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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北邦众乞丐 大斗宁国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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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天上有了云起了一阵风人就像要乐疯了似的。

瞧瞧吧。

推车的停了下来走路的不走了。

大人欢小孩跳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县城霎时之间全都乐开了。

指指点点嚷着闹着大姑娘搀着老奶奶抖颤颤的由房子里急赶出来万众一心抬头望向天。

喝!风势还真不小。

扬起来的黄土像是漫天而起的一天大雾整个这条大街全都被罩住了。

刷啦啦黄土沙子打在了屋脊上窗户上人的头上脸上身上。

一条小黄狗像了疯似地直在街心里打着圈圈嘴里汪汪叫唤个不停拉车的骡子就是不走了仰着脖子“哼吃哼吃”也上了劲儿叫上了。

瞧瞧吧不过是霎时的工夫人人都像刚从黄色的大染缸里爬出来的那副德性咧着嘴笑着说着。

原来就够黄的脸再加上一层土被汗一浸左一道沟右一抹黄都成了戏台上的三花脸儿再这么一嚷嚷简直就是山精海怪。

风势持续。

一阵叫嚣里“刘记竹号”的大堆竹竿呼啦啦地倒了满地连带着把大片的竹篱笆墙也给砸倒了。

胡瘤子的剃头挑子也被吹倒了正在剃头的老吴可算是灾情不轻早先一阵风迷了他的眼还不说也就是那一霎胡瘤子下刀不稳锋利的剃头刀刮在他剃了一半的光头上留下一道血口子这会子吃黄土一染可真好看了瞧瞧黄的是土红的是血嘴里再哇哇的一叫真成了鬼了。

黄风卷处对待“钱来顺”牛肉饭庄的搭棚唏哩哗啦卷起了一大片白葛布的帐篷顶子鼓满了风像是一只涨满了气的大气球四根棚柱子“咯吱吱”乱响就像是支持不住快要连根拔起的样子。

掌柜的钱泰来吓得“哇哇”大叫连同三个伙计一人一根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把柱子抱在怀里几个吃饭的大爷也都相继失色站起有点坐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别是龙卷风吧?”

一个头戴瓜皮小帽身着灰皮薄袄的小老头嘴里这么说着迈着八字步赶到了门口。

大风一阵之后拖着漫天的黄尘呼啸着像是过去了。有风有云可就是不见雨。

可恼的是在万人引颈当空“大旱之望云霓”的当儿眼看着头顶黑云竟缓缓向东南方向移动过去并没有停留在这里的意思。

大家伙可失望极了一个个直着脖子瞪着眼有人顿足叹气也有人破口大骂无论如何这场即景的街头闹剧就像是结束了。

老天爷似乎是太残忍了一点尤其不该在这般光景拿人开心。

这里是素称膏腴之乡的皖南名城“宁国府”在久旱之后的今天也显然有些“罩不住”了。

宁国府境内山明水秀一条水阳江虽已干涸得见了河床总算还剩下了一口气没有完全干死靠着这剩下的一口气真不知养活了多少人。

这里文风极盛境内以产纸名闻远近所产的纸洁白匀厚即是有名的“宣纸”文人骚客极为珍视无不乐于选用。

宁国府算是皖南靠近边界的一座大城隔着一座天目山即是浙江境地故此南国风味十足也就因为沾着这么一点关系宁国府不时得到一些意外而来自江南的接济在几乎全省苦旱的绝境之下竟能勉强维持着一个不能算是太糟的局面。

可不是吗?钱泰来的牛肉饭庄子竟然还能维持就是铁的证明。

上客虽说不多总还有客。

菜肴品目虽减也能酒足饭饱。

这就不简单了。

“汉书志——吕后七年南越平化就曾来过一次怪风……”头戴瓜皮小帽手持长旱烟管的小老头重回到了座上拾起了早先的话题“你猜怎么着不出一年也就是第二年她老人家就驾崩了。”

“你是说今天这阵子风……”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汉子才一接口却被小老头的手势给止住了。

“你听我说”滋滋吸了两口烟在举座都向他注目时他老人家才接下去“到了先唐武后大概是‘神龙’那年吧根据唐史的记载京城洛阳也起了一阵子怪风说是什么龙卷风拔树倒屋那一次死的人不少房子塌了有好几百栋你们猜怎么着?”

