前走去。李子寒,黑红脸上泛着东北汉子的气质,浓眉下压着黑眸神怡,透着不服输的xìng格,浑身点染着魄力和胆量。

“嘀,嘀……嘀……”一辆黑sè轿车,在后面刹车后鸣嘀声声。

李子寒在街心路上,心事重重的走着。

“嘀,嘀……嘀……”

李子寒这才意识到挡了路,回头看了一眼,靠边继续走路。

轿车从后面赶上来,开车姑娘从车窗探出头来,朝李子寒气愤的训斥:“走路哪还是作梦呢?会不会走路!不要命了?”训斥后见李子寒不屑一顾的神态,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步走他的路。姑娘皱了皱眉头,狠狠的横视李子寒后顺口骂了句,“呆子!”转头加速的瞬间。迎面一辆rǔ白sè轿车,飞速开过来,晃了几晃占据路中,又在路中拐了个曲弯开走了。姑娘吓慌了神,急忙躲避路中轿车,瞬时向路边冲去。

李子寒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来,迎面而来的轿车从身边开过,望着轿车脱口喊:“雷一群!”再细看时轿车拐弯不见了。

姑娘的轿车却撞在路边的大树上。

轿车门开了,只见姑娘满头是血呼喊着:“救命!救命啊……”栽倒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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