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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翠袖与白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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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山庄’庄主夫妇在下就不得不告诉姑娘来得太迟了些.”

那翠装少女本是满面娇嗔此刻听了他的话怒容为之顿敛明亮的眼睛睁得老大不胜惊讶地接口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宁双目一翻本想做出一个更为倔傲的样子来报复她方才的倔傲但转念一想想到方才那些人的惨死之态此刻自己又怎能以人家的凶耗来作为自己的报复手段。

此念既生他不禁又对自己的行为后悔暗中付道:“无论如何她总是个女子我昂藏七尺何苦与她一般见识。”

口中便立刻答道:“不瞒姑娘四明山庄的庄主夫妇此刻早已死了姑娘若是……”

他言犹未了哪知眼前人影突地一花方才还站在这长长的台阶之间的翠装少女此刻竟已站在自己眼前惊声道:你这话可是真的?”

管宁心中暗叹一声自己目光丝毫未瞬竞也没有看清这少女究竟是如何掠上来的。那么这少女轻功之高高过自己又何止数倍。

他心中不禁又是气馁又是羞惭觉得自己实是无用得很。那少女见到他突然呆呆地起楞来轻轻地跺了跺脚不耐地又追问一旬:“你这人真是的我问你你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听到没有?”

管宁微一定神长叹一声说道:“在下虽不才但还不致拿别人生死之事来做戏言。”

那翠装少女柳眉轻竖接口道:“四明庄主夫妇死了你怎会知道难道你亲眼看到不成?”

管宁垂叹道:在下不但亲眼看到四明庄主而且还亲手埋葬了他们两位的尸身——”转目望去只见这少女目光中满是掠骇之情呆呆地望着自己。柳眉深颦又像是十分伤心不禁又自叹道:人死不能复生姑娘与他们两位纵是相交也宜节哀才是。”

他生性虽然高傲却更善良方才对这自称“神剑娘娘”说话dm咄逼人的刁横少女有些不满但此刻见着她如此神态却又不禁说出这种宽慰、劝解的话来。

却见翠装少女微微垂下头去一手弄着腰下衣角喃喃低语着道:“四明庄红袍夫妇两人竟会同时死去!这真是奇怪的事。”

目光一抬又自问道:你既是亲眼看到他们死的那么我问你他们是怎么死的?”

管宁叹道:“四明庄主夫妇的死状说来真是惨不忍睹他夫妇二人同时被人在脑门正中击了一掌死在四明山庄后院六角亭内。”

翠装少女双目一张大惊道:“你是说他们夫妇二人是同时被人一掌击死的?”

管宁叹息着微一额却见翠装少女目光突地一凛厉声说道:“你先前连四明庄主是谁、长的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现在你却说你亲手埋葬了他们的尸身又说他们夫妇两人都是被一掌击死阵——你说的什么鬼话?想骗谁呀!”

语声方落玉手突地一抬“呛啷”一声手中竞已多了一柄晶光耀目、寒气袭人的尺许短剑。微一挥动剑身光华流转剑尾似带有寸许寒芒指向管宁。厉声又道:“你到底是谁?跑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趁早一五一十地说给始娘听哼——你要是以为我是容易被骗的话那你可就错了。”

管宁目光动处剑尖指向自己面门距离不过一尺剑上出的森冷寒意使得他面上的肌肉不禁微微变动一下。

但是他却仍然笔直地挺着胸膛绝不肯后退半步。剑眉一轩朗声说道:“在下方才所说并无半点虚言姑娘不相信在下亦无办法就请姑娘自去看看好了。”

