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场如战场 爱恨相交融(1/2)
关雪羽心中忖道:“眼前的情形看来似乎对我很不利可是未来的胜负还难说得很……”
凤姑娘颇有所恃地道:“刚才你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就证明了我在你心里并不是一点没有分量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不会轻易放过。”
说着说着她那双充满凌厉的眼睛里又自噙满了泪水恨和爱再一次的冲击使得她有些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怕又将要在关雪羽面前失态便只有避开一途。谁又愿意在自己最心爱的人面前失态?她却不只一次地自曝其短毫无保留地剖露了自己似乎很不智却是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
强自忍着悲愤的情绪凤姑娘面现笑靥道:“说来很好笑你别老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只怕你连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我叫凤怡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关雪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凤姑娘苦笑着摇摇头道:“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心里原本是希望与麦小乔能够成为朋友……而现在却已是绝对不可能了……”
关雪羽道:“为什么?”
“为什么?”凤姑娘凄凉地笑着“你还要问我?她这个人真的是不错只是感情是自私的我还不够大方到把自己心爱的拱手让人唉……我真不敢想再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个场面……天晓得……”
关雪羽怔了一下深沉地道:“凤怡你可不能做傻事呀!”
听见了这声称呼凤姑娘的眼睛像是亮了一亮。
“你叫我什么?”
“刚才你不是要我这么称呼你么?”
说着关雪羽的脸忽然红了。
一霎间凤姑娘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泪光:“你的心总算还没有被狗吃了……”
说着竟自落下泪来。
“唉……”关雪羽回过身来在室内踱碟着忽地定下来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脚“告诉你吧我也不是个铜心铁肺真正无情的人——你……你对我的好我又岂能真的不知……只是……只是……”
凤姑娘睁圆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只是怎么了?”
“只是我不能……”说着关雪羽已跌坐在椅子上像是泄了气的一副皮囊无限气馁无限沮丧。
“为什么不能?”凤姑娘挑动着眉毛说道“是因为你先认识了她?还是你更爱她?”
“我不知道。”关雪羽摇摇头“你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
“哼……”凤姑娘冷笑着道“如果说你更爱她我只有恨却也罢了如果说因为认识她在我之先就牺牲了我我可是死也不甘心情愿。”
关雪羽无限怅惘地摇着头这一霎间他着实也有些茫然了。
说来可笑自己与麦小乔充其量也不过就只见过那么几次面真正独处更是少得可怜何以会有这般深笃的感情产生?确是令人费解……
多么微妙的感情如果说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一日黎明送别小桥片刻相晤便是惟一的定情之时了大家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互道珍重余下的更多更深的默契便尽在不言之中了……
凤姑娘默默地注视着他片刻的冷静之后已使得她恢复了原来的理智与敏锐尤其是在这要紧关头她是不会放过观察对方机会的。
情绪有如幻灭的磷火闪烁在关雪羽沉痛的脸上所能表示的是那么的含蓄、抽象但是真情的捕捉常常便隐藏其中。聪明的凤怡正在运用灵思洞悉入微。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霎间的神驰所歌颂的意境竟是那么的深切。感情的真伪一人智者眼中立辨其真。
关雪羽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却已等于说了千百句话。呆痴的目光不只是注视着眼前的那一盏荧荧孤灯更多的情思朦胧中早已弥漫开来渐渐地扩大着……
由是冥冥中麦小乔的情影现诸眼前……带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空虚与遐想。
关雪羽着实地感觉到一种沉沦整个心却似沉甸甸的……原该是再真再纯不过的一份情了蓦然间由于闯进来了凤姑娘这么一个人来就像是搅混了的一池子清水想要沉淀下来再回到原来的纯净谈何容易?这个譬仿其实也不恰当倒似浪花澎湃永无休止的黄河既然水质本已是黄便似永无回清之一日了。
灯芯“波”地一声轻爆声音很小却远比一声鸣雷更使眼前的两个人为之震撼。
关雪羽宛若由幻梦中惊醒过来赫然觉到静坐一隅的凤姑娘从而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感觉到内疚。
凤姑娘微微叹了一声道:“敢情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过去的日子里我竟然一无所知简直像是一个瞎子……”
“是……么?”
