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玉佩会不会跑(2/2)
——也许还不止一点而已。
这时候无疑已经到了一种很微妙又很危险的时候了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什么事都可能会生。
只要是一个人所能想象出的事都随时可能会生
你有没有想象出在这种情况下会生什么样的事?
如果你是一个很富放幻想力的人那么你所想到的事—定会让你觉得非常冲动非常刺激。
可是我相信你绝没有想到6小凤和富萍此刻是在什么地
因为你根本不会去想。
像他们这么样两个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样的。
无论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一样会做出同样的事来。
所以地方根本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们究竟做出了什么事?结果如何?
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做6小凤只不过碰到了宫萍的腰带就什么事都不能再做了。
因为就在那时候他已经听见有人在外面说:“她不能告诉你玉佩是谁送给她的因为这块玉佩送给她的人是我。”
“我”是谁?
“我相信你现在一定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这个人说:“就算你现在还没看到我的人你应该听得出我的声音来。”
6小凤不能否认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听得出这个人的声音。
因为她的声音之温柔高贵优雅男人只要听过一次就忘不了就像是那双又长又直又结实又充满弹力的腿一样让男人忘不了。
这个把柳乘风随身所带的玉佩送给宫萍的人当然就是那伎被滴的王妃。
宫主只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这里有什么富?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会有什么宫?没有宫那里来的宫主?
可是王纪却是实实在在的。
一个实实在在的王纪和一个浪迹天涯行踪不定身分又那么神密的柳乘风会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们有关系关系是怎么来的?
谁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只不过6小凤总算知道了一件事。
宫萍死也不肯说出玉佩的来历只不过是为了想要保护她的宫主而已。
她不想让她的宫主被牵连到这件凶案里她们之间当然也有某一种很不一样的关系。
这种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6小凤非但不会问连想都不会去想。
总是喜欢去揭别人**的人就好像一条总是喜欢吃大便的狗一样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总是喜欢去探听人家的**也正如谁都不知道狗总是要吃大便。
这种人和这种狗都是6小凤深恶痛绝的所以他只问一件事:“这块玉佩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只问这一点因为这一点就是这件凶案最重要的关键。
宫索索并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不过她的回答也是6小凤想不到的。
宫累累的回答居然也和宫萍刚才说的一样。
“一个女人身上总是难免会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她说:“这些东西当然是男人送的。”
她甚至也和宫萍同样强调:“男人选女人东西本来就是天经地意的事就连你这种男人有时候都难免会送女人一点东西。”
6小凤苦笑。
他当然会送不但有时候会送而且常常会送什么都
送。
只有一样东西他决不会送。
死人的东西他决不会送尤其这个死人是死在他手里的。如果把这种东西送给一个可爱的女人不但无礼而且可耻。
如果把这种东西送给一个讨厌的女人那就愚蠢至极
这个世界上能保密的女人又有几个?有经验的男人都应该明白这一点能够杀死柳乘风的人当然不会没有经验。
如果这块玉倾不是他送的就是富素素在说谎。
这道理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6小凤一向很少揭穿女人的谎话可是他今天实在很想破例一次。
想不到宫索素说的话却又堵住了他的嘴。
“其实就算我不问我也应该告诉你这块玉佩是柳乘风自己送给我的。宫素素说。
“哦?”
“他一到这里就已经知道我的来历那一天又恰巧是我的生日所以他就送了一点礼给我我也请他喝了一点酒。”
宫素素对6小凤笑了笑:“第一次到我这里来的人通常都会带一点礼物来送给我的好像还很少有人例外。”
6小凤非但说不出话脸都红了起来。
他非但没有送礼还吃了别人一顿而且还把别人家里的人绑走就算是个脸皮最厚的人也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幸好这时候有人在替他解围了富萍好像正想替他说几句好话。
不幸的是宫萍的话也没有说出来因为就在这时候窗外已经有十几点寒光破窗而入用不同的力量在不同的地方从不同的角度分别打他身上不同的十几处要害。
这些暗器的光泽和形状也有分别。
这种情况却和赵瞎子那天在他的棺材铺里所遭遇到的几乎完全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宫萍的处境更险。
她已经被制住连动都不能动。
幸好她们的处境另外还有一点相同之处—她们身边都有一个6小凤。
宫萍也知道6小凤决不会眼看着她死的可是连她自己都想不出6小凤有什么法子救她。
她只觉得一阵很强劲的风声从她身上搓卷过去仿佛却看见了带起这阵劲风的是一件形状很奇怪的软兵器她非但没有见过。
她只知道这件兵器非常有用。
带着极尖锐的破空声穿窗而入的暗器其中就有十三、四件被卷入这阵劲风甚至很可能已经被这件奇形的软兵器绞碎。
剩下的还有三、两件只看见6小凤伸出两根手指像夹苍蝇般一夹暗器就已到了他手指间。
然后她又听见6小凤的冷笑:“果然又是棺材店的老把戏玩的还是那几样破铜烂铁。”
宫萍不维所以立刻问:“你知道暗算我的是谁?”
