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笔套(1/2)
一盏若隐若现的矿灯朝两人移来,伴随着装满煤的柳条框在铁轨上移动的声音。两人不得不靠紧巷壁,让出一条道路。矿灯越来越近,可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气声。一个矿工趴在地上,吃力地拖着一筐煤,往井口方向移动。
借着矿灯的光亮,许雅琴从随身带来的手提袋,取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里面包着一只感光度400??的胶卷和两对进口7号小电池。来这儿之前,她特意咨询过煤炭安全监察部门。由于私人煤窑浅,瓦斯浓度不是较大,可以使用闪光灯。这样,她就可以不必带三角架使用B门长时间的曝光获取她需要的题材。另外,利用闪光灯做光源,在井下拍中近景和特写镜头比较容易。这点已满足她的需要。摄影不是她的专长,她不需要拍出有专业水平的像片。拍成的像片只是她以后加工成美术作品的一种过渡。所以,最关键的是她亲临现场的真实感受。那种黑沉沉的压抑是无法在外面体会到的。
许雅琴迅速装上胶卷和电池。将小变焦镜头调至28~80mm范围。选好角度,对准拖煤的矿工,用手指按住快门轻轻一按,一道闪光照亮了整个巷道。
大约靠近采煤处的六七米处,许雅琴不失时机地对准采煤的矿工又按动了快门。
闪光灯下,矿工**着上半身,下半体围着一条长毛巾,全身黑得已与煤碳分不清界线。他们正挥舞着铁镐,散发着一种原始的本能,砸向黑乎乎的煤层。个别人握着铁镐的手指,因常年和煤矿密切接触,颜色已经被硫磺染黄。
闪光灯消失了,挖煤的声音消失了。
“妈妈的个×,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没见过没穿衣服的男人?”有人骂骂咧咧。
“不要罗索,多干活赚点钱。”另一人说了一句后,周围剩下矿灯的光亮,还有铁锹在空气挥动及打击在煤层上的声音。
与此同时,站在潮湿的煤泥中的姜云杰,在闪光灯的照耀下,忽然发现靠在他右面的巷壁,有个手指头大小的东西突兀地插在那儿,仅只露出表层一厘米左右。分明那东西的质地与周围的材料完全不一样,这完全可借助闪光灯的反射程度差来加以鉴别。姜云杰不禁好奇地走过去,用力将它拔了出来。
原来是枝钢笔套。姜云杰觉得钢笔非常熟悉,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这不是爸爸生前常用的那枝吗?这是他初中参加学校数学竞赛时获得第一名得到的奖品。在他爸爸生日那天,他当做礼物送给了爸爸。虽然是枝很普通很廉价的钢笔,然而爸爸一直当做一件最珍贵的物品保存在身上。
钢笔身到哪儿去了呢?姜云杰费力地朝四处搜索了好一阵,什么也没有。
借助矿灯的光亮,姜云杰明显看到了钢笔套内塞了一样东西。将钢笔套往一个较硬的石头上一磕,从里面掉出一个微小的不透明塑料包裹。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塑料薄膜后,最后呈现在姜云杰面前的居然是张小小的纸条!展开一看,纸条的一边被人撕走了。纸面上用炭素笔画着一幅简易的山景图。在撕烂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像是一个符号。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画?为什么残缺不全?它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爸爸的钢笔套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钉在巷道的壁上!
爸爸在矿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一场不可预料的冒顶吗?姜云杰头脑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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