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越家剑（2/2）

越剑故作神秘，低声道：“其实这八个蜡烛台是可以调整高低，位置也是随意摆放。我们下来之前，我已经随手调整了下位置和高低。”

越风听到这，才正色起来。越剑见儿子终于毫无轻视之心，讲道：“越家剑讲究是一击必杀！而且越是黑夜，越家剑就越厉害。儿子，要记住！对敌都是短短片刻，就会分胜负，分生死！打半个时辰那叫比武切磋，是糊弄人玩。多时候，都需要你临时反应或者说下意识出剑！”

越剑接着讲道：“首先第一剑，我奔出一步，刺出一剑。第一剑训练一是你对距离感觉，二是训练是步伐速，剑速。只有剑速度够才能切烛芯与剑尖。你说只靠锋利是不够，哪怕是你宝剑。三是训练你稳，持剑如山，才能不偏不倚。这第一剑，我练了三年后，基本可以剑剑如此。”

越风心中对越家剑是高看一眼，看来这是一种很系统，很有针对性剑法。

越剑接着道：“第二剑，背身刺出，烛芯灭。这其实是我没练到家。越家剑老祖宗说，练到如此就行了，不用持蕊于剑，否则天资不够，那不是要练一辈子？还不如练练第三剑，反而对实力提升大。”

越风认真问：“这第二剑有何玄机？”

越剑道：“此剑一是训练你对距离盲感和记忆力。也就是，只要你站定一方，就能迅速记忆刚才环境，感觉身周所有方位敌人，然后不靠视觉，盲目刺出。二是练眼。你虽然背身刺出，还是能够视物，你对距离判断还，你可以用你眼，观察影子，感觉距离。甚至练到深处，只看影子就可背身出剑，三是练耳。我们站定后，仔细倾听，每个烛火都是有声。这需要你屏气凝神，只要多多练习，听声辨位也不是问题。”

越风道：“这么难啊？”

越剑说：“练第二剑，我只用了一年。”

越风问：“为什么？”

越剑不好意思说：“我是练，不是练成。练了一年后，十剑中五，我觉得差不多了，就练第三剑了。反正第二剑没事再练呗！”

越风挠头，看来自己老爹也是个得过且过人。越风说：“第三剑，不用爹说，我都知道很难。”

越剑道：“难剑法才是厉害剑法。越家剑第一剑，对付一个明显敌人，可以力敌；第二剑，暗处一个敌人，可以力敌；第三剑是群杀之剑，练此剑高境界者，如八剑同出，剑落之后，八蕊同燃。”

越剑接着说：“不过我感觉，这一种美好理想。我觉得华夏无人能达到。第三剑是闭眼刺剑，讲究是和准，如能留前一剑之蕊，那就是佳。反正我是做不到。而且闭眼之后，距离全靠盲感，烛光虽微弱，开始你还能感觉到，后来只剩一烛，那是无法感觉，难上加难。而听力则此剑完全失效，一群敌人时候还能听到什么。”

越风听完说：“老祖宗这完全是自虐，不过爹你能刺中四剑，也算厉害了。这剑法以我看，女子练习加容易有成吧？毕竟女子身体柔韧性好，感觉也敏锐！”

越剑道：“当然，你以为老祖宗是男么？我练了三十年了。毫不自吹说，越家剑如果练到如此，也算厉害了。基本目光所见，步伐即至，剑间即指。只要练好前两剑，就能把剑之灵活融入到骨髓里。甚至对敌之时，全靠下意识就可杀人于一剑。”

越风道：“那爹你怎么也算高手了吧？我们越家剑既然如此厉害，为什么让我学刀呢？”

越剑道：“儿子，你绝不可小觑天下人！有人枪法卓越以长克短，有人刀法刚烈力量如雷，有人专用刺匕近身搏斗，有人戟法凌厉横扫竖斩，有人剑术诡变如刀似矛。就算你刘胜师傅，都能和我打成平手。学武之人，只要将一种兵器一种特点练到极致，无不是得无上武学。至于让你学刀，那是因为越家剑需要力量为基础，如果没有力量，剑都持不稳，谈何刺出一剑。还有就是，为父存着让你偷学刘家刀想法。现你师父教你什么了？”

越风道：“砍柴，各种瞎砍。师傅除了教我全身如何发力外，就没说什么。到现为止，我觉得除了练了身好力气，真没发现什么过人之处。”

越剑却道：“看来刘胜还是很喜欢你，想将刘家刀传给你。”

越风诧异，道：“为何此讲？”

越剑道：“我去过刘胜家，他家柴足够一宅人用一辈子，所以那必然是练功之法。刘胜再来指导你之时，你就开诚布公问问他吧，省得一门绝学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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