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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为情丝所困 皈依入佛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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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吹过草木萧索作响却只见现场十数人衣襟飘扬一个个原样站立状若果偶。这番形相较诸鬼魁更可怖看在关雪羽眼里不能不有所警惕。他却是胸有成竹早已作了最坏打算。

“前辈神技惊人在下无限拜服。”

一面说时随即向着凤七先生深深行了一礼却并无后退之意。

凤七先生月夜里静静打量着对方这个人忽然冷笑道:“你可曾看见了?我对你算特别留情看你救助大四儿那个奴才一场可以饶你不死你这就走吧!”

关雪羽微微一笑:“在下并没有向老前辈乞命再说我也并没有必死之罪。”

凤七先生寒下脸来道:“我如果要一个人死那人便是罪有应得。”

“原来如此。”关雪羽微微冷笑道“这么说在下倒是要向前辈面谢不死之宏恩了足见前辈是心怀雅量之人了。”

“话里的话”凤七先生冷冷地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多谢前辈!”关雪羽身形一闪来到了千手神捕秦照一行八人当前。秦照等八人已为凤七先生奇妙手法点了穴道这时看来如同一列泥偶。

他们八人虽然是各自被点了穴道只是背上却仍然驮着数百斤重的银包只压得一个个痛在心里却又作声不得十足的一副苦相。

“前辈如有仁者之心在下斗胆更为八人讨命尚请高抬贵手饶恕了他们吧!”

关雪羽简直不敢想凤七先生会能放得过秦照一行活命只是抱着这个原则姑且一试而已。

却不意凤七先生听在耳中忽然一笑道:“哪一个又要他们非死不可只待银子送到我自会打他们离开就是你总可以放心去了。”

关雪羽听后冷冷地道:“这便足见盛情只是这些银两关系着数万嗷嗷待哺的灾民性命前辈却又何忍据为己有?尚请高抬贵手眼前一并成全容他们自去吧!”

凤七先生摇摇头道:“这件事可就容不得你自作主张哼!我已给了你十足的面子再要喋喋不休可就怨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关雪羽叹息一声道:“不瞒前辈说在下来此以前自己曾默默许下一愿如不能使这批灾银平安抵达便是一死也不足憾。”

“好……”凤七先生点头笑道“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了你。眼前有两条路要生要死全在你自己决定了。”话已说得很明显关雪羽若是决心护银便只有与凤七先生放手一拼之途最后结局自然是死路一条。

然则关雪羽却似别无抉择长叹一声起手把背后那口家传至宝“青桑剑”执到了手上。

一蓬青蒙蒙的光华立刻显现眼前映照得他眉皆碧果然是不同凡剑所谓“宝剑能者居之”那么持剑者的身手也就可想而知了。凤七先生脸上现出了一丝惊异随即颔道:“这就是了起先我还有些惊疑现在便证明了你果然是燕家子孙燕追云是你什么人?”

关雪羽不便再行掩饰便自承认了身份。

凤七先生冷峻的脸上这一霎便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了。他一声不吭地由身上革囊之中取出了一副银光粲然的怪样手套迅地戴到手上向着关雪羽扬了一下道:“来吧姓燕的把你们燕门绝技七十二手‘燕子飞’剑法尽情展开来看看能是我敌手不能?”

凤七先生说这番话时目光微滞神色自若却是镇定得可怕。

一霎间他那双细长的瞳子间交织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怒怨合掺令人不敢逼视。

正因为他出口说出了燕家七十二手“燕子飞”绝技又拿出了这双奇异的手套使得关雪羽陡然为之一惊:“啊!金刚白犀爪——”脱口报出了这个名字一时为之瞠然。

凤七先生细目微微一斜十分诧异地道:“咦——你小小年纪如何认得我这独门兵刃?”

关雪羽想了一想终于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他实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说出了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名字“金刚白犀爪?”到底又从何得知?

凤七先生冷冷一笑道:“你果然是燕追云之子没有错吧?”

