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幻影魔掌(1/2)
正文第十八回幻影魔掌
上一回说到商良说是夜里上船的豹儿惊讶:“昨夜!?昨夜我们的船一直在江中行走没靠过岸你怎么能上船呀?”
“船曾经靠过岸了小兄弟睡着不知道而已。”
“不会的船停不停我知道。”
“你睡着了也知道?”
“我知道船一直行驶着只要一停顿我就会马上惊醒过来。”
“小兄弟我告诉你我是踩着水面悄悄上船的。”
“踩水面那不会沉吗?”
青青说:“豹兄弟大叔的轻功好可以踩在一支芦苇上而横过大江。”
商良说:“小兄弟其实以你的轻功也完全可以做得到只要掌握方法就行了。”
“真的!?那大叔能不能教会我?”
“小兄弟愿学我一定教。”
“那我得多谢大叔啦!”
豹儿感到要是学会这门功夫今后坐船就不用再担心翻到江里去了。以后要过河就方便多啦!
翠翠在一旁问:“大叔你悄悄地跑回来你那黄——”
商良急忙“吁”了一声示意翠翠别说下去同时扯扯自己的耳朵意思说一说黄脸婆自己的耳朵就别想要了准会被扭得红肿起来。
翠翠惊讶:“她也在船上?”
商良指指自己住的房间示意他那厉害的老婆就在房间里。
青青笑着:“大叔你真有本事将一位活观音请到船上来了!”
翠翠说:“青哥!你相信他的话吗?”
豹儿问:“你怎么不相信了?”
“他一向装神弄鬼十句话没九句是真说不定他偷偷的溜了回来他那夫人这时还不知在哪里寻找他哩!”
豹儿问商良:“大叔!是不是这样?”
翠翠说:“你问他干嘛?我们进去看看不就行了。”说肘便闯了进去。
商良想拦挡也来不及了焦急地说:“这下你可害苦我了!”
跟着听见翠翠在房间里说:“大叔你的观音娘子呢?怎么不见了?”
众人不由得走进房间里面一看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商良也愕大了眼睛:“她她去了哪里?她刚才还睡在床上啊!”
众人越认为商良是在装神弄鬼。翠翠调侃地说:“你是不是昨夜里梦带着她上船的?你既然这么想着她干嘛要离开她溜回来?”
豹儿说:“大叔你回来就好了!大家都在想念你的。”
商良着急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啊!”
翠翠说:“是吗?那人呢?”
“我我怎么知道啊!”
“你还不知道哪!”
翠翠话没说完众人突然眼睛一亮一位风采照人的美妇笑吟吟地出现在房门口。那不是魔影观音薛红梅又是谁?仿佛她一下从舱板下冒出来似的这才是不可思议的身法。众人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商良似乎松了一口气:“夫人你出现就好了!不然我真不知怎么说了。”
薛红梅说:“你这是活该谁叫你平日尽胡说八道别说他们就是我也不相信你。”
“是是!夫人我今后一定改过来。可是你刚才去了哪里?”
“我睡在床上他们进来好看吗?你拦不住他们我不怪你已算好了你却反过来问我呀?”
青青连忙一揖说:“薛女侠刚才我兄弟不懂事请你多多原谅。”
薛红梅不由得注视了青青一下又用眼角打量着翠翠凤目又扫了豹儿和陈少白一眼神秘地笑了笑:“等会你和你的兄弟别走留在我房间里。”
翠翠问:“那干嘛?”
“你们两个不留下也可以到时别后悔。”薛红梅也不理青青、翠翠的狐疑了转头问商良:“你跟他们说了没有?”
“还没有。”
“你还不快说?猫儿峡快到了!”
“是是!夫人我马上就说。”商良转向陈少白、豹儿等人说“陈老弟和三位小兄弟我们夫妇两人回船来是有件事要请大家帮帮忙。”
陈少白先说:“大叔你说吧在下能出力的一定尽力。”
豹儿说:“大叔有什么事我们一定全力帮忙。”
薛红梅笑着问:“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要帮助的是什么事?”
