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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飞来横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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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儿、青青和翠翠—见大吃一惊。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船老大王大伯手下的一名水手姓江名波。他怎么是江洋大盗了?豹儿情急的跑了过去对捕头说:“你们是不是捉错人了?”

青青和翠翠也想奔过去。司马青拦着她们轻说:“两位别冲动冷静看看再说。”

青青和翠翠一想也是便停了脚步。的确凡是武林中人一般是不愿意和官家的人打交道的更不想与官府人冲突。而豹儿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武林中人也不懂这一条不成文的武林规矩为了不使江波蒙受冤枉所以情急的跑了过去为江波申辩。

捕头见人群中跑来了这么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打量了一下见豹儿衣着质地上乘斜日问:“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雇请他的人。”

“什么!?你就是他们的雇主儿?”

“是呀!你们为什么拉他呀?”

众捕快一听顿时散开将豹儿包围了起来捕头一挥手朝手下人喝声:“将他也锁上带走!”

—条铁链顿时便套在豹儿的颈上。豹儿傻了眼问:“干嘛你们连我也捉了?”

捕头“哼”了一声:“你们在岷江上干的好事劫船杀人能逃脱王法么?我真佩服你们还有胆量将船驶到这里来。”

豹儿更怔住了:“你们—定弄错了!我们几时劫船杀人呀?你们……”可是他—下想到了上船干掉玉面夜叉一伙水贼的事顿时便说不下去。暗想:难道是逃脱的水贼去官府告自己?他们不是都死光了吗?他们杀人放火拐骗少女小孩罪不更大?

捕头却不理他说喝了一声:“你有话留到知府大人面前说去我们奉命只管捉人。”

豹儿冷静了—下说:“那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去。”

“不行!一块带走。”

几个捕快凶神恶煞拉了豹儿要走。豹儿一急将铁链一抖竟然—下将拉他的两名捕快震飞了出去。围观的群众顿时大乱起来纷纷走开。

这—下轮到捕头和捕快们傻了眼。他们真不敢相信一个少年有这么强劲的功力一下将人震飞。顿时间刀、棍、戒尺纷纷亮了出来。捕头定了定神说:“你果然是位江洋大盗公然拒捕罪上加罪。”

豹儿也想不到自己这么略运力一抖就将人震飞了出去他本意只想别拉我走我还有话说的。但这么一来将事情弄糟了。他见人亮了兵器不由得自己也拔出了剑一边说:“我没有拒捕。”同时也将铁链扭断。

其中一名捕快说:“小贼你剑都拔出来还说没拒捕?”

“那你们不是拔出兵器吗?”

“我们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难道就不讲理吗?”

这捕快大怒一刀劈出豹儿用剑一架“当”的—声这捕快手中的刀飞了手臂也震得麻痛举不起来。其他五名捕快便一齐拥来刀棍戒尺齐向豹儿身上。这些捕快虽然学过一些功夫对付一般小偷小贼还可以对付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那不啻自取其辱。豹儿只是一招潜龙腾空便令五名捕快刀棍齐断戒尺脱手而飞人也翻倒了。这时豹儿要杀他们真是轻而易举。他却对愕然的捕头问:“你放不放开他呀?”

在众多游客中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全都走了没有走的都是些武林中人其中不乏武林高手。一来他们不想插手官府的事二来更不明白豹儿是什么人所以在旁静观。要是豹儿出手杀人恐怕其中一些侠义人士会出手制止了。

没有走的人其中包括青青和翠翠再有就是那书生司马青。豹儿的武功令他惊讶不已。而惊讶的不止他一人那些没有走的武林中人也全都暗暗惊讶心中自问这么—个少年竟有这等惊人的武功这是哪—门派的弟子?看来他不像是黑道中的人呀!只有—两个人看出了豹儿的剑术那是云南点苍派的盘龙十八剑的招式。

捕头愕了半晌后不由得身往后退一面全神应战一边说:“你敢叫我们放人吗?”

水手江波说:“少爷你走吧这不关你的事我跟他们见官好了!”

捕头说:“谁也不能走!”