袍袖微拂方待转身不顾而去。

哪知那少女突地娇叱一声玉手伸缩间带起一溜青蓝的剑光成。向管宁咽喉。

管宁大惊之下脚跟猛地往外一蹬身形后仰倒窜出去。

他学剑三年虽然未遇名师但是他天纵奇才武功也颇有几分根基所施展的身法此刻这全力一窜身形竞也退后几达五那少女冷“哼”一声莲足轻轻一点剑尖突地斜斜垂下。

管宁方才全力一窜堪堪避过那一剑之击此刻身形却已强弩之末再也无法变动一下。眼见这一道下垂的剑光又自不偏不倚地划向自已咽喉只觉眼前剑光如虹竞连招架都不能。

那白袍书生始终负手站在一边非但没有说话就连身子都没有动弹一下面上也木然没有表情。一副漠然无动于衷的样子生像是世上所生的任何事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在这刹那之间管宁只觉剑光来势有如闪电;知道眨眼之间亩己便得命丧血溅。他虽生性豁达但此时脑中一经闪过“死”之一字心胸之间亦不禁翻涌起一阵难言的滋味。

哪知——那道来势有如击电的剑光到了中途竟然顿了一顿。

管宁只觉喉间微微一凉方自暗叹一声:“罢了。”

却见剑尖竞又收回去他已经绷紧的心弦也随之一松还来不及再去体味别的感觉心中只觉大为奇怪不知道这少女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目光抬处这翠装少女一手持剑一手捏决双手却都停留在空中久久没有垂落下来面上竟也满带诧异之色凝目望着管宁呆呆地愕了半晌微微摇缓缓说道:“就凭你这两手武功怎地就敢跑到四明山庄来弄鬼?”

语声一顿目光仍然凝注在管宁身上似乎对管宁方才所说的话有些相信却又不能相信。

管宁挺腰而起心中那种气馁、羞惭的感觉此刻变得越浓厚。

从这少女的言语神态中他知道她之所以剑下留情并非因为别的仅是因为自己武功太差而已。

这一份淡淡的轻蔑对于一个生性高傲、倔强的人来说确是一种难堪的屈辱。管宁望着她的神色直恨不得自已方才已经死在她的剑下一时之间心中真是滋味难言连哭都哭不出来长叹一声缓缓道:“在下本非武林中人四明庄主与我更是无怨无仇在下纵然已卑鄙到姑娘所想的地步也不会去暗算人家方才……”

翠装少女呆呆地望着他却似根本没有听他的话。

管宁强自忍耐着心中的气愤与羞愧接着又说道:“在下本为避雨而来哪知一入此间竞现遍地尸身狼藉在下与他们虽然竞不相识亦不忍眼看他们的尸身此后日遭风吹雨淋之苦是以便将他们埋葬起来——”他语声略顿只见那翠装少女面上果然已露出留意倾听的神色来便又接着说道:“在下本不知道这些尸身之中有无四明山庄的庄主也不知道谁是四明庄主是以方才姑娘询问在下那时在下的确是全不知道。”

那少女秋波一转目光渐渐变得柔起来却听管宁又道:“但是姑娘后来说起‘四明红袍’在下方自想到尸身之中确有男女二人是穿着一身红色衣衫的。在下虽不知姑娘寻访他们究竟是为什么但是猜测姑娘与他夫妇二人总是素识生怕姑娘听了他们恶耗会——”翠装少女幽幽长叹一声接口说道:“其实我与四明红袍夫妇两人也不认识我来寻找四明庄主夫妇为的不过想来找她比剑而已“此刻她已知道方才不能了解之事并非对面这少年在欺骗自己因为她从他的眼光之中已找出自己可以相信他所说的理由来有着一双诚实的眸子的人不是很少会说谎话的吗?

因之她对自己方才的举动便徽微觉得有些歉意说话的语调也随之温柔起来。

管宁目光闪一下方待开口哪知她略为一顿竞自幽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只是我再也想不到她竟会死了唉——”她一连叹了两声语气似乎十分悲伤惋惜。哪知她竟接着又道:“现在巾帼中直到目前为止江湖中人还只知道‘红粉三刺’我却连跟她们比试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我真是倒霉跑遍了江南江北一个也没有找到只望到了四明山庄总不会再落空了哪知——唉!”