咳了几声哗了一口痰又喝了一口茶他老人家才韵味十足地道:“咳就在那一年上这个妖后就死了。我还记得唐史上说她死的时候是八十二岁第二年她最宠信的干儿子武三思也教太子给杀了。”

“啊!”

“啊?”

大家都被他这番话给“唬”住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老头这才喷了一口烟缓缓接下去道:“你们看看每一次怪风当朝朝廷都有大变故所以说这是不吉利的就只怕……”

再说下去可就难免遭致“危言耸听”之罪老头已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哪会不明白?原本要作“惊人之语”的临时可忍到了肚里嘴里哼哼呶呶含含糊糊地端起碗自顾自地喝起茶来了。

大家伙眼巴巴地瞪着他急于一听下文他老人家显然就此而终。

“就只怕怎么样啦?”坐在他外面的那个汉子直着两只眼睛问“难道说本朝的皇帝老子也要驾崩了?”

“啊!别别别……”小老头一个劲儿地摇着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可别瞎咋呼小心拉到衙门里去打板子判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叫你脑袋瓜子搬家。”

那个汉子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我说你这老狗怎么话说了一半就不接下去了呢原来是怕杀头……”

挺了一下胸脯这汉子大声道:“老子不怕天高皇帝远老子谁也不怕。”

“你这话还是少说的好嘿嘿!”接话的人矮矮的个子一张国字脸四十上下的年岁留着短一身宝蓝缎子长袍脸上透着世故手里搓着一对玉核桃咭呱乱响看上去不是公门高差便是一方之尊显然是“爷”字号的人物。

中年汉子闻声望去哈哈一笑推桌站起来道:“老子说了你这厮又有把我如何?”

方自说了这两句却被先时表高论的那个小老头摇手止住一面即见他走下位来抢前两步向着那个缎袍矮汉拱手长揖道:“原来鲍三爷也在这里不知者无罪……都怪小老儿口没遮拦这位朋友是外乡客三爷大人不见小人怪万请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这里与你老人家多多赔不是了。”边说边自连连打躬不已。

蓝袍矮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无如那个看似外乡来的中年大汉敢情狂傲得很不但不把对方这个叫“鲍三爷”的人看在眼里对方打圆场的老亦是大不领情。

“你给我滚开一边老子的事自有老子负责又要你这老狗多什么事?”

一边说着这汉子已自跨开座位站了出来。

端是一条魁梧汉子。

瞧瞧这汉子站起来的个头没有六尺也有六尺五六灰布大褂早已撩起腰际腰间扎实得很此刻瞪眼威简直活似画上张飞。

他边说边自用手搪开了眼前的老人。小老头儿嘴里“啊唷”了一声身子一个打转叭喳一声可就趴在桌子上手里的旱烟袋杆子“克喳”一声也折断了这边就大叫了起来:

“啊唷你这冒失鬼老天爷……”

“鲍三爷抬了一下手止住了他的声音这才转向面前那个半截铁塔猛张飞也似的汉子。

冷冷一笑:“哼哼……”

鲍三爷矮胖的一只手抬起来捋着下巴上的短短黑须胡了:“开口老子闭口老子这位朋友大概是四川来的吧!”