没走开的人群中走出了—位佩剑的青年侠客捕头一见大喜:“陈少侠快帮帮我逮捕这个小贼头。”

陈少侠摇摇头:“袁捕头恐怕你认错人了!在下敢说这位小兄弟并不是你们要捉的江洋大盗。”

袁捕头怔了怔:“陈少侠你能担保他不是劫船杀人的江洋大盗?”

“袁捕头他要是江洋大盗他刚才要杀你和你手下恐怕没有人能阻止。”

豹儿说:“是嘛!我怎会是什么江洋大盗呢?我要是大盗还会跟你们去吗?我只要求你放开我这位船家而已。”

陈少侠又说:“袁捕头你难道没看出这位小兄弟是点苍派的人?点苍派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素有侠义之名他的弟子会是江洋大盗吗?要是有点苍派早就有人清理门户了还轮到你袁捕头去捉?”陈少侠又对豹儿说:“小兄弟在下没看错吗?”

“我我的确是点苍派的人。”

陈少侠拱拱手问:“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豹儿说:“我我……”

青青在那边说:“他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万里苞。”

陈少侠“哦”了一下又一揖说:“原来是点苍派的少掌门真是失敬了!在下姓陈名少白是峨嵋派的俗家弟子。”

豹儿慌忙回礼说:“陈陈少侠我多谢你帮我。”

“同是武林中人少掌门何必客气?”陈少白又对袁捕头说:“袁捕头你听清楚了吧他可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万里少侠。”

袁捕头一听豹儿是点苍派的少掌门更加傻了眼招惹了点苍派的少掌门那自己吃饭的家伙也别想要了!

翠翠又从那边飘过来一句话:“诬良为盗不知该当何罪?”

捕头一听面色一变不由得说:“既然是陈少侠肯担保我只将这船家带回去算了!”

这是袁捕头给了陈少白、豹儿的极大面子对其他人不管有理无理先带去见了知府大人再说何况豹儿还断了捕快们手中的兵器起码一条罪就是豹儿妨碍了差人捕盗。

本来事情到此算是完满了结。可是豹儿偏偏不谙官府的规矩他总感到船家因自己而受到了牵连船已给玉面夜叉烧了而玉面夜叉的一伙水贼又不是船家杀的又怎能再让船家无辜的给官府拉了去?所以他说:“不!你放了他我跟你们去!”

青青、翠翠都着急了:“豹兄弟——”

豹儿说:“我们不能叫船家无故受牵连呀!我跟他们去将事情说清楚。”

陈少侠似乎感到为难他感到这个点苍派的少掌门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刚出道的雏儿心地好是好了却不知官场中的黑暗。俗话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官府衙门之地不是有理就行得通的更不能凭武功的强弱而说话。

袁捕头暗喜:“你能去就更好了我何必一定要带走这船家?便说:“少掌门能这样屈驾我就放他好了!”他真的放开了江波对豹儿说:“少掌门请!”

“你们带路吧!”

陈少白拉过袁捕头到一边从身上掏出一锭银两送给他说:“万里少侠的事望捕头多关照下。”

袁捕头连忙推辞说:“不不我平日多蒙少侠暗中相助感恩不尽这点小事怎能叫少侠破费?你放心万里少侠有我在暗中打点不会吃亏的。”

陈少侠在嘉定州颇有侠义之名也是府城中一位家道殷富有头有面的绅士之一。他为人疏财仗义暗中也的确帮助了袁捕头捕捉了一些难以对付的匪贼破了不少的案子。他见袁捕头推辞不受便说:“你不受你手下人出来一趟不易这锭银两就作为他们的—些茶水费好了!”

“既然这样我只好愧受了!”

陈少白的行动及说话豹儿听得也看得清楚就是连远处的青青和翠翠也看见听到暗想:这位姓陈的峨嵋派弟子倒不失为侠义中人以后得上门好好的拜访他才是。

袁捕头和众捕快拥着豹儿。他们不敢再在豹儿颈上加上铁链了只是前后拥着豹儿登上一条船横渡岷江朝城驶去。

翠翠对青青说:“我们快跟去别叫豹哥哥吃亏了。”

司马青在旁若有所思的说:“两位别跟去先问问那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青、翠翠一想也是便朝那呆的水手江波走去。翠翠先出声问:“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过去在水面上做了案子现在事了?”