关雪羽回以冷笑道:“天下岂有冒充人子之理?前辈又何必多此一问?”

凤七先生怒视着他又自道:“你母亲便是出身青城望族的关飞卿了?是不是?”

这一下关雪羽便是想要保持镇定也不能了。

盖因为识得“燕字门”如今的掌门人燕追云不足为奇识得他妻子关飞卿者却未之闻妹夫从夫娘家姓氏已甚少有人提及更何况连名带姓的被人直呼而出诚然是稀罕之事。

“说呀你怎么傻啦?”

凤七先生这一直言逼问便不禁暴露了他隐藏胸际、不足为外人道及的**。

关雪羽猝然与他那一双眼睛接触之下由不得为之心际一颤盖以目为心之神一个人的目光所显示最能代表他的内心思维。

眼前凤七先生眼睛里所交织的光彩岂止忿怒而已?简直是无限杀机。

关雪羽还没有接触过这么可怕的一双眼睛难怪他有些傻住了。

“不错”他微微点了一下头道“你所说的正是我的母亲前辈你何以问起?”

凤七先生忽然朗笑了一声:“你就不必再多问了……你们燕字门七十二手燕子飞绝技号称天下无敌来来来今天就叫你长长见识看看又较我金凤堂的绝技如何?”

关雪羽见他逼迫如此之甚尤其在提及自己父母后更似有无边怨恨莫非他曾与自己父母早年结有仇恨?此番遇见了自己便拿自己来复仇泄恨——果真如此只怕今夕凶多吉少了。

虽说如此他却也不敢辱没了燕家门风。

当下关雪羽抱剑冷冷说道:“前辈既非要在下献丑出剑敢不从命。只是敞门七十二手燕子飞绝技何等高奥岂是小可得能尽窥堂奥?只不过涉及十之二三而已前辈如指名要在下献丑此技只怕更令你老人家大失所望了。”

凤七先生冷森森地笑了一笑微微点头道:“以你年岁来说这几句话倒也并非是假就算你未能全会十之二三也大有可观……你只管施展出来就是。”

关雪羽摇头道:“这一点也只怕万难从命。”

凤七先生怔了一怔:“为什么?”

关雪羽道:“在下离山之时家父特地关照如非性命相关或是深仇大怨本门这套剑法万万不得施展。前辈又与在下有什么深仇大怨非要在下施展这套剑法以性命相搏不可?”

凤七先生双眉展了一展似有无边的怨气却又一时说它不出倒似被关雪羽这几句话忽然问住了。

忽然他冷笑一声道:“倒是与你那父亲一样生就的一张利口好好看来你是非要到性命相关之际才肯施展这套剑法了这个倒也不难你只管放剑过来。”

关雪羽持剑平胸道:“前辈要怎么一个打法?”

凤七先生阴森森笑了一笑:“既是性命相关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了哼哼你只管放心以我如今身份地位自不能传话出去说我欺侮你一个晚辈。也罢今夜我便自束一手只以一只右手对招你便无话可说总可全力一搏了?”

话声一顿只见他左手一收自由袖内抽回左面便只剩下空袖一个。

至此他再也不愿与关雪羽多费唇舌低叱一声:“看招!”陡地腾身而起。

好快的身法。

冷月之下只见得鬼影一条才见晃动便已临空而下到了关雪羽头顶之上。

关雪羽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主儿较诸昔日大敌金鸡太岁更要厉害十分更何况他心怀怨仇虽说是单手应敌自己也只怕在他手下讨不了什么好来。

凤七先生急于迫战不惜以长者之尊抢先出手一经难绝不留情。

一片疾风夹着凤七先生自空而降的人影真个快若流星随着他落下的身势一只灿灿银光的右手搂头盖顶般地向着他头顶上直抓下来。

关雪羽在凤七先生身子猝然落下的一霎忽然间觉出身上一紧已知为对方所练的无形罡气罩住这一霎不啻是生死存亡要命关口如果说关雪羽心下慌张只须一动突围不出即便落在了对方算计之中不死必伤。

