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绝代佳人碰上调虎离山(2/2)
??将左焰在医院病床上跟他说的往事向雷小兵说了一遍,又叫雷小兵判断,左焰的话的真实性。
雷小兵用非常诚挚的语气劝诫??说:“犯罪分子是很狡猾的,他们的话往往带有很大的欺骗性,我们不能轻易相信。说不定你的好心救了一个杀人恶魔,而那个杀人恶魔转头又去危害他人,那么你就成了他事实上的帮凶。”
??吓了一跳,“可我觉得他不像是坏人。”
“坏人的脸上又没有写字,你怎么知道,”雷小兵站起身,“??同学,你不能对一个挂网通缉的犯人心怀同情。”他迈步走出软靠椅,“我去下洗手间。——医生的悲悯不能用在犯人身上,”他转身向洗手间走去,头却没有完全转过去,“不能玩农夫与蛇的游戏,这样做很危险。”
??望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惜:“哎,一群不懂悲悯的机器。”
过了几秒钟,吧台旁边的洗手间那儿传出两个男人的吵闹声。
“你等一下怎么了。我先来的。”一个男人愤愤地说。
“妈的,凭什么,这又不是你家的。”另一个男人不满地骂道。
“你说什么,你敢骂老了?”
“妈的,我就骂了,你想怎么样?”
“老子锤死你。”
砰——一声爆响传来。
??忙立起身来,望见洗手间门外的灯影里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手上拎着一截断掉的啤酒瓶,另一个额头上流着血。后者拿起墙角的拖把打向拿啤酒瓶的人,前者也不示弱,将酒瓶丢了,用两只手抓着拖把木柄一推一拉,然后两人把拖把丢在地上,各自拉住对方的手扭打在一处。雷小兵在旁边欲将两人拉开,可是那两人都怒不可遏地死死地抱着对方,一会推向这边,一会推向那边,将洗手台上的龙头都撞开了,弄得满地都是水。
这时,从旁边的暗影里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像一座铁塔一样立在??身边。他用一只手掌按在??肩头。
??立即感到那只手掌力量奇大无比,全身变得软酸无力,一下跌坐在座椅上。
她惊恐地转头望着那个男人,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体恤,胸前印着一个可怕的骷髅头,脸上有一条刀疤。那条刀疤从左边眉毛那儿斜着向下一直延伸到右边的嘴角。那条刀疤好像受伤后没有做缝合手术,裂痕起码有半指宽,颜色呈深褐色,很吓人。
??欲张嘴呼救。
刀疤男的眼神一片死灰,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到嘴上,竖起一根粗壮的手指:“嘘——小姐,请您放心,我并不想伤害你。但如果你要出声呼喊吓着我的话,情况就会变得很糟糕。”说完,他将竖着的手指倒过来,顶在钢勺柄上猛地一按。钢勺是放在瓷盘上的。钢勺柄嘣地一声断作两截,瓷盘却安然无恙。
刀疤男就用那根手指顶着??的咽喉,用低沉得可怕的声音说:“把包给我。”??身旁放着一只别致的gucci手提包,那只包价值5万元人民币。
??浑身直冒寒气,抖抖索索地将包递向刀疤男,心说,这是碰到抢劫的了,把钱全给他算了吧。
刀疤男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那只手的手指上捏着一个黑色的方块。他用剩下的手指接过包,放在桌面上,拉开拉链,将黑色方块放到里面,然后又在里面拿出一张卡,那是??的身份证。他将身份证放到距离眼睛很近的地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好像他是个白内障患者一样,“范??,大江市江岸区滨江大道269号,19850718,”后面这一串数字是范??身份证号码中的出生年月日,“没错。还真的就是你。”他把身份证放进包里,又抽出一个小本子,那是范??的医师资格证,“大江市精神病院,副主任医师。”他把医师资格证放回包中。
洗手间那边还在打闹,雷小兵还在那儿劝架。客人们有的过去围观,有的皱着眉头出门而去。
刀疤男将死鱼眼睛放到与范??的双眼一般高的位置,像只公牛那样盯着范??的眼睛,一眨不眨。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光芒,好像停尸房的僵尸一样。
“我们老板不喜欢任何人知道我们在做这件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曾经给过你什么东西。你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曾经见过我,否则——”他的那根戳断钢勺的手指在她喉咙那儿轻轻点了一下。
范??觉得喉咙被虎口钳咬住似的,马上变得不能呼吸,就好像气道被封住了一样。她张大嘴巴,想说话,但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被人点了哑穴,但又比那更可怕,因为嘴里无法呼吸,四肢也软得像棉花糖。
“你明白吗?”
刀疤男的额头已经顶在范??的额头上。范??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点头。
然后,刀疤男像背书一样说出一长串没有断句的话:“??小姐住在滨江大道江景大厦2801室是一栋复式楼一楼客厅二楼卧室??小姐住右首第三间我没说错吧。”
范??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炸了。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刀疤男嘴角拉开,那条刀疤变得更长更扭曲更可怖,很显然他在展示他那无比诡异的笑容,“我还知道你弟弟、那个喜欢福尔摩斯的白痴就住你隔壁,第四间。”
“你要钱就全部拿去。”范??想这样说,可仍然感到舌头麻木,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曾经见过我。否则,你们全家人都像这样——”他将那根粗壮的手指拿到范??眼前。
范??张开鼻翼用力呼吸空气,有些虚弱地点着下巴。
“那个东西,等我离开后,你才能打开。”刀疤男将包放到她旁边的坐垫上。
范??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被动地点头。
刀疤脸用比??的脸至少大出二倍的手握住??的脖子,伸出血红的、长满尖刺的舌头在??的脸上舔了两下,就像狮子舔自己的猎物那样,然后站直身体,迅速转身走到酒吧门口,打了个尖利的口哨,一转身就不见了。
那两个在洗手间门口打架的男人也停了手,出门而去。
她从未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虽然前后也就几分钟,但她却觉得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雷小兵一脸怒气地回来,坐到??对面,“太没素质了,上个洗手间都能打起来。”看见??脸色苍白,“怎么,吓坏了?”他还以为是洗手间两个男人打架吓着范??了。
范??回过神来,拿桌上的纸巾,在脸上狠命地擦,然后站起来到洗手间门口的洗手池那儿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使劲儿冲,过了好一阵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雷小兵发现钢勺在瓷盘里变成了两截,“到底怎么回事?”
范??脑海里出现刀疤男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曾经见过我,否则你们全家人——”眼睛却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愚蠢的求爱者,一眨不眨,直看得雷小兵头皮发麻、手忙脚乱无处安放。
“??——发生什么事了?”雷小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又气又恼地拎起包在雷小兵胸口上砸地咚地一响,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过了很长时间,雷小兵也没搞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又不敢贸然问范??。复制去google翻译翻译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