江波连忙说:“两位少爷我兄弟俩跟随老大在江上谋生—向安分守纪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又几时作过案子呢?”

青青问:“那你们怎么招惹了这场官非?”

“我也莫名其妙。看来出事出在那条船身上。”

翠翠问:“怎么出在船身上了?”

江波看看左右又望望司马青似乎欲言又止。司马青知趣一笑说:“几位慢谈区区告退。”

青青似乎对司马青颇为信任说:“先生你别走你读书那么多我们还想求你给我们出出主意呢。”

司马青说:“区区这张嘴也是没遮拦的说不定捅了出去惹下杀身大祸。我还是避开的好。”说完头也不回的上凌云山了。

青青再看看四周那武林中人早巳走开包括那仗义的陈少白也不见了。那些武林中人似乎不想卷入这场官非之中。青青说:“现在没人了你说吧。”

“我想这条船不是玉面夜叉的这个女魔恐怕是劫了这条船杀了船上的人驾驶这条船才来找三位少爷的晦气。”

青青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显然这条船上—些逃生的人跑来这州府城报案了才引起了袁捕头的出动。那王大伯呢他去了哪里?”

“他与我兄弟一早过江到城里购买一些东西所以船上只留下我—个人。”

翠翠突然说:“不好!我们快进城看看豹兄弟去!他会老实地说出了杀人的事就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江波也说:“是呀!官府可不理会江湖上的恩怨仇杀杀了人就是犯法不将命抵命也会落得个充军边疆。”

青青也着急了:“那我们快去!船家你的船呢?”

江波苦着脸:“已给官府的人拉过江去作为贼赃啦!”

翠翠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只好在这里等老大和我兄弟回来。”

“那你在这里等吧我们可要过江了。”

青青和翠翠慌忙赶到渡口搭上一条渡船到城里去。一进城便听到了街上一些人在接耳交谈说什么袁捕头已捉到了—个岷江上杀人劫船的大盗。有人说:“这个大盗居然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功夫非常了得听说将这位捕快大爷也打翻在地。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青青和翠翠经过—处酒店酒店里的人更是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个大盗也真是胆大生毛什么人的船不劫却偏偏劫了知府大人一位亲戚的船还杀了知府大人的舅子。”

青青和翠翠听了面面相觑慌忙赶到知府衙门前打听。她们两人感到事情非常的严重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就算豹儿不承认杀人官府也—定要捉到真凶才会放了豹儿。可是真凶玉面夜叉已死了又怎么能捉到?

翠翠在经过—条无人小巷时抱怨起来:“他也真是干嘛要跟随什么捕头去见官的?一走了事多好!”

青青说:“翠妹别埋怨了先看看怎么救出他才是!”

“除了劫狱恐怕没其他好办法了。”

“我们一劫狱那豹儿大盗之名水也洗不清了!”

“姐姐你还想和官家的人讲道理吗?大盗就大盗又怎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点苍派的名声不毁了?”

“哎!姐姐你怎么肠子不会打转转的?我们救出他后向江湖上扬言他不是点苍派的少掌门是个冒名行骗的骗子。”

“这样不将豹兄弟毁了?”

“那姐姐说怎么办?”

“我们去看看再说说不定官府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会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的。”

“那要拖多久?”

“别问看看再决定。”

“我不管今天他们不放人今夜里我就劫了他出来。说不定我连那什么大人小人也杀了闹得嘉定天翻地覆。”

“妹妹你别乱来。”

说着已转上了大街前面便是知府衙门。衙门前是片广场。门的两旁蹲着一对狰狞的石雕大狮子。门口有四名持刀的差人守着挥手叫门前的人们散开不准靠近衙门口附近。

青青和翠翠一看心沉了下来要进衙门看看显然已不可能了。她们打量下左右另想其他办法了……

再说豹儿随袁捕头踏人衙门时袁捕头对豹儿说:“万里小侠实在对不起我们得用铁链锁上你才能带你去见大人的。”

豹儿茫然问:“这为什么?”

