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寸步不离(1/2)
女人到了无可奈何时本就都会接受自己的命运的现在她已准备接受这种命运。
谁知花如玉却忽然叹了口气道:“用不着等到以后现在我就后悔了。”
风四娘忍不住道:“你后悔什么?”
花如玉道:“后悔我为什么不是个男人。”
风四娘又怔住。
花如玉轻轻叹息着轻轻摸着她道:“我若是个男人现在岂非开心得很。”
风四娘终于忍不住又叫了起来:“你……你也是个女人?”
花加玉道:“你要不要我也脱光了让你看看”风四娘气得连脸都红了:“你……你……你见了鬼了。”
花如玉“噗哧”一笑道:“我是个女人你为什么反而气成这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他的手还在动。
风四娘红着脸道:“快把你这只手拿开。”
花如玉吃吃地笑道:“我若是个男人你是不是就不会叫我把这手拿开了?”
风四娘咬着嘴唇道:“你是不是见了活鬼。”
花如玉大笑风四娘恨恨道:“我问你你既然是个女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花如玉笑道:“因为我喜欢你。”
她的手居然还不肯拿开笑嘻嘻的又道:“像你这么有诱惑力的女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一样喜欢的。”
风四娘道:“你的手拿不拿走?”
花如玉道“我偏不拿走莫忘记你还是我的老婆反正你这辈子已命中注定要做我的老婆想赖也赖不掉的。”
风四娘叹了口气忽然现了一个真理。
女人无论嫁给什么样的男人至少却总比嫁给一个女人好得多。
女人若是也嫁给了一个女人那才真是件要命的事。
现在连这个洞房看来也不像是个洞房了。
风四娘忽然道:“你真的还想娶我?”
花如玉笑道:“当然是真的。”
风四娘道:“你为的究竟是什么?”
花如玉眨着眼说道:“我说句真话给你听好不好?”
风四娘道:“当然好。”
花如玉道:“你现在既然是我的老婆至少就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风四娘道:“别人是谁?”
花如玉道:“萧十一郎!当然就是萧十一郎!”
风四娘的脸立刻沉了下去道:“你不要我嫁给萧十一郎?”
花如玉道:“嗯。”
风四娘道:“是不是因为你自己想嫁给他?”
花如玉笑了笑道:“我既然是你的丈夫当然也不能再嫁给他。”
风四娘道:“你难道是为了别人?”
花如玉道:“嗯。”
风四娘道:“这个别人是谁?”
花如玉道:“你应该知道的。”
风四娘道:“沈璧君?”
花如玉叹了口气道:“我觉得她实在太可怜了萧十一郎若是娶了你她一定会疯。”
两条腿都可以算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风四娘也不能不承认那个人上人的确很有种。
有种的人就是强人。
花如玉道:“厉青锋跟他一样到这里来都是为了要萧十一郎项上的人头的。”
风四娘道:“厉青锋跟萧十一郎又有什么仇恨?”
花如玉道:“厉青锋就是厉刚看见了她每个人的眉毛好像都提高了两寸眼睛也放大了一倍。能亲眼看见一个刚死了的人又活生生地从外走进来这种经验毕竟很难得的。风四娘眼波流转嫣然道:“才半天不见你们就不认得我了?”‘金菩萨忽然开始咳嗽就好像忽然着了凉一样。风四娘道:“你病了?”
金菩萨勉强笑道:“我假如病了一定是相思病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都会生这种病的。”
凤四娘笑道:“你以后干万不能再有这种病了否则我先生会吃醋的。”
金菩萨愕然道:“你先生?”
风四娘道:“先生的意思就是丈夫你不懂?”
金菩萨道:“你……你嫁人了?”
风四娘道:“每个女人迟早总要嫁人的。”
金菩萨忍不住问道:“你嫁给了谁?”花如玉道:“我。”
金菩萨怔住。
每个人都怔住。
风四娘又始起头对人上人一笑道:“现在我们已扯平了。”
人上人道:“什么事扯平了?”
风四娘适:“现在我也已死过一次。”
人上人好像也要开始咳嗽。
风四娘笑道:“死和嫁人本来都是很难得的经验我居然在一天之中全部有过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能在一天中得到这两种经验的人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
风四娘已走到花平面前微笑道:“又是两年不见了。”
花乎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两年整整两年。”
风四娘道:“算起来我们已经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
花平冷冷道:“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没有朋友。”
风四娘道:“你就算已没有手也还是一样可以有朋友的没有手还可以活下去没有朋友的人才真正活不下去。”
花平苍白的脸忽然扭曲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他本不是能接受同情和怜悯的人。
风四娘黯然叹息了一声回过头去找那跛子她刚才还看见他坐在人上人后面的她想看看他究竞是什么人。
但现在他竟已看不见了。
“他为什么总是要躲着我为什么总是不敢见我的面?”
风四娘没有再想下去也没法子再想下去。
她和花如玉刚坐下来就看见了沈璧君。
她第一次看见沈璧君的时候就觉得沈璧君是她这一生中所见过的最温柔、最美丽、风度最好的一个女人。
现在她还是有这种感觉。
但沈壁君却已有些变了变得更沉静、更忧郁、也变得憔悴了些。只不过这些改变印只有使得她看来更美一种令人心醉的美。
她的眼波永远是清澈而柔和的就像是春日和风中的流水她的头光亮柔软她的腰肢也是柔软的像是春风中的柳枝。
她并不是那种让男人一看见就会冲动的女人因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看见她都会情不自禁忘记了一切。
现在她正慢慢地走了进来。
她绝不做作但一举一动中都流露着一种清雅优美的风韵。
她穿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衣服也没有戴什么饰因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多余的。
无论多珍贵的珠宝衣饰都不能分去她本身一丝光采。
无论多高贵的脂粉打扮也都不能再增加她—分美丽。
像这样一个可爱的女人为什么偏偏如此薄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