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慨然抚长剑,灭世岂邀名(1/2)
拓跋达葱目光如刀,一声长吼,纵上擂台。
“害徒之仇,杀妻之恨,不共戴天!”
拓跋达葱口张如碗,满脸麻子因脸皮皱缩被压在了一起,更显得狰狞万分,丑陋无比。
酒神旗一扬,拓跋达葱不他言,怒吼一声,便向着萧晨猛冲过去!
酒神旗迎风一展,顿时暴涨,光芒大放,遮掩烈日。
而米茫此时也冲上了金三亿所在的擂台,将背后宝剑抽出,连十三剑,剑剑雷动,光舞乾坤,向着金三亿击刺而去!
萧晨见拓跋达葱来势凶猛,急忙扬起黄金神戟,横挑而去,但正在此时,一阵奇香,自酒神旗中,飘扬而出。
萧晨顿时自觉一阵晕眩,急忙运功闭气,但那奇异酒香,却丝毫不受阻滞,由萧晨周身毛孔,直透而入。
酒神旗,乃凌空阁两大信物之一,由掌旗使拓跋达葱执掌,曾在仙酒中浸泡千年,飘摇生香,夺人魂魄,极难抵挡!
萧晨急忙勉强运起真气,将八相世界运转到极致,偏出百米,随即便见一道强横无比的罡风,横扫而来,金光冲天,尖啸如雷!
罡风撞击在台面之上,细细的龟裂之纹,便蔓延开来,暴啸的气流,直冲而下,在两里外围观的诸人,皆纷纷被吹得倒退数步!
萧晨虽然避开了拓跋达葱这一击,但方才与川岛芳子激战受了重伤,还未恢复几分,拓跋达葱便趁人之危而上,他此时鼓动伤势,不由又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而拓跋达葱则是狂笑三声,状若疯虎,飞空而起,向着萧晨急追而来。
酒神旗舞动,一道水龙激射而出。
水龙仰起龙,一声长啸,奔袭如电,向着萧晨猛撞而去!
拓跋达葱乃半神七重天的强者,而萧晨却是有伤在身,如此差距,纵使有神兵在身,也难以抹平。
萧晨正欲再运八相世界,游身躲避,但真气骤然一滞,竟然难以调动。
他心中不由猛然一震——近来奇遇颇多,未免自视太高了,莫非今日便要死在这儿?
但,就在此时!
一道剑光,划破苍穹!
犹如天河倾泻下九霄,犹如沧海凝练成冰河,犹如九星联珠化为神剑,犹如羲和坠下天穹!
凌厉似能将空间斩灭,化为混沌,磅礴似要把乾坤倒转,天柱折倾!
如此剑光,似乎本不该存在于世上。
如此剑光,最容易给人的联想,便是天神之怒,天仙之罚!
拓跋达葱来不及思考,剑光已然将他的水龙,斩成无尽烟雾飘散,光转处,金刚珊瑚砌成,三丈多高的擂台,被如切豆腐一般划为两片,而拓跋达葱,早已化为十九段残尸,伴着漫天血光和折断的酒神旗,坠入裂缝当中。
一时间,满岛皆震。
凌空阁阁主郝海冬一张脸已然变成了天青色。
双眉轩起,郝海冬一声怒吼:“是谁,给我滚出来!”
这一声中气十足,犹如滚雷过天,余音不绝。
一道豪光,闪破虚空,骤然浮现。
一名容貌大约二十**的青年,身着一袭青绿色短衣,凌空而立,只见其打扮极是清爽干练,一头短平平整整,但容貌也颇为平凡,菱形脸,扫帚眉,小眼睛,不但比萧晨、米茫这样的俊男差了不知多远,便是比金三亿也比不上。
但,这青年眼中那如能穿破虚空,看破万物的精光,和那面上如电如刀的桀骜,却是教在场绝大部分人心胆皆震。
青年右手持着一柄长剑,光如秋水,闪烁不定,锐芒划空,杀气腾腾,一眼看去便知是稀世珍品,但剑柄却一通漆黑,并无任何华丽装饰。
只见青年当空踏出七步,步法如电,却有着如山似岳般的气势,身下二十余丈的地面,纷纷崩陷,沙尘四起。只听青年清啸一声,长吟道:“慨然抚长剑,灭世岂邀名。弹指血腥满,睥睨鬼神惊!”
青年向着郝海冬一拱手,冷冷一笑,道:“郝阁主大名,久仰了,叶神机已然在此,不知郝阁主待要如何?”
“叶神机竟然是叶神机”
只听一名凌空阁弟子已然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而在场众人,也都神色有了或大或小的变化,只有萧晨和金三亿一片茫然。萧晨见此人救了自己性命,本想感谢,但见此情景,不由暗忖:这叶神机似乎不是善类啊!
只听郝海冬直视叶神机,冷冷道:“南海三派七岛被灭门,是你所为?”
叶神机不耐烦地一挥手:“我早在原地留了‘叶神机杀多少人于此’的字样,你何必再这种废话?”
萧晨和金三亿相视对看,不由变色,他们两人已然隐隐猜到叶神机所来何为
只听郝海冬身后一名长老话道:“叶神机,我知道你凶暴无比,以灭门绝派为乐,但我们这里高手如云,你只怕得留在这儿”
话音未落,一道霜白剑光,已然划空而去,一颗级飞上天空,撒开千点红花。
“聒噪,你也配在我面前多嘴?”
叶神机傲然道。
此时,在场诸人都已明白,叶神机想要将他们杀个尽绝!
有几名胆色弱的修者,被叶神机近来在海外立起的凶名震慑,急忙腾空而起,向着蛟龙岛四方疾飞而去,然而,当他门飞出岛缘之时,忽闻沧海狂啸,巨浪翻腾,轰然巨音过,那几人已然被狂暴的海浪碾压成了肉酱,散落在海水之中!
“不要心存侥幸了,我已经在岛周围布下了沧海锁狱阵,如果无法杀死我,你们不可能离开!一起上吧,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叶神机眸光如电,昂然开言。
强势,无比的强势!强大无方的气场,压得在场数百人心头都有如放了千钧巨石,说不出话来。
萧晨远远望着空中的叶神机,虽是知道此人是个杀戮成性的恶魔,却也不由心头震撼,竟生出了几分向往。
正在这时,锦绣堂宋丹低声嗫嚅道:“丧心病狂”
一道如雪剑光,横天而去,穿过宋丹心口,将其毙命当场,又劈开一座擂台,连贯十三人,方才止息!
叶神机哈哈大笑,道:“丧心病狂?我就是丧心病狂,又如何?你等可知我这柄长剑叫何名字?司空浩瀚!司空浩瀚本系我家老仆,自我出生起,服侍我二十余年,后来我遍游天下,搜集天材地宝铸剑,三年不成,寻思或需以长生境界高手祭剑,遂将老仆投身炉中,剑成,我便以老仆之名,命名此剑!这天地间,我从不相信什么情义之类,只有力量,才是天道真谛!”
此刻,在场诸人已经不是心头大震,而是纷纷震惊得无法呼吸——世上竟有人冷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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