他屡经大敌加上近来用功益甚功力虽然未必进展多少但是却已实在具有临阵大敌的丰富经验。

也就因为这样眼前在凤七先生的全力动之下他却能好整以暇地保持着从容镇定。

既然是生死相搏关雪羽为保命计便不能不施用其极——他早已聚集全身内力于长剑这时身子不动却将一口长剑霍地向外挥出。

这一剑由于真力内聚一剑翻出可真有翻江倒海之势银芒遍洒有如飞泉万点在这个剑势里凤七先生全身上下俱已在包抄之中。

对于凤七先生来说这一手实在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并非是他轻敌而是没有想到。

眼前情形是凤七先生如果不立刻抽招换势关雪羽固然难逃毒手可是他本人却也决计逃不开关雪羽的此一反手剑毒招之手。

反手剑也许不甚可怕而加诸在剑上的内气功力所泛出的一片剑芒却是大大不可轻视。两相权衡之下凤七先生便不得不有所顾忌了。

只听见“铮”的一声脆响凤七先生带着白犀银芒手套的一只怪手攻击在对方长剑的剑身之上。

也就是借助于这么一击之力凤七先生的身势却有如翻天鹞子一般陡地腾空直起就势一个疾翻噗噜噜衣衫荡风里忽地坠落地上。

动如风静如山。起落间有如野鹤戏空称得上雷霆万钧冰雪一片。

一经站定之后的凤七先生便是绝不留情只见他右手挥处划出了一道既直又细的银色光线直向着关雪羽正面劈落下来。

关雪羽对付这等大敌哪里敢丝毫大意?称得上全神贯注。

凤七先生第二招一轻撤出关雪羽立刻警觉到对方所施展的乃是一种功力的极致——“透点”打法所不同的只是“化点为线”而已——可不要小瞧了那细细的一线银光其间却聚集着几乎为之爆炸开来的无比功力其目的当在于攻破关雪羽运施的护体内力。

关雪羽万万不能抵挡。

以凤七先生内力之精纯这一式“透点”的手法哪怕是一堵青石也将会为之中分为二。偏偏关雪羽却别有触类旁通这就更令凤七先生暗自惊异不止了。

原来雪羽秉性极为聪明前此自姜隐君处领会了辅借力道的奥妙之后归返之后自己曾经无数次地加以勤习即为他触类旁通了不少。

须知姜隐君此一“借力引力”的身法在武林之中还是创举端的开前人未有之境关雪羽加以融诸对打招式之内亦是前所未见。

其实这一些雪羽并不自知只是情急之间一时不加考虑地施展出来而已。

眼前在凤七先生凝聚真力的一击之下只见关雪羽横剑上拨“呛”地一声一剑一手又自迎着了一块。

原来凤七先生那件所谓的“金刚白犀爪”乃系选自异兽白犀颈上之皮复经诸般浸制再着以极细而密的一层细细钢丝原已是百刀不伤若是再加真力贯注其间便为无坚不摧。关雪羽所施展的这口“青桑剑”若非百炼精钢所制只怕在与对方初次一击之下便已折断。

——这时对方第二次交接之下凤七先生便着实不客气五指弯处用力地抠住了对方之剑身陡然间以无比内力加诸其上。

按说在凤七先生如此力道之下关雪羽这口剑万万无能保存了他却偏偏身有异术身子一斜一正剑身一高一低蓦然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借力引力飘身于两丈以外。

凤七先生似乎吃了一惊双眉乍然一挑身子倏地直射而起疾如箭矢似的扑向关雪羽身前右掌一探作波浪一起一伏挑开了关雪羽的长剑。

“噗”地一掌贴向关雪羽的面颊上。这一贴一抓配合施展在凤七先生施展起来原应是万无一失偏偏这一次又再出了意外。

他这里掌力方撒却只觉得掌势之下的关雪羽有如蛇似的一般滑溜不容他接下来的那一爪用实对方便先已脱身而出。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前一次那般潇洒自如足下打了一个踉跄却如螺丝转儿般地打起转来。

