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市寻幽境(2/2)
雪地上两条大汉还是躺着不动。
朱七七道:“莫……莫非这是死人?”
熊猫儿又等了半晌终于俯下身子将两条大汉身子翻了过来一一两条大汉直瞪着眼睛张着嘴满面俱是冰屑面上肌肉已全部被冻僵了但鼻孔里却还有微弱的呼吸胸口也还温热。
这两人还是活的没有死。
熊猫儿瞧了半晌道:“这两人已被点了穴道。”
朱七七的双拳紧握更是紧张道:“瞧这两人模样打扮便是这院子里的恶奴两人站在这里想必就是警戒守夜的暗卡……”
熊猫儿道:“不错。”
朱七七道:“但……这两人是被谁点了穴道?”
熊猫儿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朱七七着急道:“你不会解开他们的穴道问问他们自己么?”
熊猫儿摇摇头叹道:“下手的人不但内力深厚而且点穴手法异常奇特除了那人自己独门破穴手法外谁也无法解开他们的穴道。”
朱七七奇道:“这……这又是什么人?”
熊猫儿道:“瞧此情况暗中已有位高人先我们而来了你我的行踪说不定早已落在那人的眼中……”
朱七七道:“如此又怎样?”
熊猫儿长身而起道:“咱们不如先回去再说。”
朱七七道:“回去?我来了还肯回去?纵然已有人先来了但他既下手点了这里恶奴的穴道想必也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咱们等于多了个帮手更不必回去了好歹也得查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熊猫儿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只得叹道:“好由你。”
两人再次前行走得更小心。
突见前面竹林中有一片淡淡的灯光透了出来。
朱七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过去瞧瞧。”
熊猫儿知道事已至此不由她也是不行的了只得随她窜入竹林但见林中三五间雅屋灯光便是那处窗户里透出来的。
灯光极是昏暗已暗得有些诡秘之意。
这时熊猫儿也不觉动了好奇之心壮着胆子掠到窗前两人一齐在窗下伏了下来凝神窃听。
过了半晌只听窗子里“吱咯”一响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呻吟了起来呻吟之声良久不绝。
两人对望一眼心情更是紧张。
朱七七暗道:“这莫非是又有个‘白云牧女’犯了过错正在受着酷刑?”
但奇怪的是她听来听去越听越觉这呻吟之声中非但全无痛苦之意反而有些……有些……究竟有些什么意味她也说不上来。
这时又有个男子气喘的声音响了起来。
熊猫儿脸色突然变了变得极是古怪极是可笑拉了拉朱七七的袖子要她立刻离开这里。
但朱七七正听得满心奇怪哪里肯走。
只听那男子的声音喘着气道:“好么……好么……”
那女子甜得腻的声音呻吟着接道:“好人……好人……我受不了……受不了你杀了我吧我……我已经快要死了……”
朱七七就算再不懂事此刻也听出这是怎么回事了脸又飞也似的红了暗中轻轻啐了一口。
熊猫儿神情也极是尴尬两人呆在那里呆了半晌。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影在他们头上一闪而过。
到后来两人终于齐地长身逃出林外。
朱七七咬着樱唇道:“不要脸不要脸……好不要脸。”
熊猫儿道:“但由此看来这里倒又不像有什么奇诡之处了否则窗子里又怎么会真的有妓女和嫖客。”
朱七七红着脸道:“你怎知那男的是嫖客说不定他……他是……他是朋友呢?”
熊猫儿暗中有些好笑:“那甜得腻的呻吟声根本就是装出来的根本就是妓女对付嫖客的手段像我这样的人怎会听不出?”
但这句话他自然没有说出来。
他目光一转却忍不住脱口道:“你头上是什么?”
朱七七道:“哪有什么……”
目光一转竟也不禁脱口道:“你……你头上是什么?”
两人不由自主齐地往自己头上一摸竞各自从头上摸下两个用枯枝编成的皇冠来上面分别插着两张字条。
两人拔下纸条就着微弱的雪光瞧去。
只见朱七七冠上插着的纸条上面写着:“傻蛋之后。”
熊猫儿冠上插着的字条上面却写着:“傻蛋之王。”
这两顶王冠是谁戴到他们头上的是何时戴到他们头上的?熊猫儿与朱七七竟是毫无觉察。
两人这一惊自非同小可但瞧了这张纸条却不禁又有些哭笑不得朱七七恨声道:“放屁放他的狗臭屁什么傻蛋之……之……我若抓住这厮不将他切成一寸寸的小鬼才怪。”
熊猫儿苦笑道:“你我连人家什么时候在自己头上做的手脚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抓住人家根本连人家影子都摸不到。”
朱七七想到此人武功之高轻功之妙手脚之快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想到此人在自己头上放的若非是两顶顽笑的王冠而是两枚见血封喉的毒镖时她身上更不禁泌出了一身冷汗。
熊猫儿喃喃道:“此人想必也就是将那两条大汉点住穴道的人是……他究竟是谁?普天之下又有谁有如此高强的身手?”
