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终生求剑求无剑(1/2)
第二日阮伟与公孙兰共骑‘白蹄乌’直往看龙山本要三天的路程但他们翌日午前便抵达看龙山麓。
公孙兰本要急求其父恢复阮伟耗损的功力故而后驮阮伟策马甚急那知到了看龙山麓阮伟却已自动运功恢复全部功力。
看龙山地处藏边山势不太高虽在冬季气候不见特殊寒冷但因峰路曲折高地湖泊太多行走不便所以牧人很少来此。
他俩爱惜‘白蹄乌’下马登山公孙兰山路熟悉看来无路可登她却能曲曲折折东转西弯找出羊肠小岸。
他俩一路谈笑走到山岩上回转而上的山道这山道十分狭窄仅容一马来往公孙兰在前带路阮伟牵马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前面转弯处山石突出形成一块丈余见方的岩石空地空地上站着五位星冠羽衣的黑髯道士。
公孙兰暗道:“那来的道士莫非是爹的访客?”
他俩走近见那五位道土只是看着却不说话但又并列挡在路中阻断他俩上山的通路。
公孙兰笑道:“请问大叔们来看龙山做什么?”
一位面目白净身材中等的道士道:“两位上山做什么?”
公孙兰被反问微微一怔阮伟即道:“我们上山去游玩。”其实他并不知上山做什么只是随口帮助公孙兰回答而已。
道士道:“山上有什么好玩?依贫道劝两位还是下山去罢!”
公孙兰道:“大叔怎知山上不好玩?”
白面道士一句话被她问住好半晌才迟迟道:“这……这山地处荒僻行路艰险若是好玩自有游客没有游客自是不好玩了。”
公孙兰道:“大叔可曾上过山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白面道士即刻回道:“没上去过。”
公孙兰道:“大叔错矣这山上好玩的地方可多啦若说没有游客五位大叔不就是游客吗?”
白面道士道:“姑娘怎知山上好玩的地方很多?”
公孙兰笑道:“我曾在山上住饼自然知道得清楚五位大叔若不识路我可带王位上山一游。”
另一位面目漆黑的道士大声道:“公孙求剑是姑娘何人?”
公孙兰正色道:“是家父!”
王位道士脸色齐变白面道士道:“原来是公孙姑娘失敬!失敬!”
公孙兰笑道:“大叔可要上山去玩玩吗?”
白面道士呐呐道:“家师……命贫道们守在此地……不得命令贫道们自不敢上山。”
公孙兰道:“令师在山上吗?”
白面道士道:“正是!”
公孙兰笑道:“那失陪了。”说着牵起阮伟向白面道士面前走去。
白面道士被公孙兰喊了几声大叔不好意思再阻拦侧身让过。
又一位面目苍黄的道士举步挡住鲍孙兰厉声道:“请公孙姑娘下山!”
公孙兰脸色微变不愉道:“为什么?”
黄面道士道:“不为什么就是请两位下出去!”
阮伟脸色勃然大变忿然道:“天下那有这种道理这山难道是你们自家的吗?”他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声调苍劲入耳震颤。
五位道士听他随口露出一手气功霍然惊动立刻‘呛??’数声一一拔出背上宝剑。
但见五把宝剑光芒不一白黑黄青红分作五种颜色。
一位红面道士手持红芒宝剑上前道:“就是没有这种道理今天也只有委屈阁下了!”
阮伟失去往事记忆火气很大就要给他迎面一拳公孙兰见机甚快一把握住阮伟的手和颜笑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上山?”
白面道士很是过意不去连忙道:“师父有命下来贫道就会让姑娘上山。”
公孙兰道:“假若令师一月不下命令呢?”
未曾开口的青面道士生得脸色幽青怕人他忽然道:“那两位就是一月不能上山。”
阮伟气得大声道:“假若一年不下命令呢?”
红面道士嘿嘿笑道:“也只有请两位一年不能上山!”
阮伟霍然大怒举起另一只手要向红面道士打去公孙兰急忙挡住柔声道:“你不要生气。”
阮伟废然一叹放下手忍住怒气默默不言。
公孙兰神色一变严肃道:“风闻武当清规甚严门下弟子行道江湖莫不是侠义为怀的人物!”