她又长叹一声但她所悲伤惋惜的竞不是这四明庄主夫人的死而只是她死的太早了些。管宁听了不觉为之一悟他一生之中再也想不到世上竞有生性如此奇特的女子生像是她心中除了自己之外再不会替别人设想半分。

却见她突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短剑插入藏在袖中的剑鞘里对管宁说道:“你武功太差当然不会了解我心里的感觉你要知道——”管宁剑眉一轩截断了她的话沉声说道:在下亦自知武功不如姑娘甚远但是武功的深浅与人格并无关系。是以在下武功虽差但却非惯受别人羞辱之人。”

他话声微微一顿那翠装女子不禁为之一愕她自幼娇宠向来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别人对她半分不敬她便会觉得此人罪不可赦。但她如对别人加以羞辱却认为毫无关系而事实上她所接触的人从未有人对这种羞辱加以反抗的。

是以她此刻听了管宁的话心中便不禁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却听管宁接着又道:“方才在下向姑娘说出的话并非想对姑娘解释只是想要姑娘知道在下并非惯作谎言之人而已此刻言已至此相不相信也只有由得姑娘了。”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极为低沉但一宇一句其中都似含有重逾千斤的份量直可掷地而作金石之声。

这种刚强的语气及言词却是翠装少女一生之中从未听过的此刻她呆呆地楞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说出话来。

哪知管宁话声一了握在剑柄的手掌忽地一翻竟然“呛啷”一声拔出剑来横横剑向自己喉间刨去。

翠装少女面色骤变惊呼一声电也似地掠上前去。但是她身形虽快却已不及眼看管宁便得立时血溅当地哪知就在剑锋距离他咽喉之间尚有些许之差的当儿只觉身侧突地白影一闪接着肘间突地一麻竟无法再举起。此刻翠装少女便已掠到他身前亦自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于是这心高气傲的少年虽想以自己的鲜血来洗清这种难堪的羞辱却也已无法做到了。

“呛啷”一声管宁手中的长剑斜斜地落了下去剑柄撞着地上的一块石头柄上精工镶着一颗明珠竟被撞得松落下来向外跳出数尺然后向山崖旁边滚落下去。

管宁茫然张开眼来第一个触入他眼帘的却又是这翠装少女那一双明媚的秋波正带着一种奇异而复杂的光彩望着自己。

他感觉到自己肘间的麻木极快地遍布全臂又极快地消失无影。

然后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中腕正被握在一支滑腻而温暖的柔荑里于是又有一阵难言的感觉自腕间飞扬而起。

两人目光相对管宁不禁为之痛苦地低叹一声付道:“你又何苦救我?”

这一生从未受过任何打击、羞辱的少年在这一日之间却已体味到各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惊恐、述乱、困惑、气馁以及饥饿与劳顿本已使他的自尊和自信受到无比的打击与折磨。

于是等到这翠装少女再给他那种难堪的羞辱的时候他那已因各种陡然而来的刺激而变得十分脆弱的心灵便无法承受下来。

此刻他茫然站在那里心胸之中反倒觉得空空洞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想将自己的手腕从这少女的柔荑中独出但一时之间他却又觉得全身是那么虚软虚软得连动弹都不愿动弹一下。

这一切事与这一感觉的生与消失在当时不过是眨眼间事。

翠装少女微一定神垂望了自己的纤手一眼面颊之上亦不禁飞起两朵娇羞的红云来。

于是她松开手任凭自己的手掌无力地垂落下去……

却听身侧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说道:“你这人怎地忽然想死你答应我的话还未做到千万死不得。”

管宁长叹一声回过头去他也知道自己方才肘间的麻木定是被白袍书生手法拂中他深知这白袍书生定必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异人是以他此刻倒没有什么惊异的感觉。

翠装少女直到此刻才觉此间除了自己和这少年之外还有第三者存在她奇怪地问自己:“怎地先前我竟没有注意到他?”