“这是规矩。不然大人会怪罪下来。”

“好吧!那你们锁上吧。”

“少侠得罪了!”

—条铁链便套在了豹儿的颈脖上。袁捕头吩咐捕快在班房中等候自己便转进去向知府人人禀报了。这已算是袁捕头看在陈少白面上对豹儿特别的看顾。要不他早将豹儿关到大牢中去让豹儿受几天的折磨然后才上报上去。

豹儿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听到外面有人喝声“升堂”!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不久便转出一句话:“带犯人上!”

捕快们都站起来对豹儿说:“少侠请!”

豹儿戴着锁链啷当地随着捕快来到大堂上。只见大堂上正面挂着一块横匾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端端正正的大字。一位官员坐在案台之上。案台两旁又各自站着一位官吏。大堂两旁站着身着清一色的、手持大板的公差气氛十分庄严、肃静。豹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他身怀上乘武功到底还是一个少年在这种气氛之下也吓得不敢出声了两脚还感到有些抖。

一名捕快上前跪禀:“报告大人犯人带到。”

“将犯人带上堂!”

两个捕快拉着铁链要拉豹儿过去。豹儿说:“别拉别拉!我自己过去行了!”

两排差人听了愕然相视。他们感到从来没有一个犯人会这样说的。豹儿走到案前不远地方停下来。那位知府大人将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大胆犯人见了本官怎不下跪?”

豹儿答:“我要下跪么?”

“大胆!”

两旁持木板的差人似雷鸣的喝起来。

一位捕快在豹儿身边轻轻地说:“少侠先委屈你暂时跪下吧。”

豹儿望了望:“好!那我跪下。”

那位大人又问:“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岷江上劫船杀人你知罪么?”

豹儿答:“我没有罪!”

“什么!?你竟敢顶撞本官?!来人给我先狠狠打二十大板!”

“你要打我?你讲不讲理的?”

知府连拍惊堂木:“快打!”

豹儿是个深山成长的少年根本不懂什么王法不王法他只是凭天性本能讲道理求公正不能够受人冤枉。他一听这位什么官的不讲理要打他了“唰”地一声站了起来见四五条打人的木板朝自己打来便将锁着自己的铁链—挥将这四五条木板扫断震飞人似灵豹般的纵身跃起一下落到案台上顺手提起了这位大人问:“说!你凭什么要打我?”

这一事件突然生只在眨眼之间。大堂上所有的人见豹儿提起了大人—时全惊震了吓得手脚失措。上前吗怕豹儿伤了知府大人;不上吗那知府人人怎么办?

知府大人像只鸡似的给豹儿拎起乌纱帽也跌落下来气急败坏地说:“反了!反了!你伤了本官那是灭族之罪。”

豹儿可不理他这一套左手拎着他说:“你为什么不讲道理要打我?那我也要打你!”说着真的举起右手要刮大人的耳光子。

捕头连忙说:“少侠!使不得!你快放大人下来有话慢慢说。”

豹儿却说:“袁捕头我跟你来是来讲道理的为什么他不讲道理就要打我?早知这样我就不跟你来了!”

这种大闹公堂抓起知府大人审问真是亘古以来没生过的事。这也只有在豹儿身上才会生任何人也不会这样做。武林中人就算是做过杀人抢劫的事根本就不会随袁捕头前来投案就是来投案碰了不讲道理的官员也会一走了之或者干脆杀了这不讲道理的官才走。至于其他不是武林中人更不会这么做了只能大呼冤枉而已。

捕头说:“不管怎样你先放下大人才说。”

“我放了他他讲不讲道理呀?”

