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1/2)
() 我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因为先前开完会才回到房间,我就接到了李英打来的电话——李英把电话打给了和我一起到BJ开会的小金。接过小金递过来的电话,我还在心里纳闷,李英怎么不打我的电话,李英的吼声便排山倒海的冲了过来:“你的电话怎么都不在服务区啊?一早上都打不通!干哪样去了?!”
李英的声音是那么的响亮,不但把我多年来一直嗡嗡叫的耳朵震得生疼,还把小金的目光给引了过来。尴尬的我只好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儿,扭过头,挤眉弄眼,小声的对小金说:“别家是‘河东狮、母老虎’,我家的是‘女(李)英雄’——厉害啊!”
“什么?你说什么?!”
我忙说没说什么。
“你哪天回来?或者赶快给妈打个电话。”
“怎么了?”
“妈捡回了只小花狗!”
“我还以为什么事,她喜欢就让她领着玩吧。”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神经病。是只小母狗,可能还没断nǎi,叫都不会叫,怕要死了。”
“那……叫妈送……”听李英说怕要死了,我的心里也不由打起了鼓——捡来就死了,怕不吉利(不知从何时起,我也变得迷信起来)。
“妈不干,她说这小狗是爱民姐转世。她已抱着那小狗坐阳台一早上了。”
“妈不是说爱民姐没死么?”
“她说昨晚她做了个梦,梦见爱民姐转世变成了小花狗,所以,今早遇见这狗……”
我叹了口气,不知这事怎么处理才好。我知道,“特殊时期”时,母亲(那时我喊她姑姑,喊“妈”是后来的事)被造反派打伤,爱华哥又被人打昏死丢八大河后(当时,我们都以为爱华哥死了),因急火攻心,得的神经分裂症随时都可能发作。便对李英说今早刚好开完会,我看能不能赶上下午的航班,让她多安慰安慰母亲,注意母亲情绪的变化。
小金是第一次来BJ,特想去爬八达岭,在开完会回房间的路上,还和我约了明早一起去爬八达岭的。现在看我要赶回昆明,他便成了霜打的茄子。
看他那样,我安慰他说:“不瞒你说,BJ我来了多次,八达岭我还真没去过——‘不到长城非好汉’,这个‘好汉’只有你去当了”。我不知我的这话是调侃小金还是揶揄我自己——冥冥中,可能我不是,也不可能成为“好汉”的缘故,每次来BJ前,我都想着去爬八达岭,当回“好汉”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爬不成!
说起爱民姐,我不由想起了那个高兴了爱嚎叫两声,还特别调皮,然而也很懂事、孝顺的我的表哥爱华,和那个特别能吃苦耐劳,不知对我们付出了多少的爱,不论在多么艰难困苦的rì子里都那么的坚强,常常用那慈爱的眼神看着我们,命运多舛,在我的心里,已替代了我的亲生母亲,现在我喊“妈”,抱着那小花狗坐阳台上的姑母。
说起我的表哥爱华和姑母,先得从我的姑父说起。因为我的姑母,用我nǎinǎi的话说,是被我姑父那个“长得帅气,还会用树叶吹曲子”的姑父,从内地的大SH,“骗”到几千里外的边疆县城勐琅坝去的。
我的姑父李向前是昆明大板桥的一个彝族孤儿,十五岁时随滇军到北方打rì本鬼子。可他们部队才到北方,rì本就投降了。rì本鬼子没打成,可内战却赶上了。后来,他们部队起义,当了解放军。在解放SH时,他们团长受伤,团长的jǐng卫员也牺牲了,他便被派去看护团长,当jǐng卫员。
团长养伤的那户人家姓杨,也就是我爷爷家。我爷爷在rì本飞机轰炸SH时被高楼上掉下的砖块砸死,只有我nǎinǎi带着我父亲杨晓东和姑姑杨晓娟兄妹俩,靠卖针头线脑艰难度rì。那时,我父亲上高二,姑姑上初三。那时的我父亲特喜欢解放军。他就爱听团长讲打仗的故事。而懵懂的姑姑受我父亲的影响,也喜欢解放军。当她看到李向前用树叶就能吹出动听的乐曲,更让她高兴得不得了,觉得那太神奇了。
几年后,姑姑通过从朝鲜战场回来的我的父亲,找到了在澜沧驻扎的,在解放军某团部当干事的李向前(过去的勐琅坝,现已是澜沧人民zhèng fǔ的所在地)。
他们的结合,当时曾轰动了勐琅坝:远在大SH的娇小姐,嫁到了边疆小城勐琅坝,并且,连小姐的母亲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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