关雪羽虽然自己已揣摩出一些力道的巧妙运用到底运用不熟再者凤七先生这一招内力十足躲过了正锋闪不过偏锋才致会出现眼前这般狼狈。

只是看在凤七先生眼中却是无比的震惊。

“咦?”他直瞪着关雪羽逼近一步道“你这是什么身法?这可是你们‘燕字门’的身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关雪羽在一阵子疾转之后好不容易站定了一时余悸犹存只认为侥幸逃过了对方三招却没有想到他之所以能够逃过这三招全在于自姜隐君处得来的灵感本身还不自知凤七先生这么一问他竟然傻住了一时不知何以置答。

凤七先生冷冷一笑道:“能够逃开我这‘白骨三爪’的人当今武林中还不多见你这是什么身法?快说!”

关雪羽经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禁为之纳闷自己正在琢磨着不知如何作答。

凤七先生因一连问了两次不见对方回答只以为对方存心奚落不由大是怨恚他自负极高自以为当今人世已罕有敌手想不到对方一个后生小辈竟然在一上来就逃过了自己颇具实力的三招在他来说实在是大无颜面之事顿时无名火起这就要给关雪羽一个厉害。

“很好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手下无情。”

说话之间就只见他身子微微向下一矮但听得“克克”一阵子密如贯珠的骨节响声传自他瘦长的躯体陡然间他瘦削的身子一下子像是粗壮了许多。

黑夜里难得看清他的脸色如何想来必当也换了颜色——像是有一转突然兴起的疾风环绕在他身侧四周地面上飞沙走石起了一阵子沙沙声响。

关雪羽哪里知道凤七先生急怒之下眼前即将施展出他在雪山苦练几年的“无敌混元气功”以他浸淫功力之深只怕一经施展关雪羽再想保全性命势将万难了。

像是一个猝然充气的大球凤七先生的身子忽然向前移动了一些样子轻飘飘的分明是足不沾地。

“燕家小子你这就纳命来吧!”

一面说着凤七先生缓缓伸出来那只戴有白犀皮手套的右手。

怪道的是这只右手看起来忽然像是粗壮了许多五指箕开有如五股钢叉。

这一掌显然内力灌注。

随着凤七先生缓缓推出的这只右手地面上飞沙走石眼看着就有雷霆万钧之势。

猛可里传过来一声女子的娇呼:“不要——”

紧接着长衣飘风一条人影极其迤逦地闪向眼前不偏不倚正好落身在凤七先生与关雪羽两者之间。

凤七先生一惊之下不得不把临时待而出的掌力吞回硬性地收了回来。

猝然现身的那人正是凤七的女儿凤姑娘在紧接着的一声“爹爹!”之后竟向着父亲屈膝跪了下来。

“这是干什么?”凤七先生颇有怒色地道“为他求情?”

“爹……你老人家就饶了他吧……”

凤姑娘边说边低垂下了头她语音颤抖根本不敢与父亲眼睛接触。正因为父亲家居严谨说一不二凤姑娘虽然拼出性命地求了情可是却没有把握爹爹是否真的就买自己的账一个降怒下来只怕非但救不了关雪羽连自己也连带着遭殃。

她心里这般地没有准儿才至于怕成了这样连看也不敢多看父亲一眼。

甚久之后才似乎听见了凤七先生那边传出的一声冷笑又像是传来微微的一声叹息。

凤姑娘这才敢偷偷地抬起了头果然父亲的神态已大见缓和那充满了内气的胖大身子已经恢复原样一番激厉的杀招总算过去。

“你起来吧!”说了这句话凤七先生再也不看女儿一眼一径地来到了关雪羽身前一双细长的眼睛霎时间已在他身上转了几转。

既然是爱女代他求情总是事出有因倒要看看这个被自己女儿垂青的人是否值得?

