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忆（1/2）

莫问很是无语。以莫大邪医现今的水品，只要他愿意，一眼之间，思感一扫描，就探测出了这个被称之为小月的小女孩所谓的病重。竟然……竟然是这个原因，简直是要笑掉他的大牙了。这放在当初22世纪，恐怕一个幼儿园的小女娃都有所了解的吧。

不错，小月的病因，正是因为痛经。这种女孩子开始育的证明，第一次成熟的征兆。小月，正是因为痛经，才会觉得腹部抽搐，疼痛难耐。

当然，这只是病因。由于小月自小单亲，其父又是个大酒鬼，甭说他也不知道女子的生理构造，哪怕知道，恐怕也是不会提及的吧。自然，小月就这么无知的长到了第一次来临的年岁。

由于不知，小月初时只当吃坏了肚子，并不太要紧，就依然坚持做活。可能是小孩子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保养，使得身体的抵抗能力下降，最终换上了风寒。没有钱财进行医治，又不想多多麻烦本来就已经很照顾她的乡亲们，小月就一直强忍着，终于，坚持不住，病倒了。这一病，就是致命的地步。

当时李大夫所诊断的，也正是因为风寒已经过重，到了他也难以救治的地步，才摇摇头放弃了。

不过这点病患，岂能难得住邪医莫问？轻轻地将这快成排骨的弱小身躯抱起，莫问一只手托在小月的背部，一直手按在她的小腹，一道精纯的葵水真气度入其内，一阵孕育，好像初生的太阳融化冰雪，短短一时间，就疗伤完毕。

完事，莫问还满是郁闷地叹道：“哎，想不到我莫问重出江湖，第一次出手治的竟然是痛经？呜呼矣哉。”

摇摇头，莫问一脸的意兴阑珊，这种没有挑战性的病，他现在觉得实在是没有出手的**了。正要起身离去，放下手中的小女孩，却不想，这小女孩不知咋的，突然生出了好大的力气，将莫问紧紧地抱住了。

以莫问的实力，若是想挣脱，有着千八百种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一下空间传送完事。正当他想把思想付诸于行动，怀中的小女孩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此时虽然双眼紧闭着，嘴中却是喃喃地道：“求求你，不要，不要抛下小月一个人……小月一个人好孤单，好害怕……不要……不要离开我……”

声音犹如蚊吟，却泛着楚楚哀伤。莫问的心，突然像是被击了一下。这一幕，好熟悉，好像，曾经也曾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好像，是自己2o岁那年吧。曾经，有一个女孩，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莫问微微抬起的身躯，又稳稳地坐在了床沿上，思绪，却像是一把飞梭，带着他穿越了亘古的岁月，回到了那泛着霓虹的世界……

记得，那年的自己，刚刚突破了葵水诀的第三层，医术也已经小有成就。家中藏书，已是尽入脑海。于是，自己下了决心，要出去寻求更高远的世界，搜寻医武的巅峰。于是，自己毅然地离开了生活了2o年的家。

出门的第一天，就救下了一位少女。她叫……陈玉。一个孤儿，独自在这个霓虹闪烁的城市中，默默地生活着。

这算是游历开始的第一次出手吧。她很热情，硬是拖着自己，说是要好好感谢救命之恩。于是，就留了下来。那几天，真的很快乐呢。自己当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啊。终于，还是生了一些什么。

看着泛红的床单，自己当时，好像是脑海一片空白呢。可惜，自己当初为了追求毕生的梦想，狠心地离开了。那时，她那双绝望的双眼，那苍白的脸色，想不到，原来我一直没有忘记啊。

那最后她说的话，如今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5年后，自己25岁了。独自走着医武之路，自己的心，也泛起了一丝疲惫。于是，再次回到了那个城市，有着一个叫做陈玉的女孩子的城市。可惜，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到底是生是死，涂涂寻找了几天，未闻一丝音讯。那时，自己才现，原来，自己对她，是那么的在乎。

也是从那时开始，自己变了吧。变的无所谓，变得不近人情了吧。也是从那之后，自己被人称之为了——邪医的吧。

往事如云，过眼烟消。现在想想，却原来，这是我心中最大的一道遗憾。没有珍惜曾经拥有的，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原来我从来未曾忘记，只是，一直被压在了心底，不愿去触及而已。

看着怀中这个叫做小月的女孩子，莫问突然有种时空倒流的感觉。这一刻，是多么的相似啊。难道，是上天，给我的弥补吗？也罢，既然有缘，那么这回，我留下来了……

仿佛听到了莫问的心语，小月的双眉渐渐舒展，干裂的双唇，带起了一丝上翘的弧度，均匀的呼吸传出，这一刻，小月才真正进入了美丽的梦乡……

一宿，漫长的一夜。

莫问就这样坐了一夜。对他而言，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疲劳。只是回忆，让他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