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1/2）

() “这是国外的采购直接决定的工厂，我们没有任何权限，这黄斌知道的”理查德继续说道。

“嗯，是的！“黄斌附和着。。。

黄斌是我哥们，人很老实，可信的人，也可以说几棍子都敲不出来个屁的家伙。他还想继续下去，就被理查德打断了。他尴尬的望了望我们，然后头低了下去。

我只想告诉我自己，今天诸事不宜，我不能有任何的语言，要习惯，要麻木，要故意麻痹自己。

“这从选样会就确定了，这家工厂从来没有做过这个产品。但很配合，特意买了注塑机和相关设备，主要是贸易商中间包装问题拖了很久”他继续说道，“主要也是因为我们这边设计部门的方案，迟迟未做决定。”

“所以，我们夹在中间，很难做的。“理查德说完看向我。

“是啊，是啊。我们这边包装确认太慢了。“李灿异口同声地说道。也看向我。

我敬佩他们的jīng明，作为一个dú lì调查员，我虽无生杀大权，但至少是个写报告的。还是法器，老板手里的法器！

活了三十三载，我已经如躺在沙滩上的顽石，被岁月的浪花磨平了棱棱角角。我能听出其中的含义。同样，我也知道他们的目的。这并非我发起的会议，所以我其实并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力。

犹如沙滩上一只小跳鱼跳在我这个曾经顽石的头顶，我忽然有了醍醐灌顶的方法解脱。

“嗯，这CASE没有让我这个部门去的必要，还没开始吧？”我对理查德说，显得十分可怜，我才来多少天呢，三百六十五天多一点，人家任何一个都要比我长，我继续想法推诿，“把工厂再盯紧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让黄斌去一次工厂，核算下产能，找一下瓶颈工序，他是你们的工程师，具体我的建议是以数据再来判断。”

我不能愤慨于国外采购的霸权，因为我也知道，公司这么大，总究会要养活一批直接和间接的人。当年能上天入地的孙猴子不还得老老实实地在如来的门口奉上紫金钵盂？！

“对啊，对啊，黄斌去跑一次嘛！”李灿回答到。

“可是这工厂都验过厂了，我去过了。”黄斌很无奈。

他是我的哥们，我不能找他的难堪，我也知道验厂是多么的形式主义，多少黑幕交易！

“而且，我刚才想说，我在欧洲的时候，那采购问我意见的时候，我说这工厂完全没有经验。”黄斌看了一下理查德，“理查德也知道的。没用的。“然后低下头，不停地摇着他的脑袋，看来他也不想去趟这个浑水！

理查德看了看黄斌，手里的笔转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

哎，这不争气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