紧接着他摇摇头又道:“不像不像四川没有阁下这么高的门神看样子也许是云贵道上的好汉子了。”

中年汉子圆瞪着两只眼大刺刺地道:“老子就是云南来的你又怎样?若不服气起来较量较量。”

这么一来大家伙不禁都乐了眼看着要打架不花钱的好戏哪一个不愿意看看。

在座各人凡是本地客没有不认识那个穿着体面的矮汉鲍三爷的。其实就整个宁国府来说不认得鲍三爷其人的也是少之又少。

鲍三爷有个外号矮金刚姓鲍名玉据说是“**门”的出身总之身手高妙极了在此宁国府上通官府下结草莽兼营着纸墨生意开有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大买卖“杏林坊”生意兴隆极了。这样一个人讲文有文讲武有武有钱有势莫怪乎人人都要退让三分。

鲍三爷有钱有势除了一房二妾之外另外还有外室家里有手艺精巧的厨子他却独独爱上了这家钱来顺牛肉饭庄的一道“清烹腰脑”。一头牛只有一副腰脑鲍三爷食量又大只要他来了别人可就休想再点这道菜了。

说来说去可是全怪这一场风一阵怪风把这一高一矮两个不相识的冤家凑在了一块儿眼前是紧锣密鼓这就要开打了。

中年大汉人高体壮往那里一站真好比半截铁塔鲍三爷坐在那里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孩子。

人家可是划下道儿来了就看你姓鲍的敢接不敢接了。

吃饭的人一个个都睁大了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都道是鲍三爷有一身好功夫他老人家可就是没有露过在皖南一听他矮金刚鲍玉的大名黑白两道都得闪个交情想要看他老人家真的动手可真难比登天。除非是像眼前这位外地来的莽撞汉子这个架还真难打成谁说这不是一桩稀罕事儿?

鲍三爷仍在慢条斯理地喝他的酒把一盅烫了七成的竹叶青一仰脖子干下喉咙。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把竹盖碗里烹烫得八成熟的大块牛脑送到了嘴里。

好像是根本就没有旁边这么一个人连正眼也不看那汉子一眼。

中年大汉说来也并非全无来头的人手底下也不含糊一向是往北川走的单帮客皖南才来了两次运笔、墨、纸砚赚了不少钱尝到了甜头这是第三次来腰里藏着一大把银票正准备大干一场“钱”就是胆身上钱一多天皇老子他也敢骂所谓“祸从口出”看着眼前这就闯了大祸。

鲍三爷这是拿他下酒他却沉不住气了。

“你是聋子呀老子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鲍三爷一大口牛脑下了肚两只细长的三角眼这才有工夫转到了对方身上。

“我知道你是想打架今天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嘿嘿!”鲍三爷用那种冷森森的口气说“骂皇帝我姓鲍的管不着骂到了鲍某人的头上今天就饶不过你。”

顿了一顿抬起手来用手里的筷子向着对方大汉指了一指“我告诉你鲍某人有一手玩艺儿十年来没玩过了难得大家伙今天兴致都很高我就趁着酒兴今天来耍个狗熊给各位逗个乐子来吧你看怎么个玩法吧接着你的。”

这几句话看似诙谐其实阴损把在座各人都给逗乐了。

有人大声嚷道:“三爷说的对这小子居然敢到宁国府地头上来惹事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那还行么?”

一个人开头一时七嘴八舌地都嚷开了。

早有人通风报信不吃饭的人也都进来了黑压压一大片把不算太宽敞的饭庄子都站满了。

掌柜的钱泰来一看情形不妙打架固然好玩可是在他店里打就不好玩了生意作不成还不说碰坏了桌椅盘碗哪一样都少不了钱买一看情形不妙慌不迭上前打躬作揖。

“三爷你老行行好就……就饶了他吧!”