“大婶、大叔为人顶好不管什么事我们都愿意帮忙。”
“你不会后悔吧?”
“我怎么会后悔啊!”
商良说:“小兄弟我先在这里多谢了。”
“大叔别客气你说吧什么事?”
“我们准备在前面劫船越货当然少不了要杀人他们的人很多所以要请大家帮帮忙。”
豹儿一下睁大了眼睛:“大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不这次是真的。”
薛红梅笑得满脸灿烂:“小兄弟你不是说什么事都愿意帮忙吗?还说过不后悔呢!”
“这这这可是犯法的事。”
“当然是犯法啦!不犯法我们用得着请你帮忙吗?”
“不不大叔大婶这事我不能帮忙!你们说别的事我一定帮忙。”
“这事你都不愿帮了!别的事你还会帮忙吗?”
“别的事我一定帮。”
“那好呀!今夜里你去帮我们将白龙会重庆堂堂主的脑袋割下来给我们。”
豹儿又吓了一跳。不但豹儿连陈少白也怔住了。豹儿问:“你要割人家的脑袋干嘛?”
薛红梅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他那颗脑袋想带回山西可是他的身体我就不喜欢了所以就请你去割了!小兄弟肯帮忙吗?”
豹儿感到这个美妇简直不可理喻喜欢人家的脑袋就将人家的脑袋割下来。人家的脑袋是一朵花?一株韭菜?割了能再长吗?那不死了?不禁说道:“大婶、你怎么尽叫我帮忙于这些事的?人家跟你有仇吗?”
“没有呀!”
“没仇怎么能无缘无故的要人家的脑袋?”
“好吧!就当我跟他有仇好了。”
“有仇也不能割下人家的脑袋啊!”
“那么你是不肯帮忙了?”
“大婶!什么事情也得讲个‘理’字啊!”
“哎哟!你不但不帮还跟我讲起理来。我一出生到现在就不知理字是怎么写的。只要我高兴和喜欢不管是人家的脑袋也好手脚也好我都会去砍它下来玩。小兄弟不知怎样我现在有点喜欢你的脑袋了。”
“你你要割下我的脑袋?”
“说清楚一点你的脑袋我不怎么喜欢但你的舌头我喜欢了我只想将你的舌头割下来脑袋就不割了。”
“你你别乱来!”豹儿不由往后退。
翠翠说:“大婶他不愿帮忙我和青哥却愿意帮忙。”
薛红梅笑着:“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江湖小杀手大概要代价吧?你们是不会白白帮忙的。”
“大婶说对了!我们要的是银子!”
“要多少?”
“劫船、越货兼杀人起码要十万两。
“哎哟!你们真会做买卖漫天开价啦!”
“大婶你可以落地还钱呀!”
“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口价哩原来还可以讨价还价的。好吧我大方一点给你们白花花的十两银子。”
翠翠笑着:“大婶你有没有搞错了十两银子叫我们去杀狗吗?”
“不错!因为他们跟狗差不多。”
“既然这样干嘛我们自己不去劫船越货要帮忙你的?我们劫下了船就不止是十两银子了。”
“那好呀!你们去劫吧!我们可以帮忙你们的并且一个钱也不收。”
翠翠说:“那么我们说定了?”
“好!我可不像你们的什么豹兄弟说过的话不算数。男人大丈夫一字值千金。我是女子小妇人一字值万金比他们男人多了十倍。”
翠翠笑起来:“我也是。”
薛红梅侧头笑问:“你也是什么?别忘了你也是个臭男人。”
翠翠眨眨眼说:“我这个男人不臭反而顶香的跟他们不同一字也值万金。”
薛红梅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翠翠的额头:“你这个小毛头性格跟我差不多我有点喜欢你了!”“哎!你别喜欢我我害怕你将我的头割了去。”
薛红梅笑得如花枝抖动:“我喜欢你整个人割你的头干嘛?割下来就不美了破坏了完美的整体。”她说完看了看呆的豹儿一眼对商良说“喂!他不愿意帮忙那你去重庆将那个堂主的脑袋割下来给我。”
商良唯唯诺诺:“是是!”
