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疑窦重重一剑知(2/2)
蓝衣人一钩砍空突见胸前一道寒光刺来惊骇之下仰身滚倒地上躲过。
钩法最忌用砍蓝衣人欺对方年纪小吃了大亏弄得满身狼狈大怒之下翻身爬起就展开精厉的钩法向花衣姑娘攻去要想在同伴面前争回面子。
花衣姑娘娇笑连连仿佛甚喜与别人械斗只见她持剑不用轻巧灵妙的闪跃在蓝衣人钩法的空隙中。
数十招后蓝衣人不但未伤到花衣姑娘分毫且有时被花衣姑娘来一脚劈来一掌吓得赶忙招架。
另外观战的三位蓝衣人见状大惊料想不到花衣姑娘这般厉害年纪较大的蓝衣人一声低啸三人齐出兵刃就要加入战阵。
霍然二声锣响蓝衣人一惊匆忙收起兵刃那使钩的蓝衣人身形一停便被花衣姑娘一脚倒但他即刻爬起。
只见前面竹林内紫影一闪四位蓝衣人跟着追去片刻走的没了踪影。
阮伟一侧旁观本来距离较远且隐住自己的身体后来见花衣姑娘与蓝衣人打起来怕花衣姑娘有失越走越近此时离她不过三丈。当下他又向花衣姑娘走近。
花衣姑娘见不到蓝衣人心中暗道:“他们为什么一听到锣声便退走了呢?”
她边想边转过身来忽看到阮伟背剑而来手中宝剑一晃叫道:“怎么?还不服气!”
阮伟摇手道:“姑娘误会了。”
花衣姑娘声如银铃道:“才不误会呢?你们成天盯在人家门前鬼鬼祟祟一定不是好人。”
阮伟正色道:“姑娘可是锺大叔令媛!”
花衣姑娘宝剑一收笑道:“啊!你是爸爸的朋友对不起对不起!”
阮伟心道:“她这一笑起来更像锺大叔了。”
花衣姑娘又道:“这位大哥要找家父的话可要令你失望了。”
阮伟笑道:“在下正是要找令尊来的。”
花衣姑娘急道:“可是我爸爸三年前就不在家了你如何找得到?”
阮伟道:“在下阮伟请姑娘通告令堂就说在下三年前曾和令尊在皖南相见此次前来告知当年情况以便研究令尊的去向。”
花衣姑娘大喜道:“那……那……太好了我去告诉妈……”
她跑到院门前突又折回娇笑道:“小妹锺洁阮大哥稍候……”
话才说完就急急跑进院门。
阮伟面泛笑容心道:“锺大叔有这么可爱的家庭怎会不回来呢?”
他停身站在院前不由观望起四周景色只见左侧几棵树后白影闪动他眼力甚好一看便看出是在聚宝门遇见的陶大哥及手下兄弟。
他心中即刻转思道:“他们所指帮主的朋友原来就是锺大叔的家里难怪天争教的人在门前盯望正义帮主来到这里自然是探个明白但不知正义帮主为何要来此地呢?”
锺洁跑出来唤道:“阮大哥请进来外婆在厅中等你。”
阮伟略整衣衫跟在锺洁身后走过一条花园小岸踏进厅内。
这是一间陈设古雅静谧的客厅厅的中央排着座椅茶几此时正坐着一位四十余岁的妇人及一位二十余岁的少*妇。
那少*妇身着白妙长衫髻高堆雍容高贵而又艳丽惊人她手中捧着一只白玉瓷杯低头浅听见脚步声立刻抬起头来望去。
蓦然她全身一惊手中一抖只听“哗啦”一声那只精致的茶杯跌的粉碎。
身着棕色薄衫.后挽髻的中年妇人投出疑惑的眼光望了少*妇一下。
但当她转头看到阮伟竟惊呼出声好一会才镇定下来。
中年妇人直盯着阮伟端详口中低呼道:“太像了……太像了……”
少*妇道:“妈!”