中年大汉已是怒火头上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厉叱道:“给我闪开。”

紧跟着脚下一个垫步“呼!”一声已到了鲍三爷面前:“去你妈的。”

蒜罐子大小的一个拳头这就直向着姓鲍的头顶上抡了下来。

如果从外表上来看可真是以大欺小了。

鲍三爷倒是真沉得住气容得对方那只拳头眼看着已砸在了头上的一霎忽地抬手架住了对方泰山压顶般下来的一个拳头紧接着他离座而起好快的身手“嗖!”一声已转回中年大汉背后。

看到这里食堂里众口同声的一齐叫了声好。

中年大汉一拳落空眼见矮子这等身手才知道对方敢情不是易与之辈心头一惊。

这汉子本身倒也并非是无能之辈早年下过场子练有一身横练功夫尤其是双腿上的功夫特强一路“旋风扫堂腿”足有断桩摧树之威眼前既已动手倒要拿这个姓鲍的矮子试试身手。

鲍三爷身手是那般滑溜讲到快中年大汉可就望尘莫及。

“叭!”一掌拍在了那汉子背上。

中年大汉大叫一声向前抢出了一步霍地向后转过身来说来行动不慢了却是远不及矮金刚鲍玉来得快。

鲍玉先前一掌看似玩笑其实真力内聚满以为一掌下去非教对方口吐鲜血不可却没有料到手触之下才现到对方一身肌肤异常结实通体火热立时就觉出了对方原来练有横练的功夫拳脚上想要伤他只怕不易。

一念之间鲍玉便改了战略。

只见他双肩摇处两只短腿疾如旋风忽而向东忽而向西一时之间只是围着中年大汉环身四周频频打转不已。

当然并不是仅仅打转而已。

说到“耍狗熊”姓鲍的还真把对方大汉当成狗熊耍了起来东一拳西一拳再不就往脸上来上一把只逗得四周观众哄堂大笑不已。

中年大汉只管暴跳如雷无如身法就是没有对方快一连吃了十几下虽说练有横练功夫疼痛亦是难免时候一长也不免鼻青脸肿全身青紫。

这么一来那汉子越是暴跳如雷对方身法越是滑溜鲍玉下手也就越不留情。一记“直捣黄龙”打肿了那汉子一只左眼接下去的一个“飞腿”直把中年大汉踹得仰面朝天跌倒。

众人少不得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中年大汉再爬起来只见鼻血淌了满脸满身心里一急禁不住破口骂了起来这一骂岂止是三字经简直把矮子祖宗三代全骂遍了。

矮金刚鲍玉虽说是绝对的占了上风无如在地面上称得上一方人物自出娘胎以来也不曾被人这么骂过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觉得脸上挂不住嘴里不吭下手益重。

中年大汉一连吃了几记重拳只觉得一只眼黑有点晕头转向大吼一声嘴里尤其骂不绝口随即施展出他的拿手功夫“旋风扫堂腿”无奈人都站不稳了如何拿得准方向?倒霉的是食堂里的桌椅板凳随着中年大汉的旋风腿下一时间形若摧枯拉朽唏哩哗啦一阵子乱响碎了满地其上的怀盘碗碟更是遭了大殃像是不要钱似的跌了个雪花片碎。

钱掌柜的只急得眼冒金星“哇哇”怪叫无如在对方这般身手之下简直连身子都插不进去只得干瞪着两只眼听由对方尽情泄了。

在场闲人原本心里对中年大汉这个外乡人心存歧视只是时间一长眼看着在鲍玉如狂风骤雨的拳脚之下被打得遍体鳞伤血流满面不禁暗中对他滋生出一些同情渐渐就没有人再叫“好”了。

中年大汉先是破口大骂怒如狂时间一长可就有些接不上气别说是再骂人了即喘气都来不及了“呼嗤呼嗤”牛喘了起来。

鲍三爷可还没有住手的意思非但如此拳脚更是毫不同情。

这时才似乎显出了他更为快捷的身手不时地窜高纵矮滑溜得简直像只猴子。

他因为知道了对方大汉练有横练的功夫就算被打得全身体无完肤也甚难伤得了内里筋骨必须要耐下性子寻着了对方的“练门”才好一拳成歼送了对方的性命这才跟对方泡上了“蘑菇”。