薛红梅又对豹儿说:“至于你的舌头嘛!等我干完了这两件事后再割也不迟。”
豹儿给这不可理喻、行为荒诞的妇人弄得哭笑不得。陈少白可说话了:“薛女侠在下自知武功不及你但要割在下朋友的脑袋在下也只有尽力阻止了!”
薛红梅故作愕异:“我几时说要割你朋友的脑袋了?”
“白龙会重庆堂堂主就是在下的朋友!”
“啧啧你好讲义气啊!凭你能阻止吗?”
“在下自知不能阻止但只有一死而已。”
薛红梅皱皱眉对商良说:“怎么你结交的这两人那么的糊涂?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义’字连性命也不要了?”
商良说;“夫人陈少白可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侠义道上的人别说伤害他的朋友就是伤害了一般人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薛红梅鄙夷地说:“什么名门正派我看大多数都是混蛋和伪君子。”
陈少白愤慨的说:“夫人!你说得太过分了!”
豹儿也点点头说:“不错是过分了!”
薛红梅顿时恼怒起来:“我说得不对?你们为了一个‘义’字不分青红皂白不理是非曲直凡是朋友都插手帮助甚至为自己的人护短还不够混蛋?”
豹儿说:“大婶你这话可是完全颠倒过来了!你无缘无故要人家的脑袋还要劫船越货杀害无辜还有理吗?”
“小兄弟我不是说过我不知理字是怎么写的吗?凡是我认为自己喜欢做的都认为是有理。怎么样?”
商良这时说:“陈老弟白龙会重庆堂白堂主有三个你知道我的观音夫人要割哪个人的脑袋?你别帮错了人。”
陈少白一怔:“有三位堂主?”
“怎么?你还不知道?”
“在下是有点孤陋寡闻。”
“陈老弟你的朋友是谁?”
“钟离羽。”
商良转问薛红梅:“夫人你好像没说过重庆堂有这么一个姓钟离的堂主啊!”
王向湖在船尾搭话过来说:“钟离堂主有是有不过半年前早离开重庆堂了。”
陈少白愕然:“钟离羽不在重庆堂了?”
“陈老弟幸而我夫人没要你朋友的脑袋不然我也只好和你翻脸啦!”
陈少白怔了半晌说:“商大叔就是其他堂主也不应割下人家的脑袋啊!”
“你知不知道我夫人为什么喜欢其中一位堂主的脑袋?”
“为什么?”
“因为他脸蛋生得太漂亮了引起了我夫人的喜欢。”
“这这成理由吗?”
“我夫人不是说不知‘理’字是怎么写的吗?我却知道他脸蛋生得太漂亮了顶容易勾引人家的老婆和女儿。他前前后后我夫人初步计算了一下没三十个也起码有二十八个。当然其中有些是自动送上门的有的是被诱的但更多是用迷*魂*药强行施暴的有四五个少女因羞愤而上了吊。”
青青和翠翠听了大怒:“大叔这可耻可恨的淫贼叫什么名字?”
“哎哎!你们怎么叫人家淫贼呀?这多难听。他可是自称风流剑客胡崃目前白龙会重庆堂的新堂主。”
翠翠说:“大婶!这么说我也喜欢他的脑袋了让我割它下来。”
商良眨眨眼说:“你不怕你的豹哥哥和陈少侠阻止你吗?”
