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姊妹（2/2）

窦昭道：“我们要不要再去查查？”

“这件事我会跟杜唯说一声，你就别操心了。”宋墨神色有些懒洋洋。

窦昭以为他累了。笑着应“好”，帮他拿了件家常穿衣裳，叫了小丫鬟进来服侍他洗洗漱，自己先上了床。

宋墨从耳房出来，炕几上找了本书，上了床。靠床头看书。

窦昭也不打扰，坐一旁做针线。

屋子里静悄悄，显得很安宁。

窦昭暗暗奇怪。

往日这个时候。宋墨都会和她说上几句，今天却默然不语。

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宋墨眼睛盯书上，半晌也没有翻一页，很显然想什么。心思全不书上。

每个人都有需要独处时候。

窦昭做着自己针线，偶尔望一眼宋墨。

窗外响起了敲声。

宋墨仿佛被惊醒似回过神来。

他放下书。这才发现窦昭一直针线，他微愠，道：“怎么晚上又做起针线来了？太伤眼睛。你有什么东西，交给针线房做就了是了。我养了她们，是要她们伺候人，可不是让她们捉蚊子。要是这些人你用着不合手，你直管换人就是。”

窦昭感觉宋墨情绪有些浮燥。

她不由握了宋墨手，看着他眼睛道：“你想不想跟我说说话？”

窦昭目光真诚，表情认真，宋墨能感受到她发自心底担忧和关切。

他想了想，低声道：“我今天派人去查了汪格外下产业，发现他除了裟衣寺胡同有幢二进小宅子之外，别无恒产。而他这几年索要钱财，足以玉鸣坊买下一幢五进三路大宅院都绰绰有余。你说，他钱都去了哪里呢？”

窦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辽王！

他钱，肯定去了辽王那里。

正是因为他是为辽王敛财，所以他才有这么大胆子敢拒绝宋墨。

宋墨五舅舅蒋柏荪还辽东辽王治下流放。

所以他算准了宋墨不敢得罪辽王。

而且他若是帮辽王揽钱，皇后娘娘自然要帮衬他。

是不是因为他是个干脏活人，所以辽王登基，不仅没有用他，还把他顺手给清理了。

不过，他凭什么成了辽王走狗呢？

辽王逆谋，他又扮演了什么样角色呢？

窦昭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她想抓住，却又飞逝无影。

她只好提宋墨：“砚堂，你说，汪格会不会只是个傀儡？”

宋墨脸色微变，沉默了良久，低声道：“我也这么想。可他到底是谁傀儡呢？又有谁缺银子缺成这样？竟然要与民夺利！”

能让汪格拒绝宋墨，有几个人呢？

或者，他心时也有怀疑，只是不敢深想。

窦昭望着宋墨微微有些发白面孔，猜测着。

“那就慢慢查好了。”轻轻地摩挲着宋墨手，柔声道，“既然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不过是发现早晚而已。但你要小心，千万别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宋墨没有作声，目光却极其幽远。

窦昭道：“我们睡吧！明天早上醒来，说不定就有发现。”

宋墨亲了亲窦昭面孔，吹了灯。

黑暗中，他隐约地翻几个身。

窦昭把他抱了怀里，安慰似地轻轻地抚着他背。

宋墨喃喃地喊着“寿姑”。

窦昭动作越发轻柔。

没多久，宋墨吸呼变得绵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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