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蛊师命运（1/2）

养蛊人命运是什么？孤、贫、夭。

养蛊，便是把本来互不相干毒物放一起，自相残杀，或者用怨毒念力来祷告，达成自己目——这种事情，终归是有违天和。所以，要么孤独终老，要么穷困潦倒，要么英年早逝，这便是养蛊人命运。

千年以来，自古如此。

然而，真是这样么？我从来就不这么认为。或许，常年深山中，跟蛇虫鼠蚁打交道，心里面难免有些晦暗扭曲，而且与人沟通时间少，交际能力就不行，找不到乐，或者得到是畸形乐，所以才会觉得孤独；而且手中有了力量，便蠢蠢欲动，想与人发生争端，枪打出头鸟，一山比一山高，故而身亡，这都是有可能。或许是因为滥用自己手中力量，有伤天和，怨念集中于一人之身，各种倒霉事便纷呈而来。

性格决定命运。

这便是我对“孤、贫、夭”三途，合乎逻辑看法和解释。

我外婆龙老兰，一辈子行善积德，安康活至八十多岁，儿女齐全，虽然我外公死早，勉强靠近一个“孤”字，但是她死之前，那么多儿女陪着，按我想法，却不是。她死后托梦给我，交代了三件事情，后一项，也是重要一项，便是“积德行善，好自为之”八个字。

这八个字，字字珠玑，是我外婆一生写照，也被我奉作为座右铭，行事基准。

人做，天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唯有让自己心安，方能够让别人安心。

我静静地看着黄菲父亲，若无其事地说是么？那又怎样？

黄菲父亲摇了摇头，说黄菲自小便是一个懂事乖乖女，听话，唯一一次出格，是高考添志愿时候，自己偷偷做了主。她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苦，受过伤。但是你看看，就昨天，她被一个职业杀手给袭击了，职业杀手啊！我宝贝女儿，这一辈子，如果不是遇见你，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她是一朵温室里面朵，是经受不住雨打风吹，寒风磨砺！

我点头，说我会照顾好菲菲。

黄菲父亲盯着我，似笑非笑，说你怎么照顾菲菲？用你蛊术来照顾？还是用你这些仇家？

我说同样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前天晚上那个凶手，我已经抓到了，幕后指使人，我也已经连夜查到。这只是一次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他若无其事摸着桌子上杯子，说是么？你确定？他说着这话，一脸嘲弄，让我感觉自己保证，分外苍白。

是啊，他质疑非常有道理。

自从我踏进这一个圈子里面，基本就没有闲下来过，没有接触这些东西时候，日子过得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觉得到老死，也就是这样了。然而外婆给我种了蛊，仿佛给我人生打开了一扇门，各种各样诡异纷呈事情都出现了，蛊、鬼魂、僵尸、降头、山精野怪……与之对应，是麻烦，接踵而来。

虽然我并不愿意，但是我总会得罪这样或者那样人。

我无力抗拒。

黄菲父亲添油加火，说陆左你有没有真正想过，你以后到底应该怎么办？真像你自己所说那样，这里做点小生意？你就真能够安安心心地这个小地方，待到老？不能吧？无错不少字若是这样，你又何苦去养这个蛊呢？——“这也不是我想养啊？”我插嘴说话，他摆摆手，诚恳地说：我跟菲菲她妈妈不一样，她做惯了领导，眼皮子高，所以嫌你穷，嫌你高攀了菲菲；但我不是，说实话，你这人，前途无量，你和菲菲一起，是她高攀了你。但问题于，你现，究竟有没有能力，保护好菲菲呢？你想过这一点没有？”

我皱起了眉头，我孤孤单单一个人，谈什么能力，去保护黄菲呢？

我想起了我那便宜师叔王洛和，想起了巴颂，这些潜藏暗处，来历莫名其妙家伙，到底有多少？所谓“鸣枪易挡，暗箭难防”，我即使一天到晚都待黄菲身边，也无法保证她绝对安全啊？何况，我还只是一个半调子，甚至连自己，都不能保护。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责任，压肩头呢？

黄菲父亲端起桌上杯子，一饮而，说陆左，你是一个优秀年轻人，我个人也很喜欢你，但是，显然你跟菲菲一起，其实是害她，你知道么？我意见是，你要么足够强大，能够保护到她；要么，便不要再让她牵挂了，要知道，女孩子美好时光，也就这么几年，你们，不要彼此耽误了。

我低头，想起了黄菲嘴角那丝微微笑容，温馨得仿若冬日里一米阳光。

我要放弃么？我扪心自问我自己，得出答案是——我不能！

爱情领域里，永远都是自私，我不认为黄菲投入别男人怀抱中，而我就获得了乐。这种放弃爱情，是伟大，是让人敬佩和崇拜——如果我是那个“别男人”话——但不是凡人。我没有这么神圣情操，会把这么漂亮、温柔和善解人意软妹子，推到别人怀抱里，酷酷地说一声：这是为你好！”，然后扬长而去，落山夕阳，将我孤独身影拉得长长……

你妹啊！这世界上有很多受虐狂，但我明显不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