他自己反倒迷惑了。
“好吧让我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凤姑娘由位子上缓缓地站起来“麦小乔她中毒过深我虽然尽了全力却无能挽回……”
“她怎么了?”关雪羽猝然一惊。
“放心她死不了只是她的眼睛瞎了。”说完这句话她倏地拉开风门投身于沉沉的夜色之中头也不回地去了。
天上飘着淫淫细雨出云寺笼罩在一片烟雾云霭之中一声声的闷雷横过天际从这一边滚到那一边滚来滚去却始终炸不开来。
人的情绪也显得十分低落……
几茎春兰都已打着苞儿在雨水的冲洗之下显得格外的娇嫩那一丛冬青树更是翠绿欲滴远远迤逦而来将这所偏殿寺院拥抱着像是一条巨大青龙这座寺院的气势看起来便更加雄伟。
麦小乔倚身栏杆面对着烟雨迷漫的苍天若有所思。
虽然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她已略能适应双目失明的现实境况。
在眼泪已将干竭之后所面临的仍然是同样残酷的现实死既然是死不了总是要活下去的。
原指望着出云老和尚离寺三天必将回转谁知道屈指一算几乎已半个月了还没有一点点回来的迹象想必是未能找寻到那个所谓的能人良土。满腔热望便只有寄托在此人身上了。
有眼睛的人绝对难以想象到没有眼睛的人的痛苦感受却也绝对领略不到失明者的敏锐心智反应一个人一旦双目失明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将是化明为暗只能以看不见的灵思幻想假设着某项事物的生养败息一切的人际关系来来往往也只能凭持忖度与摸索长久以后自有其生存之道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已不知在这里伫立多久了丝丝的细雨斜着飘过来染满了她披散的头浸湿了她身上的长衣……却更似冻结了她的心此时此刻她眼中既无别物耳中亦无别音几乎已到了人我两失混沌之境。
庙里的和尚谁都知道这位美如仙女的大姑娘眼睛瞎了这几天脾气不大好是以一看见她的出现便老远地避开倒只是几个小和尚心怀同情地始终眷顾着她无论她从哪里出现都远远地跟踪着生怕她眼睛看不见碰着了一块大石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隔着一道回廊三个小和尚远远地瞅着她。
明智说:“可真是老天爷黑了心怎么会让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瞎了眼?”
明本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翻着一对黑亮的小眼睛道:“昨天早上我们三个人不是为她烧了一炷香吗你猜怎么着夜里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老方丈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人嘿嘿这个人本事可大了。”
“啊——”明法张大了嘴巴“有……多大?他能治好麦姑娘的眼睛么?”
明本连连点着头道:“能!能……麦姑娘的病就是这个人治好的——”
三个小和尚都乐开了一派天真好像煞有介事似的。
笑着笑着明法小和尚遂自叹息道:“唉……她实在太可怜了那个人也太狠心了居然看也不来看她一次真是狼心狗肺。”
明智怔了一下说:“哪个人呀?”
明本也傻了眼眼巴巴地向明法张望着:“你是说害她眼睛的那个人?”
“不是不是……”明法小和尚连连摇头“你们别瞎猜事情是这样的……”
三个光脑袋聚在了一块。
明法不自然地红了脸怪不好意思地道:“事情是这样的……啊我说了你们可不能乱传开去啊!”
两个小和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明法这才道出了他的独家新闻:“……有一天我听见老方丈师父跟麦姑娘在说话……后来又来了一个大姑娘那个姑娘的本事可大着呢!”