“大概知道一点。”
“是不是暗算赵瞎子的那两个人。”
“大概是的。”
“你一直在追查他们的下落既然他们这次又出现了你为什么不追出去?”
宫萍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合理无论谁对这一点都会觉得很奇怪。
6小凤也应该有很好的理由回答奇怪的是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反正我就算追出去也来不及了。”
这句话也可以算是一句很好的回答但却决不像是从6小凤嘴里说出来的。
6小凤决不是这样的人。
明明知道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偏偏在去做这种事他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这一次是什么原因阻止了他?
宫萍没有再去追究这一点忽然张大了眼睛吃吃的说:“你……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她当然已经看清6小凤手上拿的是什么一个女人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腰带。
6小凤却好像忽然变成一个笨蛋居然还要解释:“这是—条绸布带子是刚刚系在你身上的。”
宫萍好像也忽然变成了一个笨蛋居然好像还没有想通刚才飞卷暗器的那件奇形软兵刃就是这条腰带所以一张脸已经变得飞红。
6小凤的脸居然也好像有点红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条腰带总是他刚刚从她身上解下来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缘故这件事毕竟还是生了这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想不到宫萍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因为她忽然现屋子里忽然少了一个人。
“宫主呢?”
“她好像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刚才。”
“刚才是什么时候?”
“刚才就是……”6小凤看看手里的腰带:“就是那个时候。”
这个回答仿佛含糊却很明确一那个时候就是腰带被解下的时候也就是富萍的生死存亡已经在一瞬间的时候。
“你看见她走的?”宫萍又问。“嗯。”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
6小凤苦笑:“你怎么会问我这句话?我怎么会知道?”
宫萍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当然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她看着6小凤眼色忽然变得异样温柔过了很久很久才柔柔的说:“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
宫萍究竟知道了什么?(四)
宫萍非但不笨而且冰雪聪明所以她知道的事居然比6小凤想象中还要多。
“你不去追暗算我的人是因为要保护我不但怕他们再次出手而且怕别人伤害我。”
“别人是谁?”6小凤问。
“别人当然说是这些年来一直待我很好的富素索。”宫萍说:“至少我一直认为她待我很好。”
“她怎么会伤害你?”
宫萍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故意这么问我的。”她说。“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6小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所以宫萍只有自己接着说:“我本来也认为她决不会伤害我可是现在……”
宫萍迟疑了很久才说:“现在我甚至怀疑刚才暗算我的人也跟她有关系甚至很可能就是她买来的杀手。”
“你认为她有理由要杀你?”“有。”
“有什么理由?”
“我是唯一知道是谁把这块玉佩送给她的人。”宫萍说:“所以她要杀我灭口:”
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自古以来这就是人类杀人最强烈的动机之一。
6小凤还有一点疑问。
“既然她明知这块玉佩很可能成为凶案最重要的线索她为什么要把它送给你?”
宫萍的回答明确而合理。
“第一那时候她根本想不到有人会不远千里到这里来追查这件凶案更想不到来的会是你。”
她说:“第二因为她知道这块玉佩是从死人身上取下的是件不祥之物刚巧我看到的时候又很喜欢所以她就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qh
宫萍说:“从这一点更可证明她不但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而且和刺杀柳乘风的凶手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这块玉佩究竟是怎么来的?
