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嫡亲兄妹(2/2)
冰冰又点点头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天我在那山洞里看见的人竟真的全都是别人心目中了不起的大侠客大好人。”
风四娘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要分辨一个人的善恶看来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冰冰道:“现在我哥哥虽已死了可是这个秘密的组织并没有瓦解。”
风四娘道:“哦?”
冰冰道:“因为后来我们在一个垂死的人嘴里又听到了个消息。”
风四娘道:“什么消息T”冰冰道:“我哥哥死了后又有个人出来接替了他的地位。”
风四娘道:“这个人是谁2”冰冰道:“不知道。”
风四娘道:“问不出来?”
冰冰道:“就连他们自己好像也不太清楚这个人的身份来历。”
凤四娘道:“他们既然全都是极有地位的人为什么会甘心服从这个人的命令?”
冰冰道:“因为这个人非但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抓住了他们的把柄。”
风四娘道:“什么把柄?”
冰冰道:“他们的把柄本来只有我哥哥一个人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落人这个人手里?”
风四娘道:“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冰冰道:“绝不知道。”
风四娘道:“难道这个人也跟逍遥侯有极深的关系?难道逍遥侯生前就已将这秘密告诉了他?”
这些问题当然没有人能回答。
冰冰道:“我只知道我哥哥要进行的那件阴谋现在还是在继续进行那个人显然也跟我哥哥一样显然也想控制江湖像神一样主宰别人的命运。”
风四娘道:“所以你只要看见那天你在那山洞里看见过的人你就要萧十一郎挖出他的眼睛来?”
冰冰点点头道:“因为我知道那些人全都该死他们若是全都死了别人才能过太平日予。”
风四娘看着萧十一郎道:“所以你说你本该杀了他们的。”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现在你总算明白了。”
风四娘道:“但别人却不明白所以别人都认为你己变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贼。”
萧十一郎淡淡道:“大盗萧十—郎本来就是个恶贼这本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
风四娘道:“你为什么不当众揭穿他们的秘密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本就该死?”
萧十一郎道:“因为他们是大侠我却是大盗大盗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相信?”他又笑了笑慢慢地接着道:“何况我这一生中做的事本就不要别人了解更不要人同情萧十一郎岂非本就是个我行我素、不顾一切的人。”
他虽然在笑却笑得说不出的凄凉。
风四娘看着他就好像又看见了一匹狼一匹孤独、寂寞、寒冷、饥饿的狼在冰天雪地里为了自己的生命在独自挣扎。
但世上却没有一个人会伸出手扶他一把每个人都只想踢他一脚踢死他。
风四娘每次看见他这种表情心里都好像有根针在刺着。
萧十一郎并没有变萧十一朗还是萧十一朗。
狼和羊一样一样是生命一样有权生存也一样有权为了自己的生存挣扎奋斗。
狼虽然没有羊温顺但对自己的伴侣却远比羊更忠实。
甚至比人更忠实。
可是天地虽大为什么偏偏不能给它们一个容身之处。
风四娘喝下杯苦酒仿佛又听见了萧十一朗那凄凉而悲锵的歌声。
她放下酒杯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总是喜欢哼的那牧歌?”
萧十一郎当然记得。
风四娘道:“直到我懂得它其中的意思后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它。”
萧十一郎道:“哦?”
风四娘说道:“因为你自己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匹狼因为你觉得世上没有人能比你更了解狼的寂寞和孤独。”
甭十一郎没有开口。
他正在喝酒苦酒。
风四娘忽然笑了笑道:“你现在就算还是只狼也不是只普通的狼了。”
萧十一郎勉强笑了笑道:“我现在是只什么样的狼?”
风四娘道:“百万富狼。”
萧十一郎大笑;“百万富狼?”
他觉得这名字实在滑稽。
风四娘没有笑道:“百万富狠和别的狼也许有一点最大的不同。”
萧十一朗忍不住问:“什么不同?”
风四娘冷冷道:“百万富狼对自己的伴侣并不忠实。”
萧十一郎也不笑了。
他当然已明白风四娘的意思。
冰冰忽然站起来笑道:“我很少喝酒现在我的头已在晕。”她笑碍仿佛有些勉强:“你们是好朋友一定有很多话要聊的。我先回去好不好?”
风四娘道:“好。”
她一向不是个虚伪的人她的确希望能跟萧十一郎单独聊聊。
萧十一郎也只有点点头。
看着冰冰一个人走出去走人黑暗中他眼睛里又露出种说不出的关切怜悯之意。
风四娘冷冷道:“你用不着替她担心逍遥侯的妹妹一定能照顾自己的。”
冰冰当然能照顾自己。
一个人若是在杀人崖下的万丈绝谷中还能生存下来那么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一定能照顾自己的。
何况他们在这城里也有座很豪华的宅邸。
可是出不知为了什么萧十一郎却还是显得有点不放心。
风四娘盯着他板着脸道“她救了你你当然要报答却也不必做得太过份。”
萧十一郎苦笑道:“我做得太过份?”
风四娘道:“至少你不必为了她的一句话就硬要将别人耳环摘下来。”
萧十一朗叹道:“看来那实在好像做得有点太过份可是我这么样对她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风四娘道:“有什么原因?”
萧十一郎想说出来又忍住他好像并不是不愿说。而是不忍说。
风四娘道:“无论你是为了什么至少也不该因为她而忘了沈壁君。”
一提起沈壁君这名字萧十一朗的心又像是在被针刺着:“我……我并没有忘记她。”
风四娘说道:“可是你直到现在还没有问起过她。”
萧十—郎紧握着空杯脸色已痛苦而苍白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有些话我本不愿说的。”
风四娘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活不能说?”
萧十一郎道:“没有在你面前我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所以我才要再问你我做了什么事对不起她她……为什么要那样子对我?”
风四娘道:“她怎么样对你了?”
萧十一郎冷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难道没有看见?在那牡丹楼上她是怎么样对我的?她简直就好像把我看成了一条毒蛇。”
“波”的一声酒杯已被他捏碎了酒杯的碎片刺入他肉里割得他满手都是血。可是他却似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他心里的痛苦更强烈。就算砍下他一只手来也不会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