五位道士当面被捧本是紧张的神色齐都不由放松了下来白面道土更觉过意不去脸色微微透出红色。
公孙兰又道:“尤其是五色道士五色剑法令人可佩其行径更是可佩可赞!”
白面道士脸红得如茄子一般低声道:“姑娘不要说了今天五色道士再大的脍子也不会让你们上山请两位下山去罢!”
公孙兰急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让上山呢?”
黑面道士道:“贫道们也不知道只是师父命令不让外人上山就不能上山。”
公孙兰担心父亲的安危不再客套气急道:“如若我们一定要上山呢?”
红面道士怒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能耐了!”
公孙兰道:“你的意思是要凭武功才能闯过此关!”
黄。青红三位道士宝剑横在胸前大声回道:“正是如此!”
公孙兰牵着阮伟退回来路远离五色道士十丈后柔声向着阮伟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听我的话……”
公孙兰以为阮伟功力给自己疗伤时耗损过甚还没有恢复才不敢要也随同自己闯关阮伟点点头很听公孙兰的吩咐。
公孙兰从鞍旁拔出新购的宝剑两个箭步掠到五色道士丈外停身站住。
五色道士皆知公孙求剑之能想他的女儿定也不是泛泛之辈五人不敢拖大严阵以待。
公孙兰恳切道:“还请五位大叔让道吧!”
五色道士不敢答话个个板着脸孔生怕稍一失神被公孙兰乘隙而入。
公孙兰在中原曾听传说武当派一年无意中得到五把白黑黄青红等五种颜色的宝剑并有一本五色剑谱尔后武当派调教出五位师兄弟使这五把剑专练五色剑法。
那五位弟子本来面孔都很正常就因常使色剑被剑光映照大弟子脸色变的苍白二弟子变的漆黑三弟子变的苍黄四弟子变的幽青五弟子变的血红武当派的长辈也不知是何原因脸色会变!但江湖却说因那五位师兄弟日夜勤练剑法才被剑光所染。
因有这种神秘的事实江湖上称那五位师兄弟为五色道士武林中只要一提起五色道上莫不畏惧他们的五色剑法恐有怪异。
其实五色道士脸色虽怪行径却是正大光明江湖上不少恶霸强梁死在五色剑下。
但因五色剑法太过厉害凡是十恶不赦的歹徒碰到五色道士无一能够逃得性命传到后来江湖上人都以为五色剑法果真是诡异无比凡与其为敌者无不丧命。
公孙兰心中也怕那五色剑法未斗之前先已胆怯迟疑甚久不敢轻易下手攻击。
忽听山上传下一声长啸啸声如龙长吟久久不断而且越来越是高亢好像在招唤人似的。
一会后果然另一啸声在远处响起回答先前啸声的招唤公孙兰听出后来啸声是父亲所心中一急一剑急快刺去。
虽是一剑却分五个方位剌出五色道士剑花轻挽一一挡过公孙兰急却知道山上的变故志在战决剑不收回手腕随着腰力圈起一个大剑花击向五色道士要想把那五把色剑圈落。
她却不知五色道士何等功力凭她剑不收不接新力的剑势那能圈落五色道上的宝剑反因力道不够差点被对方扯落宝剑。
公孙兰大惊之下一记绝招滑出五色道士的剑力范围若是稍慢一点。这一招便要败了。
她这一刺一击攻入五色道士的剑阵中但见五把宝剑布成五种颜色的光幕罩住鲍孙兰全身稍一不慎便要遭害。
公孙兰已知功力不如五色道士不敢硬拚仅以高妙的剑法一一拆解。
数十招后公孙兰已摸熟五色剑法的攻势心想:不过如此。当下一变剑法由守势转成攻势她守势放轻着重在攻势方面顿时剑光如匹白练飞快缠向五色道士。
五色道士剑阵不变仿佛并不把公孙兰的攻势放在眼下。
公孙兰用尽镑种凌厉的攻势转眼一百多招过去依然还攻不出五色道士的剑阵外这时公孙兰才了解到五色剑法的厉害原来这五色剑法的攻势五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只要敌人一落人剑阵中他五人不撤阵敌人便不能逃出直缠得敌人失却战斗的勇气一个疏神便要受害。
