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厄运(2/2)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现在是路人。
唉!我想问你现在还好吧?
不劳挂记,有饭吃,饿不死。
当时的冤案应该澄清了吧?
怎么说得请呢?不追究我就烧高香了。
我们去蛋糕店楼上喝杯水吧?
没得空,我要走了。
别生气,我求你,我们不能叙叙旧?一盏茶的工夫。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一下子心软起来。在三民路的蛋糕店楼上,陪他喝牛奶。干咳几声后,他开始讲当年的事情。又是低头不敢看我的样子,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开口:在你被带走的第二天,我也被关进部队的禁闭室。他们说你是特务,而我也成了同谋。给我一本材料纸,一支笔,让我老实交代问题。我怎么也不相信一起生活的的人是特务,从认识的那天开始,你的天真深深打动了我。一面小红旗见证了对新中国的热爱,也成为爱情的信物。记得我请过波依也琴行的人来家里校过钢琴的音,那明明是一架普通的乐器,怎么与收报机扯得上关系呢?但是越解释越黑,甚至有人说我同流合汚。
你的上级和战友都不为你说话吗?
对于市里的精神谁敢反对?
那可能是冲我来的,许多人都给我暗示过。
由禁闭室出来,被定为受监督的对象。不过终于知道了一点真相,他们说:“是有人给脸你不要,所以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怎么就没有讲理的地方?后来怎么放了你呢?
我为了洗清不白之冤,心恢意终冷地吞了半瓶多安眠药。被居委会监视的现,送到医院洗了肠。从那以后我时时想了此残生,却被严密控制。后来老领导拿着我立功档案跑了三次市委,才勉强给了一个“不知情,受蒙蔽”的结论,遭到强行以平级调往广州,并且勒令离婚。
我在看守所也被迫签了字。
那他们应该放了你呀?
过几天就有人来劝我,说是让我找个响当当革命家庭我就自由了。
这是威胁!你还是不肯答应?
对这些流氓我恨之入骨,岂能让他随心所欲?
我到了广州还有人告诉我,说你顽固不化。
这种折磨有半年多的时间,他们无计可施,终于给我判了刑。
是我无能,害你受苦了。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怪不得你。
喝完牛奶我就走了,你父亲呆在那里动也不动。我不敢回头,害怕止不住的眼泪会狂潮般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