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坏脾气（2/2）

“真是，不是只有我们娘几个吗？”王老太轻拍了艾若一下，表明即便是姑太太娘家地位超然，也不能这么对嫂子。

“娘，这话可不敢说。人家是娘娘，她肯听，是因为她正那么想，不过是借着机会给我一个面子罢了。若我敢这般轻狂，一大家子早就死得没影了。”艾若真是又急又气，之前光打击王熙凤嚣张了，没想到自己本末倒置，合着这一家子都是嚣张主。

“好了好了，你嫂子也不是有心。真不可以吗？你同娘娘说说，王家门第许是差点，但诚意十足，你大哥袭着爵，二哥能干，嫁到哪家都是掌家立户当家主母。”王老太太给了二媳妇一个安抚眼神，轻轻哄着艾若。

“这两孩子真好，不过呢，我倒是可以为你们去跟娘娘说说说二姑娘，除了忠孝兄弟，你们不是还有仁义兄弟吗？他们年岁正当。”艾若想想，认真对两位嫂子说道。

“为什么大姑娘不成？”王大太太原想着，穆家姐妹，正好嫁两家，不争不抢，也是一段佳话。现告诉他们大姑娘不成，实不成，她只能帮他们操作二姑娘。这让他们怎么分，而且让堂堂县主，嫁给他们家次子，这好吗？皇后娘娘能答应吗？

“我觉得皇家不会让穆家姐妹做世家当家长媳。”艾若想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看两个嫂子脸色一变，忙说道，“不是说皇家恨他们，而是因为他们从东平郡王府出来，真与世家联姻，就算圣人是穆哥儿亲舅舅，有些事也不好说，何况，以后当今管不了，后世圣人只怕也会疑虑。”

王家这三位也不是傻，马上明白，点点头。王老太太得意了，摆明了女儿比媳妇聪明，这怎么能不让王老太太开心。

“跟你们说了，你们大妹妹自然会心向娘家，那是她亲侄子，她能不心疼？”

“老太太说得是。”王大太太和王二太太一块对老太太笑应了一声。艾若心里却吐了一下舌头，说句掏心窝子话，她其实只要不到王家，她一点也想不起她还有姓王侄子，真不如林妹妹亲啊！

“那姑太太看看，还有哪家比较好？”

“我自己媳妇还是娘娘替我选，我都死宅，我上哪替你们选人？你回头跟二哥说一声，看看下锋家，哪家人品不错，选两家不就完了。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找那家教好，不显眼人家。”艾若拍拍脑袋，“王家是军职，原本就跟我们两个圈子，你们不是想要找那清贵家吧？”

“你二哥是这个意思，说是勋贵旧家再联姻只怕不好，若是军中选，也怕麻烦。想问问妹妹，穆家不是占着亲吗，想来皇家也不会疑虑，现想来，还是想得浅了。要不再翰林中选一个？”王二太太终于说实话了。

“二哥真想多了，大哥管着外藩进贡事宜，让他部里相熟人家找，这样管家理财，方为上策；而二哥军职身，前途不可限量，此时选个文臣之女，你们生怕圣人不多想吧？”艾若真明白啥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们就是太聪明了，其实全是假聪明，以为找个小文官女儿，于是圣人就不会疑了，问题是皇家是多疑不过，你们该怎么选就怎么选，没事老揣摸上意做什么？你越揣摸，人家越怀疑，你到底想干嘛，其实世间事，是经不起诼摸。

王大太太和王二太太都不乐意了，王大太太原本就觉得王子胜比不了王子腾前途好，现娶个媳妇还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找，不是让大房一辈子被二房欺侮吗？而王二太太想是，我们做事，还用你一个小姑子指手划脚，没得丢脸。你难不成比你二哥想得周全？艾若不知道，自己没当他们是外人，直截了当一说，生生把两个嫂子都得罪了。

“好了，不过是为了儿女着急，听说穆哥儿身子不好，可好些了？”王老太能不知道此时女儿把媳妇得罪了吗？不过她是偏心主，媳妇再好也比不过女儿，况且她也不觉得女儿说错了，不过此时不想给媳妇没脸罢了，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就是着了点凉，本就伤着，又着了凉，邪风入体，昨儿就退了烧。今儿派人送信来了，说昨儿不现烧。让我别挂心了。”艾若这会倒是很清醒了，再亲娘家人也不比自己女儿亲，女儿家事，坚定不会跟两个嫂子说，他们才是会真笑话她。

“听说他们昨儿进宫接丁嬷嬷去了，丁嬷嬷怎么啦？”王二太太能放过这个机会才怪，赶忙说道。王大太太虽说也不爽，不过呢，想到女儿将来要嫁到贾家，小呆听小姑子话了，有什么事，吃亏是自己家女儿，生生忍了。

“能有什么事？不过呢，我们瑗儿从小可是了大本钱教养，娘你放心。没事。”艾若心里怎么想不能说，但是面上，还是一付云淡风清。

王老太太也信艾若话，点点头，“我不担心，原本就是奴才不占理，瑗儿这么做得好，处处显得体面，让那奴才没脸。姑爷也被拢住了，做得好。”

艾若笑了，果然京中没有秘密可言，看看才多大点功夫，老娘这深居简出都知道得这般详，还有什么可说。不过也好，至少女儿名声没有受损，这是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