中年妇人“呀”然失笑道:“失态!失态!”
倒弄得锺洁莫名其妙呆在那里半天才引介道:“外婆妈这位就是要找爸爸的阮大哥。”
少*妇轻声责备道:“洁儿不可无礼这位先生足可做你叔叔怎唤大哥!”
原来阮伟业已化装成二十多岁的青年比那少*妇少不了几岁。
阮伟心知自己只大锺洁四岁那能占人便宜做叔叔连忙道:“不!不!在下年龄只够做这位锺小妹的大哥。”却忘了此句话道出大大漏了化装的身份。
锺洁见阮伟的窘态噗嗤笑道:“你假使要做我的叔叔我偏不叫你!”
中年妇人笑贵道:“不像话小洁不可胡闹。”
锺洁伸了一伸小舌头即装着正正经经道:“阮大叔有礼这位是小女的外婆这位是家母。”
阮伟仿佛做不得长辈仓惶道:“在下怎敢与锺大叔平辈罪过!罪过!”
锺洁格格笑道:“外婆你看他不愿做小洁的叔叔怎么办!”
中年妇人道:“既是这样我们只好高攀了。”
于是阮伟以晚辈之礼拜见中年妇人及少*妇。
这中年妇人正是三湘大侠凌北修的未亡人孙敏而少*妇就是她的唯一爱女凌琳。
阮伟告坐后两位丫鬟即上前奉上茶点扫去地上的碎杯。
孙敏先敞口问道:“不知先生何时会见到锺静?”
阮伟道:“三年前晚辈和锺大叔见面三次最后一次是在九华山上。”
孙敏异道:“九华山?静儿到那里去做什么?”
她这句话显见是向凌琳问的那知凌琳坐在那里想心思竟未听到中年妇人的问话。
孙敏轻咳一声唤道:“琳儿!”
锺洁一旁即推着母亲道:“妈外婆叫你。”
凌琳神色一惊孙敏却转头望向阮伟道:“先生可知他为何要到九华山去?”
阮伟道:“因锺大叔要找前辈剑先生而剑先生正在九华山上与人决斗。”
孙敏喜道:“想不到静儿竟真的找到剑先生?”她这句话却是自言自语。
凌琳插口道:“谁敢和剑师父决斗那是太不自量力了。”话中的意思十分矜持剑先生的能为。
阮伟脸色微变道:“那次决斗剑先生却受了重伤!”
他心中却偏袒聋哑虎僧其实并不知剑先生伤势如何!但想剑先生受了重伤而聋哑虎僧伤势并不重那就等于聋哑虎僧胜了剑先生。
孙敏失色道:“什么?剑先生……他……他……受了重伤……”
凌琳不信道:“剑师父怎会败在别人手下绝对不可能!”
阮伟即道:“他受了重伤却是真的事后就是锺大叔把他背下山的。”
凌琳道:“这更不可能剑师父受了再重的伤也用不着锺静去背他下山。”
阮伟心中气道:“你不为丈夫的失踪而忧心查问却为自己师父作无谓争执真是没道理……”
张敏声音颤道:“静儿背了剑先生到何处去!”
阮伟道:“这个晚辈就不知了自此后再未见到锺大叔一面。”
孙敏声音更加颤抖道:“静儿三年未归难道……难道……剑先生和他一起受害了……”
凌琳道:“妈不要胡思乱想剑师父功参造化一代神人怎会轻易败在人家手下更怎曾受人暗算?”
阮伟见凌琳毫不关心自己丈夫的存亡仍在为不知的事作强辩心中对她大感厌恶。
锺洁忽道:“妈!门口站着一个人。”
室内三人武功俱非弱手竟未听到一个人走到门前齐都骇然望去。孙敏大惊喜呼:“剑先生……”
凌琳锐声叫道:“是剑师父!”
阮伟心道:“剑先生身体既已痊愈那他应该知道锺大叔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