要知公孙兰的剑法非比寻常要论个人独斗五色道士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她心中一定明白急也逃不出剑阵外不如从容应付她心念一定剑法挥??自如毫不费力五色道士要想缠败她却也不能。
五色道士一面和公孙兰游斗一面暗中注视十丈外的阮伟由阮伟的眼神及他说话露出的气功五色道士心中甚怕阮伟冲来阻挡不住被他闯上山去。
看看双方斗下两百余招五色道士见阮伟牵马走来心中一急互相低啸一声剑法一紧飞快转动起来。
他五人这一转动才现出五色剑法的真正厉害公孙兰身在其中即刻便被五把快剑交互穿挥带起的彩色剑芒迷乱了眼神。
这五柄色剑所以有色有它的作用原来五剑在五色剑法的配合下一旦快攻起来幻成的奇异彩色可以使敌人产生错觉。
公孙兰慢慢已不能确定敌人的位置有时根本看不到敌人等看到敌人五个道士已变成十数个。
这样一来公孙兰等于盲目使剑她剑法再高也不是对手了。
二十招不到公孙兰惊险万分五色道士只要一狠心公孙兰的性命便要不保。
正色道士一快攻全神贯注在剑上忘了再去监视阮伟的行动。
突听蹄声急响正色道士心神一惊剑法稍稍一慢阮伟骑着‘白蹄乌’如飞袭到手中飞龙剑圈身一转闪电刺去。
正色道士各个觉到剑风刺腕他正人是剑术行家知道剑风一刺实便要断腕。
五人大惊之下尽力举剑挡去立时‘当’‘当’……数声皆感到手臂酸麻差点要丢剑五色道士关心宝剑一齐学剑细察。
顿时‘白蹄乌’飞快掠过五色道士身前阮伟眼明手快一把抱起公孙兰。
等正色道士看到剑上各个缺了米粒大的口子悲痛的抬起头‘白蹄乌’已走出十余丈。
五色道士坚守岗位不敢轻易追赶眼看阮伟左手举剑右手抱着公孙兰那高举之剑在阳光下闪闪生出金色光芒。
正色道士不由齐声大呼道:“啊!是飞龙剑!”
那‘白蹄乌’着实不凡虽在狭窄的仙道上仍能奔驰如飞毫不胆怯不多时便奔上看龙山顶。
阮伟放下公孙兰公孙兰对他甜蜜一笑这一笑道尽心中的感漏*点意阮伟不识方向让公孙兰带着自己策马飞驰。
这看龙山顶范围广大并无山尖山顶的面积小不了山底多少故而登山甚难但若登上山顶风景十分优美湖泊丛林处处皆是。
‘白蹄鸟’奔到一处丛林这丛林很大很密日光不易照进奔了盏茶时间越入越探不辨东西南北。
再走一刻只见树木长在湖泊中一眼看去水中插满林木看不见路在何处。
公孙兰轻唤阮伟下马将马鞍去下任地在林中寻食阮伟走时依依不舍连连轻抚它的长脸低声道:“白蹄马!白蹄马!痹乖在这里玩等我回来知道吗?”
‘白蹄乌’甚有灵性长颈直推阮伟仿佛在说:“主人去吧!我知道啦!”
公孙兰带着阮伟从水中踏去原来离水寸许处暗埋木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两人竟能踏水而行呢?
木椿因水中林木的关系钉得曲曲折折若是不会武功的人要从椿上走过真要睁着大眼看准木椿的所在才敢下足。
但他两人如屡平地不一会重又走到6地上行了一刻阮伟觉到地势渐高好像在登一座坡度甚陡的山头。
渐渐阳光明亮就要走出丛林了那知走到林边才觉仅是走到丛林的中央空地。
那空地面积甚广有小有花草并有人工栽培的树木及亭舍建??。
公孙兰飞快地奔到她爹爹居住的精舍内找了一遍没有看到‘飞龙剑客’的踪迹阮伟跟在她身后被这小小的世外桃源惊呆住了一面行走一面心中不住赞赏。
这时看到此地盖有一栋精美的木屋心下大是羡慕那屋主享尽清福公孙兰找不到爹爹急向他道:“我们到观象台去找爹爹!”