两个小和尚全傻了果然毫不知情。
“好像是给麦姑娘治病来的我听见了她们说话说到一个姓关的……”
“什么姓关的?”
“他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可就不清楚了……”
“咦?”明智圆睁着一双小眼“这算什么?这就是你要告诉我们的?妈的这什么玩艺儿……”
明本也在怪他两个小和尚你一句我一句明法被抢白得简直招架不住。
等到他们都说完了他才慢吞吞地道:“你们骂……什么人嘛!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明智恨得直咬牙“我算是真服了你……你倒是说呀!”
“不要吵嘛……你们这一吵我可要忘了。”
“忘了忘了我揍死你——”一面说明智真恨不能向着对方的脸就是一拳。
“别慌……别慌……我想起来了。”
他总算想起来了讷讷道:“是这么一回事好像麦大姑娘……爱……爱……上了那个姓关的而后来的那个大姑娘她也爱上了那个姓关的……”
“有这种事?”明智道“这个姓关的是干什么的?妈的这么好命。”
明法摇着头:“这……就不知道了。”
“哦”明本忽然像触了电也似地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姓关的可是以前常来咱们庙里的那个关大相公?难道会是他?”
这么一说两个小和尚又都愣住了。
“对……”明智连连点头道“你这么一提可就绝对错不了啦……准是关大相公……啊!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我是说咱们老方丈平常是不管闲事的怎么好生生的忽然带回庙里来一个大姑娘原来是关相公……的事这就难怪了。”
明本“嗯!”了一声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要真是关大相公倒也好了……”
明智频频点着头道:“也只有关大相公能够配得上她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只是后来又杀出了另一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明智、明本四只眼睛全都注视过去倒要看明法说些什么在他们心目中这可是一件极为关心的重要大事像是比每天的念经还重要。
明法小和尚讷讷地道:“这个……这个……那位姑娘好像跟关大相公也是好朋友……”
“什么好朋友?”明本小和尚聆听之下睁圆了一对小眼“关大相公怎么可以跟两个姑娘都要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听她们说起来像是这个样……麦大姑娘就因为这样才……才到庙里来的!”
明本小和尚道:“要是这样关大相公就不对了……这位麦姑娘可真是可怜怎么能把她扔在庙里就不管了呢!可怜她眼睛也瞎了……”
明智摇头道:“你也别乱说我想关相公不是这样的人他既然托了咱们老方丈收留麦姑娘就证明他不是无情无义……倒是后来的那位姑娘麻烦……”
明法张着嘴道:“怎么麻……烦?”
“这你就不懂了……唉你叫我怎么说呢反正是男女之间的事都麻烦……”
明本眨了一下眼;“什……什么是男女……的事情?”
“妈的男女之间的事你都不懂你……白活了……”
倒是不愧大上两岁明智知道的比他们要多上一点。
明本被斥红着一张脸讷讷地道:“人家本来就不懂嘛……要懂还来当和尚?”
明智瞪着他晃了一下头道:“你都说些什么?小心给老师父们听见罚你面壁。”
明本嘟嚷着道:“本来就不懂嘛难道你懂?”
明智摇头叹道:“说你们土还嘴硬……我当然是也没经历过只是可比你们要懂得多……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咳……可麻烦着啦!”
“怎么……麻烦?”明法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光说麻烦怎么个麻烦法子你又不说。”
明智讷讷地道“这个……这个……”又摇头又叹气满像那么回事似的接下去道“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倒是没什么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咳……那可就麻烦大了……”
“啊!”
“哦?”
“你想呀!”明智说道“比方说吧这位麦姑娘和另一位姑娘都爱上了关大相公两个人都一样的漂亮本事又大又都是一样的好你说关相公该要谁?舍谁?”
明本摇摇头:“那还用问当然选麦姑娘了。”
明法也点头附议。
明智冷笑道:“可你们也不是关相公怎么知道他心眼里到底喜欢谁?两边都好要死要活争风吃醋你说他心里烦不烦?”
