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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高人夜造访 互相论金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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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震九州阮大元捕头的火枪队正在表演火枪绝活儿之际麦府冲进来一名刺客。他们举枪向刺客射击。满怀信心的人由不住先已呼叫了起来。以为刺客被射中。包括麦大爷在内谁也不会认为这一枪会虚那么这个人落下来可就别想再起来了。

他们可猜错了就轻功身法度上来说这人果然是好招儿的。一落一起几乎是同时之间——事实上那人哪里是真的中枪下坠。这个落势只不过是另一次起势的先趋对于手中端着火枪的那几个弟兄来说称得上是一次“障眼法”目的在松驰一下他们“再”的情绪而已。是以就在这条影子甫一下坠的同时紧接着他随即又一次腾身而起。也许是力道用得过猛整个花架子出“喀嚓。”的一声爆响这个人竟是手足齐施借助着手脚上那一弹之力再次拨了起来。“呼——”一飞数丈。这一次其势更快更疾在空中半俯着身躯四肢齐张活像是一个“大”字已来到了一堵假山石之巅。

火绳子一亮接着又是一声轰然大啊。

然而来人却似已事先觉到了有此一枪。就在枪声未响前之一霎这个人的身躯已借助着右足一旋一弹之力先已由假山石上弹了起来。好快的一个起身势子。“噗噜——”长衣带动着风势出了疾劲的声音。人们猝然见此几乎都呆住了。紧接着是一片惊惶失措的乱嚣声。群声未住来人那蹁跹的身形已自空而降来到亭子前。

是时两名火枪手扬枪待放。这人身躯向前一欺五指探处已夹住了白木的火枪枪管用力向回一带另一只手却顺势劈出出了雄劲的掌力。握枪的枪手若是不松开这只手势将就要被对方手掌所伤不得已只有舍枪图命了。

亭子里众口齐呼——

似乎连对方是什么样人都没看清楚阮大元职责所在顾不了许多怒叱一声身躯往前一个快扑已来到了对方跟前掌中刀“怒斩狂涛”呼的荡起了大片刀光直向着对方来人腰上挥了过去。来人在迷离的夜色里显示着颀高的身材似乎穿着一袭黄色长衣背上还背着些什么虽然有这些累赘他的身法可是一点也不含糊。阮大元那么猛厉的一刀居然会落了个空。“呼——”这人猝然拔起的身子有如星丸跳掷。阮大元的金背砍山刀竟然擦着他的脚底滑了过去。紧接着衣袂再卷这个人才由阮大元头顶上翻了过去翩翩如平沙落雁已落向亭角一隅。众人这才看清了他是什么长相。一身黄茧布长衣瘦高瘦高的个子黄脸散“病太岁”似的却沾着那么沉重的风尘之色。像是生病的那张倦脸上一片汗渍不知道赶了多少路身上沾满了灰沙乍看之下真像是戏台上的三花脸儿。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张脸是陌生的。却有一个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老天……爷……”说话的竟是麦家护院武师之一的苗武。只见他三脚两步迎出来向着那人疑惑地张望着——“那……不是黄爷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已经醉躺下了的麦丰麦七爷一个骨碌由位子上挺身站起。睁大了那双昏花眼咧着嘴麦七爷认了又认顿时连酒都醒了一半——“可不是……黄通……黄爷吗?我的奶奶你老可是来了……”

阮大元、王子亮等哥儿四个抄家伙的抄家伙提板凳的提板凳。原来是要大干一场一见服前这个情况双方敢情是熟人这个架八成儿是打不成了。大家伙的眼睛都盯向来人——别说不信邪就有人的身子骨比枪子儿还快要不怎么来人身上一点也不见伤非但如此更妙的是连枪都到了对方手上八个火枪手彼此对看着都怔住了四大名捕也愕住了。

这可真叫是现卖现报——活现眼刚刚在麦家主子面前夸下海口现过了宝想不到马上就穿了帮。也难怪一个个面上无光菩萨也似地怔在了当场。

麦丰的眼倒是没看花来人果然正是去而复返人称“万里黄河追风客”的黄通。他那一日走前曾撂下了一句话七天后必返算算时间一天不多一天也不少正好是第七天果然转了回来不失为君子一个。麦七爷这么一招呼主人麦玉阶总算是明白他眼见来人如此神威真有说不出的惊喜此时此刻能有这么一个人全力协助真是令人振奋。“啊啊……”喉咙里出一连串的招呼声麦玉阶匆匆步下位来一直走向来人抱起了双拳但眼睛却看向麦丰麦丰的酒算是全醒了。“大爷!”他为主人引见道“这位就是上次跟你老提起的那位黄通黄先……生!”“是是……久仰了……”

