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欢心尽失（2/2）

一句话说斩钉截铁，面上也是铁青颜色，沈长安一时愕然地看着他。

姚珊瑚叹息：“姐姐面上没有毁那么严重，只是一些红疹而已，半点都不吓人，待会儿王公子你们瞧见了千万别大声喊出来，不要让姐姐伤心。”

点心端上来，王鹤胡乱吃了一块，又捧起那玉观音，整个人维持着一种古怪姿态。

沈长安知道，这是王鹤心烦意乱表现。

这时候，雅室门被推开，江小楼一身素净衫子站门口，沈长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也不免“啊”地惊叫了一声。王鹤只不过望了一眼，手中捧着玉观音立刻掉了下来，啪地一声摔成两截。金玉对江小楼态度也变得越发恶劣，若非指望着她脸有朝一日能够康复，再加上还有杨阁老这等看中小楼才情客人，恐怕早已动手收拾她了。如今江小楼自请离开挽月楼，总比被人赶出去要体面些。教楼中姑娘舞蹈，不至于吃闲饭，有朝一日容貌恢复，说不准还有机会重返云端。至于接客，金玉不是没想过，现这副德行，鬼都不肯要她。

江小楼到底还是个聪明女子！姚珊瑚眼睛转了转：“姐姐，我明天便去向金玉姐说，与其去教那些愚钝女子，不如来我这里，有我护着你，总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

江小楼闻言，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微微一笑便离去了。

吴子都窗口看着江小楼离去，那背影弱质纤纤，衣裙飘飘，仿若广寒仙子。从前她那般美丽，那般高贵，即便他也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心底不由自主便多了一道填不满欲壑。可是如今看到她变成这个丑怪样子，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说不清是同情、惋惜，还是恼怒。

“完了，桃夭彻底完了。”沈长安叹息，深深地叹息。

王鹤却一直没回过神来，看到那样一张脸，他会做恶梦，一定会……

消息很京城中散布开来，曾经名噪一时、色艺双绝名妓居然一夕之间生了怪病，好多人特地跑去国色天香楼确认，发现桃夭面上果然生了大片红斑之后，客人都不再登门了。唯独只有杨阁老偶尔还来看望桃夭，这位风清气正、脾气古怪老大人本就不是为了风月而来，他看中也不是桃夭美貌而是她独特个性，幸好有他，桃夭才不至于失去后栖身之所。

金玉挨不过姚珊瑚万般请求，把江小楼送给了她。姚珊瑚照样对江小楼温温柔柔、言笑以待，先是向江小楼求教画兰秘技，又千方百计求她教舞，江小楼并不藏私，当真逢问必答。

于是，姚珊瑚每逢出门、陪客必定带着她，如同亲密友人。

江小楼这一张丑怪脸，一来可以反衬清美貌姚珊瑚，二来可以增加她公子哥之间好感度。毕竟出了这等事，喜好诗文、自命风雅公子们惋惜有之，同情多。原本一众美人之中并不起眼姚珊瑚，便也因此一跃成为国色天香楼第一把交椅，甚至半月后搬进了挽月楼……

－－－－－题外话－－－－－

看到你们那么迫切知道编辑大人客串角色什么时候死，她觉得人生很绝望，表示再也不爱你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p!!