于是她本已嫣红的面颊便更加红了起来因为她已寻得这问题的答案她知道当自己第一眼看到这少年和他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便有了一份奇异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不但是她前所未有而且使她十分惊恐。

她用了各种方法——伪装的高傲与冷酷来掩饰这种情感但是她此刻终于知道这一切掩饰都已失败了。

她烦恼地再望这白袍书生一眼便又觉一件奇怪的事。

她觉他的面目之上似乎少了一样东西他面目的轮廓虽然是这么清晰而深有如玉石雕成的石像般俊逸但却因为少了这样东西而使他看来便有些漠然而森冷的感觉。

于是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便不自觉地在他面目上又盘旋一转方自恍然忖道:呀!怎地这人的面目之上竟然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在方才管宁拔剑出鞘的那一刹她便立刻闪电般掠上前去。她虽然与管宁站得那么近但是她觉自已还是比这白袍书生迟了一步。

“那么这人究竟是谁?身手竞如此谅人但是神态之间却又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呆子。”

这问题她虽因自己方才情思之翻涌而没有想到但此刻一念至此她却又不禁为之奇怪起来心中的思潮也就更加紊乱了。

但是管宁此刻思潮的索乱却更远在她之上他虽然自负聪明绝世但此刻却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

太阳升得更高了。金黄色的阳光划破山间的云雾使得那浓厚的雾气像是被撕碎的纸片一片一片地随着晨风飞散开去。

翠装少女困惑地望着那白袍书生茫然地望着管宁。

管宁的目光却呆呆地望在地上。

地上放着他那柄长剑阳光照在剑上剑脊两旁的锋口闪烁着一阵夺目的光彩。

清晨的生命原中是光辉而灿烂的但此刻站在清晨阳光下的三个人却有如三尊死寂的石像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云淡细白天青胜蓝人静如石。

突地——两条深灰的人影夜石屋后的树丛中一闪而没接着数十道尖锐的风声由树丛间电也似地向他们袭了过来。

阳光之下只见每一缕风声之中都有一点黝黑的影子。

翠装少女面容骤变她虽在思潮紊乱之中但多年来从未中缀的刻苦锻炼使得她能够明确地判断出此刻正有九道暗器分袭她背脊骨左右的七处穴道。

她虽未看到这些暗器究竟是属于哪一种类但是从带起的朋种尖锐而凌厉的风声上她知道出这些体积细小的暗器的人其内力的强劲已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

这些意念在她心中不过一闪而逝。她大惊之下纤腰一折身形顿起有如一道翠绿色的轻烟冉冉飞上九霄。

于是这一蓬暗器便笔直地射向呆呆站立着的管宁和那自袍书生身上。

凌空而起的翠装少女目光一垂劳容又自一变。她知道管宁的身手万万不足以避开这些暗器但她自己身形已起此刻纵然拼尽全力使身形下落却也不能挡住这有如漫天花雨电射而至的数十道暗器了。

她不禁失色地惊呼一声。哪知——那白袍书生眼角微膘突地冷冷一笑袍袖微扬呼地一声翠装少女只觉一股无比霸道的劲风自脚底掠过而那数十道暗器也随着这股劲风远远地落到一文开外。

刹那之间沙石飞扬岸边的沙石竟被这股劲风激得漫天而起。

翠装少女纤腰微扭凌空一个转折秋波瞬处忽地瞥见那小小石屋后的树荫深处。两个深灰色的人影冲天而起有如两条灰鹤一般沿着山崖展翅飞去。

管宁茫然指起头来方才所生的一切事生像是与他毫无关系似的因为他此刻早已将自己的生死之事置之度外。

此刻这高傲的少年心中只是觉得微微有些惭愧而已。因为他自知即使自已有心避开那些暗器力量却也不能达到。

他暗自叹息一声目光瞬处见那翠装少女身形方自落下便又腾身而起莲足轻点处候然几个起落向那两条灰影追去。

白袍书生目光一直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根本没看见树荫中的两条人影也没有看到那翠装少女掠去的方向。

等到翠装少女曼妙的身形已自掠出数文开外他面上的神色才为之稍稍变动一下突地一拂袍袖瘦削的身形便有如离弦之箭似的直窜出去眩目的阳光之下他那白色的人影竞有如一道淡淡的轻姻几乎不需要任何凭借便又假然掠出十丈开外。

刹那之间这两条人影便已消失在树荫深处。管宁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兀自呆呆地凝目半晌—面暗问自己:管宁呀管宁这一夜之间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平白惹了不少烦恼平白遭受不少羞辱还使得正值锦绣年华的囊儿也因之丧失了性命。管宁呀管宁这错究竟是谁?”