“啊——”明本缓缓点头道“这么一说……倒真是麻烦。”
“原来女人的事这么麻烦呀……”明法张着大嘴几乎傻住了。
“废话要不咱们干什么好生生地要出家呢?所以说呀还是咱们当和尚的好脑袋一剃袈裟一穿什么事都没有了每天只管吃素念佛就好——”
说着这个明智和尚双手合十低低地宣着:“阿弥陀佛——”
他是师兄两个小师弟每每以他马是瞻聆听之下慌不迭地双双学样也都宣起“阿弥陀佛”来了。
一语未毕可就看见细雨丝里正有几个人走来。为的一个老僧正是本寺的老方丈出云老师父紧接着他身后的是一个头戴大笠背部高高拱起的麻衣老人再后面的几个人俱是本庙里的各堂职司僧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向着这所偏殿行来。
三个小和尚不敢怠慢赶忙恭敬地侍立一旁合十以迎眼看着出云和尚与那个驼背的麻衣老人一径来到院子里老方丈回过身子吩咐身后僧人道:“你们各自都回去吧!”
俟到各僧人转身离开以后出云和尚才同着那个麻衣老人一直来到了近前。
“弟子等迎接方丈师父——”
三个小和尚一致向老和尚合十问安。
出云老和尚点点头问:“麦姑娘的情形怎么样?”
三个小和尚彼此看望了一眼明法上前一步讷讷道:“回方丈师父的话……麦姑娘……每天吃三顿饭有时候只……吃两顿有时候……一个人……老想也……不说话弟……弟子劝……她想开一点……”
出云老和尚一笑看了他几眼他倒是挺喜欢这一个小徒弟的认为他一片纯朴、天真不染世故。
当下点点头道:“你们暂时都下去吧啊麦姑娘呢?”
明法说:“在那里——”
刚想用手去指才知道敢情麦姑娘已回房去了。
老和尚道:“你去告诉她一声说我们来了。”
明法答应着赶忙就往里面跑。
却见那个麻衣老人呵呵笑着眯着一双满是皱纹的老眼看向明法背影微微点头道:“贵寺和尚人数不多方才都已见过论质禀都甚平平倒是这个小和尚有些意思将来传你出云寺衣钵扬光大只怕却是还要应在这个小娃娃的身上啊!”
出云和尚愣了一愣道:“是么?”麻衣老人嘻嘻一笑露着看来几乎已经黑的牙床道:“是不是往后看吧佛痴痴佛你们出家当和尚的人总要有些呆痴才好却又不能真正的笨拙佛谓‘不可说不可说’这番道理大和尚你当然是懂得的了哈哈……”
别瞧这老头儿又干又瘦声音倒是极为宏亮几声大笑真有响彻行云的架势只惊得殿檐上一群野鸟纷纷振翅而起仿佛四山都有了回应。
出云和尚摇摇头道:“你一来就惊了庙里的鸟儿只怕不是善客不可说不可说阿弥陀佛——”
麻衣老人聆听之下第二次又自出了一阵狂笑这一次声音较诸前次更为响亮猝闻之下真不禁被他吓了一跳宛若晴天响了一声霹雳。
就在他这阵笑声之后猛可里由后面藏经阁楼间起了一声凄厉尖啸之声有如九天抛起的一根钢丝蓦地拔了个尖儿随即消于无踪。
出云和尚在麻衣老人第一次出大笑声之时已似留了仔细容得他第二次笑便已是心领神会。
“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嘴里连声宣着佛号“无量寿佛善哉善哉!施主你的眼睛也太厉害了那经阁藏鬼已近甲子向来相安无事你又何必非要赶他们离开?岂非造孽?这一来真正的是恶客了。”
麻衣老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佛门善地岂容鬼魅存身这园子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冷气森森莫怪乎那位麦姑娘的病势不减了我为你撵鬼行了一件大善事何不来谢我反来怪我多事真正的岂有此理往后我也就不再多管你的闲事了。”
老和尚嘻嘻一笑只念着阿弥陀佛。
二人暄谈说笑之间倒像是极为熟稳的相知老友殊不知他们相识虽久中间这一段距离总有三四十年之久没有过往见面了。
雨丝仍飘个不已天色十分阴晦。
麻衣老人嘿嘿笑道:“这多年来你当我早已不在人世我却对你有个耳闻难为你还是有道的高僧莫非不知道俗家事是管不得的么?”
