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崔斯特的微笑(1/2)
() 漫漫长夜,这班囚徒迤逦而行。维斯塞罗口中无味,哇哇大叫,道:“老倌子,把花生瓜子端出来,我要招待这位朋友。”老卒踽踽而来,说道:“小少爷,瓜子花生吃完啦,过了这段山路前面不远就到诺克萨斯了,我们到了前面的市镇再买,你看行吗?”语气之中竟是惶恐。
维斯塞罗道:“花生瓜子也看不好,你看你这也搞不好,那也搞不好,看你会不会搞事!”老卒巍颤颤道:“是,是,是!”说着便走开。
维斯塞罗对着雷格福斯说道:“你吃不吃没熟的烂西瓜!”
雷格福斯好奇地道:“没熟的烂西瓜是什么?”
维斯塞罗慵懒地抬起手来,指了指前边的监官说道:“就是那个笨蛋,你要是吃,我现在就把他的脑袋削过来!”
雷格福斯听完哈哈大笑,叫道:“想不到我‘法外狂徒’逍遥半生,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都吃过了,就是这半生不熟的烂西瓜没吃过,哈哈哈!”望着维斯塞罗说道:“小兄弟,你这想法也异想天开,不过这半生不熟的烂西瓜也没什么吃的,不如来尝尝我的烈酒吧?”众囚徒听到此处,心中一惊,均道:“原来这人便是‘法外狂徒’。”维斯塞罗手往雷格福斯大腿一拍,惊道:“原来你就是‘法外狂徒’,真是久仰久仰,你不是江洋大盗吗?”
雷格福斯被他这么一怕,立马软了下去,摔倒在地上,口中哇哇大叫,维斯塞罗呼道:“怎么了?”把雷格福斯扶了起来。雷格福斯挽起裤腿,只见大腿之上浑是鱼钩,一道道倒钩穿刺过皮肤,取不下来。雷格福斯放下裤腿,朝维斯塞罗望去,一道冷光放shè出来道:“不错,你怕不怕我?”
维斯塞罗笑道:“我怕你干嘛,我又没有金银财宝,你要抢钱,也不会抢我,江洋大盗又打什么紧?”
雷格福斯说道:“我坐过牢!”
维斯塞罗把手一扬,呼道:“我道还是什么了不起呢,我从小就坐牢了,难不成我也是江洋大盗,我可没出去过哦。”说完筹到雷格福斯的耳边说道:“其实,我告诉你,江洋大盗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雷格福斯微笑道:“你怎么知道?”
维斯塞罗拍案而起,道:“我怎就不知道?你不就是英雄好汉么?”
雷格福斯微微笑道:“说的也是!”
维斯塞罗问道:“你有没有父母?”维斯塞罗从小就未见过父母,只要是新朋友,不管对方是七八岁还是年老八十,逢人便问:“你有没有父母。”
雷格福斯答道:“怎会没有父母,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有父母的。”
维斯塞罗呼道:“他妈的,老子就没有父母,老子就未曾和父母见过一面。”想到此处,维斯塞罗心中一阵黯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未可知。
其实,维斯塞罗是见过他母亲的,只不过在他脑海中全无印象,他母亲在牢房之中把他生下来便死去了,至于他的父亲嘛,从未有人知道他的父亲在哪儿!
雷格福斯说道:“我也未见到过我的父母亲!”
这雷格福斯出生在蓝焰岛比尔吉沃特一间酒馆的后面,和他在一起被遗弃的,还有一瓶掺有烈酒的牛nǎi。雷格福斯从小就喜欢喝这种牛nǎi,以至于长大了还喜欢喝带有这种牛nǎi口味的烈酒。
维斯塞罗问道:“你可曾有过兄弟姊妹?”
雷格福斯说道:“姊妹没有,兄弟有过!”叹息一阵,又道:“不过现在没有了!”
维斯塞罗说道:“把酒拿过来,我们为江洋大盗干一杯!”豪气干云,学着江湖好汉的模样。
雷格福斯从怀里拿出酒瓶,递到维斯塞罗面前。揭开瓶塞,酒jīng混合着一阵nǎi香扑面而来,维斯塞罗从未喝过酒,硬充英雄好汉,接过酒瓶便猛喝一口,只觉一股热气涌入肚中,火燎火燎,顿时大咳起来。雷格福斯哈哈大笑,道:“小英雄喝酒的功夫还没学会。”维斯塞罗白了他一眼,抹去呛在口边的涎水。雷格福斯登时闭口,忽听到不远处有人朗声道来:“雷格福斯兄弟,别来无恙啊!”
雷格福斯沉静地说道:“崔斯特兄弟,你也很清健啊!”被酒jīng刺激之后,维斯塞罗的心突突乱跳,抬头向来声之处瞧去,只见山路对面一个人快步走来,瞬间便到了眼前。“那个人、、、、、、那个人、、、、、、”雷格福斯脸上露出令人恐惧的神sè,说道:“他怎会如此快?怎么会如此快?”