给吓得不知所措的师爷在一阵慌乱后才定神下来。他为了救大人连忙说:“我们讲理你快放下大人。”

豹儿说:“你们既然讲理那我就放了他。”说时便放了知府跳下案台。

众人见大人脱险才透出一口大气。袁捕头和两个捕快连忙以身保护知府大人。虽然这样所有堂上的人包括师爷、捕头都心中明白豹儿不可能是劫船杀人的江洋大盗而是一位武功极高而又天真未琢的少年不知王法才有如此的行动。

师爷见知府大人呆若木鸡只好由自己来问了:“你为什么要劫船杀人呀?”

豹儿说:“我没有劫船杀人。”

“你不是大盗?”

“谁说我是大盗了呀”

“那么船只怎么在你手上?”

“因为玉面夜叉放火烧了我雇请的船只我只有要了她的船作为赔偿。你们说我劫船杀人有什么人证明?又有什么人看见呢?”

突然从屏风后转出三个人来其中一位一表斯文手摇纸扇面带微笑说:“是我看见了你在江面上杀人劫船的。”

豹儿一看不由得一怔:“是你!?”

那手摇纸扇的人说:“小兄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你怎么来了这里的?”

“跟踪你这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呀!”

豹儿急了:“你、你、你胡说!”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豹儿在云南从大理去昆明途中所碰到的阴险俊书生潘卿生锦衣卫府中的高手。他在昆明扑了一空才知道上了豹儿和那两个江湖小杀手的当连忙派人暗地追踪豹儿的行踪。锦衣卫不愧是耳目遍布各地很快便现了豹儿的行踪出现在嘉定州一带。这位锦衣卫的高手便带了两名锦衣卫人日夜赶到嘉定州刚好又碰上了岷江上生了劫船杀人一案阴险的潘卿生干脆就将劫船杀人之事套在豹儿身上。正所谓官府要害一个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事也生出事来何况还是这么一件大案!

潘卿生望了望狼狈不堪的嘉定州知府一眼说:“刘大人请整好衣冠审问犯人。”

在明代锦衣卫人不论中央和地方官员见了都害怕他三分。刘知府连忙说:“是是下官—定非重重判这目无王法的小人盗不可。”他拾起了乌纱帽重戴上又命人端凳清潘卿生在旁坐下再度摆起官威一拍惊堂木:“大胆匪徒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豹儿一指潘卿生:“他不是好人胡说八道。”

潘卿生—笑却对刘知府说:“大人何不将事主带上当堂对证?”

“是是下官险些忘了。带事主上!”

这简直是一出滑稽戏。这位刘大人既急于报自己大舅子之仇又昏庸糊涂连证人都忘记传了!“明镜高悬”的那四个大宇成了讽刺。

事主给带上来了是位中年的船家。他跪下叩头说:“小民叩见青天大老爷。”

刘知府指指豹儿问:“你认出他不?”

这中年船家看看豹儿又望望潘卿生看见潘卿生那深奥莫测的笑脸吓得连忙说:“小民认出。”

“他是不是劫了你船而杀了人的大盗?”

这哪里是什么审问简直是套供和逼供了。中年船家说:“是!就是他带人上了小民的船而杀人的。小民幸识水性从水中逃生出来望大老爷做主。”

刘知府—拍惊堂木朝豹儿喝问:“大胆匪徒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真是飞来的横祸豹儿一下呆住了。这不是有意诬害吗?

刘知府又说:“看来不动刑你这小大盗不肯招供。来人!给我上刑。”

潘卿生身旁的一位锦衣卫人蓦然身形一闪突然出手点了仍在怔着的豹儿身上的两处要穴。豹儿一下坐在地上再也不能站立起来了!这人一声狞笑对刘知府说:“大人这小贼武功极好不出其不意的封了他穴位难以在他身上动刑。”

“不错不错!来人动刑!”刘知府喝着。

潘卿生含笑对豹儿说:“小兄弟我劝你还是招了吧以免受皮肉之苦。”

豹儿恼怒异常:“我招什么?”

潘卿生一笑道:“是劫船杀人的大盗呀!”

“你们才是害人的大盗!”