陈少白尴尬异常说:“商大侠在下实在不知道重庆堂主是这么一个人。”
“所以说在没有分清是非曲直时千万别为了一个‘义’字而蒙住了眼睛胡乱打抱不平。”
陈少白咬着牙说:“在下愿去取这淫贼的性命。”
“哎哎!你别胡来。因为我们的话未必可信最好陈老弟先去了解一下然后才动手。一个人的脑袋可不同韭菜割了不会再生长出来。就算他真是淫贼了恐怕陈老弟也割不了他的脑袋。”
“为什么割不了?”
商良又看看翠翠:“不但是陈老弟就是这两位小杀手也恐怕办不到。”
翠翠扬眉问:“我也割不了?”
商良说:“小兄弟你的无回剑法只可与川中一剑战成平手对付风流剑客就不那么容易了!真正称川中—剑的人应该是风流剑客胡崃而不是玉面夜叉身边的那个野男人什么一剑的。”
“我不信杀不了他。”
“哎哎!你别忘了江湖杀手的守则杀不了的千万别去接这单买卖。你们四个人中豹兄弟还可以胜得了他但要杀他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哦!他的剑法非常的好?”
“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他的剑法得自黑箭之一澹台武的指点”
豹儿说:“那那我去杀他吧。”
青青却问:“大叔这姓胡的这么为非作歹白龙会堂怎么不去处理?”
“不是派了胭脂虎霍四娘去了么?”
“大叔说到头来这是白龙会清理门户的事。既然霍女侠去了我们还去插手好不好?”
薛红梅笑问:“你知不知胭脂虎现在怎样?”
“她怎样了?”
“风流剑客以特别的方式非常热情的招呼了她她现在不想动啦!”
“哦!她也跟风流剑客一条路?我知道霍女侠为人不但正直同时也疾恶如仇。”
“她当然不会与风流剑客一条路不过风流剑客接待她非常周到她想动也动不了啦!”
“这是怎么回事?”
商良说:“小兄弟风流剑客将她的手脚上了铁锁链关在地牢中她怎么能动?”
青青说:“那他不是反了白龙会?”
“他没有反仍挂的是白龙会牌子。”
陈少白问:“成都总堂的人不知道?”
“胡崃在某些事情胡来但在这方面却非常机灵做得没人知道对外扬言说霍副总堂主已走了总堂的人又怎么知道?”
翠翠说:“这个该死的东西不杀了他真难以解恨。”
蓦然王向湖叫了一声:“不好!有人意图在水下凿船!”说时人已跳入水中。
众人一怔谁那么大胆敢来凿船呀?跟着江波、江浪两兄弟也跃入水中。薛红梅往前面一看船已到了猫儿峡江面上有两条船迎面驶来对豹儿说:“小傻瓜你看看我们没去劫人家的船人家先来劫我们的船了怎么办?”
豹儿一时愕然不知怎么回答。这事来得太突然了!翠翠说:“我偿不能反过来去劫他们的船么?”
商良说:“不错不错!正应该这样。王老兄他们已在水中行动了我们也开始吧!要不就等捱打的份了。夫人你来指挥。”
薛红梅说:“好呀!现在你们暂时做我的观音兵。我们六个人分开各登一条船留下两个人照顾这船。你们说有谁愿路我?”
翠翠说:“大婶!我。”
“你精灵古怪的可独当一面还是由青兄弟跟我的好。你吗就带着你的什么傻瓜哥哥豹兄弟上另一条船其他的留在船上。”
商良说:“我没意见。”
豹儿说:“大婶我可不会游水啊!”
薛红梅问:“跳过船你总会吧?”
豹儿看了看两船的距离迟疑地说:“太远了恐怕跳不过去。”
薛红梅对商良说:“你负责送他们上对面的船去。”
“好!”
豹儿问:“大叔你怎么送我们过去?”
“放心。”商良取起子三块舱板。
薛红梅说:“快!别等他们靠近放火箭就麻烦了!”又对青青说“来!我们先去左边的那只船。跳!”