“岂敢——”黄通一时间似乎难以平下心头之火。可不是吗要是刚才身子骨欠机灵不用说早就丧生枪下这是从何说起。嘴里客套一句凌厉的眼神直直地逼视向麦丰。

麦丰忙不迭代为介绍道;“黄爷——这就是我家主人麦大爷。”

黄通点了一下头面色略平向麦玉阶抱了一下拳:“黄某失敬。”一面说他即把手上的那杆长枪转递向麦丰冷冷地道“这……”

麦丰哈哈一笑.接过来道:“不知者不为罪自己人误会误会。”这才转身向着阮大元等四人笑道“四位上差也许还不认识这位是黄通黄义士一身本事各位刚才也看见了也就不用我再多介绍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哈哈自己人。”

阮大元不愧是官面上的人物照说对方这人才一现身已经损了自己的名头江湖规矩来说可就结下了不大不小的一个梁子只是眼前看在居亭主人的份上可也不便作。再者对方那身功夫正如麦丰所言哥儿几个可都瞧见了显然是大有来头这类人物端的是不易招惹。听了麦丰的话阮大元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抱拳道:“失敬失敬我等不识高人来到黄爷还请勿罪。”王子亮、杜明、侯迁等三人见状全都抱拳报姓名向对方告罪见礼。

黄通苦笑着道:“在下不敢!”一一见礼之后即退在一边。

麦玉阶上前亲执其手摇了一下深深感慨道:“黄兄一诺千金见危援救……麦某敬仰之极如蒙不弃请人座共饮一杯……来呀侍候黄兄入座。”

早有人答应了一声侍候杯著座位。

黄通深深一揖也就不再客套随即坐下来。

麦玉阶遂又招呼着张照等另一桌坐下添酒回灯重开筵席。一巡酒敬过后麦玉阶转向黄通抱拳道:“黄兄一路风霜这是从哪里来?”

“豫省陈州——”说时家人打上了手巾把儿。他告了谢接过来擦了一把白面巾上立刻留下了黑渍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便不好再擦下去。

麦玉阶见状遂吩咐道:“给黄爷打洗脸水——”

“使不得——在下可不敢造孽……”随即不客气地接过来方才的面巾好好地把脸手擦干净看看那方面巾已是污同墨染。

“黄见一路前来可知灾情如何?”

“唉……惨不忍睹。”他只说了四个字脸上即现出一片戚色——“不瞒主人……远近千里灾民流离情况已到了人吃人的悲惨世界……比较起来这临淮一地算得上是托天之佑算得上是富庶之处了。”

听他这么一形容众人俱是神色黯然低头不语。

麦玉阶慨叹一声惨然道:“我已联络了本省抚台上折多次惟到今天还不见朝廷有什么赈灾的措施……再要拖下去便不好了。”

阮大元道:“照目下的情况看来大人实在不必再在这里支撑下去还是早作打点迁地为良的好。”

麦玉阶微微摇了一下头苦笑道:“阮头儿你有所不知……小儿如今在四川做官也曾差人要我到他那边住些时候只是我却是舍不下这片地方……”

麦丰亦叹道:“我这主人是舍不下这里的人打算与他们共度危难。”

麦玉阶点了一下头正色道:“我正是这个意思……人人都知道我是临淮地方的富有我在这里撑着还能勉强维持着一个局面我如果一走这里保不住也就要大乱了……”

黄通十分留神地聆听着听到这里目注麦玉阶道:“麦大爷你今后的打算是——”

“不瞒黄兄”麦玉阶苦笑道“我这里还有隔岁的存粮十囤定期放也许勉强还可支持几个月据我所知芝麻李那边情形也差不多。只要我们两家不倒应可支持半年那时候也许情形或有不同最起码朝廷也应该有些作为了。”

“只是……”麦丰苦着脸道“灾民越来越多早晚也有接济不上的时候。”

麦玉阶“哼”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只是又能如何?也只有干一时是一时了。”

黄通慨然说道:“听君一言已见肝胆黄通此番投奔总算得遇明主如有差遣万死不辞东翁在上请受俺一拜。”他倒是说拜就拜突地离开座位向着麦玉阶深深拜倒在地一时举座懔然。

麦玉阶凄然叫了一声“黄兄弟”亲手把黄通扶了起来一时悲从中来泪痕点点夺眶而出。

这一幕现场景象着实是把在座各人看得感动不已。

重回座上的黄通又是一番气势形态——他已决心献身麦家主人对于当前的第一危机却不能不有所关怀。

“东翁后天便是中秋了但不知对于来敌可有什么防应之策?”

