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开张红火（2/2）
庭院里，吉祥跟如意则开始擀样子饼，做饽饽，做硬面火烧，准备了大约五十张饼，五十个饽饽，五十个硬面火烧，那天差不多就亮了，那码头之上上客人早，楚一清就赶紧将猪骨汤舀大木桶里，盖上盖子，样子饼饽饽什么，也全用干净干粮手巾包了，放车上，后将各种乱七八糟家把什丢上车，一行人就赶紧向码头上赶。
码头上大锅都是支好，赵小麦将水桶从车上抬下来，楚一清仔细洗了一遍，便架起柴火来，将熬了一晚上猪骨汤倒两个锅里，其实煮锅跟朝天锅是有不同，煮锅讲究是吃里面肉跟菜，朝天锅讲究是汤料鲜美，所以就不能掺杂太多东西。楚一清将卤好入味各种肉跟菜倒左边以后大锅里，连着卤汤一起倒进去，就成了煮锅，围着煮锅桌子上摆好圆盘大白瓷碗，旁边摆上葱、芫荽、醋、酱油、胡椒粉、辣椒粉能各种调料，还有饽饽跟硬面火烧。一边朝天锅，则大锅旁边另外支了一张桌子，摆上煮好鸡蛋、卤大肉丸子、大肠、猪心、猪肝、猪肺，炒好哑巴辣椒、土豆丝、还有辣疙瘩、酱黄瓜、腌豆角等各种小咸菜，还有成段葱白、样子饼。
十月清晨，一阵阵寒意袭来，热气腾腾两口大锅吸引了不少人。
二嘎子虽然说看了一晚上火，照旧还是精神奕奕，立即带着柳毅两个人，穿着干净利落夹袄夹裤，肩膀上搭条毛巾开始拉客。
“各位走过路过，这深秋寒气重，大家坐下吃点热乎早饭吧，俺们这儿有煮锅，有朝天锅，荤素搭配，客官自选！煮锅是按照荤素收钱，荤十文一碗，素五文一碗，荤素搭配那就是七文，想要只是喝汤，就去朝天锅，汤三文钱一碗，如果大家顺便吃张饼卷个肉，那就只要十文，卷菜要六文，荤素搭配八文，这鲜美又有营养汤那就免费喝，小咸菜两文一碟！”二嘎子扯着嗓子喊又清又脆，价码也喊清清楚楚，大家看着那锅里东西实惠，那碗也够大，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当即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候从船上下来两个商人模样打扮人，赶了一晚上船饥寒碌碌，一闻见那煮锅香味便吸引了，径直坐下，大声嚷嚷道：“赶紧来个荤素搭配，再要两个饽饽！”
“您请好吧！”二嘎子立即上前，拿着大勺子舀了舀里面肉跟菜，立即馋周围人咽了口口水。
“客官，这荤菜有大肉丸子，猪大肠，猪心猪肝猪肺，要不都来点尝尝，看看喜欢吃哪个，下次就来吃喜欢？”二嘎子殷勤问道。
那两个人点点头，又听二嘎子问道：“这素菜有豆腐干、豆腐皮，都是咱们楚寒吃食，也都尝尝？”
那两人又点点头，就见二嘎子立即给两位舀了满满一碗，再从一边坛子里用小汤勺挖出芫荽跟葱来，撒上。
“二位，这调料是免费，二位可以自己动手按照自己口味加！”二嘎子笑嘻嘻将胡椒粉跟辣椒面放两位面前。
那两人点点头，先尝了尝味道，立即惊喜瞪大连眼睛，这会儿初一端上来饽饽，两人就大块朵硕起来，一边吃一边烫是啦是啦，一会儿全身寒气就驱走，额头上逐渐冒出了汗珠。
周围人原本有犹豫，这会儿见两个人吃得香，也都上前要了碗尝尝，渐渐，煮锅面前就坐满了人，这时候二嘎子就又开始介绍朝天锅，那些身上没有带干粮，也就都尝试了一下，一早上生意还算是红火。
因为是第一天开张，楚一清就决定吃十文就送一碟小菜，外地人不知道黄瓜价格，码头上干活楚寒人却是知道那黄瓜价格，有全冲着那小黄瓜纽子咸菜去，还有不舍得吃，装起来。有些是不舍得，那就去要上一碗猪骨汤，跟碗茶差不多钱，还给撒上葱跟芫荽，又香又鲜，吃了浑身冒汗，很是肝肠淋漓。
太阳逐渐升起来，朝天锅旁边人就越来越多，码头上干活，全都冲着那碗汤来，也不用上桌，一人端个碗蹲一边，泡上自己带干饽饽，咕噜咕噜下了肚，只是三文钱，就特别满足。
楚一清一边看着那些工人很心满意足离开，心里也是喜悦，喜悦过后，她就暗暗嘲笑自己，竟然什么时候开始悲天悯人了！
没有想到一大早晨，两大锅猪骨汤就喝差不多，赵小麦当下就赶紧去宅院，上午时候，初二是留家里烧火看锅，中午差不多也能再煮出两大桶来。
到中午时候，金玉让一个长工带着，也到了码头，金玉来时候正是清闲点儿，她一看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当下就着急道：“妹子，是不是生意不好啊，俺咋没瞧见人呢？”
一旁刷碗吉祥跟如意立即抬起头来抱怨道：“夫人，谁说没人呢，这刚吃过去一拨，您瞧，这碗勺都堆成山了！”
金玉一瞧，果真是两大木盆碗勺，这才放心道：“俺这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就挂心着你这里，生怕咱这东西做了没人吃，可不是浪费？生意好就成了！”