他抬仰望苍窜仍然天青如洗偶然有一朵白云飘过但转瞬间使己消失踪迹。他只希望自己心中的烦恼也能像这白云一样在自己心中不过是偶然寄迹而已。

“但是这些事却又是那样鲜明地镶刻在我心里我又怎能轻易忘记呢?”

他黯然长叹一声目光呆滞地向四周转功一下树林依旧石屋依眉山崖依旧但是人事的变迁却是巨大得几乎难以想象。

直到昨晚为止他还是一个愉快的毫无忧郁的游学才子他司’以到处萍踪寄迹到处遨游遇着值得吟咏的景物而自己又能捕捉这景物的灵秀之时他便写两句诗。

遇着不带俗气的野老孤樵他且可以停下来和他们说两句闲话。是以他的心境永远是悠闲的悠闲得有如一片闲云一只野鹤。

但此刻他的心境却不再悠闲了。

这四明山庄里群豪的死亡本与他毫无干系但他却已卷入此中的旋涡何况他更已立下决心将此事的真相探索出来。而他一生之中也从未将自己已经决定的事再加更改的。

但这是多么艰巨的事呀他知道自己无论阅历、武功要想在江湖中闯荡还差得甚远若想探索这奇诡隐秘的事那更是难上加难再加上他甚至连这些尸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还有那翠装少女略带轻蔑的笑声凝视默注的目光以及她曾加于自已的羞辱更加使他刻骨铭心永难忘怀。

于是他此刻便完全迷失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该怎么作神秘而奇诡的白袍书生刁横却又可爱的翠装少女此刻都已离他远去他自问身手知道自己著想追上他们那实在比登天还更难些。

“但是我又怎能在此等着他们呢?”

于是他终于转过头定向那独木小桥小心地走了过去。

他虽然暗中告诉自己:“这事其中必定包含着一件极其复杂神秘的武林恩怨就凭我的能力只怕永远也不能探索出它的真相何况此事根本与我无关。以后如有机缘我自可再加追寻此刻你还是忘却它吧。”

但此事却又像是一根蛛丝缠入他的头脑里纵然想拂去它却也不能。

他心中暗叹着迈着沉重的脚步定向来时所经的山路暗暗讨道:“不用多久我便可以下山了又可以接触到一些平凡而朴实的人那么我也就可以将这件事完全忘却了。”

哪知——山路转角处突地传来“笃、笃”两声极为奇异的声音似乎是金钱交鸣又似乎是木石相击其声键然入耳若鸣。

朝阳曦曦晨风依依天青云白空山寂寂管宁陡然听见这种声音不禁为之一惊赶前两步想转到山弯那边去看个究竟。

但他脚步方抬目光动处却也不禁惊得呆佐了前行的脚步再也抬不起来。

山崖遮去了大部分由东方射来的阳光而形成一个极大的阴影横亘在山下。山下的阴影里此刻却突地多了一个人。

管宁目抬处只见此人鹊衣百结鸠泥足身躯瘦削如柴髻蓬乱如草只有一双眼睛却是利如闪电正自瞬也不解地望着管宁。但是使管宁吃惊的却是这鹊衣丐者竟然亦是跛足左肋之下挟着一根铁拐杖。

这形状与这铁拐杖在管宁的记忆中仍然是极其鲜明的。

他清楚地记得在那四明山庄后院小亭里的写者尸身清楚地记得那支半截已自插入地下的黑铁拐杖也更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亲手将他们埋人土里在搬运这写者尸身的时候他也曾将那张上面沾满血迹的面孔极为清楚地看了几眼。

“那么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却又是谁呢?难道是……”

他惊恐地暗问着自己又惊恐地中止了自己思潮不敢再想下去。

这跛足丐者闪电般的双目向管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突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微微一笑一字一字地说道:“从哪里来?”

声音是缓慢而低沉的听来有如高空落下的雨点一滴一滴地落入深不见底的绝望中。又似浓雾中远处传来的鼓声一声一声地击入你的心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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