朱七七道:“不管他是谁我们还是……”
熊猫儿截口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朱七七道:“回去回去你只知道回去。熊猫儿叹道:“此人对你我自无恶意否则他已可取了你我性命但他如此做法却显然是在警告你我莫要在此逗留了。”
朱七七道:“为什么……为什么……”
熊猫儿放眼四望沉声道:“这一片黑暗之中想必到处都埋伏着杀机只是你我瞧不见罢了那人生怕你我中伏是以才要你我回去。”
朱七七道:“他要你回去你就回去么?你这么听话。”
熊猫儿叹道:“无论如何人家总是一片好意……”
朱七七跺足道:“我偏不领这个情我偏要去瞧个明白。”
话犹未了人已又向前掠去。
熊猫儿纵横江湖机变无双精灵古怪无论是谁见了他都要头大如斗但他见了朱七七那头却比斗还大三分。
朱七七往前走他只有在后跟着。
两人提心吊胆又往前探出一段路。
突然间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铃声虽轻悦但在这死寂中听来却是震耳惊心。
接着前面闪耀起一片火光。
朱七七胆子再大此刻也不禁吃惊驻足再也不敢向前走了只听一阵叱咤之声自火光那边传了过来。
“谁?……什么人……捉贼!”
熊猫儿失色道:“不好……快退……”
短短四个字还未说完已有一条人影自火光中飞射而出疾如流星闪电向朱七七与熊猫儿藏身之处掠来。
他身法委实太快虽是迎面而来但朱七七与熊猫儿也只不过仅能瞧见他的人影根本无法分辨出他的身形面貌。这人影已闪电般掠过他们身畔竟轻叱道:“随我来。”
此刻火光人影脚步已向朱七七与熊猫儿这边奔了过来呼喝叱咤之声更是响了。
朱七七要想不退也不行了只得转身掠出幸好这边无人封住他们的退路片刻间两人便掠出墙外。
两人到了墙外那神秘的人影早已瞧不见了。
朱七七跺足道:“死贼笨贼他才是不折不扣的傻蛋之王哩他自己被人现了行踪却害得咱们也跟着受累。”
熊猫儿沉吟道:“只怕他是故意如此的。”
朱七七道:“你说他故意要被人现莫非他疯了么?”
熊猫儿叹了口气道:“他再三警告咱们咱们却还不肯走他当然只有故意让自己行踪被人现好教咱们非走不可。”
朱七七怔了一怔恨声道:“吹皱一池春水干他什么事?却要他来作怪。”
两人口中说话脚下不停已掠出两条街了。
但此刻朱七七竟突然又停下脚步。
熊猫儿骇道:“你又要怎样?”
朱七七道:“我还要回去瞧瞧。”
熊猫儿忍不住道:“你疯了么?”
朱七七冷笑道:“我半点儿也没有疯我头脑清楚得很他们捉不着贼自然还是要回屋睡觉的我为何不可再回去?”
熊猫儿叹道:“我的好姑娘你难道就未想到人家经过这次警觉之后警戒自要比方才更严密十倍你再回去岂非自投罗网。”
朱七七咬了咬牙道:“话虽不错但这样一来我更断定那里必定就是那魔窟了不回去瞧个明白我怎能安心。”
熊猫儿道:“你怎能断定?”
朱七七道:“我问你普通妓院中又怎会有那么多壮汉巡查守夜?而且……那人既三番两次的来警告咱们想必已瞧出那院子里危机四伏那么我再问你普通的妓院里又怎会危机四伏?”
熊猫儿默然半晌叹道:“我实在说不过你。”
朱七七道:“说不过我就得跟我走。”
熊猫儿道:“好!我跟你走。”
朱七七喜道:“真的?”
熊猫儿道:“自是真的但却非今夜今夜咱们先回去到了明日你我不妨再从长计议好歹也得将这妓院的真相查出。”
朱七七沉吟半晌道:“你说的话可算数?”
熊猫儿道:“我说的话就如钉子钉在墙上一般一个钉子一个眼。”
朱七七道:“好我也依你这一次且等到明天再说。”
两人回到欧阳家宅中人早已安歇似乎并没有人觉他两人夜半离去之事两人招呼一声便悄然回房。
冬夜本短两人经过这一番折腾已过去大半夜了朱七七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儿张开眼来日色已白。
她张着眼在床上出神了半晌想了会儿心思似乎越想越觉不对突然推被而起匆匆穿起衣服奔向沈浪卧房。
房门紧闭她便待拍门但想了想又绕到窗口侧着耳朵去听只听沈浪鼻息沉沉竟然睡得极熟。
忽然身后一人轻唤道:“姑娘早。”
朱七七一惊转身垂站在她身后的却是白飞飞她暗中在男子窗外偷听岂非亏心之极。
但此刻被人撞见了她终是不免有些羞恼面色一沉刚要作但心念一转又压下了火气笑道:“你早你昨夜睡得好么?”
