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突然狙杀(上)(1/2)
2突然狙杀
天气阴沉沉的计程车汇入车流向银冠酒店的方向前进。
麦义恭敬地递给我自己的名片上面印着“沙漠油井开采器材出口”等等三四个项目名称他的头衔是副总经理兼席谈判代表。
“病人情况怎么样?可不可以简要介绍一下?”我开门见山。无论对方身份地位有多高贵无论是百万富豪还是千万富翁在我眼里都是病人、病人家属。
“我们夫人怀孕三个月零四天了一切健康饮食起居也很正常这次转机经过香港听到沈先生大名想过来看看。鉴于某些特殊原因希望沈先生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请保密可以吗?”
我点点头替病人保守秘密是医生最起码的职业操守我永远都不会违背这一点。
车子驶到距离银冠酒店还有四个路口的时候麦义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接电话时的表情很紧张如临大敌:“嗯?什么?夫人决定换房间去天泰酒店?我已经接到沈先生了马上转弯过去。”
银冠酒店与天泰酒店一个在港岛东北一个却是在西南相距近三十公里。
我觉察出了不对劲但却不动声色。
麦义放下电话满脸歉意:“沈先生我们夫人乘车去了天泰酒店还得麻烦您过去一下实在抱歉。”
我冷笑了一声指向前面路边的一个咖啡厅:“司机请在那边停车我要下去。”
即使是光天化日之下我也不会跟着别人的指挥盲目乱转何况是晚上?不管麦义所说的“夫人”有多尊贵、多神秘我始终会坚持自己的原则绝不把自己送入未知的险境。
车子停下麦义急得直搓手:“沈先生您这是……您这是怎么了?咱们去天泰酒店诊金翻倍——”他想伸手抓我却在我的冷笑逼视下乖乖地缩回了手。
我抓起风衣跳下车子从滑下的车窗里告诉麦义:“两小时内我在咖啡厅里等病人只此一次不来的话拜托你以后不要打电话过来谢谢。”
那家连锁咖啡厅的名字叫做“常春藤”双层临街店面所有的拱形窗户外面都镶着铁艺护栏显现着十足的欧式风格。
我挑了二楼临街的窗边座位随手把风衣搭在椅背上。
麦义搭乘的计程车已经重新汇入车流里尾灯闪烁着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这个时段正是港岛交通最拥堵的钟点给他两小时时间足够去天泰酒店打个来回了。
我点了一杯黑咖啡闲适地伸了个懒腰从洁净的玻璃窗里眺望着港岛的车河。闪烁的霓虹灯已经为港岛的夜生活拉开了五颜六色的广幕这颗全球闻名的东方之珠正越来越走向无边无际的繁荣。
街边一辆计程车停下后跨下两个清瘦的年轻人。他们头上都戴着灰色的棒球帽一出车门便同时抬头向我这边望着。
引起我注意的是他们站立的姿势下盘丁字步稳固之极两个人静止不动时给我的感觉如同埋在路边的两根水泥标杆一样无可撼动。只有练过十年以上正宗桩功的江湖人物才会有这种挺峙的气势。
因为麦义的奇怪表现让我的警惕性提高了数倍才会格外注意咖啡厅外停下的人。
“两位高手?希望跟今晚的出诊无关。”我捏起小银勺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二楼客人并不多三十多张座位上座率不到三分之一。我不想多事但却并不怕事就像对待方星的突然出现一样努力做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腕表指向七点整我已经喝完了第一杯咖啡桌上的《港岛日报》也翻阅完毕。
其实自己的目光虽然在扫视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新闻脑子里想的却是方星说过的“碧血灵环”。
我可以对天誓自己从没听说过那个名字至少父母从没对我说起过它。我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既然能从五岁起三年里背熟五千多个妇科药方当然也就会对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清清楚楚。
方星是神偷只对宝贝和金钱感兴趣那么这个“碧血灵环”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值得她受雇出手?
港岛做为亚洲的经贸自由港古玩生意近几年持续火爆几乎汇集了全球最有实力、最有门路的买家。
突然间我的思路豁然开朗:“古玩的事请教一下司徒开不就全清楚了?”
司徒开目前的资历和家产已经跻身港岛古玩圈子里十大富商并且以辨析古玩的目光毒辣而著称。前年圣诞节我为他最宠爱的第十一房情妇开药方治愈了困扰对方十年的痼疾所以司徒开对我千恩万谢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我。
我拨了司徒开的电话他傲慢的声音让我直皱眉头但一听到是我声音立刻柔和得像春风里的水草:“沈老弟怎么想起给哥哥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吩咐请说?”
他的年龄应该已经过五十岁了但人老心不老极其热衷于房中术并且想趁宝刀未老之前多生几个儿女为将来开枝散叶、建立一个庞大的司徒家族而努力。他笃信我的医术每次见面都殷勤得近乎谄媚这次我主动打电话过去他的兴奋劲可想而知。
我谨慎地问:“司徒我有一个关于古玩的问题要请教你——”
“知无不言、知无不言……沈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请说!”他答应得很痛快不过听筒里传来女孩子娇滴滴的燕语莺声可见他并非独处。
我又皱了皱眉想不通他乐此不疲地为这个已经资源匮乏的地球增加人口到底有何意义?
“司徒你知道‘碧血灵环’是什么东西吗?港岛古玩店里有没有它的下落?”照片上那玉镯的形像栩栩如生我相信它是件有来历的东西否则父母也不会单独替它的照片准备一只保险柜。
司徒开沉吟了三秒钟慎重作答:“嗯市面上没有这种东西历代古玩名录上……也没有。沈老弟你从什么地方知道这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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