这句话立时把各人带到现实景况每个人心头都为之吃了一惊。

麦玉阶对黄通的千金一诺临危受命十分推重不觉便改了称呼——“贤弟来得正好。”他目光转向座上四大名捕道“这四位著名捕役便是参与其事而来现在再加上贤弟料是有恃无恐了。”

黄通一双精光内蕴的眸子由四名干捕面上掠过凭着他深湛的江湖阅历干什么的吃几碗饭的以及有什么能耐的几乎是一看即知。

四大名捕固然还不是“酒囊饭袋”但是距离黄通心目中的能人义士那还差得远。他不便当面浇麦玉阶的冷水却亦不敢心存乐观一时浓眉微蹙黄脸上现出了一片愁容。

麦七爷忙道:“黄爷有所不知四位捕爷请来神机营的火枪——哈——这一次可就不愁了那只老公鸡不来则已他真要是敢来管叫他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提到了“火枪”黄通情不自禁地把目光转向那几个家伙看了一眼——这玩艺的厉害他刚才尝过总不至于马上就忘了但是似乎依然不能让他兴奋起来。

“贤弟——你看这番布置可能对付得了来人?”麦玉阶关心大局始终保持着慎重的态度。各人的一双眸子也都向着黄通集中过来。

黄通这才点点头目注向阮大元抱拳道:“既是共策群力在下便当知无不言了。”

阮大元方才已领教了来人的厉害虽然“黄通”其名不曾听过却不能太轻视。“哪里哪里——黄兄说哪里话。我们这里正在共商对策黄兄弟你这一来不啻猛虎添翼有什么话黄兄弟你就直说吧!”

黄通点点道:“好——兄弟想知道这里共有多少火枪?”

“这个——一共六杆。”阮大元一笑道“枪数虽然是不多却也足够使唤……黄兄弟意下如何?”

黄通微微摇了一下头一只酒杯在他手指盘弄之下在桌面上滴溜溜地直打着转儿——他显然有满腹的心事却是郁郁不乐。“唉……”他那双眸子抬起来直直地向阮大元注视着:“阮兄可曾知道来人的底细?”

阮大元愕了一下:“你说的是老金鸡?”

“不错……在辽东地方知道他的人都称呼他是‘金翅子’……阮兄以前可曾听说过这么个人吗?”

阮大元点点道:“我知道他叫‘金翅子’……不过除此之外也就不知道别的了……倒是我这位拜弟出身辽东对此人多少有个耳闻。”说罢遂转向在座的神眼杜明道:“你说说吧!”神眼杜明尴尬的一笑看看这位拜兄一眼实在是自己知道得有限跟他也差不了多少他却老爱要自己说还能说些什么?

“那好极了。”黄通的眼睛又转向杜明抱拳道:“杜师父请道其详。”

杜明干咳了一声搓着两只手——“这个……实在说兄弟知道得有限……只知道他外号叫‘金翅子’在辽东作案累累后来官府调动大军他才转了地盘……这个……”搓着手龇牙一笑杜明尴尬地道“我所知的就是这些了。”

黄通目光转向其他各人征询地问道:“各位之中谁对此人知道得更多一些?”

却是没有人吭声。

出乎意外地倒是主人麦玉阶干咳了一声讷讷道:“贤弟问到这个‘金翅子’的出身愚兄倒是听小女说起一些。”

黄通点点道:“东翁请道其详。”

大家都知道麦玉阶有个女儿在九华山习技武技了得听主人这么一说俱都留神倾听。

“据说此人曾是武林一派宗师号称‘金翅子’又称‘夺命金鸡’因事开罪了当地官府被官家封了他的门他才一怒之下落草为寇在辽东杀人无数引起当地黑白两道人物的围剿这才站不住脚来到了中原内地……”他苦笑了一下目注向黄通道“小女也仅仅知道这些却不知是否属实。”

“这已经很难得了。”黄通轻叹一声道“有关这个‘金翅子’的传说武林中确很少有人道及实在是这个人生性怪异极难招惹武功又高谈起他来都对他敬而远之这么一来他虽作了许多血案到今天为止对他底细清楚的人竟然是少之又少。”

阮大元道:“黄兄弟你呢?”

黄通道:“俺知道他一点——此人居心叵测下手奇毒而且生性怪癖。他这一次来到中原势将要引起一番动乱只是没有想到他竟会选择了这里。”

各人被他这么一说俱是面现愁容作声不得。

麦玉阶微微顿了一下含笑道:“莫非以黄贤弟你这一身功夫也不是他的对手?”

