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会轻功的女人 为@法拉利蜗牛加更(1/2)
关键时刻,一道金色影子从空中射到了我右臂上。
肉呼呼,是金蚕蛊。
这小家伙带着久违欢畅,一下子就扑到了黑色脓浆里面,恣意地吮吸着。我感觉这手臂上似乎装了一台抽水机泵,将我鲜血源源不断地吸走。我手足冰凉,这是失血过多副作用,然而之前中毒那种昏迷感,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金蚕蛊趴我右臂上,力舒张,身体变得扁而平,横跨着四道伤口,整个身子都融进了肌肉中。
我毒性稍解,抬头看,只见那只诅咒猫灵被摔倒了墙上,并没有滑下来,浮空中小妖朵朵开始发威了。这小丫头片子双手一扬,粉嫩红唇念念有辞,而那墙上青苔则开始疯狂生长,绿色竟然一瞬间,将诅咒猫灵黑色身子给完全覆盖。
这小狐媚子露一手果真是厉害,要知道,六月天香港,天气干燥,那墙上即使有青苔,也都是干,是死物。她这拉风一挥手,竟然将黑猫紧紧裹住,果真不愧是鬼妖之体。
难怪杂毛小道他爷爷曾经说过,这鬼妖珍稀,世间少有呢。
然而让我惊异是,那诅咒猫灵身子左抖右挪,尾巴一竖,周身毛发炸起来,居然将所有墨绿色都通通抖落开去。它一下子窜上了墙头,足上有肉垫,悄无声息地隐入了黑暗之中。杂毛小道刚好冲到墙根上,他轻咤一声,足尖抠墙,腾身而起,三米高围墙竟然被他一下子腾上一半,伸手去抓墙头,还没触及便即使收回手。
因为没有了受力,他跌了下来。
我举目看去,那墙头上糊有许多细碎玻璃,手若贸然往上一探,必然是无数口子,血淋淋。
杂毛小道一击不中,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我旁边,问怎么样了?我举起手,感觉胳膊上寒恻恻,虽然余毒消散,但是总是酸软无力。他眉头紧锁,对我说这诅咒猫灵,总是吃祭拜亡者之后食物,爪子上不但有剧毒,还有怨力,这怨毒深入骨髓,常人若沾染分毫,必然受痛苦,日夜不得安眠。我还好,但是少不了要阴冷刺骨,难受几天,唯有靠咒法消磨去。
我左臂上又有源源不断热力涌现出来,那是金蚕蛊给我循环传递力量,让我抵御右臂伤痛。
说完话,杂毛小道四处瞧,小心防备。
对手既然把我们引入这个局中,必然不会只有“诅咒猫灵”这一个手段存。
我心中也恼恨,要不是中了那猫眼迷惑,愣了一下神,哪里会吃这般亏?我越想心中越气,也没有抽身离开心思,那个躲幕后狗东西,猥琐抠脚大汉,我定然要将他找寻出来,找个如把他给抡大米了!我右手自然下垂,左手持铜镜,平复着心情,静静观察着周围变化。
昏黄路灯依旧恒立,风吹动,摇曳着树影,远处传来车子喇叭声,也有音乐声远远传来。
我们只要狂奔十几米,就能够返回闹市区。
我看见杂毛小道脸色狰狞,想来我脸色也是定然如此。一个真正男人,受到羞辱和压力之后,先想到当然不是逃避,而是迎难而上,破之!这不是执拗,而是道心。
时间缓慢流逝,而紧张情绪则积蓄,蔓延。
小妖朵朵也感受到了压力,她这般鬼物,怕黑猫,也不是说这黑猫有多么厉害,而是天性如此,一物降一物。她没有再浮空中,而是停了石桌上面,一双璀璨若星空明亮眸子,淡淡地瞧着,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跳下来,指着这石桌和旁边槐树,说这两样东西,是阴阳阵眼,先毁去,这里便不会再邪性了。
她话音刚落,杂毛小道大喊一声贫道也正有此意,飞起一脚,将那水泥铸就桌台,一下踹飞,滚落那棵老槐树旁边,来回摇晃。
而就杂毛小道出脚这一瞬间,一片此起彼伏“喵”声猫叫,四周连绵响起来,仿佛教堂唱诗班音乐,靡靡之中,又有着诡异魔力,让人心血翻腾。我们听得诡异,都往石桌靠拢,朝每一声响起黑暗处,看去。树影中、房影中、墙影中,巷道头黑暗中,陆续拱出了许多黑影,大大小小,或高或矮,都不一样,昏暗灯光映照下,蜜黄、酒黄、棕绿、黄绿、黄褐、灰绿色、宝石蓝色……几乎能够想象到猫眼颜色,都这里聚齐。
猫眼反光,尤其明亮。
黑暗中竟然冒出了三四十只猫,波斯猫、喜马拉雅猫、土耳其梵猫、美国短毛猫……好多品种,难以一一描述。然而每一只,都表情凶悍,张开嘴,露出惨白牙齿。
你们无法想象,平素乖巧得像玩具猫猫们,露出这么一副模样来,是个怎么样景象……是老虎、猎豹一般捕食么?不是,而是一种异类、冰冷意识,黑暗阴影中链接一起,有着漠视生命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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