青青略懂水性。毫不犹疑纵身往江中跳去薛红梅早已从商良手中接过了一块舱板暗运内力一送青青落下来时正好落在舱板上。而舱板似乎有股送力般的在水面上似箭直向左边的船飞去。
薛红梅更身似飞魂踩波而在青青身旁。她们两人宛如凌波仙子在水面上飞行看得翠翠大为惊喜和神往叫着:“大叔!你快送我们到右边的那条船上。”
商良说:“那你往江面跳呀!”
“大叔!我跳了!”翠翠说时人似飞箭飞出了船。她也像青青一样身落下来时正好踩在商良抛出的舱板上直向右边那条船飞去。
在翠翠跃出时商良对豹儿说:“快跳!别叫他一个人落在贼船上。”
豹儿将牙一咬用劲纵身而起比翠翠跃得更远。商良掷出的舱板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也正好将他托在水面上追在翠翠身后。起初豹儿还有点担心一会他感到好玩了像踩了—条小小船在江面上滑行迎风破浪而飞十分惬意。
但他的心情不在这方面而放在如何对敌。在距离贼船有五六丈远时贼船上的人已纷纷放箭。豹儿举剑挥舞一股凌厉的剑风不但将飞来的箭震向两旁有的还反射回去射中了船上的两三个贼人。跟着豹儿大吼—声人似灵豹纵起直跃到贼船的船篷上去了令贼人们大惊几疑是天神凭空而落。
其中一个手提三节棍的贼人也跃上船篷一见豹儿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惊讶的喝问:“你是哪家的小孩!跑来送死?”
豹儿还没回答翠翠也跃上贼船的船头了说:“最好你们乖乖的举手投降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一个提九环大刀的凶汉—声冷笑:“好大的口气!看来你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法的。”
“对呀!我要是知道就不上船来啦!”
“好!老子先砍断了你一只手让你先尝尝死是什么滋味。”凶汉说完九环大刀叮叮啷啷乱响—刀劈出宛如一条白练凭空泻来。
九环大刀虽不属重兵器但也不轻使用九环大刀的人—定要有几分蛮力才行何况凡使刀的人必定勇猛、沉重、狠准。正所渭刀走黑剑走俏。刀劈如猛虎下山剑出如游龙出水。翠翠见这一刀来得凶猛异常不敢正面招架身形闪开顺势从旁一剑刺出直挑凶汉手臂的曲池穴令他手臂瘫软无力。
凶汉反应较为敏捷见一刀走空又见翠翠一剑倏然刺出回刀架挡。翠翠手腕一提剑又避开了他沉重厚背薄刃的九环大刀又直刺凶汉面部的迎香穴了。曲池、迎香一在手臂—在面部鼻下都是大肠经的要穴。无回剑真是剑剑无虚招招招都是人身上的要害部位一经刺中挑起不死即残。
凶汉两招过后心下暗暗惊震想不到眼前这么秀俊似少女的少年剑招快而凶狠不敢大意便将九环大刀泼风般的使出步步逼向翠翠即使不能劈翻对手也想将对手逼下长江去喂大鱼。
翠翠以轻功纵跃剑出如常令这凶汉一味舞刀防身。贼人们见凶汉战不下翠翠又有两个持刀汉子扑上来前后左右联手围攻翠翠。
这时豹儿将使三节棍的汉子刺伤拍到江水中去便跃下船头说:“小翠你跃上船篷去让我来对付他们。”
翠翠说:“不用!你对付这使九环大刀的我来对付这些小贼!”