盛怒既去心情渐趋平和所见自是不同。

微微一笑他即转向秦照等一行八人身前。

关雪羽正自尴尬一口长剑拿在手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乍见此情景只以为凤七先生待向秦照等出手心中一凉慌不迭闪身而起抢在了秦照身前。

“前辈你——”

“怎么你还要多管闲事?”

关雪羽慨然长叹一声将一口长剑收入鞘内眼巴巴地看向凤七先生道:“前辈务请手下留情饶恕他等人不死在下愿以生命相殉尚祈前辈破格成全。”

“哼”凤七先生冷笑着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只要我饶了他们八个你甘愿以命相抵可是?”

关雪羽道:“正是此意。”

凤姑娘叫了一声:“爹”慌不迭跑过来瞪向关雪羽道“你疯了?”再看向父亲道“爹——别听他胡说八道——”

凤七先生的目光直视向关雪羽:“这样吧你也不必死只要你答应随我返回雪山住上几个月这八个人我不但可以放他们回去连带着这些银子我也不要了你意如何?”

关雪羽想不到他竟会有此一说一时宽心大放道:“我答应只是……”

凤七先生眉头一皱冷冷道:“怎么你不愿意?”目光一扫秦照等八人道“那么他们八个可是非死不可了。”

关雪羽嗒然道:“只要前辈放过他一行八人连同灾银平安离开在下之一切甘愿听候前辈任意落绝不反悔。”

凤七先生一笑道:“很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话声出口人已飓然跃起如同旋风一阵自现场各人头顶上快掠过却于此时施展出独家解穴手法俟到他身形落地之后那先些时被遭点穴之人却都一一复原如初被解了开来。

想是被点了穴道伫立过久这时间猝然被解开来一个个疲惫不堪地俱都坐倒地上喘成了一片。

他们当时虽然被点了穴道但是听觉知觉俱在双方一番对答俱已听在耳内。

千手神捕秦照不俟稍息即刻拜倒关雪羽身前一时泪下如雨。他虽不知关雪羽是何许人也但关雪羽舍身援助自己的这番大义隆情却不容他不感激涕零一番感铭之后复向雪羽请教姓名。

关雪羽并无矫情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秦照聆听之下铭记在心正待离开关雪羽却又唤住了他。

“秦兄留步。”

秦照回身道:“恩兄还有什么事要嘱咐么?”

关雪羽看了凤七先生父女一眼有话欲说却又有所顾忌。

凤姑娘自是省得不由嗔道:“我爹既然亲口答应放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关雪羽见她这么说情知非虚也就打消了心中疑虑随即向秦照道:“尊夫人李红姑已被我救出危境目前寄托在宁国府矮金刚鲍玉的府中你待事情一完即可去彼处寻她夫妻相会便了。”

千手神捕秦照聆听之下不禁大为惊喜他原以为红姑也同自己父母一并丧生这时才知仍在人世之间既惊又喜只疑身在梦中自是把关雪羽铭感心肺永世不敢稍忘。

凤七先生果然言出必践秦照等八人乃得背负灾银全身而退。

关雪羽也自然言无反悔只得随同他父女返回“七指雪山”——他显然心存不解此行宗旨如何?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就无话可说。