刘知府大怒:“反了!反了!先给我狠狠地打。”

顿时两个差人扑上将豹儿按下。一个差人拿了大木板朝豹儿的屁股大打噼噼啪啪一连打了几十板。

豹儿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冤屈和侮辱。这几十板的屁股大打打得豹儿怒火千丈野性大浑身真气汹涌。他与众不同的内功这几十大板之力不但没伤了他反而给他添了一股内力全部注入他体内去了!他一声怒吼哗啦一声挣断了锁链震飞了大板人也跳了起来出其不意一下将潘卿生从座位上揪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背脊上。

潘卿生怎么也没想到豹儿能冲开被封穴位没防备这一突然意外的变化等到他知道时已给豹儿揪起摔在地上了连胸骨也断了三根趴在地上不能动弹背上又绐豹儿踩住了!那几十大板之力注入豹儿体内加上豹儿原有的内劲别说封了豹儿的两处穴位就是十处也可以冲开。何况豹儿在盛怒、浑身真气的激荡之下:

那位封他穴位的锦衣卫人惊愕问:“我没有点中你的穴位?”

豹儿可不理他大怒说:“你们谁也不准动谁乱动的我就先踩死了他。”豹儿这话可不是恫吓他的确可以办得到。

大堂上所有人又全都给这一突然的变化惊呆了!潘卿生保命要紧要是以豹儿这样惊人的内力只要出力一踩准会将他踩扁肠肠肚肚也会全进了出来。他忍痛说:“大家别乱动!”

潘卿生一出声众人更不敢乱动了!豹儿怒问他:“说!你为什么三番两次要害我?我跟你有什么仇恨呀?”

“小兄弟你放我起来说话好不好?”

豹儿人虽然老实心地好但这一段的江湖经历也使他明白了不少的事情。这个阴险狡猾的什么潘书生一放开了他说不定一转眼他就会叫人向自己出手那就逼得自己要伤人杀人!这个人是怎么也不能放的他一手取下了潘卿生身上的佩剑以作自卫他身上原来的剑一进衙门就给袁捕头收了去。他说:“你说了实话我就放你!”

“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说!我跟你无仇无恨你为什么几次的要害我?”

“小兄弟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豹儿反而愕了:“什么!?你跟我闹着玩?叫人捉了我现在又叫人打我有你这样闹着玩的吗?”

“是呀!因为我想看看你的武功才这样跟你闹着玩。要不就显不出你的武功了我也看不到了!”

“那么说我不是什么劫船杀人的大盗了?”

“小兄弟你当然不是啦!”

豹儿用剑—指中年船家问:“那他怎么说我抢了他的船呀?”

中年船家害怕地说:“是、是、是他们叫我这样说的不关我的事。”

袁捕头忍不住了问:“是谁劫了你的船和杀人的?”

“是、是是自称为玉面夜叉的妇人带了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抢劫了我的船杀了船上的人而不是他。”

袁捕头和师爷一听心中什么也明白了。劫船杀人的不是点苍派的少掌门而是黑道上的人物玉面夜叉。袁捕头几次要抓玉面夜叉一来玉面夜叉没有什么把柄可抓更无事主上衙门告状二来凭自己的武功怎么也抓不了玉面夜叉除非有高人相助才可以去动她。

袁捕头和师爷明知豹儿冤枉但有锦衣卫的人来插手也不敢多说了。

豹儿又问潘卿生:“你为什么要他乱告我咬我呀?”

“我是跟小兄弟闹着玩的吧!哎哟!痛死我了!小兄弟你快将脚拿开吧。”

豹儿不理他转头对刘知府等人说:“你们听清楚了没有?船可不是我抢的人也不是我杀的你们还要不要再打我?”

这又是一个无情的讽刺。本来刘知府、潘卿生要审问豹儿现在变成豹儿审问他们了事情掉转了过来。昏庸糊涂而急于报仇的刘知府哪里还敢说话?还是富于官场经验的师爷说:“是是我们都听清楚了原来是潘三爷与小兄弟闹着玩的你快放潘三爷起来吧。”

突然间从大堂的横梁上飘下两个秀气的少年来是青青和翠翠。她们是在豹儿冲开穴位摔了潘卿生时趁大堂众人没注意从瓦面上闪身到大堂的梁上的。她们还不知道豹儿捱了几十大板却看见听见豹儿的说话和行动。翠翠看得暗暗惊喜不已。原来豹儿并不是傻和一味的手软他也懂得与人交锋斗智哩!所以一直伏在梁上不显身。现在见事情快要完满解决了才显身出来。

豹儿一怔:“咦!是你们?”