这两天她见了白飞飞便觉有气此刻忽然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白飞飞竟似有些受宠若惊垂道:“多谢姑娘关心我……我睡得还好。”
朱七七道:“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白飞飞“嗯”了一声抬起头来。
这时大雪已住朝日初升金黄色的阳光照在白飞飞脸上照着她鬓边耳角的处*女茸毛……
朱七七叹了口气道:“当真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难怪那些男人们见了你要狂了。”
白飞飞只当她醋劲又要作惶然道:“我……我……怎比得上姑娘……”
朱七七笑道:“你也莫要客气但……但也不该骗我。”
白飞飞吃惊道:“我怎敢骗姑娘。”
朱七七道:“你真的未骗我?那么我问你你昨夜若是好生睡了此刻两只眼睛为何红得跟桃子似的?”
白飞飞苍白的脸顿时红了吃吃道:“我……我……”
她生怕朱七七责骂于她竟骇得说不出话来。
哪知朱七七却嫣然一笑道:“你昨夜既未睡着那么我再问你你屋子便在沈相公隔壁可知道沈相公昨夜是否出去了?”
白飞飞这才放心道:“沈相公昨夜回来时似乎已酩酊大醉一倒上床便睡着了连我在隔壁都可听到他的鼾声。”
朱七七思忖半晌皱了皱眉喃喃道:“如此说来便不是他了。”
只听一人接口笑道:“不是谁?”
不知何时沈浪已推门而出正含笑在瞧着她。
朱七七脸也红了吃吃道:“……没有什么。”
她瞧见沈浪时的模样正如白飞飞瞧见她时完全一样——红着脸垂着头吃吃的说不出话来。
白飞飞垂着头悄悄溜了沈浪凝目瞧着朱七七金黄色的阳光照在朱七七脸上又何尝不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
沈浪忽也叹了口气道:“当真是颜如春花艳冠群芳……”
朱七七道:“你……你说谁?”
沈浪笑道:“自然是说你难道还会是别人。”
朱七七脸更红了她从未听过沈浪夸赞她的美丽此刻竟也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垂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沈浪笑道:“自然是真心话……外面风大到房里坐坐吧。”
朱七七不等他再说第二句便已走进他屋里坐下只觉沈浪还在瞧她……不停地瞧她……
只瞧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手都不知放在哪里才好终于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笑骂道:“你瞧什么?我还不是老样子早已不知被你瞧过几百次了再瞧也瞧不出一朵花来。”
沈浪微笑道:“我正在想像你这样的女子头上若是戴上一顶王冠便真和皇后一模一样毫无分别了。”
朱七七暗中吃了一惊脱口道:“什么……什么皇后。”
沈浪哈哈大笑道:“自然是美女之后难道还会是别的皇后不成。”
朱七七忍不住抬起头向他瞧了过去。
只见沈浪面带微笑神色自若朱七七心里却不禁又惊又疑直是嘀咕:“难道昨夜真的是他否则他怎会如此疯言疯语忽然说起什么王冠之事……”
沈浪道:“天寒地冻半夜最易着凉你今夜要是出去最好还是穿上双棉鞋……”
朱七七跳了起来道:“谁说我今夜要出去?”
沈浪笑道:“我又未曾说你今夜必定要出去只不过说假如而已……”忽然转过头去接口笑道:“熊兄为何站在窗外还不进来?”
熊猫儿干“咳”一声逡巡踱了进来强笑道:“沈兄起得早。”
沈浪笑道:“你早……其实你我都不早那些半夜里还要偷偷摸摸跑出去做贼一夜未睡的人才是真正起得早哩熊兄你说可是么?”
熊猫儿干笑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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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笑道:“小弟方才刚说一个人颇像皇后如今再看熊兄哈哈熊兄你龙行虎步气宇轩昂再加上顶王冠便又是帝王之相了。”
熊猫儿瞪眼瞧着他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沈浪突然站起笑道:“两位在此坐坐我去瞧瞧。”
朱七上道:“瞧……瞧什么?”
沈浪笑道:“我瞧瞧昨夜可有什么笨贼进来偷东西东西未偷到反而蚀把米将自己乘来的马车也留在门外了。”
他面带微笑飘然而去。
朱七七与熊猫儿面面相觑坐在那里完全呆住了。
过了半晌熊猫儿忍不住道:“昨夜是他。”
朱七七道:“不错必定是他。熊猫儿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行迹飘忽神出鬼没咱们的一举一动竟都未瞒过他眼睛唉……好武功了不起。”
朱七七“噗哧”一笑道:“多谢。”
熊猫儿奇道:“你谢什么?”