转眼之间那汉子身上又着了三五十下。

此番动手不比先前“矮金刚”鲍玉为试出对方身上所隐藏的练门在哪里手脚不得不施展全力。

只听得一阵“嘭、嘭”声响中年大汉被打得天昏地暗频频跌倒。

他原本老早就被打得淌了鼻血加上肿了一只眼现在流血更多另外的那只好眼又着了一拳无疑成了瞎子紧接着鲍玉跃身奋力的一踢便“推金山、倒玉柱”般地直挺挺倒了下来。

这一次倒下来中年大汉力竭精衰着实地可就爬不起来了。

只见他回瞪着两只肿大得像是水蜜桃般的眼睛满脸血汗交流喘成了一片心里却还明白。

人到了危急关头所能想到的只是“护门”而已。

中年大汉全身无碍拳脚那是因为自幼练就的一身横练功夫虽说这样那“练门”一处最是软弱一为敌人看破伺机下手便是万无活理。

正值“性命交关”的当儿那汉子所能想到的便只是“护门”之一途了。

他早已被打得昏天黑地神智不清想到了“护门”要紧一只蒲扇大手下意识地便向着“脐”间掩去无如力不从心掩住了又再滑落再掩再落只是这般做个不休。

这番景象已经落在了老谋深算的矮金刚鲍玉眼里自是顿有所悟。

食堂里早已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独独空出了现场可堪动手的那块地方而已。

前排左边一角关雪羽无疑地目光雪亮却一直隐忍着似乎还没有到出手的时候。

他是最不爱管闲事的人自然如果到了非管不可地步也是没法子的事。

现场少说也有上千的人在围观这么多人当中难道就没有一个挺身仗义执言或是抱打不平的?

自然矮金刚鲍玉在这宁国府地面上的威势正是阻止了人们有此念头的主要原因谁也不会想到去插手管这件闲事。

矮金刚鲍玉一经看出了对方中年大汉的“练门”所在一时杀机顿起。

“大个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三爷这就成全你送你上西天去吧!”

话声一顿随地起身如箭直向着中年大汉身上抄了过去自然并非就此进身而已。随着他纵起的身子微微向下一落一只脚直向着中年汉子小腹肚脐上点了下去。

看到这里在场各人俱都由不住出了一声惊呼。盖因为中年大汉已倒地不起遍体受伤鲍玉仍然对他拳脚交加似乎是太过分了一点。

他们哪里又知道鲍玉这踏下的一脚力逾千斤足尖挑处正是对方暗藏的“练门”所在根本是存心要他的命。

鲍玉的身法不谓不快了竟然还有比他更快的。

“啊哟!”

似乎有人这么叫了一声。

随着这声“啊哟”之后一条绳索刷地飞出来长影一闪其势绝快直向着鲍玉探出的那只脚上缠过来。

矮金刚鲍玉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此一手加以这条长索自背后等他感觉不妙时再想收脚已是不及了。

随着对方那条绳索的一个收势蛇也似的又把鲍玉那只足踝紧紧缠住。

当然并不是仅仅缠住就算完事。

这人大概存心也要鲍三爷出一回丑长索用力地向后一带鲍玉那副样子可就美了活像是挂着腿的一只蛤蟆似的直往下面栽了下去。

在场各人看到这里惧不禁引出一声爆笑。倒不是敢对鲍三爷心存奚落实在是鲍玉这个样子太过滑稽忍不住好笑。

矮金刚鲍玉原本十拿九稳的一脚偏偏会在临时这一霎出了紪漏这时再想收势已是不及吃对方绳索一拉一头直向地面上栽来然而他毕竟不是弱者眼看着这一头栽下去可是不轻总算他身手灵活危机一瞬之间左手向后一探拉住了身后绳索就势一个倒挺算是把身子扳了过来。