佛堂的礼佛蒲团上长跪着一名素脸净容的姑娘——她便是新近来山不久的麦小乔了。

长长的秀披散在肩后上身笔直而削瘦身上披着黑色的海青着芒鞋白袜。还未曾剃度落也未曾说过“三皈依”她便已自个儿的这样装束老和尚显然却也拿她没有办法。

佛堂很小最多也只能容纳数人跪拜之用若谈到静修、参拜便二三人已够多了。

一抹斜阳照着佛堂的正门碧竹绿影里见一横匾上书“停云”二字佛经中有谓“停云去尘”又云“去俗”想来便是这个意思了。

小小佛堂净无点尘有一尊二尺高的红木佛像、供桌、蒲团舍此便再无长物。

所谓入宝山而沾圣迹闻梵音而净仪容虽然来山不久不过六七日麦小乔已出落得一尘不染她饭蔬饮水日诵经文望之清澈真似神仙中人了。

然而只是净仪容是不够的老和尚给了她一卷薄薄经文谓“持律篇”她的初步从佛工作便只是“念佛”一途。

老和尚说得好惟念佛可以“明心见性”能深入此一门便足够了而“持律”是专治感情病的一帖妙药。人在佛前心归界外即为佛子亦难“了生死”那样的从佛真所谓“比丘灭尽白衣传法”可真是有辱佛门了。

是的在参透高深的佛经之前在俗心未去之际在怯虑长思未除……一切复一切的孽业未尽消除之前便只有这“持律念佛”之一途。

麦小乔只随着庙里的时间作息早上她甚至于比庙里的和尚起得还早晚上她睡得比他们还迟古佛青灯专心念佛。看来她确似什么都不想了然而事实上呢?她是那么的苦恼想忘的事情是那么的多偏偏一件也忘不了、丢不掉为此她恨自己暗里诅咒自己流过不知道多少次眼泪……

出云寺正殿的鼓声响了今日的日课到此结束接下去便应是晚膳时间。

麦小乔恭敬地在佛前三次顶礼膜拜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慢慢地站起了身子。

这一次诵经参佛的时间特别长为了要把这整卷经文颂完念熟她中午竟自废了寝食了次狠心到此刻为止她已在佛前足足跪了有四个时辰这时一经站起只觉得头昏眼花双膝软“啊”了一声差一点又坐下去。

佛龛之后垂挂着细竹编制成的帘子里面那个小小的房子便是她如今下榻的香闺了。

里面的摆设再也不见昔日的华丽只有一几一榻一张方桌一把椅子如此而已。

另外角落里有一瓦缸里面装满了清冽的山泉那是来自高山的融雪清寒彻骨尝在嘴里微微的有一点甜甜的感觉用以烹茗固不待言掬上一捧洗个脸也是别有滋味妙不可言。

麦小乔俗家的衣服一股脑地都收起来了就是她随身佩带的那一口剑也用青布紧紧缠起压在了被褥之下俗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端看她是不是放得下这一口宝剑了。

从前天她就去约见出云老和尚谁知到今天还没有见着原因是老和尚入定去了总得两三天才得醒转。是以这两天她越加地感觉心绪愁苦除念经之外无所事事老和尚说惟念经能治一切心疾真有这么灵吗?最起码到今天为止麦小乔还无能体会。

用冷水洗了个脸揉着酸的双腿坐在床上只是呆。

几只小鸟、白鹤翱翔着就落在了窗前山顶上穹空处有一道彩虹色彩绚丽极了。

好几个庙里的和尚连袂来到崖前面对着断崖长空指指点点地在玩笑着敢情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寂寞颇能自得其乐。

麦小乔由榻上站起来心里想着:不行我不能老这么呆久了可会生病自己找点儿乐子去跟师父们聊聊也许其中自有乐趣。

自从她来到了庙里和尚们都知道了大家只是诧异这庙里从来就没有住过女人也从没有挂单借住过尼姑现在平空来了个俗家姑娘一住下就不走了不能不说是前所未见的稀罕之事。

和尚们心里尽管猜疑却也不敢作声人是老方丈带来的谁敢吭声呢?再说这位姑娘自一住进来就没有出过房门除了负责服侍她的那位小沙弥明法之外简直就没有别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

她的到来并没有为庙里带来任何不安也就何必在意?