豹儿不说话—招“金龙盘柱”抖出直逼凶汉。凶汉举刀一架刀剑相碰金星迸射响声震耳。凶汉暗暗大喜他以为豹儿像翠翠—样内力不足不敢接招—旦架接准会将豹儿手中之剑震飞了出去只有等自己—刀再将豹儿劈成两半。
可是震飞的不是豹儿的剑而是他那把沉重乱响的九环大刀直飞落到江中。他不但手中的刀给震飞了连虎口也震开鲜血直流。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竟有这么惊人的内力要是他知道就不敢以刀去接豹儿的剑了。
凶汉刹那间呆若木鸡碰上豹儿又没有什么丰富的对敌经验也不知道在震飞了敌人的兵器之后只要剑尖贴在敌人心口上喝令他不准动就行了。可是他一招“金龙盘柱”抖出之后又一招“赤龙追日”抖了出来剑一下插进了凶汉的胸口从前胸进后背出手腕一抖将凶汉的尸体抖下了江水中去。这显然不是什么侠义人物所为近乎邪派人物的手段了。
翠翠这时手中的青虹宝剑刺出一招“风扫残叶”将两个贼子的刀削断惊得这两个贼人一个滚进了船舱一个滚到了水里去。他们两个人同时在两招之间便结束了战斗。其他贼人一看纷纷退入舱中严阵以待不敢轻易出击。
操舵的贼人见势不妙将舵一摆把船来了—个急促的大转弯船头朝下游岸边的石崖飞撞而去准备来个船毁人下水。他知道同来的弟兄个个都有几分水性而自己更可以从水中逃生。
翠翠一见对豹儿说:“掌舵的用心险恶想撞烂船只让我们下水你快过去杀了他。”
豹儿最害怕跌下江水中去一听大急纵身一跃竟然从船头越过船篷一下落到了船尾上。他这种似灵豹般的纵跳轻功在武林中从来没有过。掌舵的贼人见豹儿似大猫般的扑来吓得跳水而逃并且大喊:“大家快跳水逃生船很快就撞毁了。”
贼人们纷纷从舱里两边窗口跳下水去有的干脆连船篷也掀开而跳水逃生。翠翠用剑挑了几个也制止不住。
眼见船快要向江边石崖撞去山崖下的江水深而急漩不会水的人掉了下去根本不可能浮起来会被卷入水底。豹儿急得不知怎么办更不知将舵摆向哪一边才好。翠翠也吓得一时六神无主了。她究竟还是一位少女水上经验不足。
在这千钧一之际—个人哗啦—声蓦然从水中跃起落到船尾上将舵—摆“咔嚓”一声船舷上的木板飞了起来船身险些擦过江岸石崖往下游飞驶而去避免了一场船毁人亡的惨剧。
豹儿和翠翠一看是鄱阳蛟王向湖又惊又喜一齐叫起来:“王大伯!是你救了我们!”一口气松了下来。
王向湖笑了笑将船驶回了江心说:“两位坐稳了。”说时又纵身下水。
豹儿惊愕:“大伯怎么又下水了?”
翠翠说:“可能水下还有贼人作怪大伯去解决他们啦。”
“那大伯一个人不危险?”
“大伯号称鄱阳蛟水下功夫自然非常的好这—点用不着我们去担心。”
豹儿一想也是要不大伯一个人怎敢跃入水中?心想:要是我也有王大伯这一身的水中功夫就好了。他放眼往江面望去只见另—条贼船大火破篷而起熊熊大火在江面燃烧火光映红了江面与夕阳争艳。豹儿担心起来:“小翠不知小青和商大婶怎么样了?”
翠翠说:“你放心商大婶的幻影魔掌神功独步武林江湖少有可在江面踏波而飞尽可以带着青姐离开贼船说不定这把火是她们放的。”
豹儿又往近处江面望去只见从江底冒出一股股血来散开在江水中。豹儿又担心了:“小翠你看江底冒出血了不知大伯有没有危险!我们又不能下水去帮助怎么办?”
翠翠虽然知道王向湖水性极好但水下有几个贼人也有点担心了!正在这时江波、江浪驾着船顺流赶来了。商良、薛红梅、青青和陈少白衣袂飘飘立在船头上。青青先扬声问:“豹兄弟翠兄弟你们怎样了?”
