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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成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朝两个小崽子看了一眼，苦着脸对高衍道：“现小孩儿智商都太高了，喊了无数声都不回，找得我累死了。”
豆沙鼻腔里哼了一声，小声傲娇着自言自语道：“谁让你要陪着玩儿。”
高衍收敛了早上情绪，和一个大人三个孩子一起吃了一顿中饭，吃完之后又去哄三个孩子睡觉，下楼时候正看到王殷成有些愕然愣神挂了电话。
高衍打了两杯橙子汁，递给王殷成一杯，王殷成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接着道：“对了，你早上去红玉怎么样？近有什么好东西？”
高衍道：“一对雍正胆瓶，保守估计能竞到9万。”
王殷成挑了挑眉头：“真是一堆狗大户。”
高衍笑道：“刘恒也很有钱。”
王殷成喝了一口橙汁，道：“不一样，刘恒刘毅钱不一个水平线上，我一直都觉得刘恒有点纨绔子弟意思，要不然当初放手华荣也不会那么果断，败家子节奏。”
高衍疑惑道：“他不是当初为了你和孩子才放手么？”
王殷成不知道想到什么，兀自笑了两声，才抬眼回道：“可能我当时太理智了，把自己放旁观者角度看事情，反正我当时看刘恒完全就是败家子纨绔子弟做派，当然刘恒本质上不是，但当时也不能否认他是被荷尔蒙之类激素控制了。”
“啊？”高衍完全诧异了，因为他看来，王殷成和刘恒过去简直就是一段你情我愿相互付出绝好姻缘，怎么现到了王殷成嘴里，刘恒却成了一个被下半身控制纨绔子弟？
王殷成慢慢收了脸上神色，眉宇之间淡淡，道：“我和刘恒讨论过这个问题，如果当时是刘毅，刘毅绝对不会这么做，如果是两年之后刘恒，他也绝对不会做这样事情。说白了，刘恒当时还是不够成熟，可能因为家里排行小缘故，做事难免会带着点自以为是。”
高衍道：“活得好就足够了。”
王殷成想了想道：“我和刘恒一开始也是这么想，一家人一起，钱多钱少无所谓，活得好就足够了。不过我和刘恒当时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刘恒家庭背景。”
高衍这会儿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刘恒从来不是普通人，他有深厚背景，他身后是整个刘家，除了华荣国际这样医用器材大公司，可能还有许多关系重要经济体。
王殷成继续道：“说白了，这两年是刘毅帮忙顶着家里压力，刘恒做缩头乌龟也做不了几年了，刘家家大业大，也不可能让他外面一直做个餐厅小老板，赚一些不痛不痒钱。”
高衍想了想道：“你心态也变了。”
王殷成点头，毫不避讳道：“是，我以前就是小老百姓想过平凡日子，和刘恒一起这么多年，见了刘家一堆亲戚和一堆事情我才知道，我其实现很难再把自己定位成普通人。我总不能一边享受着金钱带来物质生活和一堆特权，还一边高喊着我是小老百姓，那也太装逼了。所以高衍，你做好准备了么？”王殷成晃了晃手里杯子，抬眼时眼神锐利直接：“你站刘毅旁边，你就不是普通人了。权利金钱地位，这些东西都很难摆脱开，一个盘子几千块，一个沙发靠背一两万，跑车几百万，出入场所甚至都会和以前天差地别，你做好准备了么？”
高衍老老实实道：“这些我之前都没想过。”
王殷成笑道：“你从现开始想也不迟，我也是近才开始做心里建设，这个过程对男人来说其实有点难。一些女人只要有钱，名牌包名牌衣服精致妆容，自身很就会有超越旁人优越感，言行举止都会不一样，但男人没有这个心里过程和暗示。”
高衍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王殷成：“你明白什么了？”
高衍：“只有我本身足够强大，我才能站刘毅旁边，如果我一直需要人帮，我早晚有一天会主动出局。”
王殷成点点头，高衍眼神却突然狡黠起来，语气中带着点玩味意思，“但我觉得你和刘恒担心有点多余了，我现足够强大。”
王殷成一愣，就听到高衍道：“如果当初我找人不是刘毅是其他人，我想我现混得会加好。”
王殷成这才发现高衍流露出自信和淡然不是装出来，是真，好像他天生有这样资本。
王殷成愕然一笑，骂道：“敢情我白担心了！？”
高衍耸了耸肩：“谢谢你们，不需要担心，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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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衍当天下午找张融融要了赵森电话号码，两人约了个地方见面，就赵森现住一个葡萄庄园。
赵森门口接高衍时候没有穿唐装，但着装依旧很简单朴素，脚下还是一双千层底布鞋。
赵森和高衍一个架搭棚子下相对而坐，饮是绿茶吃是刚刚出炉酥饼。
赵森也不拐弯抹角，上来直接笑道：“看来张融融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了。”
高衍也笑，“你那么高调，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赵森喝了一口茶，抬眼时神色无比自如：“高环宇是我让人弄死。”就好像说，茶太烫了，等会儿再喝一样。
高衍道：“赵先生真是够直接。”
赵森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和高家有点私仇，二十多年之前我爷爷拿了家里祖传钱树找你父亲事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高衍心中咯噔一跳，面上不动声色道：“记得。”
赵森眯了眯眼，朝远处葡萄藤看了一眼道：“一株钱树害死我一家四口，高家才死了一个不相干养子而已。”
高衍脑子里转得飞：“只是这样？”赵森什么背景高衍不清楚，但就张融融话里意思看来，赵森背景绝对不简单，既然如此早几年不报仇？要等到现？
赵森：“当然不只是这样，”看向高衍眼神足够直白：“高荣生和高环宇一些地下生意挡了我路。”
高衍也才明白过来了，赵森这样人也是趋利，弄死高环宇与其说是为了报当年仇，还不如说是因为生意被挡了路。
高衍想明白了这点，心里多少有点唏嘘，真是命不如钱。
赵森道：“不过你父亲于我家还是有恩，当年要不是高潜送养我到一户很好人家，我恐怕现就是个小混混。”
高衍这个时候开口道：“是你传出消息说高环宇死了？”
赵森笑了下：“是啊，我还让人给刘毅泼了点污水。”顿了顿：“不过你放心，你父亲恩德我总是要还，再说得罪刘家对我也没半点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恢复日=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