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水鬼（1/2）

“秀秀没事吧？伤着了没有？”和水清交战的时候项羽冷的像冰，但面对秀秀他立刻便温声细语起来，好像之前那个冷漠的双瞳男人不是他一般。

看着项羽关切的脸，秀秀摇头道：“我没事的，大哥哥……”

给秀秀细心检查了半天，发现并没什么大碍，项羽放下心来。抓住捆绑秀秀的锁链，他猛地一咬牙，用力一扯。

“咔嚓……”粗大的黑色锁链竟然断成了纾解，而那冲撞之力也是被项羽运用力法全部帮秀秀抵消掉，倒是自己手臂震得微微发麻。

扶着秀秀，项羽重新落到了寂静山谷的地面上。

五门众死成一片，七零八落，整座寂静山谷散发着寂静而肃杀的味道，正如它的名字，悲伤而惨烈。而水清，对这些跟着他的手下则是弃之不顾，逃之夭夭。

看着水清逃窜的方向，项羽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对不起，大哥哥……我拖累你了……”秀秀眼神复杂的看着项羽有些严峻的脸色，有些陌生，有些遥远，好像活在无数人的传说之中。

她知道，大哥哥再也不是原来能和自己嬉闹，万事会照顾自己的想法，溺爱着自己甚至顺从着自己的大哥哥了。

他不是侍卫。

他是项羽。

水清在此前，把关于项羽的一切都说给了秀秀，使得秀秀对大哥哥失忆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了模糊的了解。而也正是因为这冰山一角的了解，让她感受到了阶级，层次的差距。

听到秀秀带着忐忑与自责的声音。项羽的心却是蓦然一痛。

他回过头，看向秀秀。

秀秀白净的脸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尘，头发也有些凌乱，衣物更是带着一份污浊。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甚至，这个时候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说什么连累了自己。

“傻瓜……”项羽勾起了唇角，伸出手，替秀秀擦拭着脸上小花猫一般的灰尘，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笑声：“你是大哥哥生命中的不可或缺，不要胡思乱想。你知道我恢复了记忆吧？可我恢复记忆时最初的想法，却是……以后秀秀不用跟着我吃苦了。”

“不用跟着她崇拜着却并没有大本事的大哥哥风餐露宿。不用被同学取笑什么烧烤女神，更不用省吃俭用的住在狭窄的房子里，羡慕着周围的人能够假期旅游，去看喜欢的明星演唱会……”

项羽的声音像水莲额度清香，温柔。带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秀秀那一对原本忐忑而陌生的眼神，逐渐柔软下来，原本有些干涩的眼眶也是迅速泛红，终于在项羽还没说完的时候，呜呜的哭了出来，一头扑进了项羽的怀里：“大哥哥，我好怕！秀秀好怕！”

秀秀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声音更是带着悲伤。眼泪迅速打湿了项羽的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也许项羽的嘴巴并不笨，也许他智商近乎妖孽，身手更是恐怖。但此刻，他就像一个面对妹妹哭泣而无能为力的普通大哥哥，只能重复着三个字，给让人心疼的妹妹以最廉价的安慰。

秀秀抬起头，看着项羽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样子，忽然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大哥哥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呢。怎么可以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呢……”秀秀眼泪还没干，倒反而取笑起了项羽。那宜嗔宜笑的样子。分外的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