行过几排行树已可看到前面地势高处有一平台平台一侧高??一亭亭内坐着四位老者二位是星冠羽衣的白髯老道和另一位鹑衣百结的中年乞丐坐在一侧另一侧是一蓝袍老者脸部轮廓与公孙兰十分相像一看便知是公孙兰的爹爹了。
蓝袍老者面向公孙兰的来路公孙兰看到爹爹正想要大声唤叫忽见爹爹微微摇公孙兰就知道爹爹不要自己上去打扰他便拉着阮伟坐在山坡的草地上。
忽然上面话声传下一位坐着比其他三位人高出一头的白髯老道苍声道:“公孙施主二十一年前的那段血债该当如何?”
公孙求剑道:“武当掌门千里远来公孙求剑尽地主之谊且请饮盏香茶当年的仇怨慢慢再谈如何?”
另一位白须老道红光满面暴声道:“公孙老儿我大师兄含恨泉下二十一年那有时间和你再消遣元智恨不得马上取你性命替大师兄报那杀身之仇!”
公孙求剑笑道:“曾闻武当元字辈中元智性格粗放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真不错。”
元智怒道:“你可是讽刺贫道修养不够吗?”
公孙求剑道:“求剑不敢!”
元智冷笑道:“贫道纵然修养不够总比那盗剑杀人的贼子要好得多!”
公孙求剑变颜道:“阁下骂谁!”
元智霍然站起身来大声道:“贫道骂的就是你!”
元智神情激动大有一言不台马上拳脚见面之势。
武当掌门站起身来高出元智一个头以上他轻手按在元智肩上慈颜道:“师弟坐下。”
元智不敢违背掌门命令忍着气静静坐下。
武当掌门走到中年乞丐身前一揖中年乞丐慌忙站起公孙求剑不识中年乞丐不如武当掌门怎会对他如此恭敬?
但听武当掌门道:“今日有劳丐帮帮王为双方评个是非曲直。”
中年乞丐道:“元清道长请坐。”
武当掌门元清坐下后中年乞丐向着公孙求剑抱拳道:“在下丐帮第二十一代帮主高瘦蒲久仰公孙大侠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公孙求剑起立回礼道:“原来是侠义可风的丐帮帮主能请到帮主做个公理人求剑敢不从命。”
高瘦蒲笑道:“瘦蒲能得两方信任感激莫名在下洗耳恭听还请双方捐弃前嫌是最好的了。”
元清道:“公孙施主二十一年前施主偕同公孙夫人来武当山重伤本派前任掌门师兄元明一事施主可承认吗?”
公孙求剑道:“求剑失手伤人迄今思来犹愧于心!”
元智怒吼道:“你当然惭愧啦!你乘武当山无人合二人之力杀害大师兄就是临死你也要内心不安……”
元清摆手阻止元智叹道:“施主可知家师兄因那一剑重创第二日便伤重而死了吗?”
公孙求剑想到往事含泪点头承认已知当年之事。
元清颔道:“那就好说了杀人者死高帮主请评个理罢!”
高瘦蒲道:“不知公孙大侠对这件事作何解释?”
公孙求剑用袖拭泪好半晌才道:“当年求剑确实不该伤害元明道长以致伤重而死!”
元智突然呜咽道:“杀人抵命公孙老儿你要是个汉子就该自刎谢罪!”
公孙求剑苦笑道:“公孙若是偿还元明道长一命那谁来偿还荆内一命你们武当山那一个可以抵她的命?”
说到后来公孙求剑竟然声色俱厉显是十分悲痛。
元清惊道:“公孙夫人已去世了吗?”
公孙求剑大叹道:“去世了!去世了!已去世将近二十一年了!”
高瘦蒲道:“久闻公孙夫人‘追命女侠’芮镜花武功了得一手‘追命刀’闻名武林不知是如何去世的!”
公孙求剑老泪纵横道:“荆内的死因与元明道长相同是死在他那致命一剑之下……”
元清元智同时惊道:“我师兄当真重创‘追命女侠’?”
公孙求剑悲怨道:“怎么不是!难道求剑凭空捏造事实吗?当年若非元明道长先刺荆内一剑求剑怎会刺他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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