身后那个人偏偏就是要出他的丑。

“别耍了吧!”这人冷笑着第二次向后抖了一下长索——他这一抖之力较之前一次可更要强多了。

鲍玉空中施展原已是强弩之末如何再经受得住这随后一带之力?身子一个倒仰第二次脸朝下直翻下来。

“噗通!”摔了个黄狗吃屎。

总算鲍玉眼明手快在眼看着一头栽地的一霎间右手用力向下一撑没有直接伤了脸只是在对方用力拉扯之下两只袖子被磨破了。

看到这里千余现场观众由不住又自出了哄笑之声。

这人总算手下留情给对方留些面子。

随着再一次的抖动长索“啪!”一声缠绕在鲍玉足踝上的绳索便自脱落下来。

鲍玉原是不胜狼狈将出丑的当儿忽然脚下一松蓦地挺身跃起一张脸连气带忿成了死灰色。

各人只见绳索飞出却极少有人看见飞索之人敢情绳索并非出自最前面者之中乃是人群之中间。

一阵乱嚣之下站在前面的人为恐招祸上身纷纷避让开来。

按索寻人之下这才看见了飞索之人。

想象里这个信手飞索能使鲍三爷为之不敌而出丑的人。必当是如何孔武有力神采飞扬的一个人物其实却是大谬不然。

众目所瞩之下这人竟是一个鹑衣百结的花子。

看来年岁不大不过是三十上下的虽说是花子却较之一般要饭的叫花子看上去体面得多。

乍看之下由于他身上那件百宝衣以及头上过长的散似乎与一般叫花子并无二致如果仔细留意之下就会有许多特殊之处。

第一这人虽是形销骨立的样子可是脸上并无贫寒之相。

第二他身上虽着破衣却洗得十分洁净岂止衣服洁净全身上下脸面手肤并不着一些污垢就是那一头散也是光泽细长不脏不乱。

刚才用来缠套对方的那条长索敢情是他用以束腰的一根带子此刻收回来慢条斯理地重新在腰上扎好对于当前的混乱形同未睹。

矮金刚鲍玉早已怒不可遏一声冷叱足尖顿处随地纵身而前。

他恨透了对方这个乞丐见面二话不说双手交错着径自直向对方的琵琶大肋上直拿了下去。

这一手看似无奇实在却是够阻险的凭着鲍玉一双手指上的功力一旦若为他拿住了对方大肋对方整个身子可就等于废了。

年轻的花子当然知道厉害却也不容对方就此得手身子向后一个快闪偏得一偏鲍玉的两只手可就落了个空。那花子双脚未动只是凹腹收胸地向里面吸气有限的收缩即行化解了对方一式险招。

矮金刚鲍玉虽然说不上具有一流身手可是也非等闲人物眼前一招走空之下越觉出那花子气定神闲显然是高明人物。

若是没有一番屈辱若是此刻仍然还没有出手鲍玉也就忍下了这口的气了。

现在似乎已太晚了。

鲍玉身子一拧第二次出手较诸前一招更狠。左肘向下一沉施出一手“打虎掌”又名“单掌伏虎”直向那花子背脊之间按了下去。

年轻花子“哧!”了一声身子一颤来了一个“大马趴”。

看上去就像是为鲍玉手掌所中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自然这番情景也只有当事者自己心里有数。

围观者只以为那个年轻花子不济事鲍三爷到底非此等闲心存讨好鲍玉的人忍不住叫起了好儿来。

事实上可不是这么回事。

鲍玉的一掌切按下去情形竟是和先前的一样竟是擦着了对方脊边落了下去依然是走了一个空。

年轻花子身子霍地抬起一声怪笑道:“矮子厉害。”

话出人转像是戏台上那般旋风打转忽地一个疾转已自飘落出丈许开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张半倾折足的八仙桌上。

至此才看出了这个花子的卓越身手。

一只脚微弯着只是用足尖部位那么轻轻点向桌角身子如风摆残荷摆呀摆可就是不倒下来。

鲍玉不是瞎子越觉得这个花子不是好相与众目之下心里的那口气越加的捺不住也不敢像先前那般的冲动。

“相好的干脆就说明了吧!”鲍玉怒睁着双眼打量向对方这个花子“可是冲着姓鲍的来的?”