一个中年人,一袭紧身素衣,身着红sè披风,头顶黑sè礼帽。面泛红光,脸上微有皱纹,丹凤眼,鹰钩鼻,盘山胡子。礼帽拉到与低眉平齐,这是一张绝美的脸,和一副绝美的身材,只可惜这是个男人。那人手中拿着五张扑克牌,黑桃“10、J、Q、K、A”,举在自己胸前。
崔斯特道:“你还活着!”
雷格福斯道:“你也没死!”
崔斯特哈哈大笑道:“上天眷顾我,我还没死,哈哈,我运气好,不过我运气向来不错,这个,你是知道的!”说完朝着雷格福斯望去。
维斯塞罗瞧着这两个人:像是毕生的仇敌,又像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这个世界真是奇怪。”维斯塞罗心道。
“六年了,六年了,雷格福斯,我整整找了你六年,这六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崔斯特凄凄惨惨地笑道。
雷格福斯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崔斯特说道:“卡牌大师——崔斯特嘛,不快怎么能行?”
听到玩牌维斯塞罗便来了jīng神,惊呼道:“你会玩扑克牌?”崔斯特说道:“不错小伙子。”维斯塞罗说道:“你带扑克牌来没有?”崔斯特拿出一副扑克,“唰唰唰”龙飞凤舞,在手中糊弄半天,维斯塞罗拍着囚车叫道:“那你上来,我们三个人玩‘跑得快’。”维斯塞罗在囚牢之中三教九流的样样学得来,什么扑克、sè子、麻将、牌九样样jīng通。说到赌博,那是说到他的家了。维斯塞罗腾出位置,朝雷格福斯问道:“你玩不玩‘跑得快’?”
这跑得快,乃是扑克牌中较为常见的一种玩法。一副扑克有五十四张牌,抽出大小王、三条2和一张A不要。余下四十八张牌,玩家三人平分十六张。单牌之中2为最大,3为最小;整副牌里面黑红梅方四个一样的牌为最大,俗称炸弹;顺子五个开始出,不分花sè;三个一样的牌可以带两个杂牌,也可以不带;连对两对开始出。下家手中有牌必须要上家的牌。最后剩单张的必须报jǐng。首局之中黑桃3先出,以后各局赢家先出。何为赢家呢,当然是把牌先出完的为赢家了,也就叫做跑得最快的那个人。
雷格福斯怒道:“不玩!”维斯塞罗望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不会呀?”崔斯特笑道:“他怎么不会玩?”维斯塞罗道:“那玩啊!漫漫长夜,天气又冷,怎能熬过?”这山道之中,这般囚徒jīng疲力竭地赶路,虽说明天一早便到了诺克萨斯,可这一路之上生死疲劳,这班囚徒早已百无聊赖了,莫要说这小祖宗维斯塞罗了。
崔斯特道:“十年之前,那是一场不同寻常的高赌注的卡牌赌局。我遇到了我这一生从未遇见过的敌手。”“怎么样?怎么样?”维斯塞罗兴冲冲地问道。崔斯特说道:“赌到最后,牌桌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在最后的亮牌阶段,我们两个人的手上都亮出了四张A。从此,我便知道,我遇到了我这一生中旗鼓相当的人。在那一刻,我们俩哈哈大笑。”“你不知道的。”说着崔斯特朝维斯塞罗望去,说道:“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维斯塞罗露出满是向往的神sè。崔斯特道:“我们一见如故,渡过了令人难忘的甜蜜美满的蜜月时光。”
“却说这人是哪个?”维斯塞罗问道,崔斯特答道:“这人不是法外狂徒——雷格福斯却又是哪个?”
“在那四年中,我们共度患难,坑蒙拐骗,赌遍了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所有的赌桌。我们手中的钞票和金币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财富与rì俱增。可是我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听到崔斯特这番说话,雷格福斯怒道:“他撒谎,他jīng神矍铄,赌术出神入化,像着了魔一般,手上的功夫没人比他更好的了,身体好得很。但是,他是个变态,是个xìng格极其扭曲的人。”
听到此处,维斯塞罗心道:“这不是拐着弯儿在骂我么?”心中颇有点拿不定主意。
崔斯特对着雷格福斯大声道:“你才变态!”
雷格福斯指着崔斯特说道:“他,出身在一个贫困的吉普赛家庭。因为贫穷,所有想着拼命挣钱,而这个世界上,不辛勤劳动而又不犯罪,来发家致富,简直是不可能。于是他想到了相对来说犯罪程度最低,来钱来得最快的手段——赌博。可这家伙运气一直很好,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zhèng fǔ当局好几次差一点就要逮捕到这家伙,都被这家伙想方设法溜之大吉。”说道此处,崔斯特幽幽道:“那还不是因为旁边有你吗?我们俩可是最佳拍档啊!”
雷格福斯说道:“但是他,从未赢得过他正真渴求的东西——掌控魔法的能力!”说完露出可怖的神sè,道:“但是他,怎会、、、、、、怎么会如此快!”雷格福斯想到崔斯特刚才瞬移到自己面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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