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秋风七月上扬州(1/2)
萧晨直接给了金三亿一个回瞪,此时李义桔推托一番,也将封魔榜收下,正自道谢,萧晨急忙道:“李兄,何必客气。”
正在此时,姚冥处理完一应事情,踏着飞山步来到酒馆门口,由于个子实在太高,把脑袋几乎弓到脚背才勉强钻入,随即直接拖了两张大椅,啪嗒一声坐下,两张椅子都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把抓起半斤牛肉,嚼了几下,一口吞了下去,姚冥又提起一壶白酒,咕嘟嘟灌个干净,擦了擦嘴,大呼:“不过瘾,不过瘾!”
李义桔知道这位一顿吃个二十斤上下完全不成问题,急忙向酒保呼道:“加十斤牛肉,两桶饭!白酒直接按坛上,小菜再来个七八盆,不是碟,是盆!银子少不了你的!”
姚冥又是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把一桌饭菜扫荡个七七八八,方才说起当前的局势。
金陵乃是前朝都城,自然重中之重,但李意对三王极是放心,江苏八成的地面都是周王和唐王的地盘,他身为江苏镇守使这样的军事大员,竟然就只有十万兵马镇守金陵。幸亏乱起后,浙江镇守使麦笛派出三十万军队前来支援,不然金陵城早就失陷了,不过,两月苦战,金陵守军也阵亡了接近十万。
至于姚冥的顶头上司,那位两江总督,更是倒霉,他驻守的徐州城就在唐王和宋王地盘的中间,三王刚刚开始叛乱,就趁其还未做好准备,如闪电般攻下了徐州,夺了其兵马,将可怜的两江总督杀了用来祭旗。
如今,南方几省镇守使、总督见皇帝都被囚禁,各自拥兵自重,坐山观虎斗,兵抵抗的也就只有姚冥麦笛二人了,但麦笛也不可能调更多兵马支援金陵,否则叛军长驱入浙江,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围困金陵的叛军数量约为百万,另有两百多万叛军在河北战场。奇怪的是,纵使山西河北之兵战斗力不如边军,但百余万之众,也不该面对一群乌合叛军屡战屡败,何况,五十万京师戍卫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倘若调出几支部队,多名高手助战,本应能扭转局势
说到这里,几人都有了一种不好的料想
一顿饭用完,几人前往姚冥府中,商议好计策,萧晨便再次变装易容,趁着一次敌军夜袭,偷偷摸摸下城而去。
正在此时,无数火把,猛然点起,金陵城下,洞若白昼。
一声号角,狂呼如雷!城外土山之上,长弓手飞箭如雨,射向城墙之上,城下,步兵架起云梯、钩索,爬上城墙,短兵相接,白刃相搏,鲜血飞溅,腥气熏天。
正在这时,一名叛军兵长忽然大呼道:“有逃兵!拿下!”
此人的修为已然达到识藏境界,萧晨怕被叛军半神觉,不敢开启八相世界飞行,竟然被其觉。
十数名执法队铁骑立即奔袭如电,向着萧晨围去,萧晨只得一记戮神,将十数骑兵尽数砍翻在地。
“逃兵杀人啦!逃兵杀人啦!”
顿时,喊声震天。
萧晨一阵慌忙,只得运转八相极,飞空而起,幸好这附近并无半神,加上是黑夜,在重重箭雨当中,萧晨飞掠如电,竟尔顺利逃脱。叛军此时才明白,很可能是守军派出城的人士,急忙向主持这方面的大将禀报。
金陵与扬州,隔江相望。
萧晨离了战场,一路奔走如风,飞跃滚滚长江,很快便到达扬州城下,但城门紧闭,他也不敢飞进城去,只得在城外找了一间小旅店,睡到天明。
此时,已然是夏末秋初,本来秋老虎还该有几分猛烈,但昨日海风带来了一阵暴雨,气温顿时转凉下来。萧晨早上刚起,真气不曾运转,一阵冷风从大开的窗户中猛吹进来,竟然有几分寒气砭骨。
一阵秋风一阵凉啊!
秋风正劲,而这秋风中的杀戮,又要持续到几时呢?
杀伐,始来伴随着历史的车轮,这场战乱,终要有个结局,但亘古至今,流血却从来不曾停止。
比起和平,似乎战争才是天地间的主题?
萧晨心中不由涌起了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想起一路上所见流离失所的平民,路边的白骨,坍塌的房屋,长满荒草的田地,不由又是一阵叹息。
早已再次变幻容貌的萧晨,走到扬州城门前。
只见卫兵横起长枪,将他拦住:“非常时期,请出示关文方可入城。”
萧晨应道:“终南山散修,素闻周王英明神武,前来投奔,烦请通报。”
言毕,萧晨默念口诀,心念点转,真力澎湃而出,长生爆破诀轰开,城门外一块三丈高巨石,猛然迸裂,化为十片四方倒下。
那卫兵也是修者,自然明白个中紧要,急忙道:“这位公子,我立马让人去通报。”说完,拉动一根铃绳,只听叮咚一响,城头另一名卫兵冲下城墙,向着城内飞奔而去。
不多时,便有一名身着银甲的都尉出来,将他引入城中,带到王府内。周王系当朝皇帝亲弟,王府自然也极其辉煌华丽,但比起海外锦绣堂的宫殿,那简直像是草屋和豪宅相比。
周王李登光在一间前厅中接见了萧晨,只见此人看起来大约六十岁上下,筋骨虬结如松,眸中精光闪闪,自有一种澎湃气势,可惜下巴甚尖,少了三分王者威严,多了几分狡狯之意。
李登光仍是作王爷打扮,但萧晨看得分明,他腰间别着一样碧绿色东西,莹润晶亮,只怕从李意处夺得的玉玺了。向着李登光打了个拱,萧晨笑道:“终南山散修萧逝水,拜见周王殿下。化外野人,不依朝中礼节,不能下跪,望王爷见谅。”
萧晨几乎是脱口便说出了这个名字,好像深深烙刻在心头一般,且,不知为何,这三个字脱口之时,心中竟然隐隐一痛!
李登光却是回了一礼,道:“本王求贤若渴,萧公子何须多礼?不知萧公子此来,可是匡扶靖难之事?”
萧晨点头道:“不错。李意虽为帝皇,平日也无大错,却是那西方洋鬼子的门人,若让他这一脉传承下去,只怕我泱泱九州,便要沦为羌狄殖民之所。王爷深明此间利害,大义灭亲,萧某人佩服之至,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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