年轻花子嘻嘻一笑脸上却并无油滑之气。

“和尚吃四方花子吃八方哪里有饭吃我往哪里跑。你大爷姓什么我还弄不清楚干什么冲着你?”接着一笑道“啊对了这么说你大爷一定是这里的大财主了那倒要请你大老爷行行好事周济周济我花子几文了。”

鲍玉在对方说话时全神贯注想能由对方声态行动或是语意里揣摸出些什么套出对方的底细可是此刻看来对方花子却是口紧得很。

再者对方虽然是鹑衣百结可是长相绝非寒酸之人并不像是真的街边乞儿。武林之中虽有“丐帮”组织鲍玉却从来没有与丐帮中人来往过也不知来人这个年轻花子又是否是其中之人?

那个年轻花子见鲍玉虎视着自己不一言即笑道:“怎么了这个架到底还打不打了?只要你大爷有意思说上一声无论如何我花子是奉陪到底的怎么样就等你老爷子一句回话罢了。”

鲍玉冷笑一声沉着睑道:“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这里可不是你横行的地方相好的你就报上个万儿吧!”

“大老爷这是在跟我要饭的掉文吧什么万儿八千的我可是不知道。”他抬了一下两只瘦手接下去道“你倒是打不打吧?我这可得要饭去了。”

矮金刚鲍玉冷森森一笑点点头道:“好吧足下既非耍我出丑这里不是地方可否随我去一个清静所在我一定奉陪就是。”

年轻花子摇摇头道:“不好不好刚才你大老爷表演耍狗熊不是也在这里吗?我花子一时技痒狗熊我是不会耍不过早年走码头玩过猴子就陪着你大爷玩玩猴子吧!”

话声一歇这个年轻花子两手微微一伸有似飞雪一片极其轻飘地已落在了鲍玉的面前泰然而立。

就算是再糊涂的人也听明白了。

年轻花子这一番说话分明是把对方鲍三爷这个人当成了猴子那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矮金刚鲍玉只气得脸色青。

“哼哼好得很阁下你这就赐招吧!”

说了这句话他可是再也不多迟疑足尖一点揉身而上“呼!”一拳直向对方花子前胸捣去。

年轻花子说一声好笑道:“还差一点。”

身子微微向后一坐施了一招“老子坐洞”式矮金刚鲍玉的拳头可不就是差上这儿一点儿。

眼看着那年轻花子身形前后不停地只是摇晃不已险固是险矣就是没有沾着奈何。

鲍玉可真是应上了“羞刀难入鞘”那句话来心里一恼陡地跃身直起。

衣衫荡风“叭!”地响了这么一声。

鲍三爷却在此极快的一霎施了一手他轻易难得一现的“旋风三脚”“叭叭叭”一连三脚分向着对方腹、咽、面三处要害上踢来。

如果说鲍玉功力果有可取那么这一连三式“旋风三脚”便是其功力之极限舍此再无可观。

年轻花子似乎一时大意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有此一手倒是吃了一惊。

只见他身子倏地向后一个倒仰极快地打了个旋风虽然逃开了迎面三脚却不意为鲍玉肥大的裤脚在脸上挤了一下。

“叭!”一声像是着了大嘴巴。“呼!”夹着一股劲风鲍玉的身子自空而坠。

年轻花子一时大意众目之下吃了个嘴巴不啻奇耻大辱心里一怒杀机顿起。

随着他疾如旋风般地一个转身之势两只瘦手陡地向前一伸一阵骨节串响声中直向着甫行落地的鲍玉双肩上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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