日课之后晚膳以前约莫有半个时辰左右似乎是僧人们惟一的自由。时间因为晚膳之后不久接着又有晚课来到接下去便一天结束早早的休息了。

是以这个时间里僧人们特别感觉到轻松愉快交谈一些日常琐碎议经论武便是嬉笑调闹只不失赤子之心也各自由他去。

麦小乔一径来到崖前隔着淡淡的一片云烟见着了对崖倒挂下来的一道瀑布水花四溅里雾气蒸腾——这便是那道五色彩虹的成因了。

一个年轻的和尚指着这道彩虹说:“这是五色仙女桥我来庙四年还不多见呢?”

另一个看来愣头愣脑的和尚直眉竖眼地道:“什么叫五色……仙女桥?仙女哪里来的仙女?”

年轻和尚嘻嘻笑道:“说你傻你可真傻连仙女你都不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愣头愣脑的和尚讷讷道“好师兄“你就告诉我吧……谁是仙女仙女都长得是什么样?”他舔了一下厚厚的嘴唇脸上带着一些腼腆讷讷地道“……听说仙女都……都很美是不是?”

“傻小子那还用说吗——”

这个小和尚长得眉清目秀样子透着机灵他叫明智愣头愣脑的叫明本都是庙里最末的一代和尚。

这一代一共只取了六人却分先后次序拿眼前的两个来说明智就较明本早来了两年而明本又较最后来的明法要早一年所以后来的明法便只能称得上是个小沙弥连听经论典都轮不上只是操持一些闲杂事务。

听他们谈话不脱天真倒是怪有意思。

聪明的明智常爱拿愚鲁的明本来开玩笑。

事实上他确实也比明本懂得多。

“哈!你可真是‘老太太上鸡窝’——笨蛋(奔蛋)一个仙女不美谁还美?”

“美……美个什么样?”

“什么样?”摇着小脑袋明智想了想就说“早先出家以前你总见过挂在门上、墙上的年画吧?”

“年画?”明本咧着嘴笑了“那当然见过。”

“对了年画上的女人你说美不美?嗯?”

“那当然美……只是……画的是仙女么?”

明智正色道:“当然你可真笨透了什么八仙过海啦麻姑上寿啦嫦娥奔月啦什么何仙姑啦蓝仙子啦这些漂亮的女人统统都是仙女你说说看该有多美?”

左右看了一眼明智压低了嗓子又说道:“谁要看上了一眼夜里准睡不着觉……”

明法问道:“睡不着……为什……么?”

“为……为为你个头连这个你也不懂你怎么活来着?真是……怎么师父会挑上你这么一个笨货来庙里真气死我了。”

他还真气得不轻一面说一面唉声叹气大有对牛弹琴的味儿。

“你不要骂我嘛师……兄人家不知道嘛!”

“不知道你难道美丑也不知道?”

“那当然知道……”

“你说说什么是美什么又是丑?”

“那……”明本舔了一下那厚厚的唇讷讷地道“嫦娥是美。猪……猪八戒是丑……对也不对?”

“算你小子还没白活看你再糊涂连鸡蛋、鸭蛋都分不清了。”

明本道:“我……本来就分不清嘛……不过我知道鹅蛋个头儿最大嘛。”

明智道:“我……我算是真服了你啦得!咱们今天到此为止不用谈了再谈下去我真想揍人啦!”

瞧他气得那个样咬牙切齿地看着明本真像是要一口把他给生吞下去。

“你生什么气嘛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好师兄……我才把心里面的话都跟你说……你干什么要揍人嘛?”

“好了好了你有完没完啦?”

“人家还有好多话憋在肚子里没说呢你不要听那就算了。”

“啊——”明智眨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在明本的脸上转着“那就说吧不说出来可要憋坏了。”

“就是啰所以人家才要说嘛!”

“你倒是说呀!”

“是……是……”明本那一张四四方方的大脸蛋子一下子变红了。

“是什么你怎么不说呀?咦?”

“师……兄你别嚷嚷呀。”明本讷讷地道“我说了你可别告诉外人要不然我可是只有跳崖一死……”

“嗳呀……这……是什么大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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