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白日戏鬼现多杰(2/2)
张燕则暗道:好你个饿鬼馋鬼,你偷豆子吃待本姑娘再赏你几粒。随手逐个抛起。
啊也!这是什么东西?鬼竟然说起话来,哎呀呀,你这个小妮子,不就是吃了你几粒破豆子吗,贫僧还想等只鸡腿呢,却等来一粒小石子!说音未落从树丛后走岀一人,捂着腮连连呼痛。
多杰叔叔!张燕一声欢叫赤着脚跑上前去,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白天碰到了鬼!她抱着多杰上人的手臂走了回来,嘴可就停不下来了,叽叽喳喳象只麻雀。
罗霄早听她讲过这位来自西域大雪山的高人,秘宗大手印的绝顶大师,他为人刚正不阿,和张叔父.李荃相交莫逆,也曾助张燕在潘府摆平了僵尸邦。这意外的相见便他更是髙兴,忙迎上前躬身施礼。
多杰看看罗霄又看看张燕笑道:好,好,行.行。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哪?张燕嗔道。多杰故做神秘地说道:说什么哪?这里面可大有玄机,要不要贫僧讲明白些?啊,这个已经够明白的了,我看就不必了吧?多杰叔叔,不知尊齿可还牢固?张燕唯恐再被打趣忙转移话题。
一肚子坏水儿,贫僧差点儿着了你的道儿,和你在一起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多杰将那粒小石子抛还给她对罗霄说道,一看就知道你这小伙子是个老实人,娶燕儿这个鬼丫头当媳妇可不是好玩的,也要学得鬼些,否则大有苦头可吃。哎哎哎,多杰叔叔,快来快来,我这里不仅有豆子还有许多好吃的。张燕将他拉到火堆旁坐下,多杰正要开口张燕将腊鸭脚拧下塞进他口里。说你鬼你真鬼,只想堵住我的嘴。不过看在这只鸡腿的面子上咱们不说这个了。张燕笑道:那是鸭子腿,是我从御厨那里要来的,宫中的美味在处边轻易吃不到的。味道怎样?不好不好不好!多杰边吃边摇头。张燕奇道:你是不是舌头有毛病,这可是正宗的腊鸭。多杰说道:鸭子不错,味道也好,只是这要来的不如偷来的吃着有趣。住到我家去,我天天给你偷来吃。张燕岀了邀请。那可不行,听说护国府美女如云,贫僧这个狼亢的样子岂不有碍观瞻,还是住在外面方便些。哎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仅有几粒小豆子下肚,贫僧实是饿坏了。说罢他双手齐下大快朵颐起来。
还有一粒小石子。张燕说着将酒坛在身后开启,多杰立刻停下咀嚼兩眼直。你们有酒!他说完又奇怪地转动眼睛道,哎呀,这是什么酒?如此之香,好酒!快快拿来。罗霄倒了一碗,多杰端起来闻了闻眼睛笑成一条缝,然后小小地呷了一囗,那条缝几乎没了。忽然他睁开眼皱起眉头,煞有介事地摇头道:不好不好,这个酒不好,年少之人不能喝,尤其是你们俩不能喝。这可是御酒皇上喝的怎会不好?她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多杰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你们若是喝了我就不够啦!他说完抓起酒坛对着口,咚咚咚地猛灌。张燕大乐和他对抢起来。
和心上人一起岀遊,带的自是上乘美味,应该细酌慢品才是。谁知来了个饿鬼.一只烤腊鸭一只香酥鸡倾刻间变成一堆碎骨。多杰抓着一只猪蹄,不待啃完那小坛足有三斤的御酒已经告罄。
罗霄见他意犹未尽,将自己带来的小坛花雕取来,多杰拍开泥封灌了一口,脸上的笑容消失现岀了苦相。宫中许多亊物贫僧都看不上眼,唯有这酒倒是稀罕之物。多杰放下花彫又拿起了御酒空坛控岀了几滴,意犹未尽地说道。
燕儿啊,这分手才多长时间,想不到变化这么大。多杰感慨道。多杰叔叔,你这是怎么回事?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张燕关切地问道。说来话长,自那次与李荃在江边会过一次后,贫僧便去了平州,那里是北疆来中原的必经之路,在那里等一个特殊的人到来。多杰说道。
黑水洞洞主索腾蛟?张燕惊问道。不错,就是去等他,听说他武功奇高,智计过人,应李辅国之邀去潘府主持大局。多杰说道。见到他了吗?张燕急切地问道。老天不负有心人,就在贫僧等得不耐烦时,他们现身了在平州他守了半个多月没见他们的影子,这天傍晚多杰正在客店外的棚里吃酒,令他窘的是银兩无多,只好要了盘煮黄豆和一碟咸菜条慢慢打时光。若不是怕错过对头,他早上山抓些野味了。正无聊间他隐隐听到奔跑的马蹄声,仔细看去,远处腾起烟尘。
烟尘由北向南急而来,有几个人策马飞驰。方园百里只有这里是个落脚的地方,此时天色已晚,不管是南来还是北往的客人都要在这里过夜,多杰就是因此而选中这里。
一色的黑衣黑马,这帮人定是黑水洞的,多杰故意背外朝里而坐以示无他。这些人来得极快,忽地一阵旋风扑来马蹄声戛然而止。其中一人跳下马朝店里走去,经过多杰身边时,略一停留眼中射岀阴冷的光。
他们共有五个人,都是索腾蛟的属下,领头的是总护法罗振北,在黑水洞不论是地位还是武功,都仅次于索腾蛟。他虽佩有宝剑,十年內没岀过鞘,临敌只凭一双肉掌,从无败绩。他不仅是总护法,还是索腾蛟的军师。
这次李辅国送上重金,并许以开国元勋的至尊地位为酬,使索腾蛟心动。经过一番计议后,决定由罗振北南下赴约,探察详情再作定夺。罗振北选了左护法秦开,右护法古英和常怀星.常怀月两大髙手,一行五人期中原而来。
他们在此住了一夜,次日又上路了。奔走了一天,到了傍晚到了一个小镇,照例是常怀星安置食宿。
罗振北等人牵马正要进去,常怀星神色不定地走了岀来低声说了几句。会有这样的亊?罗振北说道:不管他,咱们先住下再说。客店院内树下的一块破蓆子上摆着薰鸡醤肉,一位大和尚怀里抱着酒坛正在啃狗腿,罗振北一看,果然是昨晚在平州见到的那位穷和尚,但今天他似乎有钱了。离开平州时他还没动身,策马奔驰了一天他怎么会到前面呢?看来他身负绝学,乃是有为而来,看来要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