黄通苦笑了一下讷讷地道:“东翁错爱了……只怕比起他来在下还有些不及……”

各人方才都眼见了他的神威想不到他却自承不是金翅子其人的对手聆听之下一时尽皆哗然。

阮大元“哼”了一声冷冷地道:“黄兄弟未免把这个老贼说得过于可怕了难道说咱们手上有了六杆火枪还怕他不成?”

黄通冷笑了一声:“阁下的火枪兄弟方才已经领教了以兄弟所见只怕制他不住。”

大家顿时心里雪然。

事情用不着多说火枪之威既然也不能制伏黄通金翅子的武功高于黄通也就毋庸多说了。

阮大元、张照等数人似有不服却也不便多说。黄通看看各人表情想到了即将面临的后天不免忧心忡忡却也不能就此扫了各人的兴尤其不应自丧斗志当下即改变了口气耐着性子与各人共商对策研究出了一套应对之策。

一席酒饭直吃到月上中天才算结束。

是夜黄通被安置在麦家偏院的一间静室住下来。他因为一夜急行七百里确是不胜困倦加以晚筵席上多喝了几杯酒是以一倒下来便睡着了。

三更时分阵阵寒风由半敞着的窗框里袭进来。床上的黄通昨宵倦极居然衣带不解地和衣就卧倒睡着了这时吃寒风一袭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陡然自梦中惊醒挺身坐起。夜幕深垂万籁无声。但只是残灯半盏静静地放在桌案一角摇晃着那副样子像是随时就要熄灭。黄通摇摇头为之哑然失笑。

他为人机警武功精湛讲交情重气节是以年岁不大却在武林中挣下了一席之地在北边尤其是西北道上提起“万里黄河追风客”这个绰号来确是有相当威望足使黑道上闻名丧胆宵小远遁。然而以他这等声望名重一方的奇侠却不辞千里之外投奔麦家充当一个所谓“清客”自是非其所愿说起来当然是有原因的只是黄通把它当为一件痛心之事不愿提起罢了。

冷风继续地袭进来。他觉得遍体飕飕冷得他直打颤举手额头摸到的竟是一掬虚汗同时间喉头刺痛干得生疼。这些现禁不住使他暗自吃了一惊一个念头由心底升起——“不好——难道我竟是要病倒了?”早不病晚不病单单挑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可不是好玩的一念之兴不禁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转过身来现到案头上主人居然周到地为自己备下了饮水。厚厚的棉套子包扎着红瓷的瓦壶里面满满的一壶热水这敢情难得足见盛情了。黄通一连饮了两碗才止住了奇渴的感觉。

两碗热水下肚感觉上是舒服多了。他随即双腿盘膝床上暗自运功调息一股内力运在腹下丹田顿时潜升起无比暖意渐渐周身火热汗粒滚滚而下病势立刻大为缓和。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阵奇异的力道忽然逼近过来。以黄通这类深精武功之人自然立刻就警觉到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暗吃了一惊陡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修长的人影子敢情就站立在他身前不远。

一身宝蓝薄绸子长衫头上扎着方巾背上背着放书的篮子篮子里还插着一琴一剑——典型的一副读书人模样——所谓的“琴剑”一肩就是这个模样。

“啊——你——是谁?”

以黄通这等武功之人亦不禁为对方这等“神不知鬼不觉”的身法吓了一跳。说了这句话他竟然惊得呆往了。

门锁未动窗棂半敞他是怎么进来的?若说是来自窗扇——自然这是惟一的可能那么来人除了具有极精湛的轻功之外另外还须具有不可思议的“收肌卸骨”之术——对黄通来说这两样功力都未能望其项背。一霎间他假设对方是鬼魁——却少了附体的阴森气息再说容貌也丝毫不像。浓重的书卷气息却又掩不住他那雄武的内涵英风混刚毅于斯文之中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造型吧。黄通一惊之后久久不能平息。

两双眸子互相对视着形成了片刻的寂静。

黄通这才体会出那阵子奇异的力道敢情自对方身上显然是上乘的内家功力之一种以黄通之卓越见识居然一时之间猜不出是什么家数。当然他亦不甘示弱随即腹部运功将本身内家力道迅收回。黄通却不敢如此大意非但不敢收回反倒加运了一成功力向外缓缓逼出。蓝衫人当然有所体会后退了一步脸上并无怒容却是十分沉重。

“你此刻身体不适不便施展功力这又何苦?”语音清脆像是南边的口音但并不纯听来不徐不疾十分悦耳。

黄通被对方这么一提不觉有些汗颜。可不是吗?对方果真要是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也不必等到现在了就凭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自己身边要想加害自己谅必自己是无法躲开。这么一想黄通由不住暗地里打了个冷颤随即将逼运而出的护体元气缓缓收回。

“足下是谁?”强自镇定着黄通缓缓地道“午夜潜临形同鬼魁岂是丈夫行径?”