朱七七嫣然笑道:“你夸赞于他便等于夸赞我一样我听了比什么都舒服自然得谢你你若骂他我便要揍你了。”
熊猫儿怔了半晌苦笑道:“他昨夜那般戏弄于你你不生气?”
朱七七笑道:“谁说他戏弄我他全是好意呀这……这不都是你自己说的么?我们该感激他才是为何要生气?”
熊猫儿又怔了半晌道:“我却生气。”
朱七七道:“你气什么??熊猫儿也不答话站起来就走。朱七七也不拦他只是大声道:“干生气有什么用?今夜若能设法摆脱他不让他追着这才算本事这样的男人才有女子欢喜。”
熊猫儿大步走了出去又大步走了回来道:“你当我不能摆脱他?”
朱七七含笑望着他含笑道:“你能么?”
熊猫儿大声道:“好你瞧着。”
跺了跺足又自大步转身去了。
朱七七望着他身影消失得意地笑道:“你这猫儿不是说从来不中别人的激将计么?如今怎地还是被我激得跳脚?……看来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能受得了女子的激将只……只除了沈浪……他这个冤家……”
想起沈浪那软硬不吃又会装聋又会作哑的脾气她就不禁要恨得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但…只是轻轻咬一口只因她还是怕咬痛了他。
欧阳喜自然留客朱七七此刻也不想走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伙人自然又在欧阳喜家里住下。
到了晚间自然又有丰盛的酒菜摆上。
酒过三巡熊猫儿突然道:“小弟突然想起了个有趣的问题。”
欧阳喜最沉不住气道:“什么问题?”
熊猫儿道:“你我四人若是真个拼起酒来倒不知是谁最先倒下?”
他转目瞧了瞧沈浪又瞧了瞧王怜花。
沈浪不响王怜花也不响只要是能喝酒的只怕再也无人肯承认自己酒量不行大家喝酒时自己会最先倒下。
欧阳喜哈哈一笑道:“这问题的确有趣的得但确不易寻着答案。”
熊猫几笑道:“有何不易只要欧阳兄舍得酒咱们今日就可试个分晓。”
欧阳喜不等他话说完便已拍掌笑道:“好……搬四坛酒来。”
顷刻间四坛酒便已送来。
王怜花笑道:“如此最好一人一坛谁也不吃亏。”
沈浪微微一笑道:“若是一坛不醉又当如何?”
王怜花道:“这四坛不醉再来八坛。”
沈浪道:“若还不醉呢?”
王怜花笑道:“若还无人醉倒就喝他个三天之酒又有何妨?”
熊猫儿拍掌大笑道:“妙极妙极但还有……”
欧阳喜道:“还有什么?”
熊猫儿道:“喝酒的快慢也大有学问……”
欧阳喜笑道:“你这猫儿能喝多快咱们就能喝多快。”
熊猫儿大笑道:“好……”举起酒坛仰起头将坛中酒往自己口中直倒了下去一口气竟喝下去几乎半坛。
朱七七听得熊猫儿吵着喝酒便知道他必定是要将别人灌醉——沈浪若是醉了自然就无法在暗中追踪于他。
她暗暗好笑。
冷眼旁观。
只见这四人果然是海量片刻间便将四坛酒一齐喝光欧阳喜拍手呼唤于是接着又来了四坛。
等这四坛喝光再来四坛时这四人神情可都已有些不对了说话也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朱七七忽然觉得甚是有趣也想瞧瞧这四人之间是谁最先醉倒但心念一转突然又觉得无趣了。
她暗惊忖道:“这四人酒量俱都相差无几熊猫儿若是还未将沈浪灌倒自己便已先醉这又当如何是好?”
话犹未了突见沈浪长身而起高声道:“老熊老熊酒量大如熊喝完三坛就变虫。”
哈哈一一笑身子突然软软的倒下再也不会动了。
熊猫儿大笑道:“倒了一个……”
王怜花眨了眨眼睛道:“他莫非是装醉。朱七七虽想将沈浪灌醉但见到沈浪真的醉了又不禁甚是着急甚是关心一面俯身去扶沈浪一面应道:“他不是装醉可是真醉了否则那些村言粗语他是万万不会说出口来的。”
王怜花笑道:“不想竟有人先我而倒妙极妙极且待我自庆三杯。”仰干了三杯三杯过后他的人突然不见了。
原来他也已倒在桌下再也无法站起。
熊猫儿哈哈大笑推杯而起笑声未了人已倒下。
欧阳喜大笑道:“好……好武功虽各有高下酒中却数我称豪。”
手里拿着酒杯踉跄走出门去。
过了半晌只听门外“哗啦”一响接着“噗咚”一声于是便再也听不到欧阳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