潘卿生一见这两个所谓江湖小杀手也来了心里暗叫一声“糟了”。豹儿容易欺骗这两个小杀手就不容易欺骗了。不禁面色微变只说了一句:“你们也来了?”

堂上众人更是惊骇两个人伏在大堂的横梁上居然没人觉那说明这两个的轻功极好。他要是暗暗下手杀大堂上任何两个人那简直是无法可以躲得掉。

翠翠明眸皓齿目光流盼面带笑容这么一个叫人一见生爱的秀气少年谁会想到她是一个夺命的少女!她咭咭格格地笑着说:“潘三爷跟你闹着玩你怎么将人老踩在脚下呢?”

豹儿不明白翠翠为什么也这样说的说:“他可不是跟我闹着玩而是要害我!”

“哎!潘三爷是有点玩过火了你也别那么认真嘛!你还不将脚移开想踩死他吗?”

豹儿一想也是踩死了他可不大好办。便将脚收回说了一句:“你起来吧以后可不能闹这样的玩笑了。”

潘卿生忍着痛挣扎地爬起来。翠翠“咦”了一声:“潘三爷你摔伤了?”说时便掏出一颗药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喂进了潘卿生的嘴中。潘卿生想说:“不用”翠翠又一下点了他一处穴位。那颗药丸“咕噜”一下已滚进潘卿生的肚子里去了。

潘卿生大惊:“你喂的是什么药?”

“跌打刀伤药呀!我是好心给你治伤。”

潘卿生狐疑不定:“多谢了!”

“哎!你别先多谢这药虽然是治伤的良药但却含有毒性你的伤好了那毒性就会生了一作起来那比筋断骨碎更痛苦到时得不到我的解药潘三爷你就只好叫人给你准备后事啦!”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哎!潘三爷你怎么这样说的?我是好心给你治伤呀!”

“那我伤好了怎么办?”

翠翠眨眨眼:“到时你来找我要解药不就行了吗?”

“到时我去哪里找你?”

“潘三爷耳目众多还愁找不到我们吗?我们一到嘉定州你不是找到了?”

跟随潘卿生来的两位锦衣卫人大怒其中一个说:“小贼!我先劈翻了你!”

翠翠身影—闪避开了他这一刀挥剑轻出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直挑他的心胸吓得他一跃向后跳开。另一名锦衣卫也提刀扑上。豹儿却直抢了过来举剑一挡。刀剑相碰这名锦衣卫人刀飞了人也飞了出去。这才是不可思议的武功。其实豹儿全凭一身奇厚的真气将他震飞了而已并没有施展什么剑术出来但这也令众人惊震了。

那个闪开翠翠一剑的锦衣卫人本想再上一见这情景自问武功怎么也敌不了吓得不敢再动。

翠翠说:“潘三爷最好叫你的人别再轻举妄动。我死了你也完啦!你要是聪明的最好是暗中派人保护我们别叫人害了我们那么你就可以白头到老。不然你会痛得惨不欲生。还有我得再提醒你一句千万别乱服其他的解药你服了就是我的解药也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啦!”

这位锦衣卫的高手简直对翠翠恨得牙痒痒的但又奈何不了这个机灵的小杀手只有问:“我到什么时候去找你?”

翠翠打量了他一下说:“看你的伤恐怕要半年后才能医好。半年后你来见我们吧!”

这个急想建立大功的潘三爷一心在计算豹儿想不到偏偏给翠翠计算了他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

翠翠将目光扫在知府大人的身上问:“知府大老爷现在你清楚他不是什么劫船杀人的江洋大盗吧?其实杀你大舅子的凶手是玉面夜叉。你怎么不去找真正的杀人凶手却来找我们?”