出云和尚耷下长眉单手打讯连声宣佛道:“施主责备的是只此一端下不为例南无阿弥陀佛——”
说话之间但见明法小和尚由里面快步出来说道:“麦姑娘有请方丈师父。”
老和尚点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明法合十为拜道:“是——”
正待离开麻衣老人却唤住他道:“小师父且慢离开过来一趟。”
明法小和尚愣了一愣红着脸道:“是……老施主……你有什么事要交待我么?”
麻衣老人嘻嘻笑道:“说得好说得好——”
出云和尚点点头道:“这位施主乃是来自关外长白山匡老施主人称银药王的便是你上前见过。”
明法答应了一声上前行礼。
麻衣老人越加地高兴道:“好好小师父我随身还有个药箱放在前殿重得很你搬得动么?”
明法连连点头说道:“搬得动搬得动。”
麻衣老人哂道:“那就麻烦你去为我拿来吧!”
明法连连答应着一溜子小跑随即消逝无踪。
出云和尚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是格外地偏疼这个小子倒是他的好造化快来我们进去吧!”
随即穿过了眼前长廊一径向着麦姑娘下榻的这间房子走来。
但见房门敞着麦小乔正面向外呆呆地坐着二老的脚步声惊动了她慌不迭地由位子上站起来说道:“老师父回来了。”
出云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姑娘受苦了。来老衲为你引见一位前辈朋友——”
随即介绍身旁的那个麻衣老人道:“这一位是人称银药王的匡老前辈姑娘可曾有过耳闻?”
麦小乔顿时一惊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被称为银药王的那个姓匡的麻衣老人呵呵笑道:“麦姑娘是被老夫这个名字吓着了么?有道‘教不严师之情’我徒弟闯下的祸理当由师父出面化解且先不说别的容老夫先看看姑娘你的伤势如何吧!”
敢情来人正是武林中传说多年公认为早已物故的长白奇侠人称银药王或是老人参的一位绝世高人金翅子过龙江被传说正是此人一手造就出来的高足。
正因为有此一层关系麦小乔乍听起来焉能不为之大吃一惊。
当下不容她作出任何反应银药王的双手已作势向外抖出随着他振动的手势立刻就有大片力道形同一个无形的气罩蓦地将麦小乔当头罩住一股奇热的气机随之亦灌输其体魄之内麦小乔全身抽*动了一下顿时如同泥塑木雕般动弹不得。
当然情形绝非仅止于此。
随着银药王匡老人抖动的双手那片笼罩在麦小乔体上的热流气机即化为千百道细小的游丝循隙就钻纷纷进入麦小乔身体之内一时间整个身体宛若虫行蚁爬奇痒无比。这番运动足足在她身上进行了甚长的一段时间其微妙简直前所未见似乎连梢足下皆都在走动之列顿时只觉得通体上下奇热无比霎时间为之汗下如雨直到银药王霍地收回了双手这番奇妙的感觉才为之消失。
“阿弥陀佛”出云和尚在一旁讷讷道“匡施主可曾现了什么不妥?”
匡老人摇头道:“你说的不错她身上余毒已去净只剩下双目一处即所谓‘毒入双瞳’看来势将大费周章且容我看过再说吧!”
说话之时明法小和尚已自外面背着药箱子进来老和尚招手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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