翠翠说:“我们没事。”
豹儿却同时对江波说:“江大哥你快下水看看王大伯怎样呀!”
江波一怔:“我师父怎样?”
这时江家兄弟在情急之下流露出他们的师徒亲密关系。豹儿说:“他下水后没再出现过。”
突然水“哗啦”一声响在水花中冒出一颗花白长者的头来。众人一看不是鄱阳蛟王向湖又是谁?他口含—把锋利的匕双臂—抖活生生将水中的一个贼人抛上来然后他自己也纵身一跃从水中登上了船。王向湖真是水中的—条蛟龙水中的功夫的确不同凡响无人能及单是从水中跃上船的动作就令众人大为惊讶。因为凡人不同水中的飞鱼无从借力可以凭空飞起来。这全凭体内的一股真气纯熟的动作双掌在水中一拍而跃起。水中的轻功与6上的轻功有所不同。
豹儿先问:“大伯你没事吧?”
王向湖哈哈一笑:“没事!不过这贼人的水下功夫不错几乎给他溜掉了。”
翠翠一看那贼人正是那用心险恶的掌舵艄公想起自己几乎要在船毁翻下水中时的情景不由大怒嗖地一下宝剑出手要挑了他解恨。
王向湖急说:“千万别杀了他!”
翠翠停下手来问:“大伯要留下他?”
“小兄弟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凿我们的船?又是什么人打他们来的吗?”
这时两船靠近。薛红梅走过船来翠翠踢了贼人一脚问:“说!为什么要来害我们?谁派你们来的?”
这贼人虽然在水中给王向湖封了穴不能动弹但没封他哑穴仍可说话。他却躺在船头上闭目不屑答话。
薛红梅笑吟吟的说:“小兄弟看来他不愿回答你的话了!”
翠翠说:“他不说我先断了他一只手!”
“小兄弟其实何必问他?谁打他们来的我都知道。”
“哦!你知道了?”
“因为那条船上的人什么都招供了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大婶!那我杀了他算了!”
“哎!小兄弟你想不想看下我的魔掌神功?”
翠翠从薛红梅的眼神中早已会意说:“想呀!魔掌神功拍人也痛苦么?”
“那何止痛苦!简直如挖心切骨整个人会经缩肉萎挣扎一个时辰后才惨死过去。既然他不愿说话说明他不想活了!既然他横竖都会死我就在他身上展示下我的神功让你们看看好了!”薛红梅说着便朝贼人走来伸出纤纤玉掌要去拍贼人的百会穴。
贼人登时吓得大叫:“别拍我我说。”
“哦!你说?你要说什么?我要知道的事都已知道了!既然你要说那就说来听听看同不同你同伙所说的一样。”
“我是胡堂主打来的。”
“胡堂主!?你说的是哪一个胡堂主啊!”
“白龙会重庆堂胡堂主。”
薛红梅微笑不语。翠翠却故意恼怒说:“胡说!白龙会是江湖上的侠义之帮怎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想血口喷人?坏了白龙会的声誉?”
“不不我说的是真的。”
“还说是真的?”翠翠对薛红梅说“大婶你拍他一下看他还胡说八道不。”
薛红梅眨眨眼说:“小兄弟这点同那条船上的人所说的—样你还是先听听他怎么说下去吧。”
翠翠说:“好!你说下去!我们跟白龙会重庆堂的人没仇没怨为什么要来暗算我们?”
“因为你们将胡堂主的相好杀死了更毁了我堂的一处钱财来源。”
豹儿愕然:“我们几时杀了他的相好呀?”
“五通桥玉面夜叉不是你们杀的?”
“什么!?玉面夜叉是你们胡堂主的相好?”
“是!所以胡堂主打我们来。”
翠翠问:“五通桥马家大院所得来的赃钱都送给了你们堂主?”
