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放饵钓鱼（2/2）

院子里，小蝶立刻把人扶进了屋子。这院子破旧而阴森，墙壁污秽黑暗，门都已经褪了色。进屋以后就糟糕，只有一张污黑床和两把椅子。刚刚被扶起来年轻女子一身脏污，面孔泛出死灰色，一阵咳嗽竟然整个人都蜷缩成虾子形状，可见病得极重。

姚珊瑚流露出同情模样，瞧见江小楼正默默注视着自己，忙道：“多亏有你才能赶走那两个仆妇，谢谢你了！”

江小楼并未回答，只是轻声吩咐小蝶立刻去请大夫。等小蝶走了，江小楼才发现年轻女子怀里抱着是一个襁褓，她眼睛里顿时泛起一丝惊异。

她抱着不是什么珍宝，却是一个孩子？

面对江小楼质疑目光，姚珊瑚有些犹豫，终还是吐露实情：“之前雪凝怀孕，金玉大发雷霆，吩咐人给她堕胎，谁料她性子倔强，不顾一切也要把孩子生下来，装作喝了药背过身全抠掉了，不久前肚子实瞒不住，还是被金玉发现，她就吩咐人强行替她……”

青楼女子一旦怀上身孕，会被视为不吉祥事，必须按照规矩强制堕胎。鸨母会想方设法让她吃各种药物，不论她身体是否能够承受，但也有很多时候吃药无效，鸨母就会吩咐人用桌子、椅子压女子腹部，让力气大人用力上面踩踏直至流产为止。哪怕将人折磨致死，也绝不容许青楼有婴儿啼哭之声，这就是规矩。江小楼曾经亲眼见过这样惨状，所以她很清楚这个叫雪凝女子当初受了怎样折磨。于是，她沉默了。

半个时辰后大夫进门。王大夫年逾七十，背着药箱步走来却脸不红气不喘，而小蝶上气不接下气，喘得非常厉害，江小楼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小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实是太胖了，走两步路都喘得厉害，刚才一路过来那老大夫一直狐疑地盯着她看，她几乎恨不能把脸遮起来才好，哪里有人家丫头胖成这样，上回事情吕妈妈到处找她不是，回头又该说她懒惰了！

王大夫走到雪凝面前，雪凝只是低头抱着襁褓，长长头发垂下挡住了面容，叫人根本看不清她模样。王大夫替她把脉，慢慢眉头紧皱：“身体耗损太厉害，我力而为，看她造化吧。”

王大夫要去开药，一直闷不吭声雪凝却突然拉住了他袖子，希冀地望着他：“救救我孩子。”

王大夫这才注意到她一直埋怀里襁褓，顿时面色惊骇地倒退了两步。襁褓里是一个婴儿，面孔发青呼吸冰冷，明明已经死去，她却一直死死抓住不放。

“我孩子还能治得好吗？”雪凝这样问道。

江小楼这才看清了郦雪凝容貌，她微微仰着面，恳求地看着大夫，管面容消瘦，却挡不住桃尖脸，秋水杏眸，还有眼下一颗泪痣带来艳色，此刻她眼底那份凄怆绝望足以叫人心头震动。

大夫被她状若发狂举动又吓退了几步，求助地看着江小楼。

郦雪凝一直没沾过净水，没梳洗过，浑身有一种难以形容异味，然而江小楼却毫无嫌弃地走了上去，蹲郦雪凝面前，轻声地道：“雪凝，孩子已经死了。”

郦雪凝眼珠子动了动，终于第一次落江小楼身上。

此刻，吕妈妈悄无声息地站后窗，将屋中一切收眼底，心头冷冷一笑，不过一个十七八岁毛丫头，哪里斗得过金玉，这么容易就中了圈套，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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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为啥大家都觉得小蝶怀孕了，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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