这人点点头缓缓地道:“责的也是只是贵处防备森严我不想惊动外人事出非常尚请黄兄你多多见谅。”

黄通一怔道:“你我素昧平生怎知俺姓黄?”

蓝衣人芜尔一笑更加重了几许斯文——

“不辞风霜行万里眼看黄河盖顶来……阁下大名响彻黄河……焉能有所不知。”微微一顿他随即接下去“如果我没有看错足下大概便是鼎鼎大名的万里黄河追风客黄天保了?”

黄通陡地一惊竟然着声不得。原来“黄天保”才是他的真实姓名。早年行走西北道上结怨太多此次身入中原便改名“黄通”已经隐瞒甚久料是不为外人所知却没有想到竟为对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一语道破怎不令人大生蹊跷?一惊之下杀机顿起。“嘿嘿……足下好亮的招子。”一面说话时黄通的一双手已由两膝上缓缓移开来……明人不作暗事即使面对面的出手也得先给他打一个招呼——“这么看起来足下是冲着俺黄某人来的了你报个‘万儿’吧。”

蓝衣人摇了一下头却说道:“我姓关——”说时他那双瞳子里精光闪烁显示也在暗中了聚集功力——黄通一经觉便不再迟疑——

“关——”黄通摇摇头“这个姓可没听过……咱们以前见过?”

姓关的摇摇头。

黄通冷笑道:“那么黄某人是与阁下结有暗梁子了?”

“也没有。”

姓关的一面说身子向一旁移了一些为的是那地方宽敞一些一旦动起手来可有较富余的地方转动这些看在黄通眼睛里便不再置疑。

“好吧看样子阁下决计要跟我动手了?”

对方蓝衣人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似平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黄通却已经不再给他这个机会——其实黄通早已经蓄势待眼前把握着一刻良机陡地自坐榻上弹身而起室内动手自然不比室外宽敞。

黄通身子一经腾起可真是轻若鹰隼看不去整个背部几乎与屋顶碰在一起却只是那么紧凑地擦边而过“噗噜噜……”在空中一个疾翻怒鹰似的已来到了蓝衣人背后。由于对方显然是“个中高手”黄通当然不敢手下留情一经转过身子右掌向外一抖用“金龙抖甲”的一招陡然直向蓝衣人背上抓去这一掌包藏着精湛的内力。就算对方使用“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也能够给他打散了。

姓关的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在极见紧迫的一霎只见他下肩反肘——“叭。”两只手掌猝然迎在一块儿。

黄通乐得伸量一下对方的内力两掌交合之下他陡然间把内力向外一吐满以为凭着自己精湛的功力使对方万难当受。

事实竟是大谬不然。

两只手掌甫一交接之下紧接着却又向两下里分了开来——这一来可就分出了功力高下。

蓝衣人落地生根便是直挺挺地站在当地动也不动一下黄通可就没有那么自然了只见他后退的身子一晃二晃三晃每晃一下退后一步一连三晃也就后退了三步。三步之后才拿桩站稳。

非但如此眼看着他那张黄脸骤然间飞起了一片红云这股上冲的逆血力道极猛一霎间像是要破皮冲出却又为黄通内家功力紧紧吸住眼看着他在一阵耳赤目红之后头上的逆一根根都为之站起。

蓝衣人如果真有意思伤他现在便是最佳的出手良机但他却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

黄通终于度过了险境渐渐地他即恢复如常怒血平下之后现出了他原本带有倦容的一张黄脸。“足下好厉害的‘九转真功’黄某自出道以来只听传闻这还是第一次见过。”一面说他怅然抱拳道;“在下自愧不如足下如果有杀害之意这就请便吧……”说完这两句话后怅然出了一声长叹满以为对方必当毒手相加自己败了固然不惜一死可恨的是死非其时心里焉能不无遗憾。

蓝衣人原本就没有加害之意—一聆听之下他摇了一下头道:“黄兄功力练到如此地步已十分难得了这个天底下能够受得住我‘九转真功’的人只怕并不多见你也就不必妄自非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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