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比试（2/2）

“真假？瞧他那样子，只怕从来没有做过重活，怎么会得了第一？”

“少年出英雄啊！”

董其脸色阴沉沉像要下雨似，悄悄地离开了宋墨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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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连着两天狩猎宋墨教只是一旁观战，直到第三天骑箭比赛开始，他这才换了戎装出现了校场。

宋墨坐骑飞度是匹千里马，先天就占了优势，出第二名三个马身成绩毫无异议也毫无悬念半夺得马术第一名。

射箭开始。他排了后一轮出场。

另一头，站着董其。

他沉静地朝着宋墨微笑着点头，目光却凛冽如霜。

宋墨笑了笑，就把注意力放了射箭上。

很。内侍吹响了牛角号。

比赛开始。

一开始，宋墨很稳，箭箭中靶。可越到后来。他失误越多，还有支箭堪堪地射了靶子上，略一恍神只怕就会落空。

看台上人都不由地“咦”了一声，坐直了身体，神色紧张地注视着校场，这其中也包括了皇上和英国公、广恩伯。

宋墨可能也感觉到了自己状态不好，他没有继续射下去。而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才开始举弓张弦。

之后几箭都射得很好。

管如此，结果出来，宋墨排了第二。

排第一是董其。

他是继宋墨之后，六十年来第二个取得第一名勋贵子弟。

排第三是姜仪。

姜仪望着宋墨。很替他惋惜——宋墨只输了董其一箭。

而董其气宇轩昂地站那里，眉宇间难掩其意气风发，耳边又响起父亲话：“……从前我不让我参加秋围骑射，是因为你没有击败宋墨把握，去参加秋围骑射，也不过是给宋墨做踏脚石罢了。这次却不同，蒋家出事，宋墨不可能不受影响。能否夺魁？能否一举击败宋墨？就全看你了！”

现，自己终于站了宋墨前面。

看台却传来皇上气极败坏咆哮：“把宋墨那个小兔崽子给拎进来。他是怎么比试？朕闭着眼睛都能比他射得好……”

宋墨被叫了进去。

“臭小子。你这些日子都家干什么？”皇上声音震耳欲聋地回荡知校场上，“你这些日子都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把朕金吾卫副指挥使给输了？”

宋墨低声认着错。

校场内外一片寂静。

皇上会骂太子、骂辽王、骂汪渊，甚至会骂皇后娘娘，却从不骂内阁大臣，侯伯公卿，可这次。却骂了宋墨。

所有人目光，都艳羡地落了宋墨身上。

董其呆若木鸡。

他取得了第一名又有什么用？

此时皇上关心、诸位王公大臣眼中，却是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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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路上，宋宜春和儿子同坐一辆马车。

“这么大事，你为什么不商量我？”他又急又气，面孔涨得通红，“要是皇上以为是我教唆你去试探皇上，我们父子今天还能走出得怀来吗？你今年也有十三岁了，你怎么还像个三岁孩子似，不懂事啊！”

宋墨朝着父亲歉意地笑。

宋宜春叹了口气，道：“以后再也不可如此了，知道吗？你舅舅们出了事，我们理应帮忙，可也不能把自家给搭进去。什么事，都要有个度……”一路啰啰嗦嗦回了英国公府。

刚踏进上房门，就听到了蒋氏一阵压抑哭泣声。

蒋氏遇事一向刚强。

宋宜春和宋墨都神色一紧，步进了上房。

蒋氏伏妃贵榻上，哭得气若游丝，贴身服侍她丫鬟和媳妇子也哭得伤心欲绝。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眼泪落得急了：“三哥他，他病逝了！”

如晴天霹雳，霹得宋墨耳朵里嗡嗡作响，半天才听清楚周遭声音。

号称智囊三舅去世了，没有了薪火相传人。留下只知道吃喝玩乐五舅，蒋家怎么办？那些随着三舅一起流放铁岭卫年轻弟子，又该怎么办？

恍惚中，他听到父亲略带几分犹豫声音：“你看，要不要让天赐去一趟辽东？借口奔丧去会会辽王，请他对五弟多关照关系？”

蒋家五岁以上男童都流放到了铁岭卫，其他人都跟着梅夫人回了老家，连个能扶棺人也没有！

蒋氏感激地望着丈夫，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