事情已经展到这一步这个问题当然很快就有厂答案。
宫萍说:“这块玉佩当然不是柳乘风自己送给她的他至死都把这块玉佩带在身上。”
“那么玉佩是谁送给她的?”
“是沙大户。”
谁也想不到金七两会是个很老实的人可是6小凤第二次又证明了他说的是老实话。
沙大老板收容的那些级恶棍果然没有一个是有用的否则6小凤想要走入沙大老板的寝处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现在他却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就算他要睡到沙大老板的床上去都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
可是我们的这位6小凤先生毕竟是个君子至少比大多数自命为君子的人都要君子的多。
他至少还懂一点礼貌至少还懂得要走进别人的私室之前应该先敲门。
何况沙大老板的卧房里好像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一一一个女人的喘息声。
对于6小凤这种男人来说这种喘息声并不陌生。
对于沙大老板这种男人说来卧房里本来就应该有这种喘息声的如果没有才是怪事。
所以6小凤又站在外面等了半天等到卧房里的喘息声停止才开始敲门。
他才敲了两下沙大老板就在里面开始骂了把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最后的结论当然还是:
“滚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最好都给我快滚免得我把你的蛋黄都捏出来。”
6小凤没有滚他还在敲门:“笃笃笃中敲得很有韵律很好听。
卧房的门忽然间—下子就被拉开了一个精赤条条的沙大老板忽然出现在门后面。
没有人能形容他在这—瞬间的表情。
可是我相信有很多人都能够想象得到的就算不去看也可以想象得到。
6小凤不愿士想象也不想去看他只是用一种很斯文行礼的态度鞠躬微笑。
“抱歉。”他说:“我实在真的是抱歉极了可是我誓我决不是故意来打搅你的。”
沙大老板的嘴里就好像被塞满了一嘴的狗屎虽然想一下子全部吐到6小凤脸上去却又有点不敢。”
“更抱撤的是我既不是鸡蛋也不是鸭蛋所以也没有什么蛋黄被你挤出来。”6小凤说:“我到这里来只不过想问你‘件事。”
沙大老板终于从嘴里挤出来三个字:“什么事?”
6小凤伸出了手在他那名震天下的两根手指间挟着一条红绳子绳子上吊着的是一块色泽形状都很好的玉佩。
“我只想问你你以前有没有看过这样东西?”
沙大老板的回答又让6小凤吃了一惊因为他居然毫不考虑的就说:“我当然看见过而且还是我送给素云宫主人的行礼。”
6小凤愕住了。
在他来说这本来是—条极重要的线索一个极重要的关键关系着一件极神秘的凶案。
想不到沙大老板轻描淡写的就说了出来而且连一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
可是生气的样子却不止有一点了他简直已经气得像一个冒烟的火炉。
“如果就是为了要问我这件事就三更半夜的闯到我这里来那么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你恐怕都很难再完完整整的走出去。”
6小凤苦笑叹气:“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再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这块玉佩本来是不是你的?”
沙大老板居然也丝毫不考虑的就回答:“不是我常送礼给别人也常常有人送给我。”
他狠狠的瞪着6小凤:“你是不是还想问我这是谁送给我的?”
“是”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想怎么样?”
6小凤叹了口气。“那么情况恐怕就很糟糕了:“他用—钟很平静的态度告诉沙大老板。”现在如果我把手松开这块玉佩很快就会掉在地上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会把手松开。”
“那又怎么样?”“也没有怎么样。”6小凤手指间的玉佩在摇荡:“只不过这块玉佩掉在地上的时候我保证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6小凤一向很少用这种话来恫吓别人如果他说出这种话就决不是恫吓。
沙大老板当然明白这一点。
他的脸色已经变了玉佩也将脱离6小凤的手。
就在这时候情况忽然又有了极大的改变6小凤忽然听见一个女人说:“这块玉佩是我送给他的。”
一个女人赤条条的从沙大老板的被窝里跳了出来手插着腰站在6小凤面前。
“这是我老公给我的我喜欢送给谁就送给谁除了我那个乌龟老公外谁也管不着就算我喜欢偷人别人也管不着。”
她歪斜着一双媚眼。”6小凤6大侠6公子你说对中对?你说你能不能管得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6小凤已经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就好像忽然看见了个恶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