楚一清赶紧将她拉到马车旁，又将一上午赚铜钱丢给她：“金玉姐，你就别操心了，来没你给我数数钱，也安安心，你这一路上找急忙慌来，这肚子孩子还不知道多么紧张呢，数数钱，放松一下心情！”
金玉忍不住笑道：“妹子你就会取笑俺，不过这些铜钱儿这么多，俺是要数数！”金玉说着，便也不客气坐车厢里，将一大袋子铜板倒车上，认认真真数起来。
楚一清趁着空档，问了几句阿宝情况，便躺她身边，眯了眯眼睛，听着金玉数铜板声音，那心里竟然异常满足。
好久，金玉才惊喜喊道；“哎呀妹子，这一早晨就是五百多个铜板呢，那这一天下来不久一两多银子？”
楚一清笑道：“这是毛着呢，这材料人工都没去，虽说这摊子不需要什么租金，你瞧今天，这都六七人这儿耗着呢，还有这材料，扣了去，估计咱们一日也就赚个五百文左右，这些钱，比起那天价圣女果来差远了，但是比起普通壮劳力来，却是一天赚一个月！”
金玉满足笑笑：“妹子，说实话，你那大钱赚俺瞧着害怕，还是这样踏实！这钱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来，俺瞧着比那些银票可有感觉多了！”
楚一清忍不住笑道：“金玉姐，你就是过惯了穷日子了，比起这些麻烦铜板，我可喜欢钞票！”
金玉立即说道：“不麻烦，俺给你串起来，你攒着，攒够了就去钱庄换银子！”
楚一清听金玉说到钱庄，就想起手里那接近万两银票来，她打算上家村附近再买上几百亩地，就需要将银票兑换上银子，当下看看距离上客还有一段时间，楚一清就打算去钱庄瞧瞧，先兑上五百两银子，这乡下不到大钱，好兑成一两一个银锭才行。
金玉一听楚一清有要事要忙，当即就说道：“妹子，你去吧，这儿俺瞧着，你放心，俺就指挥，不动手，帮你收钱！”
金玉怕楚一清又唠叨，赶紧说道。
楚一清点点头，就出了马车，让赵小麦好生照顾金玉，这才带着柳毅沿着河岸向着镇子走去。
镇子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银票上聚鑫钱庄，楚一清带着柳毅就进了门。
“这位姑娘是存钱还是借钱？”楚一清刚进门，那钱庄伙计就迎了上来，热情问道。
如今楚一清衣着虽属中等，但是那过人气质一瞧就不是普通人，所以那伙计也就不敢怠慢。
“这是一千两银票，请帮我兑换成银子，如果有一两好”楚一清淡淡笑道。
那伙计一听，就有些为难，“姑娘，你这银票太大，咱们这钱庄里也没有那么多一两，你看五两，十两成不？”
楚一清自然也愿意，便坐钱庄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伙计将银子拿给她。
钱庄不远处，皇甫禄跟林氏，两人身上衣衫全都是破破烂烂，脸色蜡黄，两眼无神走着。
“当家，你说咱家是不是过不去这个坎了？咱们都这镇里住了多少日子了，钱搭进去不少，可是两个孩子，连个面都没见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林氏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因为天气冷，身上衣衫薄，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显狼狈。
皇甫禄深深叹了一口气：“老大家住了这么些日子，那大儿媳妇脸色就不好看，整日里摔打咱们，哎，这日子过……”
林氏一听皇甫禄提到这大儿媳妇，当下就忍不住嚷嚷起来；“那个小骚蹄子，外面勾三搭四不说，还想赶咱们两个走，她也不瞧瞧，这个家是咱家大儿赚钱，她就家弄个孩子，什么都不干，凭什么赶咱们走？”
皇甫禄赶紧拉住她：“你嚷嚷什么？你就是这样性子，到哪儿都不服软，如今咱们都这部天地了，住大儿家里，大儿还要去打听老二老三消息，你就不能消停点？你跟大儿媳妇吵架，大儿心里能高兴？这儿子都结婚了，都向着媳妇，你没看着咱大儿也想赶咱们走？”
一说到这里，那林氏立即就无声了，只是抽泣了两声，向那钱庄里一转脸，正好看见伙计端着一盘子银锭到楚一清面前。
“哎呀我娘啊，当家，你看那是姓楚女人不？她哪里来那么多钱？”林氏赶紧拉了皇甫禄一把，躲门口张望着。
皇甫禄盯着那小山似银子也眼热，当下就说道：“咱家如果有那么多银子，这老二跟老三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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