“马家院本来就是我们堂的一个不公开的舵口舵主就是玉面夜叉。”
陈少白不明白了问:“五通桥属嘉定州所有白龙会的舵口都归东川堂管怎么会是重庆堂的舵口?”
“这是胡堂主暗中安排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陈少白问:“总堂也没人知道?”
商良说:“陈老弟你这话不多余问吗?我知道莫总堂主的为人能容得自己的一处舵口拐骗小孩少女、包赌包娼?这可是黑道上帮会所干的事。”
这个贼人说:“总堂是没人知道。”
除了豹儿大家心里都明白了:胡崃这个人不单单是个好色之徒更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暗中在所属之外的地方设立舵口明显要背叛白龙会了。看来他企图要夺取白龙会独占四川才敢这么将副总堂主胭脂虎私下困起来。这样的人不早日除掉将又是江湖上的一个祸害。
薛红梅问翠翠:“你还有什么话要问的?”
“没有啦!就是问恐怕他也不知道。”
“你怎知他不知道?”
“胡崃这个人敢这么胡作非为他背后必有个更为可怕的人做靠山。胡崃这个靠山他知道吗?”
“他是不知道这恐怕得去问胡崃了。”
翠翠说:“大婶既然不需要问他了杀了他怎么样?”
不单是豹儿连陈少白也怔住:“怎么他说了你们还要杀他?放了他吧!”
薛红梅说:“杀不杀他他也是死路一条活不了!”
豹儿问:“他怎么活不了呀?”
“小兄弟你想想下他将胡崃的事都说了出来回去重庆胡崃不杀了他能让他活在这世上吗?”
豹儿说:“他不能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薛红梅点点头:“这也是个好办法不知他愿不愿意。”
这贼人说:“小人愿意从此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翠翠说:“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不知你愿不愿干。”
“小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将功赎罪想办法将你们的副总堂主霍女侠救出来!这样你就不用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了!”
这贼人顿时惊恐起来:“不不!那小人—定是死路一条。各位侠士胡堂主背后的确有一个可怕的人公开背叛胡堂主什么人也逃不了他的魔掌;再说小人也无能力将副总堂主救出来。”
“我们帮助你也不能救出来吗?”
“不不!那个人太可怕了!”
“那个人是谁?”
“黑箭!”
众人—听是黑箭不由得相视一眼心头悚然。的确黑箭的莫测的武功纵观当今武林除了两个九幽小怪外中原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恐怕也非其对手只有少林寺的掌门还可以勉强一战。
翠翠却故意问:“我知道黑箭有三个人一个死了;—个给废了武功;—个已在少林寺出家当了和尚;又从哪里跑来一个黑箭呀?”
“给废了武功的黑箭又恢复功力了武功比以前更可怕!各位侠士要是不愿放了小人将小人杀了好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般糊涂?我们又不是要你明目张胆的去救霍女侠只要你蒙了面孔悄悄带我们去困住霍女侠的地方就行了。救出霍女侠之后你不愿露面我们也不强逼你我们会给你银两够你半世用的从此而远走高飞。”
“这——!”
“这可是—个好办法啦!不然你今天的事迟早会穿了到时你想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也不行啦!黑箭胡崃迟早也会找到你的。”翠翠这一番隐隐带威胁性的话将他吓住了。
“你你们会说了出来?”
翠翠说:“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啦!要是你能将霍女侠救出来我们大家都会守口如瓶。”
贼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我只能悄悄带你们去。”
“行呀!只要你带我去困霍女侠的地方人就由我们出面救没你的事。王大伯你给他拍开穴位放他起来吧。”
王向湖过来给他拍开了被封的穴位。贼人坐了起来望着王向湖说:“小人自问水中功夫在这一带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请问大侠贵姓大名?使小人也知道自己败在什么人的手上。”
“老弟的水下功夫也不错啊!请问贵姓?”
“小人姓侯单名方。”
王向湖略略一怔:“侯方!江湖上人称洞庭水猴的就是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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