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鸡飞(1/2)
魏廷瑜和窦明正值婚燕尔,闻言不由得犹豫起来,而他犹豫落窦明眼里,顿时觉得无限委屈。
难怪母亲说这男人宠不得,自己全心全意地对他,把舅舅和舅母都得罪了,他不仅没有一句心疼人话,还一不如意就还冲着自己发脾气……自己这是为谁做嫁衣!
念头一闪,窦明忍不住扑扑地落起眼泪:“我这是为了谁?天天往舅舅家跑,听舅母那些闲言碎语……我外祖父都是六十几岁人了,可为了你这个外孙女婿,还低头求人……你就是养不熟白眼狼……”
魏廷瑜愕然:“你说什么呢?你这些日子每天都往柳叶巷胡同,不是说去看你母亲吗?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
因为自己这个被岳父送回了娘家岳母,自己没有少受姐姐白眼,连带着他也有点怨气。
你说你一个扶正填房,不好好相夫教子,整出那么多事干什么?
姐夫不讨景国公夫人喜欢,姐姐这个做媳妇日子就加艰难,如今能站稳脚步,不知道了多少功夫,现却因为自己岳母被人抓住了把柄,不时被妯娌姻亲们讥讽两句,如果岳母还静安寺胡同还好说,偏偏却住进了柳叶巷胡同,以至于姐姐说话底气不足,常常只能装聋作哑或是笑呵呵地听着,怎不让姐姐烦火!
“岳父什么时候把你母亲接回去啊?”魏廷瑜有些不悦地道,“少年夫妻老来伴,岳父和你母亲不能总这样各过各吧?你还是想办法劝劝你母亲,给岳父认个错,自己回静安寺胡同算了。何必这样僵峙着,闹得大家脸都不好看!”
“什么你母亲,你母亲。我母亲难道不是你岳母!”窦明一听,气得心角一抽一抽,“是不是你姐姐又你面前说了什么?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看不得我们过得好?这世上有她这样做姑姐吗?”
“你说话就说话,把我姐姐扯进来做什么?”魏廷瑜额角青筋直冒,想到前几天母亲藏屋里悄悄地哭,说着什么“别人娘家兄弟媳妇,就算是落魄,也想着法子给出了嫁姑奶奶脸上贴金,只有我们家,吃了喝了她。还要给她气受”话,他心里火就噌噌地往上直冒,“我姐姐怎么了?我姐姐待难道还不好?有什么好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吃。一定要送一半过来。虽然贵为景国公府世子夫人,每隔几天就会回娘家亲自服侍母亲洗头洗澡……她是出了嫁姑娘,你可是娶进门媳妇,她干这些事时候,你干什么?”
这话一说。就说到了孝道上去了。窦明若是示弱,这不孝帽子她就是戴定了。
她不由冷笑:“是我不服侍婆婆,还是你姐姐挑三拣四地有意刁难我!一会儿说我手太重,抓断了婆婆头发,一会儿说我放多了澡豆,弄得屋子里全是水……我是进门媳妇。不会,她难道不能教我?却偏偏当着婆婆面说我如何笨手笨脚,难道这也怪我!魏廷瑜。你说话要讲良心!”
魏廷瑜心里,窦明是个甜姐儿,他从来都不知道窦明如此尖牙利嘴。
两人吵了起来。
自有机敏小丫鬟报给到田氏那里。
田氏气得直跺家,直嚷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哭着要去寻老济宁侯。
旁边服侍丫鬟婆子吓得去找魏廷瑜,魏廷瑜正和窦明吵得不可开交。丫鬟婆子都不敢上前,只好去请魏廷珍。
十一月六日是景国公夫人生辰,几个媳妇为了讨好她,正凑她跟前商量着过寿事,魏廷珍自然不敢走开,但心中却暗暗焦急。张家二太太是个典型石家有,特别会来意,见魏廷瑜进来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悄悄使了个眼色给自己贴身丫鬟,不一会就知道济宁侯府来人来找过魏廷瑜,她趁着魏廷珍去给景国公夫人拿器皿账册时候掩了嘴笑:“大嫂这一去,没有半个时辰回不来,我们不如打几局叶子牌混混时间。”
景国公夫人眼里哪容得下沙子,明明知道这是二儿媳给大儿媳上眼药,可二儿媳也不是那只知道咋呼人,一眼瞪过去,立刻有婆子上前禀了景国公夫人,说有济宁侯府人来找大太太。
景国公夫人那个气。
大儿媳,那是主持景国公府中馈人,是张家宗妇,事事都要顾着娘家,那张家算什么?这岂不是养了只吃里扒外硕鼠?
景国公夫人把魏廷珍捧给她账册原封不动地全甩了魏廷珍脸上,打得她懵懵懂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却明镜似,知道不是二妯娌就是三妯娌又婆婆面前给她上眼药了。
她心里恨得滴血,脸上却不敢透露半分,低头垂目地任着婆婆训斥。
景国公夫人骂累了,气也出了,心里是失望否,挥手让魏廷珍退了下去,留了三儿媳妇身边说贴己话。
魏廷珍只能把这笔账记下。
二太太身边服侍不免劝二太太:“你又何必?这景国公府迟早是世子夫人。”
“难我现讨好她,她就会待我另眼相待不成?”二太太不以为然地吹了吹被凤仙汁染成桔色指甲,“我终还是要靠娘家,她高不高兴,与我何干?”
二太太身边服侍一想,也是这个理,遂不再劝二太太,和二太太商量起景国公夫人生辰,怎么让长兴侯府给二太太长脸事来。
魏廷珍知道婆婆一时半会不会见她,,跟丈夫说了一声,不声不响地回了济宁侯府。
田氏气得躺了床上,魏廷瑜正床边侍疾。
魏廷珍一见就火大,厉声问魏廷珍:“窦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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