袁捕头在旁说:“小侠这不关我们大人的事都是我不力现了被劫走的船而疑心到你们身上。”

“现在你弄清楚了没有?”

“弄清楚了真正的大盗是玉面夜叉我一定要将她逮捕归案。”

“你要不要请我们帮手捉拿这大盗?”

袁捕头大喜:“要是三位小侠肯相助那是为嘉定州百姓除一大害了!”

豹儿和青青一听不由得暗暗着急。翠翠是不是弄糊涂了?玉面夜叉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去捉?去捉她的鬼魂吗?

翠翠又说:“我们可没想到为百姓除不除害只想到别叫人误会了我们是什么江洋大盗。虽然潘三爷跟我豹哥哥闹着玩但事情不弄清总有损声誉。潘三爷你说是吗?”翠翠最后一句朝潘卿生问了。

潘卿生受制于翠翠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有苦笑一下说:“是是我潘某人这个玩笑是开得太过分了。”

“那我们可以走啦?”

潘卿生连忙说:“你们可以走了!”

翠翠又向刘知府问:“知府大老爷你不会将我们当江洋大盗再审问了吧?”

刘知府再昏庸糊涂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他心里也的确怕了那了怒的豹儿给他当小鸡般的拎起来不但有失面子更不好受。现在连锦衣卫的潘三爷也说他们可以走了自己更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以免捣乱了公堂。于是连忙说:“不、不、不会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这个突然飞来的横祸凭豹儿的愤怒、直率和翠翠的机灵化得干干净净再也不留任何手尾。

翠翠说:“那我们多谢啦!对了还有我们坐的那只船你们拉去了哪里?”

袁捕头说:“就停泊在东城门外渡口一旁我领你们去。”

“袁捕头初时我们以为这只船是玉面夜叉的。她烧了我们的船还想将我们当—般小孩拐卖我们才赶跑了她将船扣下来作为赔偿。现在船有原主还足物归原主才是。我们嘛!只好自认晦气啦!袁捕头你想逮捕玉面夜叉最好跟我们来我们知道她逃去了什么地方。”

袁捕头不敢擅自作主请示了刘大人。刘知府说:“你去吧尽快将玉面夜叉捉拿归案本官重重有赏。”

“是!大人。”

于是袁捕头便陪同豹儿、青青、翠翠离开衙门。一离开衙门青青才算透了一口大气。她一直在暗暗注视锦衣卫的那两个人以防不测。她本想问翠翠事情既然弄明白了就应该早点离开才是千嘛要将官府的事揽了上身?再说玉面夜叉已死你怎么去捉她?因为有袁捕头在旁不便出声。

出衙门不远便有—间酒楼。酒楼、广场一些好奇的人们见袁捕头陪了豹儿等人出来一个个目光都露出惊讶、疑惑的眼色似乎在问:这位少爷不是江洋大盗么?因为豹儿给袁捕头和捕快们带进衙门已作为一件特大的奇事霎时间已传遍城里城外的大街小巷。

翠翠眼尖一下便看见了那位司马青秀才也在人群中。见他们出来略为惊喜跟着在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翠翠略感奇异:“这个司马青是什么人?他是好奇打听还是关心?他真的只是一个游山玩水的秀才?对这个人可不能大意了得提防他。”

也在这时—位青衣小厮迎着他们而来。他看看豹儿、青青和翠翠眼露惊讶对袁捕头说:“袁大人我家公子对事情十分关心想请大人去坐—下。”

袁捕头笑着:“请你家公子放心没事了!这完全出于误会万里少侠已出来了还协助我去捉真正的江洋大盗哩!”

小厮惊喜:“真的!?”

翠翠问袁捕头:“这个小哥是谁?”

“他就是陈少侠身边的—个书童。三位少侠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他?他对万里少侠的事十分关心呀!”

那小厮聪明伶俐连忙说:“是呀!没事了我家公子真想见你们。”

豹儿感动地说:“白兄弟他那么关心我我们应该前去登门拜访才是。”

小厮大喜:“那小的赶回去告诉我家公子前来迎接!”说着便跑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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