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贾母的未雨绸缪(2/2)
而贾赦脸色不好回荣禧堂,张氏一看,便让人领走了贾瑚,轻轻摸摸贾赦脸。
“怎么啦?”
“没事,你吃饭了吗?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贾赦对妻子强笑了一下,轻轻拉住了她手。现他每天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每天都有一张笑脸迎着他,他却心里加悲苦。太医每隔三天来一次,而他总是第一时间跟老太医沟通,他很清楚,妻子要离开自己了,于是对母亲话,他才会这么反感。要知道,正是实话,才是让人难接受。
“还不是这样,我能拖一天都是赚,能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很开心。”张氏笑得很欢畅,还开着玩笑。
“那我请假吧,家里陪你。”贾赦赶忙说道,他也怕,怕自己不时,妻子离开,连后一眼都看不着。
“不要,你好好去上差,不然,将来孩子们靠谁去?”张氏轻轻摇头,张氏只觉得自己心里酸酸,可是却还是摇摇头,笑盈盈说道。
“不是还有二弟他们吗?二弟现去考试了,今天看看,应该很有把握。听老太爷说过,现路先生很能帮得上忙,将来只怕比我强得多。”贾赦又苦笑起来,父母一直偏心二弟,现二弟有好家、好妻、好子女、还有好帮手,贾赦真些红果果妒忌了。而他现真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让张氏好起来,可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答应他。贾赦真滴下泪来!
“你才是一家之主,二叔怎么说已经分府了,他们志不此,孩子们总得靠着你。将来你要娶个身子好点,也能照顾你和孩子们。”张氏顺嘴说道。
“又说这个做什么?”贾赦怒了,甩开了张氏手。
张氏多聪明一个人,马上就明白,贾赦那个‘又’字,就什么也不用说了。轻轻拉回了贾赦手,好久,才轻轻说道,“你真是,这么喜形于色,怎么宫里办差?”
“我差事办得好得很,同僚们很喜欢我。”贾赦忙说道,表明自己很得人缘。
张氏知道,贾赦这人不怕吃亏,为人也随和。本身还袭着爵,还没点傲气,同僚们当然喜欢他了。要知道宫内那些人,谁出身都不差,你个傲气,人家比你还傲气。而张家人教过,他很虚心,知道自己缺点哪,所以倒是一直很低调,他们对贾赦观感都还不错。
“你心地纯厚,处事方正,这我倒不会担心。将来孩子们学到你一半认真做事,我也就放心了。”张氏笑了笑,这是真心话,贾赦虽然心智不够,但只要保持下去,他就能安稳到老,这正是张氏所期望。
“我孩子自然会像我!”贾赦忙说道,边上贾琏还傻乐着跟他们招着手,跟招财猫一样。贾赦一窒,这个,这个不像他,自己才没这么傻吧?
“没人一旁教导,他们能学到什么?言传哪如身教!你以为二叔为何去考试进学,还不是为了给珠儿做个榜样。正是二叔,越来越强。二太太才能这府里这么硬气。你好好办差,做点榜样出来,给瑚儿、琏儿看看,他们爹爹虽然出身公候之家,却努力上进,认真办差。”张氏也看看小贾琏,回头对贾赦微笑道。
“别说这么多话了,歇会。”贾赦哪里听不出这又是遗言,听得他心里酸涩难忍。
“老太太是不是打算给你选人了?”张氏这时,突然说道。
“你……又胡说什么?你会好。”贾赦根本不会说谎,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
“老太太这回倒是说了回实话,这府里总该有个正式当家人。”张氏冷笑了一声,贾赦想解释,但是被张氏按住了,“不过呢,老太太现不能出府,选人事自然要交给二太太了。到时,她无论选谁,你只怕都要恨二房多管闲事了。一石数鸟,大房、二房有了间隙……”
张氏和老太太斗了这么多年,说她是了解贾母人也不为过了。所以刚刚就已经想通了所有事,想想看,明明这事,可以暗暗地做,为何要贾政去考完试,一家团聚时候说这个?不过是想让大房、二房就此结下梁子了,她好渔翁得利罢了。所以此时她一口点破,明明白白告诉贾赦贾母用心,省得将来麻烦。
“又说这些做什么?”贾赦自然明白张氏意思,可是一面是亲娘,一面是死妻子,他能如何。
“我也是要死人了,也不怕人说我不孝了。”张氏冷冷一笑,想想抓紧了贾赦手,“相公,到时真是二太太选人,你就好好对她,千万别让大房二房起了间隙,兄弟齐心,才是兴家之兆。”
“我不想听。”贾赦摇头,真心不想听。
“相公!”张氏拉紧了他,“你答应过我,你会听我话。”
“我知道,你话,我都记着呢。你别操这么多心,你好好守着我们,就行了。”贾赦抓紧了张氏手。
“真记得?”
“当然,好好办差,好好做人,好好教养孩子们。”贾赦说道。
“还有呢?”张氏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贾赦一怔,张氏这些日子一直耳提面命说这些话,他真是傻子也会记得了。
“会好好对待二太太挑人,她想离开咱们家,自然会挑一个好人,能照顾你、照顾孩子、安稳荣府。”张氏轻轻说道。
“别说了。”贾赦变脸。
“知道了,我不说了。我也想好好多活几天,这些话我不说了。”张氏摸摸贾赦脸,没人会甘心说让丈夫接纳另一个女人。只不过,有些话,她必须要说,必须要做。她不能让贾母得逞。由王氏找人,总比贾母找到人安心。倒不是真信王氏,而是她真不信贾母。正如她刚刚说,王氏找人,自然不会跟贾母同心,只要不跟贾母同心,她孩子就能有一线生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