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娘家婆家（2/2）

贾母一下子闭嘴了，刚刚一路看下来，满屋古董、摆设、字画，连吃饭用碗，都全是王家陪嫁。除了这宅子，贾家没出一点东西。现媳妇送点石子给娘家妈铺条路，自己若还计较，传出去，没脸是她们，只能忍气吞声。连跟着张氏和贾敏都脸红了。以为艾若是故意，表明，自己硬气得有理由。

宁府婆媳可不敢乱说了，他们宁府人口简单，真没这些乱七八糟事，所以他们就是来做客。看看这火四射，能说啥？

不过，宁府太太怎么说也跟贾母做了这些年妯娌，总不好看着她没脸，马上换了个话题，没嘴夸夸艾若，转移了大家视线。当然，心里怎么想史氏，那就是她事了。不过从孙氏脸上，倒是可以看出一脸鄙夷。

王老太也不想太张扬，宁府太太出了声，她也就给了面子，笑着打了一个哈哈，跟着四处看看。看过之后，觉得女儿真长大了，会理家了。艾若分家出来，王家关上门，也开过会，分析利害得失。王子腾也跟母亲、兄嫂、妻子说了艾若想法。

要知道，王家老太爷当初管是朝中往来贡品，记得王熙凤咋说，‘以前来朝贡，都是我们家养活。’说这话，就是没见识，却又无比自大之言了。

不过由此便可知王家豪富从何而来？他们虽然没胆子截流贡品，可是来上贡人，会亏待他们吗？想见圣人，想知道朝中消息，都得经过王家，谁敢怠慢？说不得贡品一份，王家几份。谁不知道，大中华自古与番邦便是进一返十大国气像，圣上不差钱，要是体面。王家又不是圣人，自然不会跟圣人似。

想想王熙凤不识字，可是账却算得清清楚楚性子。这就是祖传。王家人，天生就是精算师。听了王子腾转述，这家人马上就算起来账来。

现看看这宅子，四进房子，给他们小家来说，倒是够了。跟百年荣府当然没得比，不过那是国公制式，好看可是要用钱来养着。

等他们老爷去了，修修改改，终也是要钱。等改完了，能住了，这么大地方，养下人都是一大笔钱，何况贾家处处要体面，现王家人都觉得艾若这步棋走得对，别看分钱银子少，可是架不住拖累少啊。这么下去，只怕荣府吃不了几年。

若是艾若知道王家这么算，一定会觉得王家全是神人了，不过他们算是由贾母当家，按奢侈习惯来算，若是换个人，倒也不会这么糟。其实后来贾家变成这样，真和贾母有莫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